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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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尔尔-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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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教授冷着一张常年不开心的脸,一本正经,“两个小孩而已。也就在家里闹闹。”
“还小孩?来医院不少年了哇。对了,这两个都单着吧。我说你们科,当初你招人的时候都要招长得好的,气质佳的。怎么个个出来都是单着呢。我家那位就爱给人牵红线,要不要我喊她来给帮帮忙?”
都教授回头看过那两个早就不年轻的单身男女,微微一笑,“我们科基因优良,最好就是自产自销。不用便宜别人。”

更何况。。。。。。
他望望走廊边上窗外的一抹斜阳,想起前几天跟他这位大徒儿一起喝着小酒嚼着花生聊天的情形。
“再羞涩的男人也需要不要脸的女人来拯救。我这么优质的钻石男,她为什么总是和我聊天,和我吃饭,和我养狗,却从来不和我共度良宵?”
这位大徒儿喝的有点高,嗓门也大了,脸上飘着两团红云,眼神迷离,胆子也肥了。
旁边的唐俊俊抱着娃走过,一脸同情样,“你作吧。那时候天天买菜,喊我送。安慰人失恋,帮人养狗,给人烧菜烧饭,我看过人追女人的,没看过追的这么假清高的。”
大徒儿不管唐俊俊的嘲讽,一把拉住自己师傅的衣服领子,骑在他身上,眼波流转,一脸不解,“老爷子,你倒是说啊。为什么她不找我共度良宵?”
都教授被压在下面,冲自己婆娘示意没事,跟徒弟说,“这位羞涩的小伙子,你能把这个姿势实践到她身上吗?也许今晚你俩就不纯聊天了。”

此刻,都教授木着一张脸看着远方的斜阳。。。。。。
唉。
徒弟,这么多年,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别人写高干的,是不是本身就是高干。
写医生的,是不是本来身边就有医生。

对于我这样的写文的,边写边看书,边研究,边看新闻。
简直就是上辈子造的,自己给自己难题。

坚持。




41

41、红杏出墙来 。。。 
 
 
自古以来,靠锅灶的地方打井水的地方就是八卦圣地。
今天食堂的主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张长胜被新来的小姑娘追了。对方还是个高中生。
一众医护人员拿着饭盆都会经过张医生,对他投以X光射线一样的高清眼神上下扫描。或摇头叹息感叹祖国大好花朵即将被摧残,或幸灾乐祸我们一向自诩钻石男的张医生就快晚节不保。
张长胜自己没一点意识,还坐的离拿饭盒的地方特别近,看到大家投过来的眼神,还特别得瑟,不能自持的跟宋易炫耀,“是不是我最近看着特别的玉树临风,让人忍不住挪开眼啊?怎么我瞅着大家都往我这里瞧呢?”
宋易戳戳面前的肉圆,刚准备下口,肉圆又被某个贱男顺势夺走。
“我说你能不能积点德?我这一天下来,活干的腿都抖了。你还不给我吃点好的?”宋易今天一上午门诊部爆满。本来是该俩人值班的办公室里,张长胜总是不见人影。
累死累活,这人居然还不能给他吃口肉。她愤愤的盯着面前抢肉的贱男看。
张长胜嘿嘿一笑,“瞧您这话说的,您这活是干的腿抖。是您干活,不是活干你。这整句话里,也没有我的份。你要怪就怪活去。我吃你一块肉,有什么关系?”
说完,一整块大肉圆放嘴里,大嚼特嚼,还叹口气,“就这粗制滥造的肉,只能委屈我这口尝尝了。您留着肚子,就该吃点好的。懂不?”

说完,又一个相熟的儿科医生沈开华走过来上下打量一下长胜兄。揶揄道,“长胜哥,这肉吃的够嫩不?”
张长胜不明原因,“就这肉还嫩?一般般啦。我吃过更嫩更香的。下次你来我家,我请你吃。”
“哎哟。”那医生拍拍张长胜,“别,这种肉我消受不起。我心有余力不足,体力有限。您自己独个儿享用。”
这话说完,宋易在旁边笑起来了。
张长胜哼哼两下,吃着吃着,觉得不对劲了,“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们今天跟我说话都别有深意呢。”
“深的地方多着呢。”宋易喝一口汤,“怎么样,VIP病房那老爷子今天好点了吗?”
一说到VIP,张长胜脸色变了,笑着,“哎哟喂。敢情你们笑半天就笑这事儿啊?嗨。”他甩甩手臂,坐那跟大家致敬,“有问题你们当着我面笑撒,我这人胸怀特别的宽阔,心肠特别的热,愿意牺牲下我宝贵的时间给你们一一解答,满足一下你们繁重压力下的一点八卦小情怀。”
得,这人天生的戏子。这会儿就装上了。

