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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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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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乔幽幽说了句:“那不是我忘不掉的初恋,是他的。”

苏沫讶异道:“他?他的初恋不是杨昱美么……朕”

人群中响起低低的惊叹声,打断了他们未果的谈话。

二人望向台中,幕布背景是一片深蓝的湖泊,两侧的伴舞悉数退去,场上顿时只余下奥杰塔公主和王子。传说奥杰塔公主被施了魔法,就快要变成天鹅,不得不与王子分离。背景音乐跟着奏起了让人绝望的旋律,王子单膝跪地,紧紧扶住宋心然纤细的腰身,她踮起脚尖立于他的腿上,另一只腿高高扬起,双臂展开似要飞翔,宛如最美的白天鹅。心然就这般与他深情凝望,二人目光交汇处的缱绻深情与音乐的旋律配合的天衣无缝,不时引起掌声阵阵。

苏沫瞧见椅背上高子乔的手已然握紧成拳。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男人你认识?”

苏沫弯唇,挑眉道:“是心然的老搭档,也是生活中的好哥哥,他们合作了好多年,很有默契。”

高子乔咬牙的力度愈发狠了。

一晃两个小时过去了。

陈以航不知中途什么时候就已离场。

高子乔携苏沫去了衣帽间领外套,苏沫让他先走,他却一直磨蹭着,直到他想见的人终于到来。可宋心然只看了他一眼,脸色立刻冷淡下来,高子乔就人高马大地卡在那儿,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于是也只得旁若无人地同苏沫打起招呼,却是偏偏留下高子乔不理。

高子乔一直盯着她看,脸色却是越来越僵。

有同事赶了过来,“心然你在这里!”

宋心然回头,苏沫和高子乔也认出了来人就是舞台上的男舞伴,心然朝他笑得灿烂,“是啊,我朋友来捧场了,你找我有事儿?”

“大家说今天一起庆祝,就等你了!”那男士笑起来的时候俊颜十分温和。他的目光扫了眼苏沫之后这才停在一边的高子乔身上,对方也正冷冷地打量着他。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宋心然解释道:“这是我搭档陈宇,这是苏沫。”唯独漏了高子乔不介绍,好似他们根本不认识。

苏沫扬手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心然,那你们去庆功吧,我们下次再约。”苏沫温温开口。

宋心然想了想,刚准备答应,可谁料高子乔猛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口气泛冷,朝着陈宇说:“她累了,今天哪儿也不去。”

“谁说我累了!我偏要去!”性子一起来,宋心然赌气地拿包朝高子乔砸了过去。

高子乔只是微微仰头也不躲开,任她砸着闹着,等连砸了十几下,宋心然也没力气了,可他还紧紧揽着她,宋心然只得又累又气别过脸去。高子乔丢下一句,“我们先走了。”然后就揽着别扭的她就朝停车位走去。

陈宇还想去拦,被苏沫止住。

宋心然上了车,陈宇眼里的光一瞬黯淡。

苏沫与他挥别,自己则沿着凉城一中安宁葱翠的小道徐徐而行。

四处都是热闹的学生,苏沫穿过草坪,来到大道上。

一辆车陡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陈以航冰山一般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中,他冷哼了一声:“顺路捎你一段。”

苏沫默了片刻,却只说了一句:“房子我这几天去收拾一下,到时候钥匙会还给你。”

陈以航又瞧了她一眼,目光熟悉而陌生。

她张了张嘴,明明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可他已踩下油门,车一瞬飞了出去。

她被他丢在了路上。

苏沫没有直接回颜宅,而是去了苑薇街。

她走到门边的时候,下意识朝对面空旷的停车位望了一眼。

院子里的花竟然还未枯萎,反而娇艳得很。

苏沫推开门,风铃奏起清脆的音乐。

屋内所有的摆设都没有移动分毫,就连厨房间里烧水的壶都静静守在那边。

一切都像是她走前的那样。

苏沫深吸了一口气,旋开灯钮。

二楼她住的房间还虚掩着门,她走进去。拿起台前的日历,翻到他找上她的第一次那页,一页一页朝后翻看,想起他的别扭和霸道,她的唇边绽起浅浅的笑意。回国已近小半年,可她不仅依旧停在原地,更是因了他将生活搅得一团糟。

正失神间,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苏沫心一颤,台历脱手而落,她刚刚回头,就被来人忽地一把扯住,两人霎时变换了方向,苏沫被他紧紧压在了墙壁上。

“陈……”

苏沫大惊失色,可名字的第一个音还未发出,就被他薄凉的唇堵住,只得呜呜哼了半晌。陈以航按住她的后脑,强掰开苏沫的牙关,他的舌头伸进去霸道与她追戏,搅得她急迫喘气,忘记挣扎,只能被迫地接受强吻。

