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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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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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没有白氏,单纯你和我,你告诉我,你能忘得了他么?”

在白露的追问下,他干脆别过头去不答。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辩白无力,所以,只有沉默。

“你若就此忘了她,也不是我的弈辰了。”白露一字一句,像是要说进他的心里,“你想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如果真的不在乎,我也不必告诉你,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弈辰,我真的不介意,但是你,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当然,你可以自己去查,也不难查到。”白露转身,“今天我在雅高呆了半天,才知道她出事了,我很关心她,并不因为她是我的情敌,只是因为朋友,因为我与她曾经同事一场。”

“她住在妇幼医院里,病房是628。”车钥匙哗啦呼啦的在白露手中响了起来,“我要去云洲开会,大概要走十天,你好好照顾自己。”

只听“啪”的一声,房门被狠狠的关上。林弈辰这才回过头。木然地看着白露离开的方向。她是有意的,知道他的脆弱,所以才用开会这个蹩脚的理由毅然离开。他现在是有妇之夫,一旦三人相遇,又该是怎么样地境遇?

林弈辰已经在妇幼医院门口兜兜转转了一个小时。命运好像是有意在戏耍他们,几年前的一天,他因为车祸所伤被送进医院,那时候的安冉也是在这医院门口守候了许久。她伏在他身上哭,说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来看她,所以才心如死灰般的难受。

而他呢。不也是如此?他按下车窗按钮,外面阴蒙蒙的天气仿佛给了他更加不敢动身的理由。他怔怔的看着病房千篇一律的窗户,白色地窗帘像是隔绝了他的勇气与希望。他亲手推开了她。又如何再次走到她面前祈求原谅?

看着医院行人的来来往往,他眼前竟是一片木然。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性而为的人,他如今已是白氏的女婿,是他亲手给自己戴上了这个身份,若要取得白氏,就必须舍掉自己的未来。他没有犹豫的这样做了,现在有什么立场在这儿装作可怜?

如若再在医院门口停留,若被白氏的人发现了也不一定。林弈辰叹了口气,流畅的将车子掉了个头,却听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如同利刃一般划过他地耳膜,竟然他身子猛地一凛,他打开手机,看到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原本想不接。但是那手机却像是卯足了劲儿一样,咿咿呀呀的响个不停。

他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翻开手机,“喂,你好,哪位?”

“林弈辰,你这个没有良心地,缩在那里算是什么本事?!”

铺天盖地的一顿骂让他更加缓不过神。隐隐的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于是只能冷淡的回了一句,“您哪位?”

“我杜子皓!”杜子皓见他没听出声音来,语气更加气势汹汹的不可阻挡,“我早就看到你的车停在下面了,原以为你是个男人会上来。却没想到……”

“原来是杜先生。”林弈辰愣了一下。声音平静如水,但心里却是惴惴不安的。“您这样铺天盖地的一场训斥,不知道是为何事?我只是来这医院凑巧看一个朋友,上不上去又有什么意思?”

“林弈辰,你这个小人!”杜子皓更加气不可耐,“亏了安冉还那么心心念念地想着你,为了你还住进了这个医院,却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敢做不敢当的人物!林弈辰,你这次不上来,悔的就是一辈子!”

“我就不信你这次真的不是因为安冉,是看什么劳什子朋友!”杜子皓的声音突然刻意压低,低的几乎只能在话筒里听见他急促地喘息声,“林弈辰,我才不愿意让你上来,可是看安冉地模样,如果你是个男人,已经对不住她一次了,总不能再伤她再一次。”

嘟嘟的电话铃声已经响来,杜子皓已经挂了电话,林弈辰怔怔地看着反光镜里的自己,虽然依然面静如水,但自己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似乎失魂落魄的眼睛,杜子皓最后那句话表达的毫无逻辑,几乎是前言不搭后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嚓”的一声,林弈辰将方向盘一扭,猛地转到了医院的方向,刹车的声音凄厉,惹来执勤的警察一个厉色眼神。他却不管不顾的重下车道,直直的驶了过去。

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林弈辰紧紧攥着手机,耳边一阵阵响起杜子皓的话,那个男人对他向来恭敬,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境下,才会发出刚才那样丝毫没有理性的怨言?

