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安居乐业(原名:云和山之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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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安居乐业(原名:云和山之彼端)-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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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惠静刚才还有几分惧怕。但让林靖文佩服的是,这会儿他倒是胆子大了起来,被陆青城这么喝斥也是面不改色。“贫僧何德何能敢指责大王。只是,贫僧修行有年,虽不敢说道行高深,却也明白了几分道理。大王乃是一代雄才,开疆拓土本也是明君所为。只不过大王麾下之将士却不如大王般贤明,行事却有些过了。”

林靖文挥退陆青城,饶有兴致地看着惠静大和尚,问道:“哦,不知如何个过法?”

惠静一时不知林靖文的态度。不过看林靖文也没发怒的迹象,也就豁出去了,他本就是为了劝谏而来。“天子兴兵,将主征伐,自古皆然,此为正道,即是有所死伤也不悖天德。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征战厮杀在所难免,但凶蛮嗜杀却非正道。大王之兵马于大定府横行无忌。动辄抄家灭族,稍加反抗即掠之为奴,伤人性命者比比皆是。贫僧尝闻,天子有德,专人而不自专者,广夏有方,忠贤有常,是故,圣君治国累世而不见也,天子有德而四方从服也。陛下乃一代圣君,岂不闻明一察道者……”

“行了行了,”林靖文听得一阵头晕,跟他掉古文,老天,虽然来到这个时代也有十年了,但他还是听不懂太过晦涩地古文,惠静的后半句话他也就听懂了三分,啥意思?不明白。不过大致上林靖文是知道的,无非是劝他不要滥杀百姓而已。“大军所出,不从则死,自古皆是如此,大和尚又何必管这么多,大和尚已非俗世中人,何不专心修你的佛法,却来考校红尘中事。”

惠静愕然,一句“已非俗世中人”却让他无从再言。

林靖文也不想再听他唧唧歪歪了,转眼跟他论起了佛经教义。

一番谈论下来,林靖文大吃一惊,这个惠静地欲望大不大他不知道,但这个大和尚对佛教教义地理解却让他大为失望。谈经论佛一般是背诵些佛经再谈谈对佛经地理解,跟儒生学儒差不多,都是死背书然后再断章取义一番,惠静对这些很在行,几乎就是滔滔不绝每个朝代新立,统治者大多会挑选一个宗教大力扶持,惠静还以为林靖文对佛教动心了不过林靖文对佛经可是个半吊子,也不想做这样的无聊事,惠静的俏媚眼算是白使了。他跟惠静谈起了佛教的教义、思想还有佛教的传播方式和途径之类的,但让他失望的是,对几十部那么多地佛经张口就来的惠静对此却是哑口无言。

“陛下可是说宗派?贫僧所学佛法倾向于华严宗。”

林靖文算是看出来了,感情在这个惠静眼里或许连“佛教”这个观念都不存在,真是失败啊!不过难得的是惠静这个人的德行倒是不差,配得起“有德高僧”的称呼。

东扯西扯了半天,惠静几次把话题转到劝谏之上地时候都被林靖文给扯到别处,想问下林靖文是不是想扶持佛教吧,这个问题他敢问吗?结果两个目的一个也没有达到,惠静只能郁闷地回大定府。

惠静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过他却是勾起了林靖文的一番心思,那就是宗教。

是时候考虑一下宗教问题了,不过,是从现在的宗教中挑选一个出来然后加以扶持呢,还是建立一个新的宗教?

景教、摩尼教之类乱七八糟地宗教就不用考虑了,佛教虽然缺点多多,但优点也同样地多。不过林靖文可是知道一件事:中国本土的佛教跟印度地佛教,两者之间的教义天差地远,除了慈悲论、众生平等论、转生说之外,两者之间几乎没有相同点,几乎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宗教。相对来说,中国本土的佛教受道教和儒家文化的影响十分的大,特别是受汉唐时代原滋原味的早期道教教义影响很大(学术界有一个说法就是,中国的佛教简直就是原始道教教义地翻版。两者之间不是说几乎完全相同,而是撇开上述三点之外几乎没有不同,就是两教的哲学观相差比较大),倒也有几分吸引林靖文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佛教又被称为“民族血性的杀手”、“进取精神地天敌”。还是离这东东远点比较好。

再说道教,林靖文考虑宗教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十年来都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也查阅了很多资料,拜天所赐,这个时代地文献资料失传还不太严重,林靖文查到地东西很多后世都已经失传了。

中国原始道教可不比经过儒家阉割之后的后世道教。原始道教的观念讲求的是积极、进取、务实。道家认为,这个世上没有神(三清四帝之流都是汉代以后历代学者渐渐“创造”出来的),只有人本身才是万物之灵,神仙神仙,所谓神仙也是人经过修炼而成的。也就是说,道家认为,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是平等地……撇开这些外在不谈,道家的中心思想就是自然,所谓自然可不是跳出红尘之外冷眼看世事,或者是行事应该向自然万物学习之类的。而是说人的一切行为应该顺其自然。这一点林靖文很满意。有平等这个噱头,而进取、务实又是他想要的。只要再加点别地东西,一个符合要求的宗教不就有了么。

