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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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算尽-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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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子书显得十分焦急,石头等四人不知道罗浮城发生了什么事让子书如此着急。

“还在营里。”

“马上把他叫到我的营帐里,顺便通知沿途驿站,准备八百里疾驰,我要回罗浮。”

“子书,大战在即,你要走????”石头一听子书要去罗浮城,急急的问道。

“事情,容我稍后再解释,今夜总攻就拜托给你们了。”说完,子书快步向大营方向走去,撇下一头雾水的四个人。

纵使面临强敌,四人也没见子书如此慌张过。泊城是子书问鼎天下计划的关键一步,难道说还有什么事比突袭泊城,或者说比屯兵天下更打的事么?到底罗浮城怎么了?难道又是董海仓搞出什么事端了?

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大战在即,主帅单飞,对于一支部队而言,这无疑是晴空霹雳。可已经做到这一步,谁也不可能放弃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机会。石头、海涛、罗亚、布鲁四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太阳刚一落山,天空已经黑的像锅底一样,乌云翻滚,雷声阵阵。罗亚和布鲁带着全队游骑兵刚出发不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天地间被无数的珠线练成了一体,夹在这中间的人,就成了韩海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叶孤舟。

上万匹战马留下的足迹,瞬间就被横流的雨水冲刷的踪影全无,人鸣马嘶都在狂暴的雷声和骤雨中显得微不足道。

三个时辰之后,罗亚和布鲁带领的一万游骑兵,已经来到了泊城城下。暴雨中的泊城,分外沉寂。可隐藏在屋檐下,沉醉在美女被窝里的人们,却应和着狂暴的天气,做着狂暴的事儿。

此时的织塚黑泽,正在数位满脸白面的丽国佳丽堆里,往来冲杀;车阵则坐在自己的客厅里,手捧着一本书,浅咂着香茶,打发无聊的时间。突然出现的敌军,扰乱了他们的各自为之沉迷的悠闲时光。

顶着大雨,织塚黑泽和车阵先后来到了泊城北门之上,纵是随从们前呼后拥的为他们打着伞,可依旧阻止不了大雨打湿两人的衣衫。雨水,让一切都尘埃落定,让一切都变得泥泞不堪。城门之上,车阵和织塚黑泽只能看见茫茫的雨水,和向东而去的马蹄踏击地面的轰鸣声。

时间不长,突然又有传令兵跌跌撞撞的冲上被门楼,高声喊道,“报……!报织塚城主,报车将军,东门方向发现敌军。”

听了传令兵的汇报之后,两人又快步的赶往东门,等到了东门的时候,又接到了之前类似的报告,“报……!报织塚城主,报车将军,东南方向水寨寨角发现敌军骑兵。”……

“报……!报织塚城主,报车将军,北门外发现敌军骑兵踪迹。”……

“报……!报织塚城主,报车将军,西门方向发现敌军骑兵进攻。”……

车阵和织塚黑泽来来回回在城墙上马不停蹄的跑了两个多时辰,始终落后这股还没见到面的敌军半步。他们觉得这股敌军根本就不是来进攻的,而是故意在这糟糕的天气来消遣他们的。索性,两人坐在北门之上,不走了,等着敌人什么时候转回北门的时候,再说。

可事情永远和想象的不一样,这次他们等来的不是骑兵,而是黑压压的步兵,抗着云梯,推着冲车的步兵。慌乱之中,车阵要比织塚黑泽稳重的多。一面,车阵迅速组织起城墙上的弓箭手,开始向敌军射击,一面让织塚黑泽迅速召集部队,守住北门,以防敌人冲车破门而入。

这一切的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车阵自己也纳闷,根据情报,子书寻的部队应该还在大山上避雨,这一票人马,是从哪来的呢?即便一时三刻到不了泊城,自己也应该早作准备。眼前面对从天而降的敌人,泊城可能守不住了。是谁让自己如此麻木了呢??????

(来章免费的!兑现诺言!)

第九十九章 功败垂成

在同一个坑里摔一次,是正常现象;摔两次,是倒霉;摔三次,是天意;摔到第四次的时候,那就是没记性。

泊城,在风雨中飘摇……

仓促间,车阵和织塚黑泽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虽然至今城门未失,可遥遥欲坠的北门,早晚都会成为敌人随意进出的通道。远处,一团模糊的影子一直没加入攻城的行列,那正是车阵和织塚黑泽为之气结的那队骑兵。任谁也想得到,对方一直在等待给泊城最户一击。

磅礴的大雨,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这种恶略的天气,对守城一方的影响要远远大于攻城方。滚木礌石,砖头瓦块,在守城兵士的手中滑腻无比,如果想要让这些静止不动的石头,成为杀人的力气,那他们就要付出更大的气力作为代价。原本作为守城最有效的远程杀伤武器——弓箭就更惨了,对某些神射手而言,百步穿杨不是难事,可眼下,箭矢在大雨里飞不出几米就被雨滴和狂风带歪了,他们没有时间去计算风速,只能盲目机械的射击。