霎那间,可怕的想法将林弈辰侵袭的几乎崩溃。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前途与末路,在她的生命面前,只会一文不值。

连他,也没有与她对抗的力量。

三步两步到了病房,远远的就看见杜子皓站在回廊处拿着手机,看着他来,忙把电话放到兜里,似乎是在等他。

“安冉怎么了?”他看着他,好看的眉毛皱的紧紧地,似乎只要一舒缓开。心里那份压抑与恐惧就会随之溜走一样。

“不好。”杜子皓这次没有戏谑,甚至没有刚才那样言辞激烈的谩骂,“不过医生说没事了。”

“到底是怎么了?”他被杜子皓模棱两可的话搞的心烦意乱,情急之下握着他的胳膊,“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不会自己去看看?”杜子皓冷冷地甩开他的胳膊。“林弈辰,林总,林董事长,她的好与坏,你自己不会去看看?还是再次要听别人道听途说,就那样稀里糊涂的判安冉死刑?”

他知道他是在映射他因为雅高机密泄露而误会安冉的事情,正是因为那次,安冉才心灰意冷的流掉孩子。想到这里。他半握着的拳头突然松开,抬头看着那病房号码,“我去。”

“林弈辰!”刚踏出去一步,杜子皓却紧紧拽住了他。

“她是因为你才病倒的,前些日子突然肚子疼,一直忍着没说。昨天正要给客户分析策划流程时,突然晕倒在了地上。医生为她检查身体,竟在子宫里面发现了异物,一块儿小小地纱布,就这样在她肚子里。呆了将近一年!”

“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硬的女人。单是流产就会受不了了,何况肚子里有东西,那得忍受多大的苦处。可是安冉。却真的撑了一个多月,林弈辰,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或许是因为震惊,或许是因为悔痛,林弈辰的唇抿的紧紧的,微红的嘴唇一开始泛白,最终成为毫无生命力的苍青。

“还记得那次安冉被记者披露怀孕吗?”杜子皓握着他的胳膊,丝丝痛意由臂膀渗透全身。他却只觉得麻木,“她说,她只因为去市立医院检查了一次便被记者追查,流产地时候一定不能再去那种大医院,要不然,你和她就更不好做人了。于是。她便去了私立医院。原以为只是一个小手术,却没料到出了这么大岔子……”

他已经无法说话。杜子皓的声音犹如魔咒,他想要摆脱这样的困苦,却无处摆脱。只听到杜子皓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好歹她也是为了你,再不济你们也好了一场,你好好的和她说说,对她说些软话……”

“本来我是不想喊你来地,但实在看不过去她那副样子……”杜子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去,声音渐行渐远,“我下去一趟,你陪会她吧。”

林弈辰站在门前,只是细细的一条门缝,却透出了浓郁的消毒水气息。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面目进去,杜子皓的话犹如闷钟一般将他苦心维持的理智彻底覆灭。他站在她面前不敢进去,不是因为白氏的人会跟上来,也不是因为白露会发现,只是因为自己的心,他负了她那么多,又如何解释这一次地用心与情长?

思考良久,他敲敲门,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如同记忆里千百次回响的那样,总是带着不徐不疾的甜美与悠长,可是这次,更让他揪心的,还是她嗓音里的沙哑。

“杜子皓,你装神弄鬼地干什么呀。”她用虚弱沙哑地声音打哈哈,仿佛是刻意让自己乐观,“我没让护士插门,你一脚踹门就能进来,还偏装什么文雅。”

他不进去,只是静静的在门外听着她地声音,秉神凝气,带着想要忘记呼吸的力量。

“赶紧进来,难道你是想让我下去给你开门?我现在不能动啊。”她继续笑呵呵的打趣,“还是才伺候我这几天就心烦了?你这个死家伙,还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这么不经得考验。”

最后一句一生一世让林弈辰浑身一颤,这四个字像滚烫的烙铁,生生的在他心口烫了狠狠的一个疤,他疼得几乎没有抽气的力气,豁然开门,一眼就看见那个窝在白色被子里的身影。还是如同记忆里的那样,她闭着眼睛,表情宁和。温和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恍恍惚惚的像是为她做了一件温暖的羽衣。长如蝶翼的睫毛笼在眼皮之上,静静的投上一方乌蒙的阴影。平日里总是淡粉的脸庞却没了颜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她的手垂在外面,输液瓶里的液体正源源不断的向她传送生命的力量,他抬头看去,桌子上已经放置了三个瓶子,空空的,犹如他已经被抽空的呼吸。

她依然认为他是杜子皓,顽皮的不睁开眼睛,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俏灵的笑意,弯弯的,月牙一般。

“你再装神弄鬼我就戳……”只听的声音,他看着她,却见她已经在被子里伸出了右手,手里还攥着一个棉棒。看见是他,含笑的眸子就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恍如瞬间就失去了生命力,只是那样空洞迷茫的看着,胳膊木然的停在了半空中,那根棉棒,也无声的掉在了被子上。

明明是无声的,但他却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他的梦境,他的现实,重合在一起,破碎的声音。

我不会写文案啊不会写文案,我怨念死。。也木人给我写评论。。。

【118】遗毒

“你来了?”过了几秒,她缓过神来,甚至有些匆忙的将胳膊伸到被子里,“怎么知道的?晓月说的吧?”

