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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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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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讲的挺好的,老沙都明白了!你就继续吧。”子书还是嘿嘿乐着。

“他娘的!老子也是看你在看那水壶喷气儿,才知道你想什么。具体咋整我哪知道。你他娘的就别装孙子了!赶紧说。”

“好!那哥就给你讲讲。”子书坐直了身子,俨然一副老教授的派头。

“的确,根据眼前的形式来看,加上对车阵的传闻,想把他从齐都这个硬壳里面引出来,基本不可能。因为咱们没有足够的砝码。人多有什么用?人家不出来,咱们只能干着急。但是如果打的他不得不探出头来,那咱们就赢了。”子书喝了口水,把头探到了地图边上,继续说道,“你们看,齐都北门外地势平坦,无遮无拦。如果咱们在这里,建起十座高台,居高临下,齐都城里一举一动,咱们都清清楚楚。而且,俗话说,站得高,尿得远。在高台之上,咱们的弓箭手和弩车,一天来上他十万支箭,他老小子就是死,也得硬着头皮出来跟咱们磕一下。”

“他娘的!太有你的了!这方法都想得到。”

“呵呵,当初输给你们,老沙我真是心服口服了。咱们正好还有那十万劳工,不出三日,十座高台就能造完。”

三人心中,震天的战鼓,再一次擂响。让人莫名的亢奋。

第二十四章 各得一分

战斗,比拼的是实力,计谋,斗志,耐力,还有双方主将的意志。如果有一点做不到,那么结果就可能是死。

“各位,如今敌人在北门外筑起数座高台,居高临下,城中情况被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对着北门终日放箭,各兵团都有损失。你们有什么办法?”车阵坐在临时的将军府内,看着手下数位军官,神情冷峻。

“将军敌人太猖狂了。”

“是啊!太猖狂了!”

几个坐在车阵不远地方的军官,先声说道。

“哼!那请问两位将军有什么破敌良策?”车阵面无表情的回应着,心下暗想,无论在任何地方这种高官厚禄的草包都是存在的。

面对车阵的问话和咄咄逼人的言语,刚才搭腔的两个人,都退了回去,把臃肿的身体缩进了椅子里。

“诸位,大敌当前,如果没有良策,城破身死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车某不才,如果谁有高见,但说无妨。”

“将军,吴敢当有一计可以攻取敌军高台。”

“吴将军请讲。”车阵淡淡的说道。

“我齐都城规模宏大,城中天明王国的贱民无数,我们可以抓上几千名贱民,让他们在前面开道,大军随后掩杀。定可以一举捣毁敌阵。”吴敢当洋洋得意的说道。

车阵听罢,不禁眉头一皱,但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便把目光转向他处。

已经一连三日了,连北门城楼上三国联军的杏黄大旗,都被射成了筛子。损失了几千兵士不说,最主要的是,现在城中的一举一动,对面高台上的敌军也是了如指掌。车阵心焦如焚,脸上依旧面陈似水。最终,他决定出战。

次日,烈日当空,北门外旌旗猎猎作响,战鼓齐鸣。

子书和依鸣两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只是齐都城毕竟还没有拿下,还没到高兴的时候。

“炎国上将吴敢当在此,有不要命的,一个出来。”吴敢当此时心情郁闷,他想不通为什么车阵这老头子这般重视一群贱民的生命。计策不被采纳,可头功他还是想抢。

“这小子还他娘的挺狂啊!老沙,你去还是我去!”依鸣撇了撇大嘴,心里痒的难受。

沙林到底还是老了点,也没了太多的争斗之心,微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打住,你们两个是主帅,谁也别给我动。”子书瞪了一眼依鸣,心下暗骂这小子还以为自己就是个大队长呢,整天打打杀杀的。

“他娘的,老子就是个军团长,要是不能砍人,军团长当着也没意思。今天谁也别拦老子,这第一颗脑袋,老子砍定了。”说完,两腿一紧,不管身后子书和沙林的表情如何,也不等两人有任何动作,催马直取吴敢当。

“炎国小儿,你爷爷他娘的在此!”依鸣大吼一声,举刀就砍。可自己又心思不大对劲,到底我是在说“他爷爷”还是“他爷爷的娘”呢?

心里虽然犯嘀咕,可依鸣的手上一点都不含糊,起手一刀势大力沉。吴敢当看着呼啸而至的马刀,举枪就迎了上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吴敢当只觉得虎口发麻,低头一看双手满是鲜血。还没心思过味儿,只听依鸣又一声大吼“纳命来!”