刚才那个儿科的沈医生听到这话,立马端了个小饭盆坐过来。
“他们说的那事儿是真的?”
“你得跟我说说,他们说的是哪件事儿啊。”
这故事是这样的:VIP来了个老干部,脑袋里长了个瘤。是良性的。一般情况下这种瘤是可以不用管的带进棺材也没事的。但这位老干部天生是位革命家,年纪轻的时候干了一辈子的老革命了,现在年纪大了不甘寂寞,知道脑袋里长了这么个造反派说什么都要抗争到底,坚决要求给处理掉。美其名曰,将反动派的种子扼杀在摇篮里。
老干部的瘤子还没开,但是老干部的孙女天天来。每天对着我们看着人模狗样的张长胜张医生,不知道是不是琼瑶的小说看多了中了毒,还是被自己爷爷的瘤子传染脑神经错乱,立马觉得张医生帅的人神共愤,每日对着张医生犯花痴。

说实话,张医生的外表加上那种亦正亦邪的坏笑,确实对女人有种勾魂夺魄的吸引力。尤其是他风趣起来,那唇角微微一翘的笑容,连带着本来挺锐利的小眼神也眯得像桃花眼一样迷人。
但过去,这种吸引只限于生理身体都已发育成熟的妇女。
对这种青少年儿童的荼毒,实属首例。
这姑娘宋易也见过,长得挺清秀的。讲起话来细声细语,是个土生的上海姑娘。或许是因为家里条件挺好还是怎么的,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有种上海人特有的居高临下的傲气。
有个很著名的桥段是,宋易随口问那姑娘家住在哪里,方不方便陪床,有没有人照顾老爷子。要不要找个看护来。
结果那姑娘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扫过来,“阿拉家全家都是上海人。祖上三代都是上海人。不需要乡下人来照顾阿拉爷爷咯。”
一句话说的路过的护士听到,一时间群情激奋。
上海人怎的了。怎么其他人就成了乡下人了?几位家乡来自外地的小护士很是不平。于是医务室里,只要病人听不见,一群外地小护士就围着骂上海人。
北京人骂上海人。山东人也骂。河南人也骂。江苏人也骂。总之全国上下都热爱骂上海人。
不过同样身为上海人的宋易倒是能够理解。哪里人都会有种地域自豪感,这种感情跟爱国情怀有点像。只不过上升到一定档次了。
这么久以来,上海是全国上下发展特别迅速的一座城市。市民为此自豪是理所当然。能够被全国人民一起又爱又恨的城市,说明它的发展好。
如果有天,咱泱泱大国被全世界人民惦记了。那也是发展迅猛的一天已经来临的表现。
不过这位小姑娘的爱恨情仇表现的特别明显,敢于在外地人最多的地方说其他人是“乡下人”。宋易佩服这为姑娘的。。。。。。冲动。
就是这位“敢爱敢恨”的姑娘,行为标准在遇着贱男的时候,发生了偏移。

护士长有天刚好从走廊边上经过,看到有个姑娘一直站走廊一排医生照片那里鬼鬼祟祟。立马吓一跳,警惕模式全开。
因为医院以前发生过一个病人家属对医生不满,特地拿了水笔在医生照片上涂涂画画写侮辱字眼的事例发生过。所以护士长看到这么个情形特地留了个心眼,开始观察。
几次三番之后,发现原来就是那位清高的上海姑娘。她轻轻的从照片墙走过,走瞅瞅右瞅瞅,发觉没人以后,蹑手蹑脚靠近照片墙。
护士长也悄悄的跟着,躲边上瞧着。笑话,那墙要毁了刷一次不要花钱的啦?
猛的,那位姑娘从兜里抽出一个物事,手伸老远。
好机会,护士长猛地窜过去,追贼捉赃,捉奸在。。。。。。啊?护士长跟旁边跟着的小护士都傻了,那姑娘也怔住了,做坏事被人逮了个正着。
那姑娘手里拿着的是个卡片相机,不是什么水笔油漆,她的脸一下子贴着的是张长胜医生的照片上面。
“阿拉。。。。。。只是想跟阿拉胜胜,拍张合照。。。。。。医院不许吗?”一向清高自持的姑娘满脸羞红,结结巴巴的说出谜底。
一向彪悍稳重的护士长大人被那句“阿拉胜胜”雷的外焦内嫩。
自此,这段“阿拉胜胜”的恋情就此曝光。

张长胜听完经过,笑起来,“我当是啥。就这个你们还嘀咕半天,有点追求不。”
宋易笑,“你还有更多内容想自曝?”
张长胜凑过来,眯着一双桃花眼,“想知道?”
沈医生跟着附近几个八卦的护士医生一起靠过来,一双双期盼的眼。
沈医生为代表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想。特别想。”
张长胜点点头,扒弄完饭盒里最后一粒米饭,喝一口水,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因为隔着比较近,围着的一众人民群众都能闻到那股子肉圆子。
“想也不告诉你们。”
那人站起身,特别嚣张得意的抱着饭盒子以一种很夸张的嚣张姿态走开。
没有得到答案的众人看向还留在位子上的宋易。
宋易和张长胜多少年共事,好的□□估计可以写一箩筐了。该知道点儿□□吧。

宋易皱皱眉头,鼻子尖绕的都是刚刚那贱男人嘴巴里喷出来的那嗝的味道,恶心的立马什么胃口都没了。
得,只要和这个男人一起吃饭,她就胖不起来。
她收拾下饭盒,站起身来,“别看我。我对他以及他的□□消息完全不知情。”
然后丢下一众八卦同胞走了。

