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到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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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到荼蘼-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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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均益和晚清笼罩在光明之中,无处遁形,肖均益用手遮住了眼睛,向后望去……
“肖均益,你被包围了……”
扩音器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管东义从灯光中走了出来,身后有无数支枪孔对准了肖均益,管东义早已做好了埋伏,只等晚清将肖均益引出来。
“你出卖我?”
肖均益痛惜地看着晚清,难以想象心爱的女人出卖了他,他凄婉痛苦地说:“为什么?晚清,大哥是多么地爱的,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以选择不来,却不能出卖我,你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肖均益摇着头,眼睛湿润了,即使此时,晚清在他的眼里仍然那么可爱,难以割舍,死在心爱女人的手里,他真的无话可说。
“我没有,大哥我没有!”
只是片刻的沉静,肖均益抬起了头,对着刺眼的光芒,凝视着晚清,他的晚清还是那么美,那么纯,那种真挚伤心的表情告诉他,她眷顾着他,万分不舍。
“相信我,大哥……你是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晚清的唇在颤抖着……
肖均益伸出了手,轻轻地将晚清拥入了怀中,苦笑了起来。
“大哥不会坐牢的,大哥的骄傲也不允许大哥那么做,坐牢还不如死了,晚清,记住大哥的话,这一生,我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你,至死,大哥都希望把你搂在怀里,一辈子虽然不长,可惜……我连一次机会也没有。”
晚清紧紧地抱着肖均益,她也不想让他坐牢,更不希望他死,如果一切能够重来,能够回到过去……
“晚清,让我吻你一下……”
一个悲戚的请求,晚清泪水满面,默默地点着头。
然而……那个吻仅仅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温柔如水,轻而怜惜,接着肖均益抬起了手,推开了晚清,大笑了起来,他的手里多了一把手枪,并高高地举了起来,瞄向了管东义。
“来吧!”
几声枪响之后,晚清惊恐地倒了下去,倒下的时候,她看见了刺眼的鲜血和大哥抽搐的身体,那鲜血飞溅着,喷了她一身。
恍惚之中她听见了高哲的呼喊声,那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不清晰……
高哲抱住了晚清,眼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肖均益,尸体蜷缩着,手里一把黑色的手枪,高哲确信,这个男人深爱着晚清,直到最后的一刻也不愿意将枪指在晚清的头上,要挟她,宁可结束自己的生命。
肖均益死了,解脱了,迎接高哲的,却是无尽的伤痛。
管东义悻悻地走了上来,接触到了高哲阴郁的眼神,很抱歉的说:“他掏出了手枪,没有办法,狙击手这个时候是不需要听从命令的,何况晚清只是受了点惊吓。”
“我宁可她跟着肖均益走……”
高哲悲愤地怒喊着,他抱起了晚清,走向了车前,忧郁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他希望这种痛,不是一辈子。
新闻上播报着“昨天晚上十点十五分,最后一个贩毒潜逃者在盛水码头被击毙,至此,本市最大的毒品交易案宣告全面破获。”
高哲关掉了电视,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晚清,痛苦地握着她的手,医生已经做出了的诊断。
“这次刺激对病人的影响很大,她醒来后可能会精神失常,也就是说,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和情感性精神病,思考、知觉、情感等多方面会出现障碍,情感性精神病可能会导致病人死亡。”
高哲回头看着门外的管东义,已经不知道什么是责备了,他无法嗔怪任何人,这个世界上,最该痛恨的人是他自己,时至今日,一切都悔之晚矣。
晚清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的眼前全是色彩斑斓的画面,阳光下,遍地都是小雏菊,三个哥哥在嬉闹着,大哥扬起了手中的一把小雏菊,兴奋地看着她,大声地喊着:
“长大了,我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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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63章
高哲结束了正在蒸蒸日上的生意,带着孩子和晚清搬走了,他迂居到了一个景色秀丽的海岛上,做起了养殖生意。
高哲是个天生精明的生意人,养殖生意越做越大,他的养殖场出的珍珠困为成色上层,出口韩国和日本,获得诸多的收益,他用赚得的资金购买海岛的土地,雇佣岛民,美丽的海岛不到两年就成了高氏帝国。
晚清两年以后醒来的,很少和人说话,总是呆呆的一个人坐在窗口,偶尔的会问一句“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在她的世界里  …总是充满着无限的遐想。
她的眼前都是五色斑斓,阳光普照,素雅的小雏菊充斥着她的视野,向她挥着手,翠绿的枝叶,随风摆动的宽大叶子,和煦的暖风,还有草坪里蹦跳的孩子。
高哲在晚清醒来后,在岛上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婚礼,大家都惊叹这个美丽的新娘,清纯落寞,但是晚清的目光呆滞,身体瑟瑟发抖,惊慌失揩地看着往来的宾客,她只信赖高哲,婚礼上,她一直紧紧地的抓住高哲的手,有时会胆怯地躲在他的身后,畏惧地看着那些陌生人。
“他们是谁?”
