《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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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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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里的大部分司马都随各部出动了,偌大的秦军幕府里头此时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声。此次行动,城外大营内近十四万(骆镇战役秦军折损了一万将士)的秦军主力,以万人队为单位向临尘盆地四周的山口关隘陆陆续续开去。其中五万主力铁骑是深夜开出的,为的是避免让叛乱部族的密探起疑。要知道秦军以往的围剿行动,从来没有骑兵参与,要是被那些密探发现秦军出动骑兵,那难免不会生疑。

这十四万主力的秘密驻扎地点,是林弈与熟悉临尘周围山地地形的司马们来回奔波了一天才确定下来的。这些秘密驻扎地点,距临尘城只有不到五十里,骑兵纵马驰骋,不用两个小时便能赶到城下。一旦叛乱部族中计,那这些风驰电掣、锐不可当的骑兵将会是那些叛军的噩梦。

“上将军,各部司马飞鸽传书回来,说各部已经按计划驻扎完毕了。”郑浩大步匆匆地走进正厅,手里捧着一堆小竹管,那是秦军飞鸽传书用的。

“好!山里的各队斥候是否有消息传回来?”林弈被打断思路,闻言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城内的斥候回报说,被我军发现的那些叛乱部族密探,已经陆陆续续离开临尘,估计是回老巢汇报去了。”郑浩把那些飞鸽传书的竹管递给林弈说道。

“派出山里的斥候一旦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林弈接过那些竹管,对郑浩吩咐一句,便转身往偏院走去。来到偏院原来赵佗的寝屋,林弈轻声推门而入,须发灰白的赵佗好生生地躺在床榻之上。

“赵将军好些了没?”林弈走近前,微笑着低声问道。

“上将军!”赵佗闻声豁然起身下榻,虽然身上依旧绑着绷带,但身手已不再像十多日前那般不灵便,拱手对林弈说道:“老将好多了,只是不能出去,实在憋闷的慌!”

“委屈老将军了,再等些时日,等这场战打完,南海三郡便任老将军四处遨游了。”林弈笑了笑说道。他本来想要把赵佗安排送出城,随同外围的秦军主力一道离开临尘。可赵佗却坚持要留在临尘,说是要亲眼看看秦军的复仇之战,林弈无奈只得让他继续在幕府深院里潜居。

“对了,上将军。战事进展如何?”赵佗老眉一皱,担忧问道。

“各部进展还算顺利,现在就看窝在骆镇的叛军首领阿凡达会不会上当了。”林弈轻舒一口气,对赵佗说道。此时,林弈心下反而有些担忧起自己亲手安排的这场战役。若是那阿凡达看穿秦军意图或是因为胆小怕死,而龟缩在山里不肯出来,那秦军这次费了这么大气力整出得排场,恐怕就要白费了。

“以老将与那狗日的阿凡达多年打交道的经验来看,这此由不得他不上当!”赵佗肯定一句沉声说道。

“哦?老将军如此肯定?”林弈微微有些惊讶问道。

“据原来派去的内应回报说,那个阿凡达生性贪婪无度又刚愎自用,早已对我富庶的平原地区垂涎已久。若不是因为他手下族兵战力不济,恐怕他就会像北方匈奴一般,年年出动来劫掠我象郡各个城镇了!”赵佗点点头解释道。

“如此说来,此战当有九成把握能成!”听到赵佗的分析,林弈心下一松道。

次日凌晨,盯着写放山河看了一夜的林弈正趴在幕府正厅的桌案上休息。忽然,郑浩匆匆闯进正厅。“上将军,骆镇的叛军主力倾巢出动了!”郑浩挥舞着一支小竹管,一脸欣喜地说道。

“哦!”被惊醒的林弈,眼中大亮,接过那份斥候的飞鸽传书,草草看了几眼,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对郑浩下令道:“向各部传令,立即按原计划行动。”

“诺!”郑浩一拱手,便风一般卷出正厅。

当天上午,陆陆续续又有不少斥候小队的信息传回。令林弈惊讶的是,非但这次秦军的行动非但勾出了窝在骆镇的壮族盟主部落,连其他大大小小的叛乱部落也零零散散地从山林里冒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开出南面大山,要直奔临尘抢一份大餐。

“哼,老子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林弈一拍将案冷哼一声说道。

当天深夜,在临尘城陷入一片黑暗之时,一支黑色队伍无声地从东面开回,在城外军营略一滞留几个时辰,在天色未亮之前,便悄悄开入临尘城。

在接到叛军大举出动消息的第三日凌晨,临尘南面的一座叫瑞泰的小城传来消息,叛乱部族大军大举压来。林弈立马下令沿途各个城镇放弃无谓抵抗,将人员等全速撤回临尘。

在当天中午时分,站在临尘城头的林弈便遥遥可见南面原野一片尘烟滚滚。在那飞舞的烟尘中间,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旗帜,在同样穿着五花八门衣服的兵士手里举着,气焰嚣张地往临尘压来。

