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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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2-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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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地连贯说完,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揪起来一样生疼,“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我抽泣着,转过身,低头垂目,从两个目瞪口呆的男子身边擦肩而过,留在身后的是一片浓重的沉默。
刚走两步,似乎才发现,刚才的吟诵居然花费了我全身的力气,直接导致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脚一软,脸直直地朝着草地亲吻下去。接着眼前一黑,人仿佛陷入了无边的宇宙,全身轻松起来。我想我该是醉到极点,睡着了。
果然,当我再度睁开双眼,发现窗外晴空万里的时候,我才从宿醉中彻底清醒。
接着,我便发现安琪正半仰在对面的贵妃椅上悠闲地吃着大而浑圆的葡萄。
“糟了。”我一拍脑袋,“昨夜好像喝醉了。”在有了正常思维的第一时间,我连忙翻身找鞋。可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却阵阵头疼传来。
“醒了?”安琪的声音传来,接着我便看到她一手丢了葡萄,朝我奔来。
“啧啧,没想到,你个小小奴才,居然这么大胆?”安琪狡诈的脸孔在我面前放大。
“不给本格格当值不说,还跑去喝酒。”安琪调皮地晃着脑袋数落道,“喝酒还不算,还喝得烂醉如泥。”
“奴婢确实喝高了。”我十二万分地表达了歉意,态度真心诚意。
“喝得烂醉如泥还不说,居然还咬了阿哥!”安琪毫不留情地提起了昨夜的丑事,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奴婢,不是有意要冒犯十四爷的。”我认错道。心想,安琪怎么知道了?难道是十四爷向她告了状?
“真是酒后乱性……什么?你说什么?”安琪张大了眼睛,朝我疑惑问。
“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的。”我连忙重复,表明心迹。大不了出动个十三爷人情,负荆请罪,再或许,央求一下牡丹。
“你是说,你咬了谁?”安琪连连摆手,追问道。
“十四爷。”我小心翼翼地回答。
“十四爷?”安琪的表情夸张,“十四爷昨夜一直在德妃娘娘那里喝茶。”
我咽了咽口水:“那是谁?”心里的恐慌从未有过。
安琪以一种观察外来物种的表情瞪着我,“难道,你都不知道自己咬了谁的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升迁—康熙四十三年
“真不知道。”我不由得双手牢牢地捏住安琪的胳膊。
“疼……”安琪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你这奴才,谋杀主子呀?”
“好格格,快些告诉奴婢吧。”我立刻缩回了手,摆出一副乞求的可怜样。
安琪有些得意又有些惋惜的表情朝我笑道:“让本格格告诉奴才你,究竟是何人被你咬了。”
“听好了。”安琪拖长了声音说道,“是……四……爷……”
“四爷?”这下轮到我张大了嘴巴,向她发问。
“当然是。”安琪重重地点点头,“昨夜我和堂哥一起出门找你,正巧看到你在小道上走了两步就倒下了。后面站着的十三爷和四爷一起冲上前抬起你。”
“而且,四爷一只手试图捂住手腕。后来由于你睡得太沉,而不得不双手圈起你。趁着火光,我发现,他的手腕上,居然有一排整齐的牙印。”安琪好笑地捂住了嘴,“堂哥也发现了,悄悄问了十三爷。十三爷笑着指了指沉得如死人的你。”
“哈哈……太有趣了。”安琪的笑声如银铃般响起,“我就知道你这奴才有趣。别的阿哥还好说,居然敢咬那个冰块脸的四爷……哈哈哈……还以为是十四爷。”
晕死,我居然把四爷看成了十四爷,还斗胆在他面前念起了某诗。不过,细想也合理:因为两人本来就是亲兄弟,眉眼之间当然相象,再加上我喝醉……
不过,本在这世,我就不想招惹他,可昨天的行为实在是破了戒。而且,他会不会因为此事对我怀恨在心了?锱铢必较,可是未来的雍正帝最明显的性格特征。
“四爷,有没有责罚我的意思?”我颤抖地拉了拉安琪的手帕。
“你猜?”安琪果然是个捉黠鬼,竟然叫我猜答案。
欲哭无泪的我,只得以一种后悔到家的表情问道:“一定是要打我八十板子吧。”
“这个么……”安琪在这关键时刻卖起了关子,“四爷虽然没有明说,但堂哥却说不会。”
“为什么?”我连忙追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琪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慰道:“堂哥昨夜抱你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了。四爷把你交给他的时候,仅仅是淡淡地说了句:她只是喝醉了,不必责罚。”
“呼……”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刚想擦拭额头上的汗,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四爷放过了我,那么九爷呢?
