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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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之路-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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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胡乱答应着离开。谢美琪当即说:“是你叫他来?故意让我难堪?”

谢安胜生气,说:“你现在倒是出息了,无论什么情况,都能理直气壮。”

谢美琪觉得心痛,她最近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与他争吵越来约多,已经很难享受与他的相处。她说:“我累了,先回房了。”

说完就往楼梯口走,谢安胜没有拦她,如常在宴会厅招呼。

第二天一早,谢安胜陪谢美琪吃早饭。这栋房子只住了他们叔侄和傅少杰,其它人都住在离这儿不远的饭店。傅少杰喜欢骑马,平时在北京难得有这么大场地,一早就迫不及待去了猎场。

谢美琪早起游完泳,这个时候坐在餐桌前,头发还是湿的。

谢安胜柔声说:“怎么不吹干再出来?”

谢美琪怕他等急了,所以没吹头发就出来,对着他却并不想解释。

餐桌摆在露台上,南方正是阳春天气,远远的能看到山涧小溪流水,山上树木茂盛,山坡上的一片红茶花这个时候开的艳丽,正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山中微风拂面,带着植物清香,谢美琪心思渐活,说:“除了北京,哪里都有好景致。”

谢安胜说:“你要是喜欢,我们在这里多待几天。”

谢美琪说:“你听过那个典故吧,说有一个樵夫进山砍柴,见到两个神仙在对弈,看的忘了时间,回头看太阳下山,拿着斧子准备回家,才发现斧子已经烂了,回到家里,也是物是人非。”

谢安胜很享受听她这么说话,轻松闲适,没有平时的棱棱角角,仿佛真的可以一眼千年。他笑说:“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谢美琪说:“我小时候读来,觉得好羡慕,居然可以那么快物是人非,一切都能重头来过。”

她并未多想,不过随口一说,谢安胜却动容,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炙热浓烈,说:“等我们这次回去,也重头来过,好不好?”

谢美琪当他示弱,心软下来,想着这些年对他的念想,无论如何,舍弃不下。于是暗暗决定要忘记文立欣,与他好好相处。她回握他的手,点了点头。

他们吃完早饭,启程准备去猎场,谢美琪不爱骑马,射击技术也一般,对狩猎并无兴趣。她笑说:“我不去了,你去玩吧。我一会儿去山里转转,看能不能遇到神仙下棋。”

谢安胜说:“你不去也好。不过要真的遇到神仙,也要惦记着我,早点回来,要是错过时间,回来见不到我,可没处找去。”

谢美琪对着他一笑,表情温柔妩媚,难以尽说。谢安胜说不出的喜欢,只想抓住她,这一辈子都不放手。

谢美琪一个人去了那个开满红山茶的山坡,碗口大的花朵伫立在枝头,遥遥欲坠,有一种坚毅的风情。她站在花丛里,遥望早上他们吃饭的露台,觉得一切都重新有了希望。他们可以就这么一直相处下去,享受着生活赐予的各种美好。

她让陪同的人回去拿铲子和塑料袋,自己亲手挖了一株茶花,带上新鲜的土壤,装在袋子里,带回住处。让人找来一个花盆,将花移植进去,土壤填好,浇上水,放在露台避阴处,想着回北京的时候可以带上。

她忙完这些,吃了午饭,回房午休,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一阵嘈乱。她起来,想去看个究竟,刚打开房门,看到傅少杰穿一身米色猎装,慌慌忙忙的上楼来。谢美琪问:“怎么了?”

傅少杰看到她说:“美琪,张辰出事了,随从追赶猎物,误射了他,伤势不明。亏得我们有飞机,这会儿正送他去医院。我得赶过去。”

谢美琪觉得突然,说:“我跟你一起去。”

谢安胜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说:“你去干什么?又帮不上忙。让少杰去处理。”

傅少杰说:“美琪,四叔说的有理。我去就行了,有消息再通知你们。”

谢美琪站在楼上看谢安胜,他穿着军绿色猎装,靴子上都是泥水,在楼下换了鞋,正上楼来,吩咐人准备洗澡水。

她想到他昨晚对张辰说的话,疑心重重的看着他,碍于有人在场,不好开口。

谢安胜面色并无慌张,说:“别站着了,去换身衣裳吧,一会儿有人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绝口不提张辰,说完就进了房间。

谢美琪换了衣裳在楼下等谢安胜,不一会儿他也出来,穿黑色西服套装,白衬衣领口散着,没扎领带。谢美琪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话,猎场主人就带着几个警察过来了。猎场主人向为首的一个警察介绍说:“这是四少,这是美琪小姐。”

谢安胜说:“安局长,你好。”

