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长安之再舞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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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长安之再舞霓裳-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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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显然在揣摩圣心上花了不少心思,他明为太子讲情,暗则将李瑛越送越远。正如人说:口有蜜,腹有剑。就是这李林甫。
“父皇,儿臣有事恳请父皇”寿王爷心中本无杂事,完全不关心身边的明争暗斗。当李隆基看向他时,心里便藏不住一点事。也正因为如此,李隆基最喜欢这个儿子,他不用参入政治来面对李瑁。
“瑁儿有什么事?”
“儿臣想向父皇请旨,迎娶王妃”
“哦,瑁儿是看上哪家姑娘了?没有请你母后去提亲吗”李隆基紧皱的眉宇舒展开来,和煦的笑不参杂一丝杂质。
儿臣早已请示过母后,母后说给儿臣看看,却再也没有给儿臣回个信儿“李瑁说到武惠妃眼里掩不住的急切。对母后的不满全都露在脸上,那孩子气的表情让在场的大臣都忍俊不禁。
“哈哈,既然瑁儿喜欢,父皇定当促成。你告诉父皇,女孩是哪家的姑娘”
“儿臣特意查了,她叫杨玉环。父皇,她家祖上还是开国功臣呢,只不过到这一代没落了。而且,她们家还是前朝皇室血脉”李瑁隐约的觉察到武惠妃有些不满玉环的家世,觉得配不上他寿王爷,这次在李隆基面前说这么多,难为他回去没少下功夫。
李隆基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瑁一本正经的介绍,好像生怕他不答迎似的。于是招了招手,喊来李林甫:
“林甫,朕的礼部尚书!咸宜的婚事就是由你一手操办,如今瑁儿迎娶王妃,还要烦你来做这大媒呀”
“陛下和寿王爷的吩咐,臣自当尽心竭力”
“誒。。。不是任务。孩子的终身大事,为长者出一份心力而已”李隆基纠正李林甫的观念,笑得一脸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誒。。。不是任务。孩子的终身大事,为长者出一份心力而已”李隆基纠正李林甫的观念,笑得一脸灿烂。
李隆基回洛阳居住的上阳东宫之内,夏日用来降温的冰块都已撤下,殿外也只薄薄的洒上一层水。亲耕大典终于结束,沉寂了半个月的宫殿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大典之后,李隆基有两日未早朝。昏天黑地的补瞌睡了!。
武惠妃轻轻的下床,不忍惊醒熟睡中的李隆基。那沉稳不失刚毅的脸,也只有在熟睡中褪去了所有的面具,宁静的像个孩子。她伸出手,想摸一摸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指尖触到李隆基嘴角上的胡须,突然受惊了般缩回去。
时间过的太快,惠妃心中还是李隆基少年时那面若冠玉,意气风发的样子。转眼之间,却都已人到中年。少年时的激情飞扬早已不再,过去的日子太美好,美好到她对手中的时光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失去。
李隆基翻了个身,依然熟睡。惠妃悄然下床,轻轻走近梳妆台。李隆基醒着的时候好像永远都那么忙,明明好久没见他安安静静的呆在身边,而这一刻真的来了,却又让她无限惆怅。
看着镜中的容颜,惠妃缓缓伸出水葱一般修长的手指,直到抚上眼角一条淡淡的鱼尾纹,这个骄傲的女人才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陛下,二十年了,臣妾替陛下掌管**这些年自认为尽心尽力。前朝是你们男人的天下,臣妾扪心自问未让这**琐事束缚陛下拳脚,而今,臣妾早已不再年轻,臣妾的容颜开始变老,再也不复当年,可是陛下,这样的我,你还会要吗“
“爱妃何出此言!”
武惠妃迷离的眼眸鄹然缩紧,一回头,便看见李隆基支身坐起,一手搭在膝盖上。亲耕大典之前沐浴斋戒诸项准备,不仅如此,直到典礼结束,李隆基一直有任务在身。身边司仪一刻不歇的看护着,见任何人都得按着章程走,简直是被隔离。明显的,他还未缓过劲来。。
“听说瑁儿请旨让陛下册封王妃,陛下已经签了册妃诏,一想到孩子们都长大了,臣妾也老。。。”。
“不要这么说”李隆基伸手堵住武惠妃将要说的话“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只要你还在,朕定不负你”。
“臣妾是害怕,瑁儿还年幼,不更世事,只怕哪天臣妾去了,可怜的孩子,他将如何自保于……”。
“刚刚说的好好的,提孩子的事干什么”李隆基淡淡的笑着打断武惠妃的话。不论是她还是瑁儿,李隆基不想他们任何人染指政治。。
当失踪多日的高力士终于赶回来,李隆基早已起床。两天没工作了。李隆基活动活动胳膊伸了伸懒腰,一点要干活的意思都没有。。
高力士刚欲开口,又瞥见武惠妃从内殿出来。两人互看一眼,还是惠妃先开口唤了一声阿翁。高力士亦不敢失礼。两人在**都是数一数二的头号人物,又都是及精明的人,自然有异于常人的相处之道。
自古以来**法则不是弱后强宦便是强后弱宦。很明显,武惠妃是后,高力士是宦。两强相遇,总是会两败俱伤,而这两人是个意外。他们办事最终的目的还多是为了李隆基。当然这句话说高力士最为贴切,在武惠妃心里儿子和丈夫到底谁的分量更重怕是不好说。
回宫之时高力士已经从手底下的小太监那里得知,李隆基已经在册妃诏上签了字。心中大惊,继而便明白过来,说到底李隆基算是根本就不知道杨玉环的家世。待其进了**,见到武惠妃倒是有些意外。脑袋瞬间凌乱了。
或许是武惠妃在场,李隆基并未问及杨玉环的事情。高力士心中暗叫不好。李隆基既已签了册妃诏那么杨玉环自然就成了武惠妃的儿媳妇了,此时说到此事必然得罪武惠妃,更要命的是李隆基若是知道他亲手定下的儿媳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杨玥儿。。。那他会怎么折腾?会折腾成什么样子?
