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能回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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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能回到从前-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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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顺着默然的目光看去,不自觉的微微笑道:“如果,你把孩子生下来,或许我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或许我们也能很快乐的。”
默然激灵灵的打了颤,端着杯子的手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秦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皱眉道:“怎么这么烫。”又伸手探她的额头,他的动作太突然,默然没来得及闪躲。
他眉头拎得更重,抓住她的手腕道:“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默然挣不开他的手,摇摇头:“大概是有些着凉,回去吃了药就好了。”
他到底是把她带出了席,不顾她的意愿,擅自和奶奶说她病了,对今晚的主角打了招呼。
出了酒楼,默然死活不肯去医院,秦然也不勉强她,只是说:“你若是不肯去,那就在家里等着,我把医生找过来。”
默然果然乖乖的随着他去了镇上的医院。
在医院里打吊瓶,秦然就陪在她身边,偌大的屋内,只有他们两个,点滴滴答滴答的,一声声十分清晰,还有两个人的呼吸交错。
默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什么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负责的说出来的。
点滴似乎永无止尽,那么大的一个瓶子,默然恨不得就想把针头拔下来,倒是这般胡思乱想,心力交瘁之下不知不觉倚着秦然睡着了。
还是被噩梦叫醒了,连喊了数声“哥哥”惊醒过来。
秦然扶住她抚着她的背:“怎么好端端的叫起哥哥来了,还吓得满头虚汗。”
默然伸手抹上额头,确实是一头的虚汗,梦里的情形一时间也记不起,既然是喊着哥哥醒过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梦,心口尤怦怦直跳。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极晚了,酒席还没吃完,家里没有人,默然说:“你也早点回旅店休息吧。”
秦然说:“我没有住旅店。”
默然自然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仍是硬着心肠道:“我带你去找。”
秦然说:“这里的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认为我们结婚了。”
站在门口,两个人就这样僵着,最后秦然笑着说:“好歹我们做不成夫妻也算是朋友吧。你这样哪里是待客之道。”顿了顿,轻笑了一声,“若是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就要怀疑你说的话,你真的不爱我了。”
这是默然的死穴,她一心一意就是要他死心,不要说仅仅是住一个晚上,哪怕啥刀山火海她大概也会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第二天早上,默然起床楼上楼下,找了个遍,奶奶告诉她,不要找了,秦然已经走了。
她心头慌得不得了,她问:“奶奶,你没有和他说什么吧!”
奶奶极是怜惜的看着她:“傻丫头。”
她跪在奶奶面前,枕在奶奶的膝上,觉得委屈极了。
唐馨已经从她的公寓里搬出去了,屋子里有些乱,很长时间没有在这里住了,都有些陌生了,找出旧报纸,叠成帽子戴在头上进行大扫除,打扫一阵停一阵,是前所未有的累。医生也说,病情一再加重,会导致身体其他的机能也急剧下降。
到底是自己做不了,只得找钟点工阿姨,顺便连午饭也一起做了,这个阿姨的手艺倒是极好的,正好叶澜挂电话过来,听说她没有等他就自己回来了,在电话里发了一通火,就赶了过来,恰好蹭了一顿饭。
叶澜说:“你回来,我就有救了,我想你做的饭都想得快得相思病了。”
默然十分鄙视他这种理所当然的大爷态度,说:“我觉得这个钟点工阿姨做的饭就很不错,我已经做主替你雇下了,以后就是她给你做饭了。”
默然无视他的哀号,拉着他帮忙干活。


053
默然拿着化验报告从医院里出来,医生说只要直系亲属签了字,立刻就可以手术了,而且化验结果表明,确实不能再有任何的犹豫了,必须马上尽快做手术。
瞒了这么久,到底是瞒不过去的,她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跟奶奶说这一件事。
是从未有过的无助,打电话给彩玲的时候,她正在外地出差,立刻向公司打了申请赶了回来。当机立断就要打电话给奶奶,默然拦了下来,她怕奶奶这么大年纪经受不住,还有本来秦然这件事已经够打击她的了,再来一件这样的事,只怕就要垮下来了。
彩玲对她这样磨磨蹭蹭婆婆妈妈的态度十分生气,碍于她是病人才没有当众发火,她说:“你到底还要拖到什么时候,你还要不要活命了,这样的事情怎能由得你这样犹犹豫豫呢!你一向杀罚果断,怎么每次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这么拎不清。”
默然只得一再保证,给她两天时间让奶奶缓一缓,奶奶刚刚见到秦然和她一起出现,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感受。
