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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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2-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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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去世,每年清明,我都会独自上山替她焚香,直到某一年,我带了另一个女子一起去做这件事。
这另一个女子就是那个死丫头,茜宁。
本来茜宁到府里,我并没有觉得她有什么特别。只是有几件事情让我不得不去关注她。
第一次出塞。茜宁在太子和大哥闹剧中脱口而出的诗词,让我十分惊讶。虽说会吟诗颂词的女子我看得不少,可这件事的关键是十三弟的表情犹如见了鬼般诧异。接着在夜晚,我从营帐边侧过时,竟发现十三弟扼住茜宁的脖子,问:“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实话,我也一度想问,她究竟是何人,因为从某些角度来看,她和当年的芷若在轮廓上有些相像。所以,我也在回京的第一时间,开始出入周氏的院子,为的是能够时刻观察到她。
第二次出塞。我故意用春宫画闹她,她居然咬牙切齿地反击:“想九爷小时,必当了了。”我承认在一瞬间,几乎分不清谁是谁了。同样的话,在当年也被人说过。也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被成功膈应到的恼羞成怒。当晚,我根本就睡不着,眯眼望着她趴在椅子上熟睡的模样,我忍不住内心的柔软,取薄毯替她盖上。一大早跑到帐外,瞅着随晨曦而放的牵牛思考:她为什么这么像芷若?
八哥似乎渐渐的也有所察觉了,只是他并没有说什么,这是他性格决定的。蒙古人阿罗约似乎也是这么认为,在宴会上还刻意朝她打探。要不是我特意掩护,和十三弟帮忙,只怕心怀忿恨的阿罗约早就染指了。
从此以后,我开始打心眼里留心起她的一举一动来。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我每一刻心情。她被如画欺负,我立马借着八哥的嘱咐,直接撵如画出府。她半夜在屋里哭泣,我不得知缘由,只好拿小妾出气。她会一点点针线,我就命令她为我缝制中衣,呵呵,这是因为当年的芷若也为我缝了一件。
我寻着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不断的试探她,接近她,了解她。她比当年的芷若低调不少,十分懂得分寸,既不和人过分亲近,也表达了十足的善意。而且越接近越发现,她眉眸间总隐藏着一种淡淡的忧郁,让人忍不住产生怜爱之情。尽管如此,她偶尔的爆发力可是有过之而不及,杭州被囚一事,足以说明。所谓扮猪吃老虎,不过如此了。
当日,我因为八哥的事在气头上,又因为是芷若的忌日无法按时上坟而焦躁,哪里听得清损毁花架的始作俑者是谁,只是顺口吩咐,嫌烦着挥手让郎氏出去。却没想到,她竟然被我亲自下令撵出了府。
后来八哥劝过我:“虽然你对她有些上心,可你要记住,她不是芷若,而且她和老四老十三颇为交好,这其中不免有些我们不明的缘由。既然如此,不如趁机来个了断,既不驳了他们的面子,也顺水推了舟。”
八哥的话细想来不无道理。在塞外,她有意无意地替四哥解围了太子的无中生有,虽然没有恶意,但足够让我在心里打了个问号。四哥更是在她受责罚时,送上了一双绣鞋。再后来她大着胆子咬了四哥一口,令人惊奇的是,素来严肃的四哥并未有所不悦。我有时在想,难道四哥也看出了她像当年的芷若吗?
所以当晚,我知道茜宁出府后,挥退了想替她说情的福瑞,吩咐众人不提此事。切断了我和她之间的联系。
时间一晃而过,她彻彻底底的没了消息。因为在这之间,一桩桩事情接踵而来。张明德为八哥占卜所言,被皇阿玛当做把柄训斥。朝中大臣保举八哥继承社稷,又得罪了皇阿玛。接着太子复辟,四哥封王,众人晋升,好一片祥和景象。唯有八哥是这场闹剧中的受害者。
为帮助八哥翻身,我打听到当年在塞外我意外中箭的事情又和宫里头牵上了关系,便一门心思扑在了这些政务上,不再挂念儿女情长。
可是,我刻意的回避,终抵不过内心的牵挂。渐渐的开始想念她,真的很想。
提起狼毫,想起她为我研墨的轻柔,举起书稿,念她为我扇凉的体贴,坐车收账,笑她无聊撅嘴的模样。只要想起她,嘴角都快掩饰不住会心的喜悦。可是她终究是离府了。
本来以为可以通过此事,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因为芷若的关系喜欢上她。可我发现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明知道她不是芷若,可我还是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的笑,她的悲。
我悄悄问过十三弟,有没有见过茜宁。可他不是左右言他,就是托词而避。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怀疑,茜宁离府后得到了他的照应。可据线报说,十三弟在茜宁离府的当日并没有在京城。而且因为当天的暴雨,街上行人稀少,除了一个妇人把伤痕累累的她送到十三府邸门口,就没了消息。