原来此人是当地公安局的局长,因为张辰出事时,谢安胜也在场,就决定亲自上门来录口供。猎场主人已经跟他说了谢安胜来历,能够见到谢安胜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荣幸,录口供不过是例行公事。

谢安胜说了当时状况,他与随从一起追赶一只狐狸,纵马入了密林,与随从走散,忽然听到一声枪响,然后是人的叫声。他赶紧骑马向枪声来处找,看到张辰已经跌落马下,背部中枪。他不及追究枪声来源,就赶紧发了信号求救,之后便是他的随从出现,说是自己看到影子,以为是狐狸,于是开枪,误伤了张辰。

谢美琪听的胆战心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谢安胜。谢安胜对着安局长说:“真是太不幸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切还请安局长公事公办,需要走什么程序尽管告诉我。”

安局长说:“相信只是一个意外,四少也是无辜受累。需要安某做什么,也请尽管说。”

双方又客套一番,谢安胜送人出去。狼狈为奸
谢安胜回屋,看到谢美琪正叫来张叔,准备出门。他说:“要去哪里?”

谢美琪不看他,直直的往外走,说:“去医院。”

谢安胜伸手拦住她,说:“不准去。”

谢美琪推开他的手,大步往门口走。谢安胜一把捞住她,将她整个人拖回来。谢美琪力气没他大,也不再是15岁,无法与他胡搅蛮缠。她只能说:“放开我!”

谢安胜一路将她拖回楼上自己的屋子,一把将她甩在沙发上,说:“是要一辈子都这么任性吗?”

谢美琪从沙发上坐起来,冷冷的看着他说:“我去看看他会不会死,免得你做了杀人凶手。”

谢安胜有备而来,如何怕她这话,他说:“你放心好了,他不会死,顶多只是瘫痪。”

“是你亲自动的手吗?”

“是。”

谢美琪心寒,只觉说话艰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爷爷一句话,你就对我不闻不问,我伤心难过,喝醉了酒,他不过是误闯。”

谢安胜听她真的说起这事儿,怒火难抑,咬牙说:“是你不信任我,老爷子既然问了,就是起了疑心,我不处理好,等他消了疑心,难道要等着看他将你送走,以后再也无法相见?你不是让少杰问我当你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从此以后,我只当你是我的女人,这不也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既然如此,你就得承受代价。你做的事情让我妒火中烧,这就是结果!”

谢美琪摇头,说:“你不是嫉妒,你只是想控制我。一直以来,你对我忽冷忽热,阴晴不定,不过是想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现在又做出这样可怕的事,不过是为了可以像摆布文立欣那样摆布我。”

谢安胜想不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心思,心里气极,转身出门,将她留在屋里。

谢美琪坐在沙发上,外面山谷里传来鸟儿叫声。她心里难过,想起早上他们还是温情脉脉,现在竟然到了这步田地。她从15岁起就渴望着他,只要还能见到他,就觉得满足,即使他结了婚,她也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而他们因着血缘关系,总是会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他的态度开始转变,她却时时都觉得,下一刻就要失去他。她像是一个在悬崖边走路的人,一不小心就被逼到绝境,粉身碎骨的危险时刻相随。

她不知道一个人在沙发上待了多久,谢安胜进来,将她抱住,怀抱是温暖的。他们一次次上演这一幕,不知道到最后,是她不再等,还是他不再来。

谢安胜说:“你和文立欣不一样,我是爱你的。”

谢美琪每每做梦听到他说这句话,醒来不免怅惘。现在真的听到,他的温热气息还围绕在她脸颊,尽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心还是狠狠跳动。谢安胜抱着她,感觉到她的心跳,是安慰的,他低声说:“最开始我只是想让你开心,所以给你办生日舞会,送你礼物;后来变成害怕你伤心,要跟文立欣结婚,都不敢亲自告诉你;婚礼上,看你那么苦苦忍痛,我是恨自己的;你跟贺聿文交往,我一边希望你们好,一边又暗暗嫉妒;等到你出了车祸,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恐怕也活不成了;我们从苏梅岛回来,你留在香港不回家,我真的怕你就此不再理我。亮亮,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你明白吗?”

谢美琪回抱他说:“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好吗?”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张辰是个演员,随时都有可能说出不该说的话来,我不能不给他一个教训。”

“那文立欣呢?放过她好不好?她只是爱你,才会那样怨恨。”

谢安胜放开她,过一会儿说:“上午去山里了吗?”

