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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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经-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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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童。

当然童子这种化为人形和那些化形期妖兽有着天壤之别,这些童子除了有个人的皮相开了灵智外,也就是有些自身身为妖兽之时的天赋自持而已,法力等等是一丝皆无的,不过却也是可以后天修炼出来的,这些童子和那些元婴修士之间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尽皆得到过元婴修士的点拨,而且他们并无人族那般多的杂念,修炼起道法来进境飞速,再加上这些童子身后尽皆是些元婴老怪,所以这些童子在修仙界可都是人人惧怕的东西,等闲不敢得罪。

袁飞随意的将那碧绿如墨、油光水滑的竹管放在嘴边运起真元吹了吹,这竹管之中竟发出了极其好听的声响,好似仙音妙乐一般,朦胧中透着一丝暖意。

那本已沉睡的婴儿们一听这竹管之中传出的声响便立即醒转过来,在那子宫鼎炉之中传来嘤嘤呀呀的声音。

袁飞心中一动,含了一口真元继续吹响这管竹,管竹尾端便奏响起来,那声音悠扬温柔,似乎母亲的低声呢喃,轻声吟唱,更好似一只温柔关切的母亲之手抚摸进了袁飞的心脉之中,袁飞似乎化为了一个小小的孩儿,被母亲抱在怀中,轻笑逗弄,爱抚脑壳,一股浩大的暖意瞬间流淌进袁飞心田。

这股暖流在袁飞的心田之中涓涓流淌,好似有无穷滋养一般,将袁飞的五脏六腑温润得好似玉石一般。袁飞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母亲的怀中,母亲的肚中,重新被母亲的子宫孕育温养着一般,这一刻如此安全,这一刻如此贴心,如此温暖,好似世间一切都于己无关一般,袁飞甚至想永远赖在这一刻永世不出。

而那群婴儿在这管竹声响之中更是嘤嘤不已,有些开口早的甚至依依呀呀的妈妈、妈妈的叫了起来。

这一声妈一下便唤进了袁飞的心神深处,袁飞心神一震,整个人猛的从这温柔之中跳脱出来。

随后袁飞竟不受控制的哇的一下大哭起来。他自幼无父无母养他长大的葛洪又是蓄了毒辣念头,这使得他在内心深处越发对母亲有种期盼,平日里每每见到慈母弄儿都会使其心中微痛,不过这些念头被其深深地埋在心底,隐忍不发,今日恰逢这管竹之中竟发出慈母之声使得他心中积蓄许久的念头一下抒发出来,这才不受控制的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百零四章 尸道僵壳

那群婴儿被袁飞这一声大哭一吓,各个尽皆哭了起来,一时间香香的肚腹之中哭声一片。

这便苦了香香,像她这般修行之士在南山道之中已经不下百年,最怕繁闹,这婴儿啼哭也就罢了竟还有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放声大嚎,那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这却怎么消受得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哭声搅闹得她心神不宁,眉头直皱,暗暗发狠,等到丹成之日定要将袁飞这搅闹不安的呱噪畜生剥洗干净炼得一锅好汤为狗,方解才能解今日之恨。

袁飞哭了好一会后才收敛了眼泪哭声,以衣袖拭面后缓了许久才从方才那悲伤情绪之中跳脱出来。

袁飞都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再未哭过了,依稀是被盗枭葛洪害死了他的六个弟弟妹妹而他独自逃脱的那日便是他的最后一次痛哭,这场大哭使得他心中的一些桎梏被眼泪冲刷一净,大有清心涤神伐毛洗髓之感,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爽不已。就是神魂之中的万般杂质似乎也被这泪水洗刷掉了。

连体内的真元运转起来也比从前更加自如随意起来,真元法力虽然没有进一步增加,但却比以往更加精熟,现在想起一刻之前的他的真元法力和现在比较起来就像是粗鄙的农夫用锄头写字一般,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般变化是如此的清晰可见,甚至可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也不为过。

袁飞本就聪慧只是略略思考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心中不由得感叹,“修仙之路果然坎坷崎岖,机缘更是巧妙难以捉摸。今日我若不是碰到这根能够吹出母音的管竹的话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欺近今日之境,若是我没有怀着救这些婴儿之心恐怕早就一下拱破了这女修的肚皮根本理都不会理这根看上去普普通通没什么大用的管竹,若是那样的话便错过了这道机缘,心中埋藏的这份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只会越积越深不得发出,最后必然就是我筑基的一大桎梏。错过了今日之机缘,这心底所藏的恋母念头不被散掉恐怕永远也成就不了筑基之境。”

“看来行善之事还是大有可为,路见不平一声吼,就算没有什么奇遇也至少不愧我心。”

袁飞想到此处越发坚定了心念,这十六个婴儿他必救无疑!还要顺带将这香香彻底灭掉,免得她这炉丹药炼不成,又去抓别人家的孩子炼丹,使得人家家破人亡。

随后袁飞擦了把脸,站起身来,找到一块嫩肉所在便解开了裤子,掏出那话事吹起口哨来。

香香此时正以神识内观,怎会看不到袁飞的举动,就是猪也知道袁飞下一步要做甚么。

香香这种女修和男修自然不同,从她所处的房间之中便能看出她平日最爱整洁干净,哪里容得下袁飞一泡尿尿在她的肉壳里,若真是让袁飞的尿尿在肚腹之内,香香的道心都得被袁飞破掉。

香香被袁飞的举动骇得魂飞天外,赶紧用了个法子将袁飞摄住,一张樱口便将袁飞吐了出来,万幸的是袁飞还未屙出尿来,这一刻什么高人风度香香尽皆忘了,心有余悸的对着袁飞大声吼道:“你这小子要在奶奶肚皮里干嘛?”