李隆基看了看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磕了磕眼皮绕过去,坐在正殿上的太师椅上。武惠妃见状冲着殿外宫人招招手。早在外等候的宫人端着雨前新茶这才进来。时候正好,不凉不烫。李隆基双手轻沾茶水,在眼皮上弹了弹,用以明目。
高力士胸闷的厉害,眼前两人这些年来攒下的默契让正欲开口的高力士如鲠在喉。脑袋嗡地一下乱的一团糟。如今的状况,如果他不多说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他一旦说出来,那便真是狂风夹着暴雨,非折腾个人仰马翻不可。
他不怕折腾,他怕李隆基做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到时候先是宫里乱,再是朝野混乱。然后势必传的沸沸扬扬。他不想李隆基有这样的一天。杨玉环嫁给寿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当生米已成熟饭,李隆基纵有不甘又能怎样什么东西都终将埋没在时光里,李隆基是皇帝,他应该知道什么时候,不想放下也该放下。
“力士,这两天的奏折你拿回去,老样子,刺史以下的就不要给朕说了!”李隆基见高力士没打算说话便先开口。
高力士撇了一眼书案,每天全国发上来的公文何其多,那一个人干下来,真是叫日理万机。可李隆基不是……
身为丞相的张九龄担负一半,送回宫里的,高力士再担负一半!偶尔李隆基“恰巧”有事,那么这剩下的一半又是高力士的了!。
李隆基边说话边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份奏折。
“那是丞相大人批过的了!”。
李隆基闻言刚打开一半的奏折又放回去,而不经意间,奏折内‘幽州’二字瞬间提起李隆基的注意力!
幽州,北方边境。常年与匈奴交战,攻少守多。最苦的还是边境的百姓,匈奴人游猎为生,掠夺本就是生存之法。而以农耕为生的汉人自然就成了被掠夺的对象。
每年边疆百姓辛苦一年,终于盼来一年的丰收,而匈奴人一来,却还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幽州节度使张守硅既然千里迢迢把安禄山送到洛阳,必有他不杀之理。边将的生死他张九龄为什么说都不给朕说一声就判死刑”。
李隆基很不巧的就翻到了安禄山的案子。
高力士闻言也好奇的去看那奏折:“这安禄山违抗军令,恃勇冒进,张守硅都说清楚了!只是军前斩将,没有陛下旨意,即便是节度使也不好杀伐独决啊!老奴认为丞相大人所判有理!”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先把安禄山收监,改日朝堂之上,朕再问问丞相大人”
李隆基说到‘丞相大人’四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平时对那家伙放的太宽了。
哎。。。。。。知生杀有旗牌,只为军中惜将才。不然斩一胡儿首,何用亲烦圣断来!张守硅若是知道这货日后这货反唐,还搅得大唐一蹶不振他肠子都得悔青了。
寿王爷大婚前夕,杨宅少有的灯火通明,杨玉环难得的有个单独的房间。然而,却不是一个人。玉环三个姐姐团团围在身边,非要提前试试大婚时的嫁衣。
杨玉环呆呆地有些发懵,那日李林甫来宣读册妃诏是好大的排场。别说他那三个姐姐,就连杨玉环自己都有些吓到。之前虽说参加过咸宜公主的婚礼,可自己只是负责边角工作,整个流程她并不清楚。此次与寿王成婚,整套典礼都由寿王府一手包办。
相对于寿王府,杨宅就显得穷酸得多。尽管如此,寿王府诸事严格遵照六礼,办事的下人对杨宅也无半分不屑,这倒十分难得。
杨玉环伸手扶了扶头饰,面前古旧的铜镜里人影晃动,有些恍惚。玉环感觉就象在做梦,绕了一大圈,还是要嫁寿王,心里空落落的有种逃不过宿命的恐惧感,目光渐渐发散,偏偏就在这时突然就想到那日灞陵桥头玉笛应和的李三郎。玉环似乎忘了当时一瞬之间产生的错觉,只觉心头有种说不清的亲切感。
“好、好啊,要嫁人了。。。”杨玄璬不知何时也进了房间,之站在门口久久的看着盛装的玉环,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可一张开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父亲--”。
玉环思绪被拉回,看着父亲。自那次他进了大理寺,似乎就一夜白头,两鬓之间斑白的头发大有星火燎原的势头。玉环心头发酸,她虽不是亲生,在杨玄璬那儿却胜似亲生。他们杨家不是富贵之家,正因如此,她们的父亲为女儿们操了太多的心。