许久没有尝过她的味道,他就快要忍得发狂。

辗转良久,陈以航才悻悻放过被他蹂躏的唇,继而低头啮咬她的脖子。隔着薄而透明的肌肤,他清楚感受着她身上的颤栗,这具身体散发着的薰衣草馨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诱人,他喉头一紧,下身有了反应。

你呢。在遇见她之后,有没有快乐一点点 3

苏沫还在晕眩,就已被他扔到床上。

下一瞬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身上陡然加了重量,苏沫浑身一颤,眼里好不容易渗进来一丝光,可还来不及看清楚他今晚的脸色,他便抬起她细致的下巴,将舌尖无比霸道地探入她嘴里,要她无比虔诚完全承受来自于他的占有。

他要她感受他,他要她只能被他拥有。

抵抗无用,苏沫渐渐止住呜咽,浑身一动不动,宛如没了生机的布娃娃。她躺在他身下一瞬不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任由他薄凉的气息占领她的呼吸,任由他撕开自己的衣服为所欲为。

她只是看着他,直直的。

陈以航被她看得发虚。

绝望的、讽刺的、不屑的、委屈的。

统统由她若清水一般的眸子流露出来,那样直接而彻底汊。

他霎时就没了心情,皱眉凑过去轻吻她的眼睛,一点一点,先是左眼、右眼、再是鼻翼,一路往下,他略显粗重的呼吸拂过她桃花一般的脸颊,沙哑着问出了忍在心底许久的话:“为什么恨我。”

苏沫似乎有些意外。

又听道:“你走就走了,为什么还总要时不时回来露个脸。”他撑高了一些身子,她的头发凌乱的散在床单上,莹白的下巴如玉般光滑,又似瓜子尖,仿佛手指一划过,就会被割破。陈以航还真伸出食指,在她的下巴上来回划了两下,又捏住冷冷自嘲笑道:“真想撕开你这脸上的面具,看看里面真正的你是怎么样子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些颓败的,他竟然越来越在意她了。

苏沫微微一怔,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他手中动作却是不停,从她的下巴移到露在外面的肩膀,衣服先前都已被他扯乱,现下扣子敞开,春光大好,她的胸脯随着呼吸一上一下颤栗着,那具青春的身体上皮肤光洁到不可想象,竟宛如新生婴儿般毫无瑕疵。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催化剂能让他兴奋起来,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变得幽微而急促朕。

陈以航忽然俯身含住了她娇嫩的花蕾,苏沫的身体一瞬变得无比僵硬,他的手正顺着她玲珑的曲线上下游移,她恍若无神的双眼直瞪着天花板,冷冷迸出两个字:“放开。”

他停了下来。

起身,陈以航离离光光地看着她,她的脸色不会好过一片枯黄的树叶。

她正面如死灰地回望着他,眼里漆黑,镇定的可怕。

他的手还停在她肩上的锁骨处,不太舒服,她突兀瘦削的肩胛骨咯得他手掌生疼。

“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你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事。”陈以航按捺下波动的情绪,但可以明显感到他的语气还是不大好。苏沫只是朝他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梨涡,“装了再多的事,也没有一件是和你有关的。”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皱眉低喝道:“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有什么误会都在这给我说清楚了,想问什么话就敞开了问,别一天到晚挂着这样一张脸,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你一样!只要你解释清楚了,我就原谅你,之前你做的那一系列狗屁不靠谱的事,我统统都可以既往不咎。”

她愣了好几秒钟。

他说了什么?

他说可以给她机会,让她问让她解释清楚误会,他可以原谅她……

苏沫注视着前方,她的声音很轻,显得很是漫不经心,“没什么好问的,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没做错什么,不需要你的原谅,也不需要你的既往不咎。那些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不要再相互打扰就好了。趁着……”

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人紧紧掐住了。

她看见他脸上气得连青筋都要露了出来。

她挣扎着,身上原本就遮蔽不了的衣物又零星落了下来,而他身上的衣服都还完好,只是添了一些褶皱的痕迹。就像他们之间从头到尾的关系一样,从来就不曾平等,他总是在霸主的那个地方,要她仰望和妥协。苏沫觉得委屈。

疏忽间,两个人的距离似乎很远很远。

她被掐得开始低低咳嗽,陈以航心中一痛,放开了她,她的双眸中冷凝一片,可他却清楚瞧见了她眼底的纠缠和痛苦,翻滚着波涛,像是受了伤的动物。他不再看她,径直走了出去,门被很用力地带上,颤了颤。

苏沫愣愣望着那扇门,久久忘了动。

她觉得眼眶有些涩。

其实她想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不如就趁着,趁着还爱得不那么深的时候,就散了吧,以后就是两条道上的人,彼此不爱不欠,让时间带过一切算了。