谢美琪心酸难忍,知道无论如何不能令他改变主意,可是他刚刚的表白又让她激动。她处于矛盾之中,左右为难,这段关系每每让她有沉沦的感觉,现在才发现,这沉沦永远都到不了底,也许最后,他们要一起下地狱。她重新抱住他,不再说话,愿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他们永远互相拥有,不会失去。

傅少杰晚上回来,说张辰伤了脊椎,面临瘫痪,已经通知他在台湾的家人,明天可能就会来接回他,谢安胜的随从愿意承担一切赔偿。谢安胜听了只是很淡的点了点头,谢美琪却面如死灰。

谢美琪第二天起了大早,终究让傅少杰带她去了医院。她问傅少杰:“你知道事发的具体情况吗?”

傅少杰说:“我跟他们不在一起,知道的都是听四叔随从说的。”

“那张辰有说什么吗?”

“我离开时,他还没有醒过来。美琪,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

“美琪,别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人要为自己考虑。”

谢美琪觉得傅少杰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告诉她。他们到了医院,才发现张辰已经被他家人接走。谢美琪毫不怀疑,这也是谢安胜安排的。

他们重新回到别墅,谢安胜穿着晨衣,在露台上修剪谢美琪昨天带回来的那株茶花。见他们回来,只说:“去换件衣服,过来吃早饭吧。”

早饭依旧摆在露台上,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景色,却果然已经是物是人非,只是还不够重新来过。

傅少杰匆匆吃了几口说:“四叔,我先回北京了。还需要应付媒体。”

谢安胜说:“去吧,让飞机先带你回去,过两天再来接我们。”

傅少杰要走,谢美琪说:“我也要回去。”

谢安胜柔声说:“你昨天不是还说这里景色好,想多住两天。”

傅少杰也说:“是啊,美琪,你跟四叔难得出来,别为这事儿搅了兴致。”

谢美琪看了傅少杰一眼,这才发现,他始终先是谢安胜的下属,其次才是她的朋友。她兴味索然,不再坚持。在这里和在希园,又有什么不同。

傅少杰离开,只剩下了谢美琪和谢安胜。

谢安胜说:“今天我陪你去爬山好不好?”

谢美琪看着他说:“今天我想到另外一个典故,一只狼和一只狈……”

谢安胜厉声说:“够了!你想说什么?我跟少杰狼狈为奸?”

谢美琪一字一句答:“不对,是我跟你,狼狈为奸。我引诱张辰跟我上床,然后你来废了他。”

谢安胜怒不可遏,他以为昨天事情已经过去,没想到她竟然卷土重来。他过去,故技重施的捏住她的下巴,与她逼视,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最好清楚:你没得选,我不再是那个纵容你的小叔叔,我现在是你的男人。”

谢美琪冷笑说:“所以呢,我要取悦你吗?你想让我怎样?百依百顺还是宛转承欢?”

谢安胜看着她,表情痛苦,颤抖着放下手来。谢美琪仰头看着他,没有动,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们都没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刺扎进自己的心也扎进对方的心。是怎么到了这一步,他们非要这样互相伤害。

谢美琪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谢安胜不忍,手撑在椅子两侧,低头去亲吻她的眼睛,细细啄掉她眼睑下的泪珠,温柔而深情。谢美琪整个身体软下来,搂住他的脖子,更深一步的索吻。她想,他们果然是狼和狈,不过她认了。

谢安胜拦腰抱起谢美琪穿过客厅,往楼上卧室去,屋内佣人早不知去向。他一脚踢开卧室的门,进到屋里,又用脚将门踢上。谢美琪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头在他的颈窝处微蹭,嘴唇贴着他脖子上裸&露的肌肤一点一点吮吸。他抱着着她一起在床上躺下,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去亲吻她的嘴唇,彼此的舌头在对方口腔出入,挑着腹部的火一丝一丝的串上来。他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去脱她的衣服,她穿一件黑色连衣裙,很容易被剥下来。他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是健美的,充满野性,他微微颤抖着去亲她的腹部,一点点的往下。谢美琪整个身体拱起,粗重的喘着气,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双手抓着床单试图抑制身体的颤抖,是从未有过的快感,曾经所有的一切抵不上此刻一秒。

他的嘴唇在她的私密处停下,重新往上,将她的胸衣推开,去吮吸胸前两点。她双手抱住他的头,五指在他发间挣动,嘴里发出细细呻&吟。他似乎被她呻&吟声噬咬,难以忍受,将她的身体往下拖,用双唇堵住她的呻&吟。她努力拾回一点力气,去褪他的上衣,他只穿了单件晨衣,褪掉上衣,露出坚实上身。她翻身在上,一样去吻他胸前两点,他深吸一口气,喉咙处断断续续发出克制声息。她嘴唇往下,却被他按住,重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只腿分开她的双腿,一只手向自己下身探去,似乎是刚碰到的那一刻,整个人脸色忽然冷下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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