“啊,啊好。玉环呐,爹对不起你,他们王府什么奇珍异宝都不缺,你如今要嫁入寿王府了,爹都没能给你置办出像样的嫁妆。。。我。。。”杨玄璬说着说着眼眶一热,他有些慌乱,说话间有一丝仓促“你等会儿。。。等会儿。。。爹有样东西送给你”。
玉环看着杨玄璬慌乱的走出房门,还听得见他出门前那两声干笑,那是一个父亲在强忍着不在孩子面前流下泪水。
杨玄璬出了房门,这一刻仿佛苍老很多,他迈着蹒跚的步子匆匆赶去后院。院里,那棵几十年的桃树早就不再结果,只有寒酸的几片叶子不紧不慢的追着四季的脚步张扬着几片难看的叶子在风中得瑟。
杨玄璬拿了铁锹在树下挖了起来,不久,满是泥土的酒坛显露出来。
“玉环,这是你大姐出生那年,爹在家里埋下的酒。绍兴产的女儿红,爹还特意花钱请人在这酒坛上刻了花雕”杨玄璬抱着酒坛的手轻轻的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不仔细还看不出来。“爹只有送你这个,咱家嫁妆在人家王府算不上什么,只怕到时你在王府被人看不起,受委屈。。。”
玉环眼圈有些泛红,那酒坛上斑驳的泥土依然掩不住怒放的牡丹花
“爹,这是我最珍贵的嫁妆。”

☆、第十章:摔玉笛

玉环接过那坛酒,再也忍不住泪水。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没有什么做大事的气魄,她就是舍不得家中的慈父。
婚礼婚礼,古以昏时成吉礼,自古以来既如此。其中缘由怕是还要追溯到人类部落群居的时候
那寿王爷虽养尊处优,身边从来不乏逢迎追捧之辈,但他自己却单纯的像一张白纸,身上毫无贵族的娇横。
这边婚礼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东宫那边宣政殿,李隆基与大臣议政,不知不觉已过午后,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臣开始龇牙咧嘴,跪坐的久了双腿就会麻木酸痛。李隆基传了午膳,丝毫没有退朝的意思。
张九龄据理力争,坚决认为那安禄山不能留。一如以往,大半的大臣赞同张九龄的观点。只有李林甫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李隆基其实要争得并不是什么安禄山,只是觉得对丞相的职权放的太宽,他丫的张九龄太不识眼色,以为自己有理恨不得一手遮天!更气人的是像他这种老儒生,他坚决认为有理,你要不遂了他的意,他恨不得当庭自尽,以示忠贞。完全不鸟你皇帝难不难看。
“李林甫,你认为如何?”。
李林甫当然知道皇帝此时来问他明显的是想来借把刀,铩一铩丞相的威风。李林甫心里很清楚,尽管皇帝有些不满,心底还是非常倚重张九龄的,此时决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
“陛下若是拿不定注意,不如提审安禄山,微臣这就派人去幽州查证张守硅所言是否属实!”
“也好,就这样吧!”李隆基边说边起身,身上配饰繁琐,清脆的佩环相击声在大殿听的格外清楚:“手无凭证,多说无益。退朝!”。
随着皇帝的离开,殿内大臣也相继离开,只有张九龄,头皮发麻,后背冷汗渐起。李隆基最后的话含沙射影,分明是在让他难看。
李隆基回到**,心情似乎不错。当然,和前朝无关,他从不把前朝的情绪带到**。他只是想到今天是瑁儿大婚的日子,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
高力士明白过来李隆基的意思,立即大惊失色“陛下,不可呀!”
“为何不可?”李隆基看着高力士,甚为不解。继而有似恍然大悟“对了,他们今日成婚,明日便会来朝见,不过,朕现在就像去看看”李隆基说的很高兴的样子。
“陛下,还是不见的好”高力士有心事,说话都不敢看李隆基,好像跟别人说话似的。
“高力士,你那根筋犯抽了”。
“陛下……杨玉环就是杨玥儿……”。
“今天皇儿大婚,朕又不是去看儿媳妇的……你说是谁?”。
“就是她……”高力士觉得多说一个字都那么难,他还能说什么,都是天意,他和陈玄礼都意外的错过那么多次,却还是让寿王爷一下子找到。
“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吃去了!”李隆基剑眉紧皱,一把揪起高力士衣领,身边的人一个两个办事越来越离谱,让他想想都火冒三丈。
高力士心知他把事情办砸了,干脆闭上眼睛静等发落。
“什么时候的事?”。
高力士心底一沉,李隆基总是能一针见血,一步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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