“传令下去,四个城门大开,城内各部伏兵就位,准备迎战!”林弈回头沉声对郑浩下令道。

“诺!”郑浩一拱手,便匆匆下城去了。

“老将军?你怎么出来了?”郑浩刚一下城,林弈便看到赵佗一身铁甲戎装赳赳地上了城头。

“上将军,老将实在憋着难受,听说叛军来了,我心想就不用再装了。于是,便换了身铠甲匆匆赶来了。”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将,此时倒有些局促不安,像是犯错了的小孩一般。

“那老将军一会自己多多小心些,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好!”林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上将军放心,老将命硬的很!”对于这位年轻上将军的关怀,赵佗心下一暖,面上却依旧昂昂然强道。

一个时辰之后,身穿五花八门各色衣甲、头戴稀奇古怪的各种帽盔装饰,嘴里呜呀乱叫的叛军们,挥舞着砍刀长矛、自制弓箭将临尘城团团围住了。面对空洞洞大开的临尘城门,冲到一箭之处的叛军们骤然愣住了。他们原本想着到了临尘城,难免就要打一场恶战。天下本来就没有不要钱的午餐,即便秦军主力不在临尘,但城内至少也应该留有足够的防守兵力,照理一场惨烈的城池攻防战是避免不了的。

然而,此刻临尘城内已经被秦军戒严了,顺着空洞洞的城门望进去,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而青石堆砌的城头上,除了那随风招展的秦军大纛旗外,却连一个黑色身影都见不到。

原本乱哄哄的叛军队伍骤然沉寂了下来,叛军们人人面面相觑,竟是没人敢拔足上前。良久,叛军队伍里传出一声雷鸣般嘶吼,叽里哇啦乱叫一通。下一刻,那些叛军们终于有乌拉拉地跟着乱吼起来,汇成四股人流蜂拥地卷进临尘城的四个大城门。

不到片刻间,临尘城内便挤进去近万名叛军。这些冲进城内的叛军们,一开始还气焰嚣张地到处乱窜,然而,片刻之后,他们发现整个临尘城竟是一片诡异的安静。所有街道都空无一人,所有店铺都紧紧闭合了门窗,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骤然之间,一股冰凉的寒意爬上这些冲入城内的叛军心头,人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茫然地四下张望。

“呜——”突然间,四面城头响起一连串凄厉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杀”,在这些叛军们头顶炸响开来。四面城头以及城内各处房屋的屋顶上、小巷里,骤然间立起一排排黑森森的甲士,一阵撕裂心肺的呼啸声传来,密密麻麻的弩箭暴雨顷刻间便将这些攻入城内的叛军们吞噬掉了。

一百零三 叛军中计

残阳西斜,原本就不大的临尘城沐浴在一片血色之中。这殷红的血色,分不清到底是那残阳霞光映照出来的,还是攻打临尘城的叛军们留下的。

在临尘城头,一具具身穿各式服侍衣服的叛乱部族族兵的尸体,被凌空抛下。墙根处已然堆起半人高的尸体堆。一排叛军俘虏被押上城头,跪在女墙旁脑袋伸出垛口,身后一排浑身是血的秦军刀斧手,手持利斧昂首俯视着城外一箭之地开外的黑压压叛军们。

“行刑,杀!”一个秦军军官高举着长剑,骤然一声令下。一片金光闪过,一排血淋淋的脑袋齐刷刷地飞离城头,带着四溅的鲜血凌空向城外飞落,十余股殷红的鲜血从这一排无头尸体脖颈中,猛地向城外喷出。紧接着,无头尸身又被秦军们齐齐抛下,换上另一组叛军俘虏,这场面端是异常地诡异骇人。

城外黑压压聚集的叛军们,早已吓得人人面色苍白、两股颤栗不止。他们原本大都是居住在山里的各族山民们,生性本不好战,甚至许多人还畏惧鲜血淋漓的场面。举族叛乱与秦军抗衡,多是族里一些好战分子以及掌握实权的族老贵族们怂恿的。可以说叛军中,有一半以上的兵士并不是是自愿来的。

眼下,这些战心本不是十分激烈的叛军们,见到秦军给他们安排的血腥表演,如何不叫他们心惊胆战,许多人甚至都开始四下张望,试图寻机逃跑了。

一个时辰之前,近一万的叛军先锋山呼海啸般地从四个城门挤进临尘城。然而,一阵凄厉的号角响过之后,四道城门突然关闭。紧接着,城内传出有别于叛军们杂乱纷纷喊杀声的,齐刷刷翁然作响的秦军将士的喊杀声,期间还夹杂着阵阵弩箭破空声响。伴随着一片凄惨的哀嚎声从城中传出,原本空荡荡的城头女墙垛口后,竟是骤然立起一道黑森森、杀气腾腾的甲士。

被堵在城外的叛军后续部队,自然明白前锋友军定然是中秦军埋伏了。士气正旺的叛军们,不顾缺乏重型攻城器械,竟是齐齐呼啸一声,毫不犹豫地涌向城门,企图用血肉之躯撞开城门。那些挤不到城门口的叛军们,则各自沿着城墙散开,纷纷取下准备好的飞钩绳索,竟是明目张胆地往城头甩去,似乎丝毫不将城头那些黑色无声矗立的甲士们当回事。