袁飞提着裤子满脸尴尬的神情道:“在下突然觉得腹胀所以想要……”

“滚!”不待袁飞说完,香香便怒吼起来,这个滚字出口的同时,香香手指一点袁飞。

袁飞就觉得身子一轻,不知怎的便出了香香所在的洞室,四周乃是数条通道,通往各方,不过这通道之内便比不上香香洞室之中那般明亮了,零星的几块发光玉石将这数条通道映照得仿若鬼境一般。

就在此时袁飞耳中响起了香香的传言,“不要弄污了通道,左面第二条通道尽头便是小解之处,快去快回!不要打着逃走的念头,否则奶奶叫你有吃不完的苦头。”

袁飞装作奇怪的左看右顾找寻香香,最后却找不见随后捂着肚子便朝着左边第二条通道狂奔了下去。

袁飞心中冷笑,他料定这香香绝对不会叫他在她的肚腹之中小解,所以必然会将其放出来,香香当然也不会叫袁飞弄脏了她的屋室,最后肯定得把他打发出来,这样袁飞便有机会在这老井周围的地下世界兜上一圈。

袁飞一路奔了下去,看似惶急,其实一双眼睛早就将那路径之中的一切看个七七八八,袁飞是《盗经》之中的盗者出身,最擅长的便是记路和观察细微处,这两项本领此时用来恰到好处。

就见这条通道之中每隔数十步便有一个门口,有些紧闭着有些大开着,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里面尽皆无人。

袁飞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此时有三道神念监视着他,除了香香想必便是另外的两位男修,袁飞不敢停留下来去其他洞室之中闲逛,只能在经过大开之门时往洞中窥视一眼。

就见那些洞室之中大同小异,尽皆是床铺之属,似乎以前这里驻守着不少人物的样子。

袁飞心中一动,那穆烈说他的庚玉棺材等宝物藏在此处,或许不是虚言,没准穆烈便曾居住此处,所以将宝物放在这里也未可知。

袁飞跑了百十丈后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漆黑的洞口,一股股的腥臊之味从那洞中传来,显然便是那解手所在。

袁飞走到近前果然便是一口好深的窖井,漆黑黑的看不见底,腥臊味便是从这井底下传上来的。

袁飞演戏自然要演全,揭开裤子,嘴中吹着口哨便朝着那窖井之中尿了起来,袁飞不甘寂寞的来回摆动着那话事,使得尿水在空中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姿态,随后一忽便跌进了那窖井之中。

袁飞正尿得开心得意,就猛地听到窖井之下传来一声雷鸣般的闷吼:“今天这尿怎么又了几分人气?南山道的筑基修士都死光了么?现在竟然拿练气期的小崽子的鸟来羞辱于老夫!”

这一生炸吼,直震得整个地穴之中簌簌落灰,饶是袁飞道心坚定,被这一吓也受惊非同小可,就好似正和相好的在床上缠绵到了紧要时刻,突然相好的脸变成了老丈人的脸一般。

袁飞的尿都被吓回去了。

就在此时传来了那赛马脸马修士的传音震吼之声,“怒向海,若不是你这老匹夫被镇在这尿池粪坑之中我们四个早就回到道址逍遥快活去了,怎会在这潮湿的泥穴里打熬,你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再放百十只金鳅去啃食你的肉壳!你老老实实的在这屎尿之中再囚百日,到时被这秽气沁进神魂破了你的尸道僵壳,说不定我还会念在你够老实放你一条生路饶你残命!”

那窖底之人嘿嘿冷笑两声道:“你这小东西才几岁几两?也敢在老夫面前自大,当心老夫出了这窖井之后将你抽神炼魄把你的神魂拍进猪狗体内!送你去畜生道观光!”

那怒向前自鸣得意的说着说着突然叫道:“哎呀!你竟真的放这些金鳅出来,小子我早晚找你算账!”

