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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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清穿经历2-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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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一声,我忍不住背过身,一低头,大大一口喷嚏,眼泪夺眶而出。
“真是叨扰姑娘了。”待我转过身,见状苏培盛尴尬地陪了陪笑,“瞧着大雪天的,还要劳烦姑娘帮忙。”
我一手捂住痒痒的鼻子和嘴巴,另一只手大力的挥了挥,试图打消他的客气。
他连忙伸手朝屋子里面指了指,意思是让我不要站在门当口喝着西北风。于是我退了两步,躲在门框后,定了定神,又听他委婉地讲:“本来王爷是嘱咐奴才不要来叨扰姑娘的,说是姑娘染了风寒,该在屋子里熟睡才是。可是……”
正用手指撵着眼角的我一听,连忙朝他劝说:“不打紧,当差办事才是正经,哪里有叨扰不叨扰的?”
“谢姑娘体恤。”苏培盛礼貌地点点头,继续说,“王爷有个旧折子,不知道归置哪里了。后天去河南,爷说要派上用场。可奴才怎么找也找不到。”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他的意图。书房日常的整理工作是我负责,折子放在哪里自然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所以他才来找我帮忙。
于是我问了他折子的大概大小和缎面,细细想了想,又说:“您说的折子,我倒也只见过一面,仿佛还是阿然在的时候,归置时给我瞧见过一眼。这么突然的一问,我倒也没了印象。不如我去问问阿然吧。”
“那敢情好,就烦劳姑娘了。”苏培盛一听喜笑颜开,朝我连连拱手。
“那我找到后,就立刻提交给您。”我又朝他弯了弯腰。
“不敢当,您直接丢给海德子就行,不用特意过来。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了可不好。”苏培盛非常客气地讲,“等会儿子,奴才吩咐厨房给您送碗姜汤来,去去寒气才是。”
“不必麻烦公公了。”我连忙推辞,心想再这么客气下去,我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
“不打紧,不打紧,王爷吩咐过奴才,一定要送姜汤过来给姑娘的。”说完,他更是恭敬地朝我弯腰,整个幅度比我朝他行的礼还要大。
我轻吐一口气,心里对自己说:“赶紧去找阿然吧,否则可要被他虐死了。”
几分钟后,我已披上一件厚厚的夹袄出现在阿然的院子前。
阿然的屋子比我现在住的屋子小了近两圈,而且有四个女孩同住。我不禁皱了皱眉,心想现在我独自占了一院一屋,而阿然又被遣到这里,算不算雀占鸠巢呢?
正想着,只见一个穿粉绿色衣服的小姑娘提了食盒扣了门,犹豫着想朝外走。我连忙拉住她的手笑问:“阿然在里面吗?”
“回姐姐的话,阿然姐姐被年侧福晋叫去了。”小姑娘清澈的眼睛眨了眨。
“为什么呀?”之前在屋中我的猜测,瞬间又涌了上来。
“年侧福晋说,阿然姐姐心灵手巧,绣工了得。想叫她帮着给王爷缝个花样。”小姑娘天真地朝我笑笑,言语中对阿然的绣工赞不绝口的样子。
听她说完,我的心却一沉,果然年玉颖下一个目标就是阿然。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又问。
小姑娘茫然地摇摇头:“这个倒不知,听同屋的另一位姐姐说,看样子连院子落了锁匙,都不一定能回来呢。”
我听着她的话,眼睛又落在提在她手里,随寒风微微摇晃的食盒。
“用了晚膳了?”我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显得俏皮的样子。
扑哧一下,小女孩被我逗乐了:“我吃饱饱的呢。”
我微笑不语,继续望着她。她也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说:“我们也给阿然姐姐留了饭菜,不过,就怕她回来晚了,厨房下了钥匙。”
我感激地捏了捏她的手,说道:“天气冷,你多穿些。有空到我屋子来吃零嘴。”说完,便挥了挥手,让小女孩先行离开。
望着小女孩亦步亦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我立在昏暗得快看不清五指的雪地里盘算:我该不该去年玉颖的院子里叫出阿然呢?本是为了当差,叫她也理所应当。可是依着她的性子,是受了委屈都不会开口的主,原因么,是极度的自尊心在作怪。要是我去叫了她,她的面子上挂不住,尤其是在年玉颖跟前,她会如何的难受呢?
不过,想想,说不定我这么一去,也正好替她解了围,不如借着找折子的由头寻了她出来?
