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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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2-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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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九爷一甩长辫,娇嗔的样子,犹如玉环在世。
“等休憩两天,爷带你们到街上逛逛。”待安琪在屋内喊我名字时,九爷丢了一句,出了院门。
九爷嘴里的两天休憩变成了五天,原因是除了我和安琪均有点身体不舒服外,九爷和八爷突然有了要事忙碌着。我虽不知道他们所忙何事,但从架起的门栓,紧闭的窗户来看,一定是有秘密而重要的事情需要商榷。连福瑞都被勒令把守在屋门外,不许任何人进入。
于是,我和安琪,陈太医就成了笼中之鸟,整天无所事事。可是安琪仿佛甘之如饴,常常坐在窗户边,朝着院中苦读医书,来回走动的陈太医愣神。
见她这副欲说还羞的样子,我试探着鼓励她向陈太医表白。可没想到凡事大胆的她居然回答说:“哪有女子向男子表白的?多害羞啊。”
其实,我觉得以现代的眼光来看,表白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成就成,不成就做朋友罢了。可惜我却忘了一点,安琪虽然外表活泼外向,但毕竟是三从四德教育出来的封建女子,骨子里含蓄羞涩。
另一想,陈太医更是个温文尔雅,举止矜持的保守派人士。对身份高贵的皇亲国戚的千金格格,虽然心里喜欢,但终究是不敢明显表露出来的。
唉,这两人的捉迷藏游戏何时才能结束呢?连我都替他们着急。不过,我还是八卦精神永存,冥思苦想,绞劲脑汁地想出了一个办法。实施起来虽然费周折,情节也略显老套,但成功的把握也是有几分的,而且也正好解决了两位当事人羞于开口的性格。不过,道具么还是需要到杭州的街上去走一圈才能买回来的。
终于在我日盼夜盼的第二天早上,安琪带着极其兴奋的表情拉了我的衣角喊道“堂哥说,吃过早膳,我们就去街上。”
“好啊。”我满心欢喜地回答。接着立马数了数自己的钱袋,一二三四五六七,整整七块碎银,想着买道具该是足够了,便迫不及待地等在院门口,翘首以盼九爷的英姿。
我们一行人,总共分成了两个队伍。陈太医要去书局淘书,八爷自然也有兴趣。安琪和我自是一队,可身旁却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九爷。
当我用不置可否的表情朝某人瞥眼时,他居然一脸不屑地说:“爷体察杭州的民风民情,不成吗?”而后他又朝着安琪笑道:“你看,堂哥我多好,堂堂皇子给你们护驾了。”
安琪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表情雀跃,原因么,我自然明白,因为某人就是出了名的钱袋子嘛。看中了什么直接砸银子就是了。
安琪果然不负重望,还没逛完一条街,我的手上就多了两副象牙扇子,一块楠木镇纸,一方徽砚,两串棉花糖,一包香脆花生,若干条香囊。当她还对着一尊仿唐代官窑一人高的花瓶垂涎欲滴时,九爷的脸色开始变了:“堂哥不阻止你花钱,可也不能这么个花法呀。”
我在一旁好气又好笑,安琪果然威武了,一个铜板一串的棉花糖,她居然给了一锭碎银。看起来明显是普通木冒充楠木的镇纸,她居然对小商贩深信不疑,花了整整一百两银子。还有那个编织普通,香气也寻常的香囊,自然是比不得宫里的精致典雅,安琪居然打算买整整一打,后来在我的劝说下,才勉强买了六条。
诸如此类的事情,举不胜举。难怪,九爷现在脸色都绿了。我想他一定不是为了 安琪乱花银子,而是为了安琪不自觉地拉低了堂哥的格调。
好在安琪在跑到第二条街的时候,直嚷脚酸。我们一行人便歇在了一座茶馆中。坐在方桌前等茗茶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斜对面的店铺前正好摆了一个小摊,而小摊上面仿佛正好是我所需要的玩意。
于是我回了安琪和九爷的话,朝小摊走去。果然不出几分钟,我便心满意足地捧了为安琪精心准备的道具,刚想扭头回茶楼,却见九爷那抹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
他什么时候跟来的?我在心里疑问。难道他好奇我买什么东西?心里想着,脸上却甜甜的笑:“九爷,也来买东西啊?”