“堂哥啊?清早,他就快马回京了。”安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动说,“我小姨病了,传了信来。万岁爷赶紧让堂哥回京侍奉去了。”
九爷走了。我又在心里把一块大石落下了地。既然四爷主动提及放过我,那么九爷总不见得不给四爷面子吧。
而且,九爷这几天来的当务之急,是避开众人耳目,掩饰受了箭伤的事实。看来短短的两三日,他已经把消息传到了自己额娘那里,宜妃又适时地生起了病来。这处理信息,内外配合的速度,早已经比康熙设立的驿站快马要速度得多。看来九爷的处世能力绝非我辈所想象。
在搞清楚了酒后失态的对象后,我便象乌龟冬眠般躲在营帐里不肯出来。安琪倒是对我手下留情,并没有捉弄我,故意派我四处游走。
十三爷也是个够朋友的角色,知道我难堪,故而只是隔三差五地找我喝茶聊天,丝毫不提起那令人心烦的一幕。
既然我躲在了安琪的营帐里,那么四爷依据礼节是不该寻到我的。于是塞外的无限风光,又恢复成了我呆坐在案前为安琪描着手帕花样。
这样的躲猫猫日子一直延续到了回京前的最后一天。而且到京后,安琪又按捺不住告诉我,因为我的壮举,令她刮目相看。导致她决定一直住到过年后,并且强烈要求九爷升迁我为府邸大丫头。
她的这番请求,居然在九爷那里吃得开。因为我私以为,她只是拿我当作幌子,想在九爷的庇护下,继续找某太医罢了。
可九爷竟然真的提拔我为大丫头编制了,加了月银不算,更是直接把我安排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当差,只不过,他似乎十分嫌弃我的粗俗,不让我进屋,只是留在院子里做着修剪花枝的工作。
对于九爷的这个安排,虽然众人不解,但从吴伯话中,我发现此乃天下第一美差也。因为,首先现在是冬天,树木凋零,府邸花匠早在入冬前就已经修剪了花枝,更容不得我这个门外汉卖弄。其次,九爷的院子也就只有两株海棠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活可干,而且还不让我进屋,直让负责九爷生活作息的两个小太监羡慕得牙痒痒的。
“堂哥寿辰,你准备送什么呀?”一直从康熙四十三年赖到四十四年夏天的某人,在一个令人昏昏欲睡的中午,龇了我一句。
“奴婢还要送礼?”我差点把含在嘴里的葡萄籽吞进了肚子。
“你没见到后院都闹翻天了吗?”安琪翘着双脚,人斜挂在秋千上,懒洋洋地说道。
是的,她说的是事实。因为昨天我在厨房就听小雁说了,郎氏和如画,两人正拼着命打发人去买最新式的江南胭脂水粉和时新衣服花样,以求在九爷的寿筵上艳压群芳。更有甚者,郎氏凑了好几锭银子,想买一件珍贵的礼物讨好九爷。
当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郎氏有些白费心思,因为九爷家缠万贯,什么珍宝没见过,哪里会对这区区几两银子的物件上心。
不过转而一想,倒也未必,毕竟九爷一直对郎氏刮目相看。这府邸半壁江山的后院也稳稳地捏在朗氏的手中。也许,不管朗氏送什么东西,九爷都是甘之如饴的。
可是这些主子们的“军备竞赛”怎么会波及到我这个底层奴婢身上?我疑惑着朝安琪眨眼,以求她能够进一步解释。
“你这个奴才,真是天然呆啊。”安琪白了我一眼,微眯着双眼,从头到脚的打量我。
“奴婢天生愚钝,望格格指点。”我头一缩。
“你真让我说什么好。”安琪郑重其事地坐了起来,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你以为堂哥……”
我低头认真地听着,可突然安琪盛气凌人的声音轻了起来。我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小道上两个男子的身形一前一后地缓缓而来。
安琪的裸眼视力一定是极好的。因为当面前的两个男子在离我五米远的时候,我才发现前者是一身绫罗绸缎的九爷,后者正是被安琪目不转睛行注目礼的陈太医。
“堂哥,陈太医。”没等九爷发话,安琪嗖得一声,从秋千上跃下,娇滴滴的女儿状,伫立在花丛中,朝着来人作揖。
“格格”陈太医红了脸,侧了身子,朝着我们方向。好似根本不敢直视安琪火辣辣的双眼。
一时间,秋千边的场面十分奇怪,一个是深情款款,情有独钟,一个是躲躲闪闪,不敢招惹。九爷好似也在捉黠面前的一对璧人,正用象牙骨扇,轻掩着嘴角。
“咳咳。”在陈太医被安琪夺魄勾魂的眼神威逼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朝九爷身后躲去的时候,九爷终于出手了,“陈太医被我请了来,等下要替八哥把脉。”
“陈太医辛苦。”安琪瞬间从花痴状中回了神,连忙应了一句。
“格格如果安好,臣先去……”陈太医垂目拱手道。
“这个……”安琪的眼珠子转了转,熟悉她的我,知道她又在编造理由半道截获陈太医了。
“本格格也有些不舒服。”安琪连忙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昨儿个夜里受了风,有些头疼。”
“扑哧”一下,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恋爱中的安琪,真是智商低到了极点,居然指着肚子说头疼。可她认真而期待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让文质彬彬的陈太医起怀疑。只见他略微皱了皱眉头,颇为关切地问:“格格是如何着了凉?可曾吃了什么药没?”