当然,林靖文想要宗教主要是有两个目的,一是出于政治需要,大唐现在虽然国小民少,但既然是征服者,以后的地盘肯定会越来越大,现在才打了个辽国就跑出来一个佛教,那打西夏呢,是不是伊斯兰教和景教都要跑出来?打到安西呢,会不会又有什么别的宗教?蒙古人征服了半个世界,却被这半个世界的宗教给同化了,金帐汗国被东正教同化,成为俄罗斯帝国的哥萨克;伊尔汗国臣服于伊斯兰教,被奥斯曼人称为鞑靼;窝阔台汗国和察合台汗国现在成了中亚,那里地人没有自称蒙古人地……还有一个显著的例子,日耳曼人,罗马帝国时代日耳曼人可是罗马地大敌,后来日耳曼人更是直接灭掉了西罗马,但之后呢,查理曼征服了日耳曼,引基督教入其地,现在的德国人可是大多信奉基督教的,直接被同化了。所以,必须要有自己的宗教。

惠静走后,林靖文也没心思打理朝政了,直接下令:“着,王后韩氏监国,垂帘听政。”

陆青城大惊,“不可,大王如今一不亲征二则身体康泰,亦无琐事缠身,大王即在朝中,又岂有王后监国之理,大王三思。”

林靖文摆摆手,“寡人是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事关我大唐社稷,暂时无法顾理朝政,暂就由王后监国吧,陆爱卿,这些时日就劳烦你了,由你辅佐王后。”

“不敢,食君之禄,微臣自当尽力。”陆青城也不再说什么,事关大唐社稷,他也不敢拦。

“另外,速传将作大臣吴煦(蛋蛋出宫,大家鼓掌欢迎)来见寡人。”

吴煦这个人本就是个道士,只不过同时也精通匠艺而已,虽然将作院也离不开他,但现在么,只能将他抽调出来了,将作院的事看能不能另找个人替上,而最重要的是,吴煦忠心,即使让他掌握了宗教也不至于背叛,而另找个人就很难说了。再说,宗教之事要是成了,这也是一场富贵。

吴煦匆匆赶来,传旨的宫人催的很急,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来到之后他却看到林靖文正在伏案奋笔疾书,时而停下来考虑些什么。吴煦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候着半晌林靖文才停了下来,他却是早就察觉到吴煦的到来,现在事情忙完了,拉过吴煦,道:“爱卿且看看寡人的构思有何不妥之处。”

吴煦简直摸不着头脑,这么匆忙的叫他来就为了叫他看这个?不过他只是以为自家大王又想起了什么匠艺上的构思,这种事以前发生了也不止一次两次,大王的构思一向都不错,那么就看看这次的吧。

不过,刚看个开头他就觉得不对了,越往下看越是不对,不禁以疑惑的目光看向林靖文。

“先不管别的,继续往下看。”

这个时候,女官来传报:“大王,总理大臣陆大人、兰台大学士李大人、大纳言李大人汇同各部大人求见,还有王后娘娘。”

“传。”

一会儿,一群人鱼贯而入,人可真齐啊,兰台和御史台有头有脸的几乎都到了,就差殿台没来人了,总理院、律政院各部尚书、少卿也来了不少,甚至枢密院都来了几个,有资格上早朝的人几乎都到了。

以韩玉容为首,众人拜见之后,韩玉容首次拜服于地,谏道:“听说大王传谕让臣妾监国,臣妾恳请大王收回成命。”

众人也跟着山呼:“请大王收回成命。”

林靖文这才注意到,韩玉容的穿着十分正式,居然是朝服,凤冠霓裳无不齐全,就连拜见的礼节都是中规中矩,这是哪一出?

一旁负责起居志的官员却连忙写下一句:“乙酉日,后韩氏仿长孙故事以谏王。”

林靖文心中感动,却哭笑不得,无奈道:“寡人不过是有段时日有要事缠身而已,又非君王从此不理朝,你们何必如此。”

韩玉容却正色道:“不然。陛下若无暇理政,依律当由兰台会三院大臣共同署理朝政,由臣妾监国有违律法,此其一也,大王以法治国,常言法不可违,此例断不能开。再则,牝鸡司晨,惟家之索,臣妾以妇人之身,岂能豫闻国政?此其二。万望大王收回成命,着兰台汇三院大臣署政即是。”

底下一众大臣纷纷劝谏,大纳言李公则更是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王后贤德,微臣信服,然女子涉政乃国之大忌,此例万不可开,否则有例在先,后世后宫难保不会有女皇帝之流,如此,大唐社稷危矣!微臣恳请大王万万收回成命,则国之幸也!”看样子要事林靖文不收回成命他怕不是要死谏了。

林靖文细细一想,让韩玉容监国确实违背了律法,而且,虽然他对韩玉容有信心,相信韩玉容对政治没什么野心,但这个先例还是不要开的好,看李公则那样子就知道了,以前可没见他这么急过,看来女子涉政在古代确实是大忌。

“好吧,是寡人考虑不周。就如王后和众位爱卿所请,由兰台汇同三院大臣署理朝政。”

“大王圣明!”