做手术这件事毕竟攸关生死,说大不大,彩玲说,不就是挨一刀吗?什么时候都是躲不掉的,早死早超生。但是说小也不小,毕竟不是挨了一刀就一定能活下去的,还要看上天的安排,心里难免胡思乱想,最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奶奶。
秦然是彻底的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最近连叶澜的消息也没有了。
默然觉得人真的有时候很犯贱,天天在你身边围着你转,你嫌烦,真的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彩玲现在除了上班,几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监护。
默然从吴教授手里接了好几个CASS,都是些社会名流订做的礼服,还有些细节问题要处理了,彩玲气她这个时候还要工作,默然说:“也许,我这一上了手术台就会不来了,好歹做事也要善始善终。”彩玲“呸呸”两声:“说的什么鬼话,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默然仍是去学校找吴教授,现在做事其实已经很吃力了,彩玲要工作,她一个人往学校去,大热的天,虽然有风,仍旧让人不舒服,交割完了工作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走动了。
在校园的冰激凌店里坐着,点了一杯常温奶茶,店员看她体力透支的样子倒是问了一句:“同学,你脸色苍白不是中暑了吧!要不要我扶你去校医院看看。”
礼貌的道了谢,就着奶茶吃了药,还有强烈止痛药,却也不能立时见效,等到叶澜赶过来的时侯已经没有初始那般疼得让人难以忍受了,也或许这样的疼痛忍受习惯了。
叶澜劈头盖脸:“这才几天没见,搞得自己跟白骨精似地。”
这样的比喻让默然噗嗤笑了起来:“谢谢夸奖。”
叶澜说:“今天这么乖,想着我,叫我来接你回去,真是少见啊!”
默然瞪了他一眼:“你是忙着把MM,哪里还记得我。”
说完才觉得不妥,这样的口气,倒真像是个女朋友抱怨或者调情的口气,对方果然打蛇顺拐,凑了过来贼兮兮的笑着问:“怎么,吃醋了。”
默然挥了挥手:“胡说什么呢,我累死了,没工夫和你打口舌,送我回去。”
大概是止痛药的原因,多少带些安眠的效果,醒过来环顾四周,床头是一盏晕黄的台灯,虽然很熟悉却不是自己的家,再低头,就看到一颗放大的脑袋伏在床边上,不知道算不算讽刺,这么琼瑶的剧情,幸好的是叶澜醒过来看到她时,没有跳起来问:“你现在怎么样,感觉好不好……”
叶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睡得跟头猪,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其实她睡着了的时候很可爱,他抱着她上楼,她很安静很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她躺在偌大的床上,却蜷缩在一角,让心里无端端的心疼起来。
默然坐起身子要起来,却不想一阵头晕,跟着就要倒下去,叶澜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腰,却不想两个人绊到一块齐齐倒了下去,幸好下面是床。
叶澜揽着她的腰侧着身子就稍稍压着她,默然推了推他,他手臂用力却收的更紧,默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推他,本来男女力量就很悬殊,更何况她是大病的身子,哪里推得动半分。
叶澜只是离她越来越近,她身上是淡淡的清爽的薄荷香,大大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朦胧的睡意,眉梢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妩媚,嘴角微微的动了动,嘴唇有些泛白。他喉结滚动,手臂不自觉的加力,她离自己那么的近,呼吸可闻。
他就这样吻了下去,可以感觉到她身子明显僵硬住了,推他的动作也停止了,他又试探性的咬了咬她的嘴唇,她身子倒是放松了下来,却也没有在动作,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回应。
默然闭上眼睛,却不知为何会落下泪来,她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被叶澜死命的箍着,她却突然不愿意反抗了,她欠他良多,或许他并不愿意她用身体来还,她也不愿意,却想着就这样也好,她倒是情愿爱这个吻着他的男人,也或许,她有可能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她想她大概是自私的。
她从来是自私的,她心里爱着秦然,却想着要让别人来救赎自己。
他的舌尖温柔的抵开她的牙关,一寸寸的侵占,一点点的攻占,有多少个夜晚,秦然也是这样温柔的对待她,做着同样的事情,身心里都是彼此。
到底是做不到,猛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吃痛的离开她的嘴唇,她趁机推开他就往卫生间跑,黑暗里巴在洗手池上吐的天昏地暗,嘴里黏腥的,外面的灯亮了,从毛玻璃里透进来,洗手池里混合的都是红色,一时间觉得胸口都凉了,撑在洗手池上喘气,一股莫名的恐慌袭上心头。
放水冲掉秽物,又用凉水洗了脸才出来,客厅的灯极其的亮,亮的晃人的眼,叶澜埋头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慢的抬起头,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愈发大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狰狞,眼睛里几乎都笑出泪来。
默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忽然间,叶澜抓起沙发上的包,狠命的砸在地板上,包里的东西四处滚动个,嘴里蹦出一个字,几乎是声嘶力竭:“滚!”