突然,我从陈太医虽然礼貌,但真诚无限的问候中,有了个大胆的想象:莫非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当事两人都不肯说破罢了。
有了这个美好的想象,我不由得替安琪暗暗高兴起来,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让相互倾慕的两人勇敢表白才好。
想到这里,我不禁把眼光再度朝安琪望去,只见她同样忸怩着说道:“那就烦劳陈太医到我院子了。”
眼见着陈太医和安琪一前一后地离开,我打定主意落下一大截才是。既然两人会有些希望,我何必充当被人讨厌的电灯泡呢。
正偷想着,扭头居然发现九爷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正冷冷地打量着我。从他紧抿的嘴唇,一言不发的表情中,我猜测,他一定又是在嫌弃我偷懒了。
“奴婢这就跟上去。”我连忙加速度前进。刚绕过秋千架,只听后背一声:“站住。”
我立刻止步,慢吞吞地后转:“九爷有何吩咐?”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坟冢—康熙四十四年
“半月后是爷的寿辰”九爷幽幽的声音传来;“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爷?”
“啊?”我再度陷入混沌,真没听说过,主子生日,全府上下人等都要出血送礼的。
“府邸的规矩一向如此。”九爷睥睨了我一眼,似乎在暗示我怎么这么不懂礼数。我猜他一定会转身找管事福祥好好地教训我一番,怎么连主子的生辰礼物例份都不凑。
“奴婢……”我欲言欲止,原因么,很简单,除了不想花那个冤枉钱外,自己的例钱早就因为管事听说了我在塞外偷喝酒而被借机罚没了。
“怎么了?舍不得银子?”九爷的声音从头顶犀利地砸下来。
我摇摇头。
“抬起头来。”九爷下了命令。
我仰头,正对上那张看不出喜,看不出怒的脸。
“哦,爷记起来了。”九爷忽得嘴角一扯,表情十分讽刺,“爷忘了你在塞外的壮举了。是不是福祥……”
“是。”我老实坦白,“奴婢没有银子可以孝敬九爷了。”
“呵呵。”九爷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而后抛下一句话,“也罢,你现在随爷去郊外一趟。”
“啊?”我疑惑地问,“去郊外?那奴婢去叫福瑞准备马车。”
“不必了。直接随爷走便是。”九爷仿佛很不耐烦我的公事公办样子,直接掀了袍子,往前走去。刚走两步,立刻回过头来,发现我依然伫立在原地不动,便皱眉喊道:“怎么着?要爷过来踹你才肯动?”
“奴婢不敢烦劳九爷。”我头一低,赶紧抬脚往前赶,心里却狐疑,怎么去京郊,不依照惯例带上福瑞,备上马车呢?
果然,府门口的管事福祥也是同样的诧异,他刚喊了一声:“九爷,让奴才伺候爷……”一句未完,他的声音便被隆隆的马蹄声掩盖在卷起的尘土中。
“看不出,你还会骑马。”九爷的声音自前而后飘来。
我一手紧握缰绳,一手努力按住快吹散的发髻,喘着气回答:“奴婢学过一小段日子,让九爷见笑了。”
我发誓,我说的见笑二字,态度诚恳,表情真挚。因为前世的我,虽然学会了骑马,但也只是皮毛而已。到了这世,今天才算是第一次骑马。所以,骑在马背上的我,形象是特别恶劣的。姿态僵硬,表情紧张,手脚冰凉,发髻涣散。说狠点,我觉得此刻的我简直就像一个疯婆子。
可是,这一切都是拜前面那位身形洒脱,姿态俊美的九爷所赐。他一边控制着前行的速度,一边回过头来吐槽我:“见过骑得差的,可没见过骑得这么差的。”
我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双腿一夹,努力把脊背挺直,眼睛直往前行的方向,专心赶路。
两匹马驼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了快一个半时辰的路,终于在一处看起来荒山野岭的地方停落了下来。
我随着九爷一蹴而就的姿势跳下马背后,依样画葫芦地纵身一跃。啪唧一声,屁股着地,给自打清穿以来第一次骑马经历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起来。”九爷是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他径直上前,拎了我的衣服后领,像提小鸡般把我从地上带离。
可是我还是充满奴性的,居然在努力站直的第一时间,说道:“谢九爷。”
“哼。”九爷将下巴四十五度角的朝向了我,手臂一挥,指着面前一颗歪脖子树说道,“把缰绳绑好,随爷上山。”
在九爷再三催促下,我以极不熟练的手势,安定了两匹马的缰绳,便提着裙摆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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