她像是在赌气,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埋怨什么,她只知道见到他了,她虽然开心,可也伤心,很多很多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找不到宣泄口,也许是关于他的女人,关于他的滥情,关于他的欺骗,也许都不是,她怕什么呢,其实是怕他根本不在意她,怕他付出的爱没有她多……

她赌不起了,她没有那么多的九年可以再肆意挥霍。

初春的凉城,别有一番生机。

郊外某家大型围场里一派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颜东说要带她去骑马踏青,苏沫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车按照指示员的示意停好,有人来接他们下车。

颜东与她今日都换上了轻便的休闲装,苏沫甚至将绸缎般长发高高梳成了马尾,从帽子后方的小孔中约了出来,一袭嫩黄色的休闲衣裤衬出窈窕的身材,整个人的气色格外明艳。

套房里,苏沫摘下帽子随意搁在沙发上,她推开窗,瞧见不远处一片绿色的海洋。

颜东递给她一杯水,她咕噜喝下,“我待会儿会不会给马摔下来,我总感觉我小时候肯定没骑过马,要不怎么还没下去,心就慌慌的。”

你呢。在遇见她之后,有没有快乐一点点 4

颜东也笑:“待会我给你选一匹好马。”他说起这话时眼里满满都是神采,让她有一种柔柔的温暖。苏沫将水杯递给他,又听他说:“我这些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它们还认不认得出我。”

他说的它们正是马儿。

苏沫挑眉:“你跟它们很熟?”

他不答只笑,眼角都露出细纹,极高兴的样子。

侍应生敲了敲门,礼貌地告诉他们,楼下场地和马匹都已准备好了。

颜东应了一声,带着苏沫下楼汊。

他们弯弯绕绕好些条长长的过道,颜东走在她稍前一些的地方,米白色的套头衫松松穿在身上,显得肩膀愈加宽阔。围场经理赶紧迎了过来,堆满了笑容对他点头哈腰地招待。颜东仍是一副客气有礼的表情,面上笑容和煦温柔,他与经理手心交握几秒就抽开,几句问话淡淡而答。经理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们走进通道。每每他们走过一处,身后静立一边的小姑娘们之间就会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声——好帅好温柔。

这样子温和且极富魅力的男人,任谁都会动心才是。

苏沫知道,在这世间,再不会有人像颜东,可以给她如清晨五点溪水流畔边朝阳一般的爱,光明而温柔,且永不绝望。

围场的巨型欧式大门被打开,初春郊外明媚的生机霎时扑面而来。

天空中仿佛飞过成千上万的候鸟,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正身处西北塞外,风声极大,原野也绿得惊人。

苏沫眯着眸,重新戴好了帽子朕。

经理说会有车将他们送至马场,而此刻,左边恰好传出来一连串朗朗的笑语声,苏沫循声望去,正巧一辆双人座的电动车驶出站来。

那车的模样,让她想到高尔夫球场里的球车。

车上坐着一对年轻的男女,男子斜斜倚着座椅,翘起了二郎腿,似乎朝颜东和苏沫淡淡瞟了一眼。苏沫站的方位,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能瞧见男子的头埋在女人的脖颈里,引得一阵阵娇俏的笑骂声。

电动车经过他们时,男子忽然抬了抬头,朝她邪邪一笑,苏沫顿时定在了当地。

下一瞬她就嫌恶地转过了头。

沿途的风声急急掠过耳畔,结果却是苏沫和颜东乘坐的电动车先到了马厩边选马匹。

苏沫可算是长了见识,根本用不着跟来的工作人员多加帮忙,颜东已是自顾同马儿熟络得风生水起了,他甚至还一一准确报出了厩槽里马的种类:“这是荷兰温血马,蒙古的、河曲马,还有你们这儿的西南马也是才进的吧?”

小伙子笑着挠了挠头,眼前的大人物跟之前来这里骑马度假的人都不大一样,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口,只是激动地不停递过来一些饲料给苏沫和他,示意他们先跟马儿培养一些感情。

颜东走到一匹马跟前,忽然清朗朗大声笑开,“沫沫你快来这儿,这匹马儿一定会喜欢你。”

他朝着她直招手,眼眸深处仿似积聚了深邃光酝。

苏沫走过去瞧,这马儿虽然体格不大,模样却是极讨喜,通体洁白的鬃毛摸入手里格外柔顺。

颜东告诉她,可以通过看马眼睛里的光彩,知道这匹马目前的精神状态。他说它叫清风,他小时候第一次来这围场骑马的时候,就是它驮着自己的。

在苏沫的印象里,这么多年似乎鲜少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颜东这样开怀,她在一旁听着,唇畔上扬的弧度不由也渐渐柔软起来。就连他们之间叫清风的白马亦是懒懒时不时踏起前蹄,小伙子又挠了挠头说,清风它今天挺高兴的。

颜东笑眯眯瞧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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