“参加婚礼的客人?”高哲安慰地搂住了晚清的肩膀,悉心地解释着,并将挡在她脸上的白纱撩开了。
“谁的婚礼?”晚清疑虑地说。
“肖晚清和高哲的婚礼…”高哲鼻子酸涩难受,他尽量地保持着笑容,但是晚清的话却将他的心撕得片片零落。
晚清似乎明白了,她微微地点着头,突然抬起头,询问高哲。
“我们认识他们吗?为什么要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晚清  …“
高哲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了一吻,怜惜地说  “马上就好了,我叫医生带你回去。”
“哦  …”
晚清摸了一下嘴唇,有些羞涩了,那一刻她脸上的红晕,让她看起来妩媚动人,高哲的心悸动的同时,又哀婉了超来。
假如她是正常的,假如她知道高哲是谁  …高哲就是幸福的,可是他很悲哀,晚清的精神分裂症十分严重,医生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着他的心。
婚礼刚刚举行完,新娘就被私人医生带走了,仅仅这一次,大家以后再也役有如此近距离的见过这个女人,她的美停留在了婚礼的那一刻。
晚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寂寞地着着窗外,她不明白为何她来到了这里。
突然一只飞虫飞来,撞在了玻璃上,吓了她一跳,她惊恐地站了起来,双手颤抖的后退着,那飞虫在她的眼前似乎越变越大,冲破了玻璃撞向了她  …“啊 ! ”
高哲扔下了楼下的客人,飞奔着上了楼1,晚清扑倒在了床上,拼命地拉着被子,掩住了头部,大声地尖叫着。
“晚清,晚清…”
高哲轻轻地拉开了被子,看着头发凌乱的晚清,将她拥入了怀中,眼睛瞬间湿润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怯能治好她,她日日生话在梦魇之中,看到的任何场景,对干她都会产生致命的视觉冲击力。
“我害怕  …害旧……”
晚清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像个孩子一样地搂住了高哲的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不会的,我不会扔下你  …”高哲轻声地安慰着她。
海岛的日子接部就班的过着,私家医生也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终于稳定了下来,这是一位资深的精神科退休老医生,高哲将老医生的全家接到了海岛,让他们定居在这里。
在老医生的指导下,晚清的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那一年,高哲有了一个小女儿,漂亮的小公主,孩子的来临,让忧郁的晚清几乎变了一个人,每日都洋溢在幸福之中,疯癫的现象越来越少,随着孩子的长大,晚清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这是妈妈让我采的 ! ”
四岁多一点凌子扬着手里的小雏菊,飞快地向着爸爸奔跑了过去。
高哲哈下腰,将女儿抱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小雏菊,不由得面色大变。
这花是哪里来的,为了避免让晚清触景生情,诱发顽疾,海岛是禁止有这种花出现的,所有海岛的居民都知道这是禁花。
但是为什么凌子的手上会有?
“妈妈告诉我,这是小雏菊,妈妈种在了别墅的后花园里了。”
后花园?
晚清在后花园偷偷地种了小雏菊?
高哲担忧地将孩子交给了仆人,紧张地鼻尖上渗出了汗珠儿,晚清的病才有了起色,任何的刺激都可能让她再变得痴痴呆呆。
匆匆地赶到了别墅的花园里,晚清正呆呆地坐在一块青石上,身上的纱衣被清风吹起,长发飞扬着,她眼神凌乱地凝视着满地盛开的小雏菊,泪水大颗地流下了面颊。
大哥已经死了,这是她病情转好后,第一个意识到的事实,她偷偷地种了这些花  ……那似乎是一种缅怀,她曾经的那个不算温暖的家。
高哲的站在了花园前,望着遍地的小雏菊,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是何时种的,但那些盛开的花朵,触动了他的神经。
晚清扭过了头,看向了高哲,泪水仍然盈在眼眶中。
高哲沮丧地后退了一步,虽然他己经放弃了一切,来到了海岛,转行做起了养殖生意,仍然无法摆脱肖家的阴影,他的幸福总是在举手投足之间愉愉地溜走,难道他是个注定得不到幸福的人?
正当他万分悲伤的时候,晚清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突然投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不肯放开。
“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家…”
那一句话,将所有的忧虑都消除了,风将小雏菊的淡香传送了过来,萦绕着深情相拥的两个人。
很多人都知道在那个岛上住着一个富翁,靠养殖起家,海岛上豪华的白色别墅就像一个庞大的宫殿。
宫殿里住着一个美妇人,一身洁白的纱衣,就像一个纯美的天使,她很少露面,偶尔出现在海边,面颊上总是带着甜美的微笑。
宫殿里还有两个帅气的小王子一个小公主。
入夜的时候,海岛异常的宁静,如果你注意听,仍能听见宫殿里传出幸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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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164章
十五年以后……
肖均寿出狱了,他已经是一个将近五十余岁的人了,鬓角早早地爬上了白发,推开监狱的小门,他用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监狱外面怡人的草香。
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在监狱的门口停了下来,一个高个子的军官从车上跳了起来,然后走到后门,打开了车门。
“妈,慢点!”