嗯,我对自己点点头,便急忙贴着长廊边,往年玉颖的院子赶去。
天色越来越不对劲,本以为下了一天的扬扬大雪也该在晚膳后消停下来,可是随着我眼睫毛上粘着的雪花愈发厚重,我不禁双手拢了拢夹袄,这春天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呢。
正想着等下要怎么去回年玉颖的话,却见阿然从院门里脸色苍白的慢慢走出来。
我连忙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只觉得她浑身透凉,就像从冰窖里挪出来的一样。借着大门口挂着的红灯笼看她,她的双唇紫得有些发黑,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怎么这么凉?屋子里没暖炉吗?”我皱着眉头,担心地问,又顺手掂了掂她的衣裳,果然穿得也不够厚实。
“年侧福晋说,要为府里节约例银,便只在里屋燃了一只炭炉。”阿然讪讪地说。
唉,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人家一只炭炉是真,可穿得厚实才是王道。
“那赶紧回去吧,好好暖暖身子。”我握紧阿然的手,想给她点热量。
“这可不行。”阿然连连摇头,“我赶着回去再拿个花样,要连夜在年侧福晋那里把王爷的衣服赶出来。”
我再度郁闷一回,心想这阿然怎么就这么逆来顺受呢,而且仿佛还不明遭遇似的。
正想着,又见阿然抬起袖子,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不堪重负。
没等我问话,她抬起头,又朝我讲:“屋子里只有一盏红烛,绣得我眼睛都快花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丝毫感觉不出任何怨言。又不禁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果然整个院落,黑漆漆的,看起来根本不像有年玉颖在屋子里的迹象。
所谓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阿然整个就属于后者。我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给她一巴掌,劝她清醒点。
可是转念一想,或许阿然这样息事宁人的处理方式才是正确的。这可不是现代社会,是满口奴才主子的大清,这奴才跟主子怎么争呢?
“阿然,你何必……”我泄气的同时,又忍不住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可是话刚出口,就见到阿然侧过脸去,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看不清的阴暗处,淡淡然道:“我们做奴才,伺候好主子便是。”
她的话生生把我呼之欲出的大不敬的念头压在了喉咙口。我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自己的关心似乎是多余的,而且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那种。
“得了,你来这里作甚?”一会儿,阿然往前踏了一步,这时红灯笼又把她的脸色照的红彤彤的,一张既友善又隐晦的笑容展露在我面前。
“我是来问下王爷以前的折子是堆在哪个角落了。”于是我立马把自己的目的向她道明,在得到我的答案后,也只能和她相视一笑,礼貌的离开了。
那一晚,我失眠了。整夜躺在床上,盯着被夜烛晕染得一片迷离的天花。窗外的风声依然呼啸,震得窗户轰隆隆的作响。靠近床沿,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寒风透过门缝,贴着青石地板向屋子每一寸角落渗透。我颤抖地伸了伸手,身子左右一扭,把自己紧紧地裹在被子里,将头埋在软枕下。一分钟,两分钟,眯着眼睛,僵硬地保持着入眠的姿势,可头脑却依然清醒,颇有“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的意境。
四爷果然在第三天带着苏培盛,海德子离开了京城,我的感冒也好了些许。虽说我才连喝了两天而已,但我觉得姜汤的效果是显著的,而且我猜,那姜汤一定是经过四爷吩咐,特殊熬制的。比我在集市上买的姜烧成汤多了什么药材,才会使我的鼻子迅速通畅起来,连精神都好很多。
不过,搭过我脉的大夫也嘱咐过我,我的体质特别寒,又容易有虚火,估计是我以前落过水的缘故。现在风寒还剩了点尾巴,一定要定时吃药,做足保暖,否则重感的话,除了雪上加霜外,更是怕烙下病根。
所以,听了大夫的话,我由衷地感激四爷体恤我,没在冰天雪地里带我往河南跑。于是我便整日窝在四爷的书房里整理书稿,擦拭瓷器,再或者躲在自己屋子里闭门不出,鸵鸟般看不见后院的喧嚣。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个月后,我竟真正的成了病怏怏的倒霉胚子,屈在床上动弹不得。要说原因么,还得从四爷离开京城的第二天,九爷来访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造访—康熙四十九年
记得那天清早,我就被管事叫住,他一边走一边说:“嫡福晋说有客来,命我赶紧找你过去回话。”
“请问所为何事呢?”我已经按捺不住好奇,追问道。因为平时嫡福晋从来不会特意安排我做事,连来府里的第一天也是如此。怎么会因为今天突来了客人而打破常规了呢。
