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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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2-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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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阿然呼出一口气,嫣然一笑,“就是特意给你留的,趁热吧。”
我刚想对她表示感谢,却发现她已经将绣架摆进了篮子,拍了拍弄皱的裙子说道:“你回来了,我就去四爷院子当值了,那里少了人可不行。”
“多谢啦,好姐姐。”我夸张地朝她挥挥手帕,却发现她垂下的袖子里,不慎漏了根丝线出来。瞧着丝线的颜色,总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本想提醒,却顾忌到她刚才的反应,便瞬间打消了念头,眼睁睁的瞧着她开门,跨步,走远。
既然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便开始享用大餐。吃着吃着,拿着筷子的手不禁慢了下来。因为我想起了安琪托十三爷带来的信。
记得那天,待十三爷一走,我便立马关上屋门,插上门栓,从篮子里寻了剪刀,将袖子里的信剪了蜡封。
信的主体可以说是简练得不能再简练,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我想这一定是十三爷在旁的建议。硬币大小的字共四个:“安好,勿挂。”
安琪的字看起来歪歪扭扭,虽然她不同于普通满族女子,诗词歌赋懂得不少,也写得一手漂亮的柳体,可在那般仓促的情形下,能想起给我写信也算是不易。可信的最左接近尾行的地方,却有着长长的一串小字。我睁大眼睛,努力辨识。赫然发现写的是:“得知你出府,我虽不知其因,但向你保证堂哥绝非你想象,墨轩门口的牵牛花架可以作证。”
念着信上没头没脑的一句,我虽不明白牵牛花架所谓何证,但清楚的是安琪是在为九爷说话。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嫁接我和九爷之间的特殊桥梁。要不是当年九爷为哄她开心,把我调遣到她身边服侍,我可是还窝在周氏的院子里数星星呢。
不过,纵然是这样的桥梁,却也完成了历史使命,现在的我和九爷不过是一片天空下的两条平行线。自我离府这么长段日子,我可是从未听到过有关九爷的一丁点消息。四爷自然是不会说,十三爷却也没有提。阿然更是因为我的嘱咐,保持了沉默。
而安琪似乎并不知道我离府的直接原因,更不知道作为物证的牵牛花架早就被我间接搞得荡然无存。
后来,我苦笑着掩了信纸,径直走到红彤彤的蜡烛下,将信的一头点燃。
“唉……”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把桌子上收一下,却听房门传来咚咚两声。没等我回应,就听十三爷的声音:“茜宁,开门,是我。”
“来了。”我应允了一声,赶紧站起来。
“你不是在陪客吗?”我打开门,见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十三爷问道。
“唉。”十三爷撇了撇嘴,“人家自是看不上我,四哥便叫我先出来了。”他说着一脚跨进门,随意地走到桌边坐下。
我摇摇头,跟到桌边讲:“恐怕是你自己不爱管闲事,懒得掺合,才到我屋里来逛吧。”
“哈哈……”十三爷搔搔脑袋,“真是瞒不过你。”
他说着用左手捏住右袖,伸手从我未完工的菜碟中捏了颗花生抛到口里。
见他不拘小节的样子,我索性把花生碟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并翻了茶杯,给他倒上一壶热茶。
“知我者,茜宁也。”十三爷见我心有灵犀的举动,十分满意,摇头晃脑地讲。
其实见到三爷来,我心里虽有底,但脑子里仍有根八卦神经不断触动着。他到底为何而来,难道想和四爷商量大阿哥梦魇太子的事情?还是他准备向康熙告发大阿哥之前,摸不清自己阿玛的意思,特意向四爷探探口风?
想到这里,我一边慢条斯理地收拾起碗碟,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难道三爷到府里来,是和四爷胡诌些编书的事情?你不爱听。”
“要是关于书的事,我倒勉强听些,说的又不是那档子事。”十三爷配合地将食盒盖子掀开,以便我把筷子放进去。
“怎么?你想听?”十三爷突然一笑,饶有兴趣地托了腮逗我道。
我心里一紧,只怕自己的企图露陷,故意嗔了他一眼:“随口问问,不说拉倒。”说着更是双手一提食盒,做出准备走人的样子。
“别……”十三爷顺手拽住了我的手臂,“好意到你屋里坐坐,说走就走。”
我默不作声,顺手把食盒往台面上一放,翘起二郎腿,朝着十三爷讲:“说吧。”
十三爷收了手,撸了撸袖子,反问道:“你还记得杭州的事吗?”
我疑惑地向他眨眨眼。他了然地一笑:“其实三哥今天到这里,没有说太多,只是问四哥,早朝时皇阿玛说梦见已故的皇后时,泪眼婆娑,究竟是代表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意思?明显是康熙有复立太子的打算,托词想给自己台阶下,顺便看下众大臣和阿哥们的反应,我在心里想。
“其实下朝的时候,我早就和四哥商议过此事。”十三爷接着讲,“你猜四哥怎么说?”