正当城外叛军们闹哄哄不亦乐乎之时,突然城头一阵金梆急促响起,成片的滚木礌石便顺着城墙轰隆隆砸下。那些刚刚拽进绳索要往城头攀爬的叛军们,顿时被砸得一片人仰马翻、血肉横飞。一阵“刺啦”声响伴随一片撕心裂肺的惨嚎声在城门出响起,一股浓浓的人肉焦臭味顿时四散开来。原来是一大锅通红滚烫的铁水,被凌空洒向那些蜂拥挤在城门处的叛军。

“呜——”又是一声凄厉的号角长鸣,城头处骤然飞落如疾风暴雨一般的弩箭。成片的叛军士卒们哀嚎着倒在箭雨之中,弩箭暴雨吹过之处,几乎没有能够站立的叛军士兵。这些装备简陋的叛军们,连副像样的铠甲都没有,更不用说能够抵挡弩箭的盾牌等物事。在秦军如此近距离的弩箭暴雨之下,这些可怜的叛军士卒们犹如纸糊一般,被弩箭掀起的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一通叽里呱啦的怒吼声伴随着一阵敲击竹竿的动静,从叛军后阵响起,那些正在城墙附近被秦军摧残的叛军们,如蒙大赦一般,纷纷扭头跳脚旋风一般逃离这边令他们魂飞魄散的“地狱”,回到后阵去了。

就这样,城外的叛军被不甚高大的城墙,以及秦军的弩箭暴雨滚石擂木阻挡在城外,在一箭之地开外的地方,眼睁睁地听着攻入城内的同袍不断发出嘶哑的惨嚎,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大半个时辰之后,城内在也听不到叛军们惨嚎哀叫声了。片刻之后,秦军们便开始给城外幸存的叛军们上演这一幕血腥的表演。这一切都是赵佗的主意。赵佗对林弈说,这些叛乱部族都是些顽固不化的硬骨头,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轻易害怕的。

昨天深夜,一支秦军步卒万人队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开回临尘城。在得到叛军已经进入临尘盆地的消息之后,林弈便下令全城戒严,四个城门许进不许出,严密封锁消息。有了这一万精锐步卒,林弈这才敢下令大开城门,放入叛军先锋后,大举围歼。

“哈气里路啊……”一通秦军们听不懂的怒吼声,从叛军们结成的大阵中传出。在箭楼处紧紧盯着城外观察的林弈,循声望去,便见一名身材异常高大,身穿五光十色花哨衣甲、头戴大牛角头盔的中年壮汉,在一辆牛车上跳脚大吼。原本已经显出怯色的叛军士卒们,被这名壮汉一吼突然竟是士气大振一般,齐齐一片乌拉拉乱吼。紧跟着,又是一大片黑压压的叛军士卒呼啸地压向临尘城。

小小的临尘城在成千上万的人lang中,犹如一片扁舟一般飘摇不定。然而,在城头处的秦军将士们却并未感到一丝畏惧。他们中的很大一部分老兵都经历过秦国统一六国的血腥战争,面对强大的敌人,他们不会感到畏惧恐慌反而会是人人嗷嗷叫地请战。如此一支精锐之师,面对无论战力还是士气等等都远不如几十年前的中原任何一国军队的叛军们,可谓是牛刀杀鸡。

“老郑,叫弟兄们盯住那名发令的壮汉,稍后反击之时,务必先行斩杀此人!”望着汹涌袭来的叛军们,林弈嘴角冷冷一笑,对身旁的郑浩吩咐道:“准备防御!”

“诺!”郑浩躬身一拱手,转身将手中令旗连连摇动,城头女墙垛口后的秦军们便飞速动了起来,那些被押上城头原本准备行刑的俘虏们,又被押了下去,一排排手持硬弩的秦军弓箭手迅速在垛口后整肃地排列起来。

“呜——”在叛军的人lang已经抵近城墙之时,四面城墙同时响起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又是如暴雨一般的弩箭,密密麻麻地罩向城下同样密密麻麻毫无队形的叛军士卒。惨嚎声再度成片响起,鲜血飞溅之中,叛军们成片成片地倒在临尘城下。

两三个时辰之后,临尘城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在城墙四周堆满了数不清的叛军士卒尸体。在离临尘城大约两三里开外的地方,整整攻了一个下午、精疲力竭的叛军们,或躺或坐人人无精打采地围在一个个篝火堆旁。这些叛军多是少数民族山民,行军打战不会像正规军队那样随行携带军帐之类的物事,更不会安营扎寨,只会如同散兵游勇一般,找个平坦的地方点几堆篝火了事。

整整一下午的猛攻,让叛军们折损了一两万名士卒,再加上冲入城内中伏的先锋部队,堪堪半日这些气势汹汹的叛军便损失了近三万士卒。虽然,打得后来,这些叛军们终于也学会用竹竿树枝等等结扎成一幅幅简易的云梯用来攻城,然而毫无攻城作战经验的叛军们,根本无法撼动由一万多名精锐秦军据守的临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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