他看着她不说话,唇抿的紧紧的,眉头却是舒缓的。在那一刻,安冉几乎想要哭出声来,她了解他,甚至比了解自己还甚。明明想表现出轻松的情绪,但是那薄唇,却泄露了主人心底最深处的气息。

“坐吧。”她眼风一扫,示意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这医院是妇幼医院,不兴查房,所以想坐就坐,这倒是一个好处。”

他依然站着不动,像是被浇铸了一样,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垂下眼帘,一年多的时光过去了,他们之间早已是物是人非,她又如何才能耐得住他这样的目光?

时过境迁,他们已经毫无关联。

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曾经那么缠绵的两个人,曾经那么相融的两个人,今天的结局,竟是毫无关联。

安冉叹了一声气,心里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慢慢坠了下来,却一直坠不到底,悠悠的飘忽在半空中,荡荡的,没有着落。

屋子静谧的甚至让人不忍呼吸,安冉仿佛能听见输液器里一滴滴液体坠落的声响,滴答滴答,浸湿她的心,一年多的伤痛,今日重想,竟还会那样酸痛。

痛的,超过她的承受能力,比她肚子上的伤痛更厉。

“好吗?”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是涩涩的。像是被棉花堵在了嗓子眼里,她曾经多么迷恋他地声音,磁性,诱惑,朗润。沉稳,成熟。可是现在,她只听到沙哑的低沉,悠悠的,像是怕惊扰了她的清梦,惊扰了她的平静。

面对她,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地万般情绪。只这两个字,悠悠绵绵的。却像是耗尽了他的全身力气。

“好了。”她答,声音平静,平静的好像他们是从没有过过往的朋友。

可他们的过去,那么绚烂,总不会是一片苍白。

绚烂的,甚至不愿意让安冉回想。

“你坐吧。”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破沉默,“你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觉得我还是比你矮了一截。”

明明是开玩笑地口气,她那微勾的唇角。勾抹的却是一弯亮刃,浅浅的划上他的心口,慢慢的,伤痛。

他坐下。看着她的手,微黄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渗入她的肌肤,她原本白皙地手更加白,白的几乎没有生命的迹象。他垂目看着,忽然想起,那双手,是不是也如那液体一样冰冷?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覆了上去。

直到接触到那冰凉的肌肤。他地理智才缓了过来,而她则是如临大敌,将手猛地一抽,紧接着,看着小幅度的回血,然后一个包。慢慢的在平滑的肌肤上鼓了起来。

她秀气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坏了,鼓了。”

他慌乱的转身。疾走到外面的回廊上,大声唤着护士,“护士!”

其实不用亲自去找的,她床头有着警铃,只按一下便可找来护士。他自己也住过院,当然也清楚这些。

可是面对她,他竟毫不犹豫地犯了这个愚傻的错误。

毫无理智,手忙脚乱,犯了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翻的错误。

护士走了过来,瞥了他一眼,冷冷叱道,“有铃你没看见?这样吵吵嚷嚷的,还有很多病房呢,这楼里又不光住的你们家。”

他没精力去理会护士的训斥,耳朵却像是条件反射似地过滤出“家”这个字眼,一下子怔愣在那里,看着护士轻轻拔出针头,再次找了根血管扎进去。安冉微拧着眉头,显然是感觉疼痛那个,抽了一声气,虽是微弱,但在他耳朵里却犹如凄厉地一鸣。

“再打就找不到血管了,你自己小心些。”护士又训了一句,这才端着器械走开,安冉连连点头,“麻烦您了。”

房间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人,林弈辰看着安冉手掌鼓起的包,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对不起。”

她不回答,一丝回应也没有,空气仿佛凝滞了,压抑地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肚子还疼么?”他终于又问了一句,依然坐到床边的小凳子上,低低的说了他心底里最深的一句话,“安冉,我对不起你。”

“林弈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她睁开眼睛,墨黑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天花板,“对不起与对得起,都没关系了。”

“你是有妇之夫,有了美丽的妻子和美满的家庭,我们原本就没交集。”她唇角一扯,一个极美的笑容潋滟开来,犹如冰冷的雪之花,幻美的让他移不开眼睛,“我们,从不该有交集。”

“我一直不相信关嘉俞的话,那阵子恨你恨得要死,可现在却想开了。”她依然看着天花板,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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