真是忠臣啊,更是贤臣。林靖文大为感慨,这样的部下在后世是绝对找不到的,而他也暗自警惕,古今理念不同,以后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

众臣退去之后,韩玉容留了下来,她是好奇,“敢问大王,不知有何事如此重要?听陆大人说事关大唐社稷,居然让大王连朝政都顾不上了。”

林靖文轻轻一笑,指着吴煦刚刚看的资料道:“寡人为大唐国民选择了一个信仰。”

第六卷 二十载征战四方 第八章 与民休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辽阳尹掀起了一股宗教浪潮,先是朝中文武重臣纷纷信教,上行下效,慢慢的,官吏、学者、大夫、匠师、军官等有学时地位的人也加入,最后这股入教浪潮延及普通百姓,继而由辽阳尹传播到四方府县。

这个宗教的名字叫新道教,人们嫌这个名字拗口,一般称之为新教。

这是一个单一宗教,虽然也叫道教,但不拜三清,不拜四方大帝,而是以盘古为单一神祗。林靖文引入后世流传的各种传说,并结合了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一部分教义编撰了《圣经》,以为新教的经典。

《圣经》上说,盘古氏出于天地诞生之前,乃是天生天养,是有大神通的圣人……盘古开天,是有天地之分,而盘古氏身化山川河流、周天星辰乃至万物生灵,其血脉化为人族(去掉了女娲造人一说)……虽然舍弃了肉身,但盘古氏与天地同在,是为天父……

新教以秩序、友爱、进取为基本教义,以盘古氏为唯一的神祗,称之为天父。

不管是基督教还是伊斯兰教,其教义都是说什么人生而有罪要信神之类的云云,而新教却不这么说,在这方面新教跟道教相似。新教认为,天地自有秩序,在盘古氏的控制下,日月星辰、万物生长等都有其规律,而人要生存而且要活得好,必然要遵循天地的规律,也就是要遵循天父制定的天地秩序;天地有灾祸,人世有苦难,这是天父对人的考验,人必须经历天父的种种考验,则必然会得到天父的庇佑。自然能建立美好家园;人力有时而穷,所以要友爱互助,要努力进取,则天父必然在秩序上倾向于进取的人……

归纳下来,新教地教义是秦文明与道教教义结合的产物。尊崇秩序,肆意进取,对内则团结互助,对外则侵略成性。

这些教义是林靖文与吴煦召集一些道士还有学者研究再研究的结果,并以之编成《圣经》。

林靖文下令,以吴煦为大主教。按照基督教的传教方式,以共同研究教义的道士和学者为主教开始传教。

有官府地支持一切都好办,很快,辽阳城内就建起了第一间新教教堂,唐王亲到祝贺。在这个噱头之下。不管是拍马屁也好还是上行下效也罢,一开始就有些文武大臣入教,而新教教义又吸引人(这不废话么,那么多人的智慧结晶。林大官人还借鉴了世界第一第二两大宗教的优点。不吸引人那就白混了),很快,新教的名声就传开了。

传教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自下而上,先在贫苦百姓中传教,随着时间的流逝继而蔓延到上层社会,这种传教方式一般都利用了迷信愚民的手段;第二种则是自上而下,先在官吏、军官、学者、大夫、匠师等有文化地上层社会中传教。相比于没多少文化的贫民。他们是有学识会思考的人群,他们对人生、世界的思考更多些。也更容易接受宗教。信仰,其实是一种畏惧,对未知的畏惧。

新教采用地就是第二种传教方式。

一旦借助了官府的力量,传教并不艰难,反而很容易,基督教如此,伊斯兰教如此,现在的新教也是如此。在大唐官府的帮助下,新教很快在辽东站稳脚跟并飞快地传播开来,力压道教和原本很兴旺地佛教,在以后地日子里,渐渐成为大唐的国教,全民的信仰。

林靖文在给新教套了个“宗教不可干政”的牢笼之后就不怎么过问宗教的事情了,大堆的国事还在等着他。

陆青羽和尔东林继续带着蓝水舰队继续下南洋,韩卫等将则调回辽东。大唐众臣以为林靖文准备再次伐辽或者对付女直人,甚至宋室君臣都准备联唐讨辽了,林靖文却下令与民休息,刀兵入库马放南山,全力发展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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