随后井下便是一声声的惨呼,袁飞听得头皮发麻,心中却奇怪不已,原来这四名修士不光是为了看守水源,更是为了看管这个练就了尸道僵壳的怒向海,从名字听来显然这窖井之中的怒向海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袁飞没什么心思去管这些狗咬狗的事情,提好裤子转身便走,谁知窖井之下再次传来那怒向海的叫声:“忒那练气期的娃娃,你若放我出去我必定许你一身本事。就是帮你筑基也绝非难事。”

心魔都勾引不了袁飞更何况是被浸在屎尿之中的怒向海了。

袁飞根本理都不理对方的言语,磨头便已经离开了这里。只留下那怒向海在窖井之中的隆隆喝骂。

袁飞故意在黑暗中找错了路径在地下世界之中转了好几个圈,将香香居所周边的情况尽皆摸透,这才回到香香的居所。

谁知袁飞一进来才发现那三名筑基修士也在这里,似乎在商量什么,袁飞立时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低头顺目很有规矩的样子。

这四人料定丹成袁飞必死,更不将袁飞的修为放在心上,所以开口言语也并不在乎袁飞再一旁竖着耳朵偷听。

赛马脸马修士道:“这怒向海被囚在那尿粪池中已经三十余年,按照荣真大师兄的言语这怒向海的尸道僵壳必定会在最近百日之内被秽气彻底炼掉,到那时这怒向海也不过是个平常人而已,咱们到时一剑将他劈成两截也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此时香香叹口气道:“也不知道穆烈师兄现在如何了,上菜他竟被人灭杀了肉壳,匆匆回这里取上肉壳便飞遁而去。”

袁飞一听此言,立时确信那穆烈的庚玉棺材绝对便放在此处!

第二百零五章 穆烈的姘头

赛马脸修士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穆烈那家伙仗着自己的爷爷穆满乾乃是元婴修士一向眼高于顶,不将我等放在眼中,这回竟被人灭杀掉了肉壳,神魂能够跑回来已经算是万幸了,竟然还去寻晦气,弄不好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显然这穆烈是个招人恨的主,另外两名男修听得此言脸上也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其中之一一双色迷迷的贼眼盯着香香调笑道:“穆烈这厮若是回不来了,这般招人怜爱的香香可就要守寡了,真是叫我心伤不已,香香你替穆烈这家伙守着的庚玉棺材恐怕已经是无主之物了,不如在我们三人之中寻个称心的郎君,连人带宝让与我们吧。”

袁飞心头一震,暗中忖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在这地洞里四处乱钻却不知道那庚玉棺材竟然就在香香这里,而香香似乎乃是那穆烈的姘头,不知道这香香知道自己是她的杀夫仇人会是怎么一番光景。”

香香听得此言,一张妩媚的脸上立即阴沉下来,瞪了那两名口无遮拦的修士一眼,却并未还口,而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蹙眉凝思。

三名修士又说了几句调戏的话后见香香一副深思不属的摸样尽皆觉得无趣,也便散了去,室中便只剩下袁飞和香香,香香似乎兴致不高,柳眉一直蹙着,也不愿意搭理袁飞,而是坐在那里怔怔出神。

她不理会袁飞却正中袁飞下怀,袁飞只把眼睛四处张望,寻找那庚玉棺材,可惜即便是以他这双盗者之眼也看不出庚玉棺材所在何处,随后袁飞趁着香香依旧在出神,偷偷将糺蓝神光运在眼中,袁飞眼前事物骤然一蓝,化为极其单调的颜色,袁飞眼球飞快的四处扫视,却一无所获。

袁飞不敢运着糺蓝神光去看香香,否则气机感应之下必然会被香香发觉,但却几乎认定那庚玉棺材便藏在在香香身上,毕竟母夷教的云霄便有一件叫襁褓方圆袋的宝物,也可通往一个五尺大小的世界,虽然和袁飞的玄牝口袋之中的大得近乎无边的世界比起来实在是小得很,但是却也能装很多东西了,尤其是重要的物事尽皆可以贴身而藏,由于是放在他界之中,所以行走方便,丝毫不占分量。

袁飞估量,这香香身上大概也有这么一件可通他界的宝物。

袁飞收了糺蓝神光之后便肆无忌惮的盯着香香的曼妙身躯上下观瞧,想要找出类似于襁褓方圆袋和玄牝口袋一般的物事,若是旁人不知底细还以为袁飞是个急色之徒。

袁飞的赤裸目光立即触动了香香,将神游天外的香香拉了回来,香香见袁飞这般恶毒的目光在自家身上扫来扫去,一张风骚俏脸立时阴沉起来,小嘴一张,一道火光喷出一下便将袁飞卷进了肚中,袁飞知道这火光无害,也不反抗,随后便听到香香冰冷的声音道:“明天开始你便以真元吹弄那口管竹,还有,你若敢弄污了你家奶奶的肚腹宝地,奶奶我叫你想死都不知怎么死好!”

袁飞心中冷冷一笑,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庚玉棺材的下落,并且这地下世界也确实没有其他南山道修士存在,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明天,明天定然是个好日子!嘿嘿!”

心中想着,袁飞盘腿跌坐于地,眼观鼻鼻观心,心中观想那朵不停绽放的莲花开始调息起来。

此时的袁飞感觉自己周身真元更加纯粹凝炼,以往他的真元是数条涓涓小河,现在则汇聚在一起,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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