第二刀照着刚才相同的角度,又劈了下来,力道上又高出三分。

吴敢当连想都没想,举枪再挡。“哐”的又一声巨响,只觉得喉头一甜,可怜的老吴“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可惜阎王叫你三更死,何曾留人到五更?嘴里的血还没吐干净,依鸣的第三刀,又已经到了头顶。

吴敢当哪敢多想,再一次举枪迎上,只觉得全身如油锤灌顶般的一震,随后胯下一软,身体一轻,眼前随即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依鸣横刀立马,低头看着地上挣扎嘶鸣,四蹄乱蹬的吴敢当的战马,还有战马旁鼻口出血面如死灰的吴敢当,登时感觉浑身如沐春风一般说不出的舒服。

结果不言而喻,依鸣一方士气大振,一路掩杀,斩首数万,才鸣金收兵。而车阵一方,看着吴敢当被敌将三刀活劈,或者说三刀震死更为恰当,早就心胆俱裂,战意全无,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顾逃命,直到退回城内,收起吊桥,才慢慢的收回飞到九霄云外的三魂七魄收了回来。只是没进来城的人,灵魂已经到急着投胎转世去了。

等子书、依鸣等人回到营地之时,依鸣的战马大汗淋漓,隐隐有点吃不消的架势。再看依鸣手中的斩马刀,铮铮三个手腕粗的豁口,可以直接报废,回炉重铸了。连子书和沙林这等自恃不弱的人,见到这等情景也自叹不如。

接连几日,依鸣和沙林的部队堵着齐都城北门轮番叫骂,十座高台上,依旧是箭如飞蝗,终日不断。可不管怎么骚扰,怎么叫骂,车阵就是不出来。守城军士每天都有死伤,可任谁也不敢出门和那个瘟神硬碰。

万般无奈之下,车阵只得做了一个打了一辈子攻坚战都没做过的事——请援。

八百里加急,来去如风,两天后便从瓦伦要塞传来回音。让车阵有点意外的是,回音不是十几二十万的人马,而仅仅是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张奇怪的图……

又度过了漫长的十几天,子书、依鸣和沙林都有点按耐不住了,他们焦急的等待着破城的一天。等来等去,还真等出个结果,只是这果子一点都不好吃。

这天,高台上的士兵依旧例行公事一般,向着齐都城的北门方向机械的射箭。然而,和平常一样的动作,却引来了和平常不同的结果。向来是肉包子打狗一般的射击,今天的齐都城内,居然有了回敬。小小的箭矢随着弓弦的争鸣,迅速的消失在这群天明王国弓箭手的视野里,眨眼间,在齐都城的方向出现了数以百计的黑点,这黑点在天明士兵的眼中迅速变大,等到可以看清这黑点的轮廓时,这些暴露在高台顶端的士兵,已经有不少人直接变成了肉泥。

原来,车阵收到的那张奇怪的图,是一辆发石车的结构图,这种发石车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上百斤的大石投掷到数百米甚至上千米之远。车阵忍受着每天都有人倒在箭矢下的现实,命人连夜赶造上百辆发石车,并在北门外聚集打量的“弹药”。直到反击的这天,已是整整十个日日夜夜。

原本平整坚固的十座高台,不到一天时间就被流星雨一般的巨石砸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而且,依鸣一方损失惨重,不仅士兵死伤数千,上百辆弩车和无数的箭矢弓箭,尽数被毁。

投石车的巨大威胁,使得子书等人不得不放弃“风姿绰约”的十座高台和最前沿的进攻阵地。战斗再一次陷入僵局。

此时,高兴的不仅仅是齐都城中车阵和他手下的十几万将士,在齐都城东南方数百里的瓦伦要塞里,也有人欣喜若狂。这个人就是炎国王子韩谷秀。

“亲爱的,你真是我的天使。一封信就解了齐都之危。”韩谷秀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美人,满脸春意盎然。

陈茜面对韩谷秀的挑逗,一言不发。

“亲爱的,都半年多了,你也终于肯出谋划策了,什么时候陪我一起住进天明皇城啊?”

陈茜听了韩谷秀的话,挣脱了他的怀抱,坐在了床边,用低低的声音说道,“先别想天明皇城了。我看车阵守不住齐都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为什么?”韩谷秀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他有点不相信陈茜的话。

“车阵一个打了四十多年的攻坚战,什么时候求援过?这次攻城的估计是子书寻。”陈茜眼神开始变得难以捉摸,她庆幸子书寻没死,也有点害怕。

第二十五章 火锅

世间万物都具有两面性,最温顺的动物可能危及人的生命;平静的大海随时可能变得狂暴;温婉的火焰随时可能夺走你的一切。

一轮交锋下来,双方互有损伤。只有依鸣三刀震死吴敢当一战中,占了点便宜。如今面对庞大富饶的齐都城,子书等人又一次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依鸣甚至想过再抽调二十万人马,把齐都城团团围住,只是齐都城内并不缺少粮食,恐怕围上一年半载一点用处都没有。

战争也要依靠灵感,稍纵即逝的灵感有的时候能左右整个战局。终于,在沉默了半个月之后,子书兴冲冲的抱着一个火锅冲进了依鸣的大帐。不多时,沙林也赶了过来。看着子书怀里的火锅,都有点奇怪。虽说已经是十月底,天气微寒,的确是吃火锅的好时节。可是吃个火锅也不至于把子书高兴成这样啊。

不多时候,肉片,白菜,藤蒿,肉丸子,辣酱,鸡蛋,面条……十七八样东西不多时就摆好了,围着咕嘟咕嘟冒起的炭火锅,仨人吃的一个不亦乐乎。慢慢地,沙林和依鸣居然比刚进来的子书都高兴。搞得子书都开始纳闷,心想:我是有破城之策了啊,怎么比不上你们吃火锅吃的来劲呢?