“怎么说?”我摇摇头,表示不明。
“四哥讲,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蓄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十三爷说完用一种颇为复杂的眼神凝视着面前的茶盏。
“顾我,复我。”我重复着最后几字,心里感慨四爷真是心思缜密,目光犀利。嘴里引用的是诗经,形容康熙慈爱之心,可那个复字可谓一语双关,寓意深远。十三爷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也品味出了四爷诗词后的暗示,只是时间未到,彼此也只是政治上的揣测,切不可说出让有心人听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四;无语—康熙四十八年
“那杭州的事?”我忍不住问道。
“那可叫一个热闹。”十三爷拍了拍手道; “我简单和你说说。”
“九哥办差到了杭州,得到消息,坐等八哥过去商议。结果被大哥的人发现,想要邀功,出手抢夺。居然铤而走险直接掳了安琪和你,想和八哥谈条件。”
“你说慢点,什么消息啊?”我忍不住打断他。
“就是太子结党会饮的名单和收受贿赂的账本。”
“太子?”我有些疑惑,因为我对这一世的太子印象还停留在草原上的荒唐一幕。
“呵呵,你也没想到吧?”十三爷得意地朝我晃晃脑袋,“我这个二哥隐藏极深啊。”
“他不是有些……”我试探着伸出两个手指头,朝着十三爷晃晃。
十三爷果然是深得我真传的,并未忘记我和他解释过什么叫做二。
“那是扮猪吃老虎罢了。”十三爷伸手打下了我伸得笔直的两个手指,“迷惑皇阿玛的。”
“你们怎么知道这事?”我又好奇了。
十三爷嘿嘿直笑:“你忘了四哥的本事了。他不是那年元宵还从杭州赶回宫里?”
“嗯,我还真忘了。”我点点头,继续问,“那跟今天的三爷来访何干?”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往下说。”十三爷瞥了我一眼,像唱戏样朝我伸出一只兰花指,在面前划了个弧。
“这份名单要是一般的结党营私也就罢了,关键是上面的名单居然大部分是武将,正红旗,正蓝旗,正白旗,都统,将军,各色人等一应俱全。再加上当初的索额图前车之鉴,皇阿玛自是勃然大怒,挑了十八弟病逝的缘由,把太子圈禁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废太子的由来,我不禁在心里想。不过八爷党人把消息拱手相让给大阿哥,估计也是算计好了。我记得当初在杭州驿站的闭门谢客,神色匆匆,现在看起来无非是想造成紧张的气氛,引大阿哥上钩罢了。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大阿哥的手下急功近利的做法,实在是和大阿哥的日常行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把事情弄大,逼名单曝光,再引起朝中颇有权势的大臣非议,特别是受害人郭络罗府的关注,把康熙逼上梁山,不得已而废太子,这股推波助澜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八爷这一步棋可谓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
等等,难道,我和安琪被劫,也是算计好的吗?我惊恐地在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许是我后知后觉的错愕表情太过明显,十三爷低下头来,盯着我的脸问:“你想什么了?”
“我在想……”我吱呜着,不敢确定。
十三爷洞察了我的想法,连忙说道:“八哥他们应该不会利用你和安琪,不过利用三哥倒是真事。”
说了半天,话题又绕回原点,终于讲到几分钟前我的问题了。
“三哥好像得了对大哥不利的消息,所以犹豫着该不该向皇阿玛告发。”十三爷边想边说,“我猜,这消息十之八*九是九哥怂恿三哥的。”
“为何?”我探头过去问。
“因为书呗。”十三爷左手平摊在面前,右手作出握笔姿势,“我这三哥对皇位不感兴趣,唯独对书籍字画百科甘之如饴。之前撰写书稿的银子,被大哥以军队换装为由夺了去。后来所幸九哥手头有些富裕,接济了不少,才能撰写个雏形出来。”
“八哥他们向来如此,凡事都不需要亲自出面,自然有人替他们出头,最后还能来个隔岸观火。”十三爷挑着眉毛朝我讲。
哪里会隔岸观火?我在心里想,八爷这样的用尽心机,康熙怎么会不知,四爷又怎么会不明?那句柔奸成性,明摆着就是康熙对事态的洞察,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敲山震虎罢了。
“那这下他们不怕太子的消息是大阿哥捅的,要是这次大阿哥倒了,太子……”我尽量隐晦地说,只怕自己把太子复立这四个字说出口。
“所以,四哥才会那样讲。”十三爷回答,“不过,依我看,八哥他们是顾着趁热打铁,想把同样不对盘的大哥撂倒吧。”
人算不如天算,我感慨,因为接着十三爷又告诉我,就是因为此次办差,让四爷在杭州对年羹尧颇为欣赏,已经带回京城准备保举为四川巡抚。当然,我也猜测,就是这次名单上的臣子皆为武将,康熙的忌讳自是让八爷只敢与文臣相近,从而造成后来四爷继位时,有隆科多兵权相助,八爷党人只能束手就擒的结局。