很快,天明军士,三三两两的爬上了泊城的城墙。在石头等人眼里,这无疑是一个成功的讯号;在车阵眼里,这就是一段催命的号角。

老车急了,可脑子一点没乱,这一点是他之所以为名将的重要原因之一。看着眼前的残局,车阵清楚的知道,如果继续一味的抵抗,恐怕结局只有一个。于是,车阵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开城出击,不惜一切代价杀出城去。

接近一甲子的作战经验,车阵轻易的判断出,敌人的总兵力绝对不超过五万,而泊城的守军,至少是敌人的三倍,而且还有可能大大超过这个数字。大规模的行军,想要如此神速而又隐秘,绝对是件天大的难事。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付出常规战三倍乃至五倍的代价,将即将进入城内的战场,推移到城外,那情形就会截然不同。这样一来,爬上墙头的敌军和后继部队,就会被一分为二,首尾不能自顾。泊城也会确保无忧。

同样,车阵的这一举动,也担负着巨大的风险,成败在此一举。

当初,织塚黑泽和依鸣二次交锋的时候,自己的太监军折了大半,仅余四千,如今已经是生死攸关,也容不得织塚黑泽多想。在接到车阵指示的那一霎那,织塚黑泽便以自己的秃头太监军最箭头,打开城门,向外猛冲。

当恐惧达到一定极限的时候,就会转化成无尽的勇气,当人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往往能爆发出超乎想象的战斗力。此刻的织塚黑泽,就是这个状态。

黑泽手提着兵刃,横刀立马于泊城的北门门口,双眼猩红。无数的丽国战士从他的身旁飞奔而过,嘴里迸发出满含恐惧的怒吼声,冲向天明的军队。

在丽国战士的眼里,只有死亡,没有希望。如果他们选择退缩,要么等敌人破城之后,身首异处,要么死在高喊着“退后者斩”的织塚黑泽的手中,如果能击溃眼前这股随着暴雨一起从天而降的敌人,也许还有一丝生机。这是他们唯一生的希望。

双方的欲望不同,天明军队满怀着胜利的渴望,而泊城守军,满心都是对生存的渴盼。求生的欲望,要远远大于胜利这个虚名和荣华富贵的诱惑,自然,泊城守军所爆发出的力量,也远远高于进攻的天明军队。从织塚黑泽大开城门的那一刹那,本应该一面倒的局面,突然陷入了不可逆转的泥团,越陷越深。

暴雨可以冲刷掉一切痕迹,却带不走生命,能够剥夺人们生存权利的,只有锋利的刀枪,冰冷的人心。泊城的土地,已经是最惨烈的战场。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任由活着的人践踏。每一秒钟都有人倒下,长眠于此,瞬间就失去了一具鲜活的尸体应有的温度,雨水带着滚烫的鲜血,沿着地面的沟壑汩汩流淌,染红了泊城外的每一寸土地。也许十年后,二十年后,这里的土地依旧是红色的,记录着这场可能成功的突袭战,亦或是记录着这场可能成功的保卫战,只是忘记了染红这片土地的人。

很快,织塚黑泽作为箭头的太监军便消失殆尽,尽数被往来冲突的绿甲游骑兵斩杀,但也为他身后的数万大军打开了一片小小的空间。泊城守军原本就是来袭的天明军队的数倍之多,一旦在波城外有了回旋的余地,加上战士们不畏生死的斗志,也就把失衡的胜利天平,稍微的拉向了自己一方。

暴雨依旧在下,只是天明军队的攻城的进展速度,越来越慢,在城门处的战线,甚至已经开始向后移动。时间不长,泊城北门附近的城墙下,已经没有多少天明军队的战士,搭在城头的云梯,也尽数被放倒在地,九死一生爬上城头的数百名战士,离开立刻成了深陷狼窝的小白兔,孤立无援,任人宰割。泊城守军,依旧源源不断的涌出城来。本来占尽上风的天明军队,开始节节败退。

突袭,的确可以攻其不备,收获奇效。可战场一旦陷入僵局的时候,人数的差异很难弥补。小孩打架拼的是发育,就是这个道理。

战团之中,罗亚和布鲁都已经杀红了眼,石头的海涛却还保持着清醒。数个小时之前,这里还完全属于自己,而眼下,却成了几近相反的局面。石头和海涛心里都清楚,他们花了近一个月时间营造出的假象,营造出的机会,可能就会就此失去。原因在那里?

