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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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颜-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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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之远很有耐心的继续问她:“是不是在找糖果?还是饼干?你藏在哪儿了?医生不是说了不许多吃吗?”
那个中年妇人是宁之远找来照顾宁妈妈的看护,她见这母子俩你躲我藏的,笑起来,过去与宁妈妈说:“宁阿姨,你家阿远来看你啦!”
没想到宁妈妈抓住看护的手说:“对对,我家小阿远最爱吃糖了,哎呦我忘记被我放哪儿了!”
小乐这时也知道老奶奶口中的小阿远就是自己了,他从床上挪下来,过来牵住宁妈妈的手,说:“奶奶,我妈妈说了吃糖不会长牙齿,我不吃糖你别找了。”
站在一旁的夏末顿时红了脸,因为宁之远好整以暇的用眼尾扫了扫她。
似乎在说:这种骗小孩的话你到底还说了多少?
宁妈妈也不管一旁的宁之远与夏末,就坐到床上帮小乐剥红提,她的手是常年养尊处优的白嫩富贵,一颗红灿灿的提子喂到小乐嘴边。
红提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小乐的世界,在他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水果也不过是红富士大苹果而已,他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肩膀。
宁妈妈温言道:“阿远不许挑食!”
小乐又看向夏末,夏末再看向宁之远。
宁之远点点头,“不许挑食。”
老人满意的冲宁之远笑了笑,仿佛在表扬他说的很好。
这个屋子里的一切是如此的神奇,夏末一动不动,生怕打破了这片刻的温馨。
***
可这时,宁妈妈又寻到了夏末的身影,她抬抬手指了指夏末,说:“哎,小姑娘你也来吃啊!”
夏末见状,嗖一下,躲在了宁之远的背后。
宁之远人高大的的,把小小的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夏末不敢,她觉得自己不配。
可宁妈妈却以为夏末在与她玩躲猫猫,欢笑着跑过来牵住了夏末的手,温柔的说:“吃完水果再玩啊!这个很甜很好吃的!”
夏末求救般转头找宁之远,可男人却双手抱胸,拉了张椅子坐下,指了指自己问道:“我也挺爱吃的。”
看护识趣的拿着一篮衣服到外边去洗,宁之远搬着椅子凑近一些,趁老人不注意,摸了两颗,小心剥开皮后,喂进宁妈妈嘴里。
夏末觉着嘴里的甜蜜汁水沁到心里,变得无比苦涩。
小乐很会讨人欢心,又蹦又跳的,最后还使出拿手绝活,唱了一曲“祝奶奶生日快乐歌”。
宁妈妈许久不曾这样开心说笑,不到中午就说困了,抱着小乐不肯撒手,一老一小沉沉睡去。
这个屋子慢慢安静下来,宁之远看着床上睡着的老小,时不时给掖下被角,夏末局促不安的站起来,靠着墙站好。
“走吧。”宁之远也慢慢站起来,轻轻把小乐从宁妈妈怀中剥离。
夏末忙伸手要去接,可男人却一闪。
她讪讪收回手,与睡着的老人轻轻道了再见。
***
宁之远把夏末母子俩送回去后就被付正义叫走了。大中午的一帮人在酒楼开了一桌,宁之远一进去,见席上都是明年医保药品招标的关键人物,顿时心生烦闷,刚刚那点子轻松全消失不见。
一桌菜,飞禽走兽已是普通,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被拔毛开膛端上来,在座了却不见伸筷子。
这本来是宁之远的活,他应该恭敬的给在座每一位分菜,说说此人今年的功绩,明年的展望,以后的合作愉快,可这次,他看着满桌的珍馐,脑子里浮现的,是夏末吃了包子皮,把肉都喂给小乐。
这一桌菜,他暗暗估计着,够那母子俩过活多久。
一分心,付正义就察觉了,说笑着把话题带到宁之远身上去,饱含深意的说宁之远是他付正义的左右手,将来公司少不得要依靠年轻人。
大家都笑吟吟的打量着,宁之远提起精神举杯过了一关,他不爱说话,有时喝酒比说话容易。
王奶奶算着夏末回来的时间,提前先帮她把屋子收拾好了,还炖了一锅鸡汤端了上来要给小乐喝。
夏末知道她这是心里愧疚,可这事也真怪不到王奶j□j上,王奶奶的年纪与宁妈妈一般大,看起来却苍老很多,夏末心里酸酸的,推拒着不肯要那锅鸡汤。
王奶奶又拿出火爆性子,把锅往地上一放,作势要走,走之前还不忘交代:“锅碗瓢盆都给你准备了,床底下留了点钱,你放心,不是送你的,你有钱我知道的,就借你,我吃饱了撑着借给你的!”
夏末见她这样说,只能乖乖收起鸡汤,脸上堆起笑哄王奶奶:“您真好,等我赚钱了也请您吃鸡!”