说到她伤痕累累,我的气又不打一处来。郎氏这几年被我宠着,似乎是有些过了。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我向来是不以为然的。可这次她有意识的铲除异己,实在是可恶至极。本想收了她的当家权力,可是当她眼泪汪汪杵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禁又心软了,因为她知道在我面前,她最有优势的是什么,我就吃这套。
于是乎,某人不见了,爷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七;骑马—康熙四十八年
微笑着的四爷是不寻常的,我想只有回忆到年轻单纯的青春期时,四爷才会如此眷恋和欣慰。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近三分钟时间,直到我挺直的小腿开始有些僵硬,才试探着问:“后来她如何了。”
其实这样的问题不用也罢,因为面前残败的墓碑已经说明了一切,更多的是四爷那句本以为坟冢在江西,却不想在这里,说明了她的去世是一件隐晦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即使知道这样做对面前孤零零站在墓碑前怀念的四爷是件残忍的事情,可终于,我还是问了。
果然四爷缓缓地转过头,他仿佛在看一件物件样盯着我,那种沉重的凝视表情,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逾越了太多,再或者嘴巴因为这句话长了疮,让四爷唾弃。
“她自尽了。”许久,从四爷薄而苍白的唇间吐出四个字。他说完句话,毅然而然把头侧回去,以致于我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可是我却发现他背在身后的左手竟狠狠地掐着自己辫子。
“四爷,我们回去吧,快下雨了。”眼见天空开始阴沉,也是为了打破那令人窒息的沉闷,我破了奴才不能指挥主子的规矩,开口提醒道。
“走吧。”说这两个字的四爷重重叹了口气,扭身面对我的他,表情已经恢复往常的清冷,眼眸中特有的犀利精光已经出现。
我挎着篮子,跟在苏培盛的身后,往前看,就是四爷疾步而行的身影。他步行的速度很快,连向来精干的苏培盛跟得也有些踉跄,更别说我小短腿的窘样。
这一晚,当我蜷缩在床上,望着自己影子被柜头点燃的蜡烛拉得斜长的时,我不禁对着墙上的侧影愣神。
佳人已逝,长情却存。九爷对该女子一定是痴心不改,以致于在书房门口开辟了一块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采摘。这么说来,我之前对九爷赐予我的恩惠,以为有的是特殊情谊,现在才发现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几年的朝夕相处竟抵不过一株被歼灭的牵牛。
四爷也一定在其中参与了什么,否则表情以致于声音也不会如此黯淡。不过,他向来对事情的态度表现清冷,即使有着什么,也不是我这种肤浅的观察力可以洞悉的。
总之对于这件事情的猜测,我终是不得其解的。本来想问问十三爷,可又知道十三爷这个大嘴巴和四爷是无话不谈的。我这么一八卦,就相当于直接问了四爷。这样窥探个人隐私的事情,估计四爷是很忌讳的。于是我按捺住了十二万分的好奇,把注意力投入到出塞的准备中去。
说到出塞,对我来说和往年自是不同。因为今年我是以四爷的奴才身份去侍奉的。准确的说是顶替了阿然的位置去的。记得那日苏培盛在花厅吩咐我准备的时候,阿然那种幽怨的眼神老是在我脑海里晃悠,可我单独面对她,和她讲话时,她又是和善的笑容挂在嘴角,让我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总之,感觉很奇怪。
时间飞快,一晃眼就入了仲夏夜。目前,我已经在草原上呆了近十天。这次康熙在出发时仅带了四爷,八爷,十三爷,十四爷等。皇子人数不多,略显清静。不过对于御前侍奉和随行的奴才来说不免是件好事。
这不,我的主子四爷正挑了块清静的草地,搬了书桌和凳子,在树荫下泼墨山水。本来我是该待在书桌旁伺候笔墨的,可我突然想到在这天蓝蓝,草茫茫,寂静得只听见风声的美景下,我一个奴才杵在素来爱清静的四爷身旁实在是煞风景,便斗胆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最后躲到了能见到四爷的背影,却看不到他具体在画何景的位置。再后来,我的脚站麻了,忍不住靠在了树干上,渐渐的背脊紧贴树干,顺势滑了下去,接着下巴抵着膝盖,上眼皮招呼了下眼皮,视线有些模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打瞌睡起来。
不知我这种偷懒的当差持续了多久,迷糊中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我连忙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竖起脖子,观察来人。
自牧场方向来了三个人,骑着三匹马。直到他们落定在四爷跟前,我才看清原来是十三爷,陈珍儿及小厮一名。说到陈珍儿,自打多年前草原一面外,便再也没有交集。此次她也是随着自己父亲随驾侍奉的。
我淡然地瞧着来人,只见十三爷朝着四爷说话间,又伸出手臂朝我挥挥,算是打了个招呼。我连忙作了个行礼的姿势,表示回应,一抬头却发现陈珍儿早已瞪圆了杏仁眼,冷冷地朝我打量。
沐浴在不怎么友好的眼神下,我只得在内心苦笑一下,十三爷,那年你替我结下的梁子,不知道何时才能让珍儿释怀。
我对着珍儿屈膝,试图消除她的敌意,可没想到珍儿用鼻孔哼了一下,扭头回去和十三爷说着什么。
几分钟后十三爷笑着朝我走来。他说道:“昨儿个本想带你去骑马,你却说有差要当。今儿个四哥也只是待在这里画山水而已,可否赏脸骑马逛逛?”