直到肉片所剩无几的时候,子书慢慢放下手里的筷子,浅浅的咂了一口温热的烧酒,缓缓说道,“你俩说,火锅里面热不热。”

“你这不他娘的废话么。火锅里面要是凉的,肉片下去不冻上了?”

“那要是把你扔火锅里,你出来不?”

“出来!把我煮熟了,他娘的也没人吃啊!”依鸣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沙林也缓缓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子书,似乎预感到子书又有什么办法能把车阵给逼出来。

“齐都城城高巷深,最要命的就是那条护城河。可是往往一个事物最强悍的地方,也可能成为最致命的要害。如果我们能让护城河里的水燃烧起来,那整个齐都城就是一个大号的火锅。至少城墙上不会有人去防守。”说完,子书拿起酒壶,望已经见底的锅里到了一些,随后又十分随意的向锅里扔了一根火柴。蓝色的火焰似乎理会了子书的用意,欢快的跳动着。

“你是说整个护城河点着?”沙林全身不仅战栗了一下,他的十万铁甲骑兵在大火中哀号求救的场景,在眼前一闪即逝。

“你馊主意还真他娘的多。老沙,咱们不需要整个都点着,只需要点着一面,让城墙上没法站人就行。”依鸣很快理解了子书的意思。虽然依鸣崇尚武力,可毕竟也是响当当的罗浮学苑的高材生,只要他肯动脑子,即便比不上子书这种技巧选手,倒也是个一等一的谋士。

“大火烧起来,的确城墙上没法站人,可咱们的部队也没法穿过大火攻城啊!”沙林还是有些地方想不明白。

子书微微一笑,一口气吹灭了锅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酒火,随后两根手指在锅内少得了脸的汤里涮了一下,继续说道,“火焰这东西,外面的温度高,越靠近火源中心温度越低。如果河里的大火熄灭后,河面上的温度不会太高。齐都的城墙,全部都是石料砌成,经过大火考上两个小时,一时半会绝对凉不下来。只要能冲到对岸,放下吊桥,剩下的就是看谁的骨头硬了。”

北门,依旧还是北门,估计子书是相中齐都城的北门了。

子书把十万攻城军分成三路,中军五万重装骑兵,正对北门;左右两边各两万五重装步兵,压在两侧城角,防止敌人迂回。随着火红的太阳喷薄而出,攻城的号角吹响了。

从罗浮山区抽调来的十万劳工,再次派上了用场。子书把这十万人,分成若干组,其中每两三个人将一块十分宽大的木板顶在头上,在每块木板下,隐藏着一辆的手推车,车上满载一桶桶的火油。没有木板的,就把做菜的锅,洗衣服的盆扣在脑袋上,夹着大大小小装满火油的水袋,拼了命的向前推进。齐都城墙上如同飞蝗一般的箭矢,叮叮当当的射在木板上,却对木板下的人毫无办法。

车阵站在城头,看着如同蚂蚁觅食一般冲将过来的敌人,虽然不知道敌军要干什么,但他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除了弓箭之外,他现在还有另外一样武器——发石车。很快,逆火流星似的大小石块,重重的轰在齐都城外的地面上。只是收效依旧甚微。

子书早就料到车阵还是会启用发石车这张王牌,于是他早早的安排运送火油的劳工,分散前进,反正齐都北门的城墙足够宽大,为此只有极少数人中奖。绝大多数人还是很快就冲到了护城河边,把一桶桶,一袋袋火油沿着倾倒进了略带腐臭的护城河。

而此时城楼上的车阵,看着敌军的这一举动,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他想出城驱散,又对正面虎视眈眈的敌军骑兵十分忌惮。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呆呆的等着敌军的下一步动作。

很快,车阵看到了子书的下一步动作。几枚火矢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已经满是火油的护城河里,登时火焰铺天,火起之处,已经足有城墙的一般高度。齐都城墙虽然高大,但城墙根距离护城河不过五米左右,不消片刻,守城士兵已经被炙烤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四周所插得军旗,也开始变得焦枯。

火焰不似人类有思想,知进退。

无奈之下,车阵只得带领守城军士离开城墙,并在城内集结重兵,随时准备应战。车阵不知道他眼前的敌人要怎样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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