一只手伸了出来,搭在了军官的手上,接着肖晚清的头探了出来,除了岁月沧桑印下的痕迹,她依旧是那么的美丽。
十几年了,她每日都盼着这一天的到来,迎接二哥出狱,在海岛上安享晚年。
晚清下车后,向监狱的大门望去,看到了二哥,眼睛瞬间湿润了。
肖均寿抬起头来,看到了晚清,酸楚上涌,内心都是感叹,他终于可以在监狱的外面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在监狱里,他得知了父母病逝的消息,痛恨自己不能在他们面前尽孝,更加懊悔他的大好年华就因为贪婪而葬送在监狱之中。
大哥的死,曾经让他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一蹶不振,但是经过了十几年的监狱生活,他渐渐地看开了,人生很短暂,转眼即逝,曾经的恶事,让他们兄弟阴阳两隔,假若能早醒十几年,也许不会落得今日的地步。
晚宁在国外嫁了人,生了孩子,过得还算不错,期间回来看过二哥肖均寿一次,在晚清的海岛上住了一段时间,就再也没有来了。
倒是晚清经常带着小宝前来,小宝是快经商的材料,现在也企业的大老板了,晚清一直怕他想他父亲一样,盯得很紧,还在那个孩子懂事,让晚清十分放心。
豆丁大学毕业后,留校当了老师,讨厌经商。
这个高个子的军官是高哲在海岛上收养的孤儿,海生,是一个遗弃儿,一直在岛上捡烂鱼为生,有时候还会偷盗高家的海产品,一次偷盗海产品被高哲的工人抓住,遭到了鞭打,高哲及时制止,海生那双不服气的眼睛,让高哲有些震惊,他觉得这个孩子一个人在海岛生活,太可怜了,经过晚清的同意后,收养在了高家。
海生和小宝同龄,比小宝打了一个月,所以排行老大,他抱着感激的心态在高家生活,却总是沉默不语,他就像当年的赵斯年,却多了一份纯朴和谦卑,成年后,海生就参军当了军官。
高哲的三个儿子,一个亲生的,一个外甥,另一个则是收养的,这种复杂的关系,似乎呈现了当年肖家的原型,唯一不同的是,高哲和晚清的爱是均衡的,他们在尽量做好父母的角色,但是海生的沉默却让高哲琢磨不透。
四个孩子长大了以后,高哲的担忧就更多了,他的女儿凌子竟然喜欢上了海生,这让高哲十分恼火,海生大学毕业后,高哲就送海生去当兵了,希望能淡化女儿的痴情,可是这么做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事情没有像高哲想的那样淡化下来。
……
此时,车后面的门开了,小宝也下了车,现在他已经长大成人了,在他的脸上,仍能看到当年他父亲的影子,却没有了他父亲的那种浮躁,看上去英俊不凡,十分稳重。
“妈,还愣着,我们接二伯回家吧?”小宝提醒着。
晚清这才醒悟过来。
“是,接二哥回家,马上回家!”
晚清走上去,紧紧地拥抱着二哥,然后拉住了他的手,想草绿色的吉普车走去,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吉普车后面停了下来,一个长发的女孩儿推门跳下了车,冲着肖均寿跑了过来。
“二伯,凌子来晚了,堵车……都是大哥坏,非让我和爸爸、三哥一辆车!”
凌子白了海生一眼,海生的脸顿时红了,目光迥然地看着凌子,那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一丝含蓄的东西,凌子却毫不顾忌地看向了他,努着小嘴,示威着,海生压了一下帽沿儿,尴尬地低下了头。
“为什么不让坐这辆车?”肖均寿奇怪地问。
“说来话长了,还不是高哲……老思想……”晚清嗔怪着。
黑色的轿车,高哲和儿子豆丁一起走了下来,高哲握住了肖均寿的手,表示欢迎他回到家里。
高哲还是那么高大、健康、因为长期在海边生活,肤色古铜,豆丁也长高了,和爸爸一样帅气,身上穿着休闲的运动服,背着一个双肩包。
大家寒暄了几句,都上车了,唯独凌子站在吉普车前,一动不动。
“还不上车?”海生在驾驶座上探出了头,看了她一眼。
“大哥……我坐你身边好不好?”凌子微笑着。
“你不怕爸爸说你,就上来!”海生招了招手。
“我才不怕,我看是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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