默然被吓到了,身子颤了一下,拾起包,手忙脚乱的把滚出来的东西胡乱的塞进包里,到了门口换了鞋,换鞋的手一直再抖,却怎么也拧不开门,“咔咔”的响了好几声。
叶澜平静的为她开了门,看着她出门,静静地看着她:“唐默然,我再也不会自取其辱了。”


054
默然觉得最丢脸的一件事就是大半夜被人送进医院抢救,她一直对彩玲强调这是个意外,嬉皮笑脸的,搞得彩玲想严肃都严肃不起来,哭笑不得。
彩玲削了苹果又说:“哎呀!医生说你最好不要吃硬的东西。”自己嘎嘣嘎嘣的嚼了起来。
默然撑了撑身子,笑着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医院这味我实在受不了。”
彩玲啃苹果的动作停滞,怒瞪她:“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医院里,如果不想如此丢脸的被陌生人送进医院。”
默然委屈的皱了皱鼻子:“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总是以对待阶级敌人的口气对待我。”
彩玲说:“我觉得你现在就是我的阶级敌人,我必须把你的情况告诉奶奶,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固执,这已经必须要提上日程来,不能再拖了,还有,医生说,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现在连五成五的把握的都不能有。”最后的语调都变了。
默然愣了愣,半天才笑:“医生都爱吓唬人,我一定全力配合。”
彩玲在她身边坐下,扶着她往上靠了靠:“默然,我一直想问,是不是因为秦然的原因,你一直不肯就医。”
默然本能的摇摇头,其实心里还是不能否认的,那时刚刚知道秦然是自己的哥哥,真是万念俱灰,叶澜为她出了车祸,也是在医院里照顾他时查出来的,也许有些时候觉得拖得一时是一时,就这样断断续续的,有时想着活下去,有时又觉得生无可恋,但终究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带着诸多遗憾离开的。
苍天造化弄人,到底她也该反手搏一搏,即便是在秦然离开的这些年里,其实她的生命里一直都有他的存在,还是能时时刻刻的影响着她,也许她应该放过自己,从此真的是陌路,她应该学着忘记,学着去爱别人,学着去爱自己。
“不是的。”
彩玲默不作声,过了一会才打起精神:“默然,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巴黎,你不是一直最想去巴黎吗?艺术之都。”
默然微微一笑:“好!一言为定。”
彩玲打了电话给叶澜,那头似乎挺热闹的,彩玲说:“叶学长,我想和你说件事。”
那头喧闹声一阵阵的,几乎盖过了叶澜的声音:“如果是唐默然的事,就不要说了,我和这个女人没有半点瓜葛。”
说完,“啪嗒”一声就挂了,彩铃无奈的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又挂了个过去,刚想了一声就接了,她还未说话,那头已经咆哮道:“不是和你说了吗?她的事与我无关。”
又收了线。
叶澜无奈的把手机关机扔到沙发上,包厢里的灯光极暗,打在人脸上晦暗不明,早把玩得忘乎所以的一群人吓得噤了声,一群哥们笑嘻嘻的围了上来:“怎么?有女人死缠烂打,这不是常事吗?怎么就把叶少气成这样,一会去打麻将,要不要一起过去。”
一起玩的多得是纨绔子弟,都是些钱烧得慌的,他摸出一根烟,早有旁边的人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找点乐子,去,今天输了可不许赖账。”
这群人打麻将大多带着女朋友,说是女朋友,也差不多都是各取所需,本来就是玩的开心,何必在意真心假意呢!
颜颜凑到他身边,一本正经:“大哥,我可不去,我可是好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
叶澜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丫头片子,就会拿我做挡箭牌,到时候被抓住了可别说我没帮着你。去吧,去吧!”
颜颜眉开眼笑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大哥,谢谢你!回来,我请你吃宵夜。”
指不定又是敲诈他一番,叶澜看着她奔奔跳跳的背影,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打麻将少不了又是一夜,到了凌晨三点,实在熬不住,其实他们这样没日没夜的玩也是常事,但是已经是在公寓里坐了一天一夜了,就是不想让自己越来越沮丧才呼朋唤友出来玩。
他随便指了指对面的一个女孩子说:“你替我,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我到里面躺一躺。”
还真是沾枕即睡,他一向有择席的毛病,又有洁癖,若是在外地出差,基本上也都是去酒吧泡吧,很少睡在酒店的,看来这些时候还真是累了,前一段时间为了躲颜颜,特意出去了一段时间,后来才知道根本就是白忙活,她却也不打一个电话给他,倒也真是没把他放在心上,后来又打电话让他去接她,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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