管事摇摇头:“你去就知道了。”他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在前面领路。我在积雪里呼哧呼哧地赶路,快看见花厅时,已感觉上气不接下气,精力不济了。
“四哥府里的雪景还真不赖。”还没拐过影壁,便听见一个妖孽的声音。晕,怎么是他?我不禁吐了一口气,趁没人看见翻了个白眼。
“哟。”随着一个感叹词,我即刻见到白色雪地,红色门柱的背景下,一件镶金丝加狐狸毛的厚夹棉长袍,正挺拔而高挑地杵在屋前。不得不承认,康熙强大气场的遗传因子,再加上宜妃拔尖的容貌因素,这位继承者颇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优势。
他用那颀长的,微卷的眼睫毛朝我翻了翻,薄薄又性感的唇角弯了弯,更要命的是不浓不淡的眉毛好整以暇地往上抬了抬,顿时让我有种小白兔落入大灰狼手里的危险感。
我撇了撇嘴,装作没有看到始终像箭头般盯在我身上的眼神,一昂头,扭进了屋子。
当我对着端坐在屋上首,双手围抱椭圆形小暖炉的乌喇那拉氏的时,我明显感到一阵寒风随着被掀开的幕帘卷进了花厅,看来某人也随我后脚跟进来了。
“茜宁。” 乌喇那拉氏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但不知怎么,我却觉得这种微笑仅仅是礼貌性质的。
“奴婢在。”
“王爷出门在外,九爷过府要来书房取幅画给万岁爷。你且伺候着吧。” 乌喇那拉氏朝我点点头,又望了一眼我身后。
正当我想回话时,却听身后那人接道:“小弟多谢四嫂体恤。要不是皇阿玛昨儿个突然想起这幅唐代墨宝,催着小弟赶过来取,否则还真不愿意扰了四嫂的清静呢。”
“九弟言重了。” 乌喇那拉氏伸出青葱似的嫩手,轻轻一摇,“四嫂还感激九弟上次特意送来的天山雪莲,吃了效果甚好呢。”
“四嫂真是折煞小弟了。”九爷说着上前一步,和我并肩,一弯腰,一拱手,他低头的瞬间,我便觉得一种炙热的目光自那方向扫向我的脸。
“去……”乌喇那拉氏的话还未说完,就又有一股冷风自后传来。我微微侧头,原来帘子被掀后,一身翠绿长衫,头上插着明晃晃金步摇的年玉颖一摇一摆地出现在屋里。
“玉颖给九弟,嫡福晋请安。”年玉颖那双明眸善睐的媚眼朝四周瞅了瞅,立马朝着屋中最重要的两人请安。
可是随着她的俯身,我明显见到了九爷的眉毛再度挑了挑,仿佛对这句九弟的称谓有些不舒服。再观乌喇那拉氏,虽说没有明显的不悦,但我却发现那只抱着暖炉的手仿佛更紧了。
“哦,年侧福晋。”我正想着,就听九爷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伴随着的还有几乎观察不到的微微俯身,他算是向年玉颖打了个招呼,维持了最基本的礼貌。
顿时,年玉颖的俏脸僵了僵,仿佛未曾料到她行礼的两个人,一个波澜不惊,一个言语不屑。
九爷真狠,依据礼节,他该是叫年玉颖一声四嫂的。可是他刚才有些别扭的年侧福晋的称谓,明显是把自己和她的亲戚关系划得一干二净。但我觉得,这其中未必全是年玉颖的原因,更多的是男人们在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可是,既然是男人之间的争斗,年玉颖虽然失了分寸,但又何必扯上女人呢?
不过年玉颖也不是初来乍到的雏,很快她的脸上又出现平常对付四爷的那种妩媚又充满诱惑的微笑:“九爷到府上来,玉颖心里欢喜。想起上次大婚时,九爷送的翡翠链子实在是贵重,平日里寻思着找机会当面答谢,一直未成,可巧今儿个就撞到了。”
我在心里一乐,年玉颖这次找的理由虽然得体,可依照我这个知道内幕的“前职员”来说,九爷根本不会把小小的一串翡翠链子当一回事,何况依照九爷的财力,只要是他喜欢,立刻可以再抛出个十串八串的砸人玩。
果然九爷用一种不置可否的眼神扫了一眼拍马的人,开口道:“年侧福晋言重了。”
我知道九爷肯定又是故意的,因为他在回答的时候,故意把年侧福晋这四个字加了重音,要不是碍于我现在的身份和场景,否则我早就手握鼠标,移到九爷的说说,点个赞字。
年玉颖似乎没有听懂九爷的意图,再或者是根本不想懂,只见她又朝着乌喇那拉氏瞅了一眼,嘴角一歪,又转身扬着下巴,对我行了注目礼,继续说:“怎么茜宁也杵在这里啊。”言语中,我仿佛觉得自己在她眼中是个没有一点存在理由的人。或者说,是没有一点点资格在花厅里和她并肩而立的。
“奴婢要领九爷去书房。”我连忙低头,恭顺地回答。
“赶紧走吧。”九爷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有些不耐烦,我知道他或许也是觉得呆在这里空气异常闷。
“那玉颖也一起随去伺候着吧。”年玉颖自顾自说着,根本没有理睬楞在当下的九爷,和面色有些难堪的乌喇那拉氏。
这还真不符规矩,我在心里叹道。在封建社会,小叔和嫂嫂,本就该避嫌,尤其是双方正直青春激昂,干柴烈火,炯炯有神的大好年华!
可是一转眼,年玉颖已经出了屋,九爷也只得收了张大了的嘴巴,去掀帘子。正当我低头朝着乌喇那拉氏行告别礼时,就听她轻声嘱咐道:“赶紧跟着去伺候,不能出错。”
“是。”我连连点头,心里却纳闷,乌喇那拉氏在担心谁呢?是害怕年玉颖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还是唯恐九爷受怠慢,一生气告状到四爷那里,还是担心我扛不住两个年轻男女的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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