我记得昨天十三爷有笑话我整日不是宅在营帐内,就是在四爷身边当差。知道的是我个性沉静使然,不知道还以为我犯了事被罚呢。
我抬头望望天,已经接近午膳,便推辞说:“正午日头太毒,唯恐晒晕。”
十三爷是个机灵的人,他一听我说完,立马朝四爷瞅了一眼,然后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也是。”
接着十三爷和珍儿牵马离去,四爷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青葱树林后,转头和我说:“我允你一天的假,明儿个和老十三好好骑马去,你还年轻,何苦闷在帐子里发呆。”
“多谢四爷。”我低头表示感激,心里却想,恐怕四爷也是误会我的话了。刚才我表面上怕四爷未允,自己擅自答应十三爷的要求而婉言谢绝,其实我内心里却是害怕另一件事情。
记得刚到草原的第一天,我在篝火边遇到了并肩而行的八爷,十四爷。八爷的脸色一向是柔和的,可当他的视线刚接触到四爷身后的我时,招牌似的微笑似乎僵了僵。而十四爷的表情却掩饰不住的夸张,他瞪大了眼珠子,嘴巴张了张,又好像艰难地把某句话咽下了喉咙。他伸出一只手指,朝我指了指,跨前一步的同时,十三爷则立刻拖住我的手臂,往他身后掩了掩。
双方的领军人物四爷和八爷寒暄了几句,便各自离开。当我低头和十四爷擦肩而过时,他以极快的语速和极轻的音量在我耳边讲:“得空我回来找你。”
十四爷说这句话的目的无非是两个:牡丹或者九爷。可这两个人都是我不愿意提及的。这些天,我避在帐篷里,为的是不想让十四爷找到我,而十四爷也不能屈下身份老追着我这个奴才不放。
“苏培盛,把画收起来。”四爷伸手掀开掩在厚厚宣纸下的画,看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笔墨藏了起来。 
第二日上午,我已经穿了骑装,守在树下等候着十三爷。趁着预约对象未来,我低头抚摸着漂亮的衣裳。曾几何时,我也有好几套质量上乘做工精细的骑装,虽然不常穿,但记忆中只要我穿戴上身,必有某人在背后拍手叫好,然后从背后挽住我的腰,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说:“我的福晋穿什么都好看,穿骑装更是英姿飒爽。”
而今日,说这句话的人因为时空的阻隔,早已不认得我,而身上的这套杏色的骑装也是向牡丹借来的。
“茜宁,你来得早啊。”十三爷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一抬头,只见十三爷带着他的小尾巴珍儿,正牵马朝我走来。
“十三爷吉祥……”我刚打算行礼,却被十三爷一把拖住。
“行了,今儿出来玩耍,何必拘礼。”十三爷洒脱地摆摆手。
我点点头,朝十三爷笑笑,又特意眨了两下眼睛,意思是问:怎么又带了个拖油瓶过来?
十三爷微侧过头,不令人察觉地撇了撇嘴角,意思是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见得赶人走。
我则嘟着嘴巴,呼出一口气,再回望一下对方,表达真是麻烦人一个的意思。
我和十三爷一来一回,用眉目表达思想,要不是相处久了有一定默契,否则还真让人猜不透里面卖了什么关子。果然蒙在鼓里的珍儿已经按捺不住了:“到底骑不骑马呀?”
说着,她更是伸手摸了摸较矮一匹马的脖子,扭头讲:“十三爷特意给你挑了匹性格温顺的,说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骑上。”
“奴婢多谢十三爷。”我立马表达感谢,朝着马匹走了过去,只见马儿的嘴巴正咀嚼着什么。
真是个贪吃鬼。我在心里好笑着,亲近马匹搔了搔它的头颈,记得十四爷以前说过,骑马前,先要和马匹交上朋友,有了感情,它才能顺从你的驾驭。
“看不出,你还懂些驯马的。”十三爷说着将缰绳塞到我手里。
“走吧。”早已翻身上马背的珍儿不耐烦地夹了下马腹,领头先行。
十三爷无奈地朝我使了个眼色,同样策马跟上。
起先,我的马匹基本是在踱步,因为我在队伍的最尾,为的是欣赏眼前的美人美景。
十三爷虽然时不时的回头过来关切我,可自后向前观察他和珍儿,一高一矮,一帅一俏的背影确是养眼得很。珍儿虽然对我有误会,但我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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