王奶奶见她那样儿,气的瞪了个白眼,蹬蹬蹬下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鼓励我看到啦,么么哒,超级大么么哒,会好好写哒,温暖男佩在后10万等着你们哒,╮( ̄▽ ̄〃)╭ ,话说,我这个文已经剧透到不能再剧透了。。。。也就没什么悬念了啊。。。。。好捉急会没有吸引力Σ(`д′*ノ)ノ 
哈哈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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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宁妈妈:我家小阿远最爱吃糖果,小时候满口蛀牙丑死了。
小乐:所以我妈妈不让我吃糖糖。
宁之远:妈,您把糖藏哪儿了?快拿出来!
宁妈妈:你是谁?不给你!
夏末:所以当年大明湖畔,医生哥哥你给我的那颗糖其实是自己留着想吃的吗?( ̄y▽; ̄)╭ 哎哟哟…… 形象破灭。
宁之远: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每天都精彩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作者:我一点都不爱吃糖╮( ̄▽ ̄”)╭ 
以上是不知所云小剧场~~
特此预告一下,明天也是这样的暖空气,以后力所能及下,我都会预告一下,免得你们被虐的死去活来,大家选择的看吧,我看开了~~~


、上善若水2

小乐这一病,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点肥肉立马就看不见了,反而比之前更瘦了些。夏末把炉子升起来,见王奶奶已经在里面加了一块旧煤*。
她把鸡汤放在炉子上温热,叮嘱小乐要多吃一些,看着儿子瘦黄的小脸,她心里满是歉意。
像这种整鸡,肉不多骨头还压秤,再去掉脖子鸡头鸡脚内脏什么的,能吃的就一点点,到不如瘦肉来的实在,所以她从来不舍得。
而就算是瘦肉,也是有分的……她一般只买过午后的瘦肉……给孩子补补营养。
锅里渐渐散出好闻的味道,夏末撑起笑容,对小乐说:“宝贝你要多吃一点。”
这是小乐长这么大除了上回吃过的麦当劳外,头一次吃鸡,还是一整只鸡。
他看见那只鸡闭着眼睡在热汤里,害怕的赶紧闭上眼,缩着肩膀往后退,嘴巴里嚅嗫着:“小乐不要吃。”
夏末以为孩子是生病之后的撒娇,就把他拉过来身边,哄着:“先喝口汤。”
小乐忽然就闹了起来,吵着不要吃不要吃,夏末见他不听话,整个搂进怀里,强势的要喂他,小小的人儿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呼的就跳起来,一时没注意踢翻了汤锅。
好好的一锅汤,就这样浪费了。泛着黄色油花的鸡汤在地上散着白气,夏末又气又急,抬手就往小乐屁股上拍两下。
小乐哇哇的哭起来,抱着夏末的脖子喊:“鸡妈妈很可怜,不要吃鸡妈妈!”
夏末一僵,抬起的手慢慢回落,改为抚着小乐的脸连连道歉:“好好,不吃了不吃了,是妈妈不好,小乐不哭。”
她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孤儿院里总是养着小鸡,平时喂点剩饭剩菜,养大了就拿出去卖,过节过年换点猪肉包饺子吃。
她现在是大人了,忘记了小时候自己的那些好朋友……
夏末见小乐哭不停,越哭越伤心,自己也跟着心酸,她哽咽的说:“宝贝你怎么还哭啊?妈妈也要哭了……”
怀中颤悠悠的孩子立马止住了啼哭,只是不肯抬头,抱着夏末的脖子藏着小脸。
好了好了。夏末拍着孩子的后背,说,“妈妈给你煮肉肉汤好不好?”
小乐在她的肩窝蹭了蹭,她把孩子抱到床上,翻出宁之远送的那盒积木来玩。
***
夏末趁着孩子没注意,把地上脏掉的鸡拎起来冲洗干净,在锅里重新加了水,煮出来的鸡汤虽然没有头一遍的浓郁营养,但也总比清汤白水的好,夏末再次在心里可惜了一番后,拿汤水泡了米饭,另外把鸡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加酱油炒香,招呼小乐来吃饭。
小乐跻着拖鞋跑过来一看,警惕的望着夏末。
夏末夹了一丝鸡肉放在小乐的饭勺里,说:“尝尝妈妈做的酱油炒肉。”
小乐细细的看着那肉丝,先用小舌头舔了舔,然后又闻了闻味道,最后放进嘴里咀嚼,配着甜甜的米饭,高高的恩了一声,夸夏末:“真是太好吃了!”
夏末乐的直笑,孩子总是这般毫无保留的相信自己的父母,她做了一回骗子妈妈,很满意的看着儿子欢欢喜喜的就着肉把泡饭吃光,然后指着剩下的半盘肉说:“妈妈吃!”
夏末又把孩子抱回床上去窝着,自己扒了几口白饭,没舍得碰那盘肉,收起来打算第二天继续给小乐吃。
宁之远那边的饭局从中午吃到晚上,待客人们尽兴而归后,付正义留宁之远在里面的茶室里谈到了他与付琳珊的婚事。
付正义说:“你们俩订婚有四年吧,差不多是时候了,之远呐,女人的青春等不起啊!”