我摇头叹息,苦笑着靠在软垫上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十三爷,只见他唾沫横飞地说着四爷办差时的点点滴滴。约莫快天黑的时候,他终于起身朝窗外探了探:“一不留神天都黑了。我也该回去了。”
目送走脚步轻快的他,我回到屋子里,点上照明蜡烛,将昏暗的屋子映得透亮。转眼瞧见静静摆放在桌上的食盒,才想起来应该赶紧将盘子碗筷还到厨房去。便虚掩上门,提着食盒往外走。
刚走到小道上,只见一只红灯笼从对面幽幽而来。走近了,才发现嫡福晋乌喇那拉氏的婢女小翠朝我淡淡道:“正要来找你呢,可巧碰上了。嫡福晋要你去回话。赶紧。”
“是。”我点头表示服从,暂时打消了去厨房的念头,跟着来人身后疾步。
七扭八拐地来到后院的正屋,眼见乌喇那拉氏的房间灯火通明。我朝里面走了几步,才发现里头不单只有我在回话,李氏正坐在乌喇那拉氏左手的梨花椅上。连阿然都在里面,可她却不像我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她竟然是低着头素手垂在身前,靠着墙角站着。
没等我开口,只见乌喇那拉氏已向我露出浅浅微笑。我楞了一下,便立刻俯了俯说:“给嫡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抬起头,转向李氏,想着要不要和她也道一声吉祥,可发现她的表情却不甚友善,高挑着的弯月眉,侧面四十五的方向瞟着我这里。慢着,好像不对,她的眼睛里有着一种杀气,好像并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微微侧目,发现她所对着的角度正是缩在墙角边的阿然。
“从今儿起,你就到四爷内屋去服侍吧。” 乌喇那拉氏目无表情地朝我说。
“我。。。。。。奴婢?”我疑惑地用手指指自己鼻子,朝着对方眨巴眨巴眼。
乌喇那拉氏仿佛被我讶异的表情逗趣到了,疏了疏眉头,挑着唇角回答:“四爷那里我会去说。阿然就调到我的院子里当值。”
“哦,对了,等下叫苏培盛过来一下,我有话吩咐他。” 乌喇那拉氏又朝着小翠叮嘱了一句。
“是,福晋。”我吐了吐舌头,向前一屈膝,和小翠同时点头表示应允。可我低头瞬间,却忍不住朝着阿然瞅了一眼。只见阿然的脸羞得通红,除了紧咬嘴唇外,双手间的手帕更是被搅成了一截麻花。
再观李氏的表情,她斜着一侧的嘴角,睥睨的模样好像说着“哼”字。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得而知,可我忽然觉得今天这种三堂会审的模样一定和阿然脱不了干系。
细想乌喇那拉氏的话,让我进入内屋服侍,明摆着就是接替了阿然贴身服侍四爷的差事。接下来的那句,阿然就调到嫡福晋院子里当值,潜台词就是不许她再接近四爷。
看着乌喇那拉氏平静如初的表情,不能猜出阿然所犯何事。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导致一直贴身服侍四爷好几年的阿然突然被撤。要知道偌大的府邸,越是接近权力中心,越是意味着在府邸的地位,阿然的突然调遣,立马是向众人宣布了阿然被贬罚的消息。这可比扣几个月银子的事情严重多了。
这不能不说乌喇那拉氏的涵养功夫是极好的。要是遇到同样是当家女主的郎氏,她一定会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让当事人抬不起头来。
不过,好在乌喇那拉氏是留了些颜面给阿然的,除了调离岗位外,并无其他说法。可一旁的李氏则不同,充满鄙夷的神情朝着阿然,仿佛是触怒了她的底线似的。
再瞧阿然,脸上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可当她微微抬头一触及我的目光时,她却倔强地抿了抿嘴。我想她一定是有万般委屈不愿意在人面前显露吧。
怀着心思回到院子,赫然发现小厮海德子已经守在了门口。没等我开口问他准备干嘛,海德子已麻利地进入屋子,拉开柜门,把阿然的换洗衣服粗粗地打成了个包。接着朝我拱手道:“打扰姑娘了,嫡福晋吩咐,今晚阿然就去她院子当值。
“究竟所为何事?”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转身离去,直到他快走出房门,才缓过进来,急忙拉了他的袖子问。
“这……”海德子刚想开口,便立马打住,显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看,我们都是一个府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告诉我,我以后也小心着伺候主子,不是吗?”我摆出哀兵之势,试探着说。
海德子十分善良,他被我这么一说,面色有些窘,尴尬了起来:“嫡福晋是吩咐过的,连侧福晋也被她吩咐了,不能多说。”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说,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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