下午是VIP老爷子的手术,张长胜和宋易搭配。
贱男笑的一脸荡漾,勾着宋易的肩膀,“怎么样,有没有发觉我行情是相当走俏?有点竞争意识了没?你看,咱俩虽然年纪差不多吧,但是这个曲线图的走势是完全相反的。这男人年纪越大,随着这学识啊,见识的增长,这男人味,这魅力,这个这个这个,总之所有吸引女人的荷尔蒙都是在沉淀积累的。最近我早上照镜子,都能为自己的俊俏模样神魂颠倒一会儿。我跟你说,一会儿你做手术的时候,一定要全神贯注,一定不要看我。一眼都不行,不然我怕你一下子心跳加快,手术刀都拿不稳。”
宋易送他一个皮笑肉不笑,拍拍他肩膀,“兄弟,当您在说出这番言论的时候,麻烦先刷刷牙漱漱口,我跟你就是隔太近了,到现在都能闻到您嘴里喷出来的这股子肉味儿。”
张长胜赶紧“呵”一下,“有吗有吗?”
“有。真有。”宋易木着一张脸,叹息,“我最近也常常在深夜反思,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来始终对男人提不起兴趣,今天我终于明白了。”
张长胜知道这人下一句没好话,“你要归结我头上?”
宋易拍拍他的后背脊梁骨,“你懂就好。唉。我天天对着你,闻着你身上的这股子腐味儿,我怕我到下辈子都不行啊。”
说完,先行走着。留给张长胜一个背影。
边走还边唱,“原谅我此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张长胜站在后面看着这毒舌的女人,喃喃,“我当我嘴巴已经够贱了,敢情你一直深藏不露啊。”
走前面的宋易心情特别愉悦,唇角含笑,步伐轻松。

手术室里,张长胜在旁边委委屈屈动刀,边动边跟那已经被麻醉了睡过去的老干部嘀咕,“大爷,您说说,我是不是个好青年?”
老大爷脑壳子都被打开了,能回话才有鬼。
“看吧。您不说话,您一定也觉得我是个好青年。不然你那小孙女干嘛天天给我送秋波,我要不是要维护医生高大伟岸的形象和顾忌我们的年龄差距,我早就从了她了。唉,您瞅吧,我为了成全我们科的一众妇女同志,守住自身的清白,就是为了资源在内部共享的。这个这个这个,怎么我们的同志们,都不好好珍惜我呢?”
老大爷躺在手术床上,就旁边的监视器发出的声音回应他的嘀嘀咕咕。旁边的特殊巡护简直笑的不行。
就这样,一台手术,张长胜一个人自弹自唱说了个没停。一边说一边和宋易搭配默契,手术顺利结束。

结束后,张长胜舒口气,“搞定收工!”
宋易站后面开口,“壮士,请留步。”笑的眉眼弯弯,甚是可爱。
长胜回头,“娘子有事?”
“壮士,门口有位焦急等待的小娘子正等着你。等着您给她一句交代。”宋易开着玩笑。
门口还有老干部的家属等着结果呢。
张长胜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娘子,您放心。我去去就来。”
说完,咿呀啊呀的扬长而去。

真是个活宝。
那个刚刚一直笑得不行的护士摘下口罩,“妈呀。我忍着笑忍的肠子都要打结了。过去我一直觉得张医生帅的不行,今天发觉,他就是个逗比。”
宋易也笑了。
一场手术顺利,整个人都会身心愉悦。
他那么开心,是自然的。

“说真的,宋易姐,我们科里一直都在传,你和张医生是咱科的金童玉女。”那护士一边收器材一边说话。
宋易嘟嘟啷啷,“别。这帽子我带不起。你瞅瞅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见过这么大的玉女不?”
“那叫什么?”
宋易皱着眉头想了下,叫什么?
奸J夫淫Y妇?哼哈二将?男盗女娼?
扶额,这都是什么词汇。
那护士看宋易词穷的样子,凑近打趣,“听说,你俩睡一起了?”
宋易瞪大眼,看着那小护士,“我说你这小护士,年纪轻轻的,怎么用词这么猥琐呢。你能想点稍微光明点的句子吗?”
“呀?听小虎姐说,你们都睡一屋啊。”
“那就叫睡一起了吗?那叫同在屋檐下。”宋易纠正。
小护士笑眯眯,“噢。那是同居。”
“中文没学好,那叫合租。”
“那你收钱了吗?”
宋易回忆了下,好像确实没。她都没开口过,那贱男也没提。
“没有金钱关系。那怎么能算租呢?是吧。”小护士得到想要的答案,笑的特别满足。
宋易咬咬牙,看来,为了自个儿的清白,她得跟贱男师兄来点金钱关系。不然晚节不保。

等到收拾好,病人推到观察室以后。
那小护士看到宋易的表情,一副了然的样子,“宋易姐,我跟你说,别不好意思了。我们都理解你。这年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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