原因在于,对方有一个可以纵观全局的统帅——车阵,自己的老大子书寻,却在最后关头,莫名其妙的撒丫子跑了。

战况已经不可逆转,石头果断的下令鸣金收兵。如果再这样下去,这两万来人,可能都见不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暴雨,停了,泊城再次恢复了安静,泊城外数万具死尸,不会说话……

石头等四人,带着残兵,一路来到百人河边,不曾注意天边的一道彩虹。一天内,大起大落,变化实在太大,让他们难以接受。他们都清楚,如果子书在,也许他们早就站在泊城的城头,享受胜利,享受着暴雨后的清新,至少还不至于没分出个胜负就落荒而逃。身后,还有一支倍于自己的地方部队,叫嚣着追赶着他们。

子书,为什么在最后关头,舍弃了即将到手的胜利,舍弃了一个月来苦心营造的战机?石头想不通,海涛也想不通,罗亚和布鲁这样的粗人,更想不通。

雾伦山的栈道入口处,有天明军队的突袭泊城的先锋营地。这里,没有战士,只有两万名苦力。石头等人,带着一万六千多人的败军,不做任何停留的,直接冲进了营地之内。浑身湿漉漉的战士们一进营门,立刻就瘫倒在地,完全丧失了斗志。

石头和海涛心里清楚,敌方的追兵可能就在数里之外,没几分钟就会冲到营门口,凭借战士们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做出任何有效抵抗。难道要凭借这两万人苦力去退敌?

远处,已经可以看到随风飘动的丽国军旗。石头和海涛两人,几乎在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对方,相识一笑……

织塚黑泽,算是春风得意,带着五万军马,一路小跑的追着天明的败军,来到这雾伦山边。本以为在狭小的栈道入口处,可以全歼敌军,却不想刚过百人河,在这郁郁葱葱的雾伦山脚下,突兀着一座不大不小的营地。

营门处,约有五千左右兵士,成雁别翅排开,正中央为首一员大将,袒胸露ru,形容丑恶,手里拎着一把鬼头刀,杀气腾腾的看着织塚黑泽。转眼眺望营寨里面,旌旗林立,初步判断至少在万人以上,而这些兵士,绝不是那股被自己追赶的败军。

织塚黑泽已经追了五个多时辰,疲惫的要死。纵然自己手里有五万人马,恐怕也不是敌人这一万多生力军的对手,更何况对方的大营里面,还有一万多的残兵,手里也有刀有枪,也能杀人。想到这些,织塚黑泽不禁犹豫了起来。

对峙良久,织塚黑泽终于下定决心,一改自己横冲直撞的作风,撤军。而这边,门外的五千“士兵”,除了前两排,是些衣甲鲜明的纯爷们之外,其他人不过都是修栈道的苦力假冒的,绝大部分还都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服。要不是相互搀扶着,恐怕早就倒下一片了。而正中那个手持鬼头刀,上身的威猛大汗,裤裆里,温暖无限……

第一百章 母亲

有男人说,选个糊涂的女人做老婆好,好哄、好骗、好相处,还处处彰显自己的男子汉气概;其实,还是聪明的女人好,因为聪明人在一起,活着才不会累。

织塚黑泽带着自己的部队,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心里越想越赌气,也越想越纳闷。对方凭空,哪出来这么多生力军呢?为什么不直接带到泊城去?那样的话,泊城估计早就改姓了。向来想去,一直想了数十里,织塚黑泽终于想明白了。对方要是真有一万多生力军,估计自己的脑袋早就挂在雾伦山口了。

织塚黑泽轮圆了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大骂一声,立刻带着部队翻身向雾伦山杀回来。

可惜的是,等到他赶到雾伦山口的时候,只看到一座空空如也的营地……

另一面,子书星夜兼程的赶回了罗浮城,冲进了母亲和木匠继父的家。

“娘!娘!……”子书高声喊着,焦急更胜疲惫。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映入自己眼帘的是四个巨大无比的包裹,和后面垂头丧气的继父,笑靥如花的母亲。

看到自己的母亲,子书的神态立刻由焦急转为了疑惑,快步走到母亲近前问道,“娘!您不是病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儿子!你回来啦!快帮娘抗包!”母亲依旧笑着,笑得很开心。

“娘!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子书的声音开始变得凛利,心头的怒火开始向外渗透。

看着子书已经稍微扭曲的脸,子书的母亲也不再笑了,站起身来拉起子书来到了屋外。

“好儿子!前阵子,妈不是和你说,不想和你大爷过了么?现在妈找到好人家了,就是西街的张大户,以后,妈就不用你操心了。”

“妈!你和谁过,我不管,我问你,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你这是改嫁,干嘛说自己不行了,要见我最后一面。”子书的脸不断的抽搐着,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日前在雾伦山中收到的那封信,上面还带着子书的体温。

母亲顺手接过信,彷佛全然不知的样子,读了起来。不多时,母亲一脸疑惑的看着子书说道,“这不是我写的啊?”

“不是你写的?难道是我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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