“随便走走。”九爷藐视了我的搭讪,指着我身后的店铺道,“陪爷进去瞧瞧。”
眼见着九爷的身形跨进了布店,我也只能依照吩咐跟随。
这是一家典型的丝绸“旗舰店”。 店铺中琳琅满目,花样繁多,更需提的是,只要我一摸柜上柔软顺滑得超乎想象的绸缎时,店小二总在第一时间朝我笑容可掬道:“这匹布XX两银子。”
细细听来,居然三百两是最低档的,一般维持在五百到八百两,更有甚者到了一千九百两,还说是打了折的。
这天杀的旗舰店,看得我是满身冒汗。孰不知,把我整个人卖了,会不会抵上店中一匹最廉价的布来。
正当我胡思乱想中,只见某人拍了拍面前一匹成色纯白,绣工细密的绸缎说:“这位姑娘看中这匹了。”
我瞪大了眼睛朝九爷望去,我可从来没说要买一匹布啊。
“替爷包起来。”九爷用眼角的余光鄙夷地瞅了我一眼,而后带着十足的肯定朝着店小二喊道。
“爷,您真有眼光。这可是出自名家之手,堪称十大镇店之宝之一。”店小二的脸上笑开了花,“上次有个客人想出一千两银子,我都没卖呢。”
一千两银子还没卖?我仿佛在窥探稀世珍宝般望着面前的布匹。不过转而一想也是,九爷财大气粗,他爱花多少,算多少。
“这匹布,就算你送给爷的中衣料子吧。”等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到后面去时,九爷靠近我轻轻说道。
“这一千多两银子,奴婢哪里有啊?”我带着哭腔叹道。
九爷睁大了狐狸媚眼,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没有?”
“奴婢月银才多少?”我抓狂地反问,“爷不是不知道。”
“那你有多少银子?”九爷探头扫了一眼我手里的钱袋。
“大约,七两。”我颤抖着掂了掂袋子,摊手给对方看。
“这哪里够啊?都不够买边角料的。”九爷很不高兴地一推面前的手。
“爷可以自己付银子啊。”我一拍脑袋,建议道。
“自己付?亏你想得出来。”九爷鄙夷地挑了挑眉毛,“爷要是自己付银子,会找这么贵的布?”
“你……”我的话被他生生地噎在了喉咙里。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我?”九爷指着自己的鼻子,脸色一沉。
“您老你放过我吧。”我的脚下一软,脑子一抽,赶紧向九爷讨起饶来。
“这怎么办?”九爷说着扭头朝里面望了望,又回过头来,眉头皱在了一起,“现在说不要,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爷,这里没人认识您。”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六;丢人—康熙四十五年
“没人认识……没人认识。”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九爷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嘴里喃喃自语。
他一定在想金蝉脱壳之计了。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样子,我感到一丝惶恐。
“跑”突然,一只大手捏住我的胳膊,以极大的力气往外拽我。我踉跄着随着气力,直往街上扑。
“快跑。否则追上了。”九爷喘着气,在前头催促道。
我不敢回答,只觉得奔跑的速度实在难以想象,喘得我几乎不能呼吸。
九爷带着我迅速跑过了几道弯,拐过了三条巷;终于在某个寂静的拐角,放慢了脚步。
“不买了……也不用……跑啊。”我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插着腰,喘着气埋怨说。
可刚说完,一回头看见同样靠在墙上竭力呼吸的九爷,我惊讶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匹价值一千多两的布正被某人夹在腋下,顺着他的呼吸急促而高低起伏。
“爷偷了布?”我颤着音指着某个方向。
“嗯?”九爷坯子似地歪嘴发出声音,仿佛很不满意我所用的动词。
“您犯得着吗?”我哭笑不得地问。真不明白一个堂堂的皇阿哥,居然会在杭州闹市上演偷布。
“爷很中意这块布。”九爷仿佛痴呆般牢牢抱起了布匹,表情认真,毋庸置疑。
天啊,这算什么回事?我瘫倒在石头地上,生理上饱受急速奔跑的摧残,心理上更对面前所发生的一切无力承受。
“爷;你也太夸张了吧。”我几近无语地望着面前还有些怡然自得的某人,感觉自己的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九爷挑了挑眉,神情自若,将布匹斜靠在墙角边,低头整了整袖子,再把身上已经跑歪了的衣裳扯了扯,更是慢条斯理地将腰间价值不菲的碧色玉佩摆摆正。
突然,九爷用一只手指头指了指天上,眼睛望斜处望,仿佛恍然大悟般喊了一句:“安琪,她还在茶馆里。”
没等我来得及反应,九爷弯腰抄起了令人犯罪的高贵绸缎,“我们该回去找安琪了。”
“慢着。”我一扭身,闪过了九爷伸过来的手,“茶馆就在布店的对面……”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肩膀被人重重一搂:“走你。”
该怎么办?我在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到底该如何遮挡住我和九爷的身形,顺利进入茶馆,而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呢?
布店里的小二,一定杀红了眼守在门口。我和九爷就算能顺利从正门进入茶馆,可随身的一匹巨大的布,总不能变戏法地隐起来?不知道刚才的茶馆有否后门。或者侧门也行啊。更不知道坐在窗口的安琪是否有窥探到当时的情景,这传出去丢死人了。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可瞥眼身旁的某人却坦然得神清气爽,仿佛一切未曾发生。脑子一定是坏了,我恶狠狠地对自己说。
远远地眺望犯罪现场:整条街依然熙熙攘攘中繁忙有序,丝毫看不出刚才我所经历过的惊心动魄的一幕。更可喜的是,安琪已经出了茶馆,正独自抱着所买的东西,左顾右盼地等在了街口小巷处。
“买了布啊?”安琪等我一靠近,伸手摸了摸绸缎的质地;“上好的料子哟。” 
“有见地。”九爷得意地点点头,说话间还故意瞟了我一眼。
“多少银子啊。”安琪开始打听起来。
“一千……哦,不。”我吞吞吐吐地回答。
安琪狐疑地歪脑袋观察我的表情:“你怎么脸红了?”