宁之远默默盯着紫砂杯中的茶水,没有言语。
那年订婚,似乎也是这样,一切由付正义拍板定夺,他那时也什么都没说,恍恍惚惚,等终于能够面对女友已死这个事实后,他已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未婚夫。
在那之前,他甚至从未见过付琳珊。
付正义嘴角牵起笑,一脸笃定的神情,起身给他斟茶。
他说:“琳珊知道你在这,早就等在车里了,你们小两口自己去玩吧,我老头子今天喝多了,要回去休息了。”
宁之远淡淡说好,穿上外套出来,晚风吹来,把上头的酒气吹散,他走到付正义车前,停下。
付琳珊迫不及待的跳下来,关怀备至:“之远你喝的多不多?头疼吗?我们回家吧!”
宁之远没有说话,把钥匙甩给付琳珊,坐上了副驾驶室,然后闭上眼假寐。
付琳珊一脸女儿家心思摩挲着宁之远的车钥匙,趁他闭眼时,凑近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腾的,宁之远张开眼,眼底阴霾一片。
可付琳珊却能熟视无睹,她哼着小曲把车开到宁之远家楼下,又缠着要上楼坐一坐,等上了楼,她不让开灯,抱住宁之远的腰往上贴。
***
宁之远在黑暗中紧紧撅起眉毛,似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他推开付琳珊去开灯,灯亮后,她已经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
付琳珊浑身轻微的颤抖着,她觉得冷,往宁之远怀里缩,小声提醒道:“有些事……可以提前一些。”
宁之远想都没想就把她推开,撇开眼仿佛那具光*裸的身体是什么脏东西,太过明显的嫌弃让付琳珊再也不能忽视下去。
她又羞又气,扑上去要咬宁之远,可这个男人高她太多,她够不着他的脖子,索性就更故意的往他身上贴。
宁之远厌恶的表情不可掩饰,他的手臂竖起了根根寒毛,他深吸一口气,狠狠把付琳珊推到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遮住那片白花花的肉,快步走进房间锁住了门。
他靠门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苦的回想四年前的那一夜。
手术室里躺着的全麻病患,那条路上躺着的满身是血的女友,他的手术刀,他沾满血的双手,那些血从欧小涵的腿间疯狂的流出,那是他的孩子的血……
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他的心被蒙上一块黑布。
咔哒!
那一声锁门声彻底激怒了付琳珊,她哆哆嗦嗦的穿戴,嘴里不停的骂宁之远是混蛋、是坏蛋、是王八蛋。
而这个深夜,有些人却安宁满足。
夏末封了炉子关了灯,在被窝里把宁之远给她买的药酒倒在掌心,待捂暖了以后,揉在身上青紫的地方,她忍着疼,把淤血揉开,揉的热烫烫时,被窝里的小猪崽捏着鼻子哼唧:“妈妈好臭。”
说完,一双黑亮的眼睛睁开来,小脸上满是笑容。
夏末故意抱住儿子,直到孩子讨好说妈妈最香才笑着放手,心疼的轻拍孩子的胸脯哄他入睡。
在黑暗中,她才敢打量小乐的脸,借着这片黑暗,偷偷想着与之相似的另外一张脸。
***
与此同时,付琳珊坐在酒吧里,满腹的怨气与羞燥让她来者不拒的喝掉了面前所有的酒,她本不是千杯不倒,加之心情糟糕,喝着喝着就趴在桌上哭起来。
那年她还穿着校服,体育课时被垒球砸破了下巴,送去医院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泪眼朦胧,当时宁之远正在医院轮转期,他一身白衣过来拿开了她的手,弯腰仔细瞧着她下巴的伤口,眉头微微蹙起,说:“伤口比较小,就不打麻药了,忍得住吧?”
他挨得好近,付琳珊没有血色的脸顿时绯红一片。
他带上口罩,手指拿着钩针,身边是辅导的医生。
付琳珊就只盯着他,他真好看……
缝合后,他还叮嘱了很多注意事项,其中一句是:“你是小姑娘,破相就不好了,忌口很重要。”
他一张不显年纪的脸,却老气横秋一本正经,把她逗笑了,一笑扯动了伤口,丝丝抽气。
那时,她就喜欢上他,喜欢这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年他的事被闹得很大,前途正好的人被吊销了执照,会是怎样的打击?他还好么?他以后该怎么办?
付琳珊直到现在都能忆起当年自己有多着急,她哀求父亲想办法,着急的几天没有吃东西,还偷偷跑去医院门口等他,就为了见他一面。
她看见他脱了那身白衣,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憔悴的简直让人认不出是他。
她当即想冲出去,可父亲阻止了她。
他问她:“你决定了吗?是他吗?”
付琳珊毫无停留的重重点头。
如果一开始是崇拜,那么后来,就是怜惜。
她看见父亲点头同意,当即喜极而泣。
她明白父亲的想法,她是一个女儿家,在商场上多有不便,而且她对那些并不感兴趣,将来公司的一切还是要交给别人。
与其这样,不如早些寻觅一个靠谱的年轻人来培养,将来女儿女婿一起打理公司,他也好放心。
付琳珊当时拍着胸脯保证宁之远会做的很好……他那么优秀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果然,她没有看错人。
就连父亲,一开始还有些看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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