“奴婢……”真是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的场景,我开始语塞。
“哈哈哈……”九爷一脸白痴样,竟然大声笑了起来。声音之大,居然引得附近的商家探头出来。
“爷小声点。”我匆忙推搡他往边上靠,无奈他居然站得纹丝不动,还笑得更欢了。
我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唇做了个手势:“嘘,小声点,赶紧离开这里。”话刚说完,我不自觉地朝着布店瞥去,赫然发现刚才的店小二正急冲冲地往这里跑来。
我赶紧用手推了推九爷,可这厮居然像脚下长了钉子般,纹丝不动。仓皇间,我只得扯了安琪的袖子往边上拖。怎奈安琪除了极不配合地扭动了两下,更是反方向地伸手勾住九爷的手臂。
眼见着小二离我们的距离一步步缩小。怎么办?怎么办我觉得我快晕倒了。
“把这些给爷搬回院子去。”出乎意料的是,九爷在店小二逼近我们的时候,朝着对方挥手道。
“是,九爷。”店小二居然十分配合地先打了个千,而后弯腰收拾起安琪摆放在一旁的大大小小盒子。
我看戏般望着面前一幕:一个本该理直气壮,严厉谴责外加声讨银子的店小二,一个本该钻到地洞里,丢了皇家颜面的九爷。两人生生地对调了位置,店小二一副恭顺到极点的服侍表情,一个洋洋得意,下巴仰得老高的九爷。
瞬间,我意识到一个残忍的真相。那就是这家店铺根本就是腰缠万贯的九爷的产业。刚才九爷携我潜逃,根本就是在演整蛊真人秀。而真人秀的主人公,就是小奴婢我!
抬头望见九爷一副尽情享受我懊恼加郁闷表现的神态,再加上不明所以我为何脸红的安琪,我真是抓狂到极点。
回院的路上,我默默不语,其实是气愤到极点而不愿说话罢了。安琪则叽叽喳喳地讲着茶馆听来的八卦消息。九爷则是一摇一摆徜徉着,仿佛还在回味上午逛街所带来的乐趣。此仇不报,非君子!我朝着布匹发下毒誓。
“哎哟,我耳坠掉了。”安琪一声喊,捏着耳朵弯腰朝地上看。
“什么时候掉的?”我立刻上前问。
“不知道啊。”安琪苦着脸摇摇头。
九爷凑热闹地上前说:“什么耳坠,掉了就掉了呗。”
“不行啊。”安琪连连摆手,嚷道,“是万岁爷赐给小姨,小姨又送给我的。”
她的话一出,我就知道耳坠非追回不可的必要性了。只能建议说:“让奴婢沿路找一找吧,没准能找到呢。”
“给,这个是我的另一只。”安琪朝我摊开手,把遗留的另一只耳环给我看。
“好。”我双手接过,仔细观察了耳坠的形状,而后牢牢捏在手心,往回头路走去。只听背后传来安琪的声音:“堂哥,我们分头找吧。”
我沿着街道,低头一步一步细找,终于在刚才安琪等我的巷口,栏杆边,发现了遗落的耳坠。我弯腰捡起,将耳坠吹了吹尘土,感慨终于能交差的时候,只觉得脖子瞬间一痛,而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黑我努力睁开眼睛;却依然漆黑一片。动动手;仿佛被绳子捆绑住,再伸伸脚,好像碰到了某样软绵绵的物体,张张口,只觉得嘴里盛满了莫名的东西,下巴僵得酸痛。我想,我是被人绑了。
正想着,只听吱呀一声,只觉得淅淅簌簌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大哥,你看,我们兄弟的动作多利索。”一个有些粗杂的嗓音响起。
“混蛋。谁让你们干的?”尖细的声音立刻表达了不满。
“大哥……”先头的那个粗嗓有些语塞,直接被三个打断,“我们不也是为了主子的要紧事出力嘛。”
“出力?我看是在添乱。”细嗓带着责备的语气劈头道,“那两个还在晕着?”
“是啊,我们的药厉害着呢。估计还有快半个时辰才能醒。”
“嗯。”细嗓应了一声,又说,“本该悄悄地把账本偷出来,你们俩居然劫了人。”
“大哥,你有所不知,为了这账本,连八贝勒都从京城赶来了,戒备森严,我们哪能这么容易得手?”
“是啊。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想起用人去换账,恐怕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让我们得手的。”
“愚蠢至极。”细嗓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这叫做打草惊蛇,懂吗?”
“还听说,你们劫的其中一个是郭络罗家的格格。唉,这叫我如何向主子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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