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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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煞-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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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还是走过来,吻了吻婴宁的头发。

为了抵抗住栾骁的清晨新浴性诱惑,婴宁脸红红的,大声地念着报纸上面的内容:

“如果喜欢您欣赏艺术,邮轮上来自意大利的美声歌剧演员的表演,等着大家来欣赏,而且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同形式和内容的表演。

“如果您热爱舞蹈,可以随时在甲板找到舞伴,跳上一曲热情奔放的Salas,或是在露天舞池里,跳一支轻快的华尔兹,都能让心灵*,可以快乐的享受旅行。

“如果您喜欢品尝美食,邮轮准备了正宗的意大利提拉米苏,浓郁芳香的卡布奇诺咖啡,味道醇厚的葡萄酒……”

听婴宁念到这里,栾骁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那我们现在就去点一份迷人的提拉米苏和一杯香浓的卡布奇诺。”

栾骁说着,把婴宁抱下床去。

清晨,在宽敞的甲板上,用醇正的意式咖啡唤醒新的一天。这种生活,真的很童话。

早餐享用的是意大利三明治,油煎萨拉米香肠到散发出淡淡的脆香,熏火腿片、干酪、浸泡过的红洋葱片,都实在美味得不行。

两人正在享用着早餐和卡布奇诺冰咖啡,有人过来打招呼。

“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那人笑得有些勉强。

婴宁用手遮住额角,逆光看上去,是栾骐。

“你也在这艘油轮上?”婴宁很是惊讶。

栾骐看了看栾骁。

栾骁微微点头,他这才坐下来。

“其实我是在找你们,猜想你们也许在这艘船上。”栾骐说。

婴宁有些讶异,“找我们有什么事?”

“关于你的……”栾骐突然觉得有些难于启齿。

婴宁很快明白过来,“关于我的子、宫被协和医院摘除的事情,对吧?”

栾骐点点头,苦笑,“你果然聪明。”

“你调查清楚了吗?”婴宁皱起眉头。

“是黄晓明、刘烨他们帮忙调查的。”栾骐说。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听结果。”婴宁有些着急。

“其实,让协和医院把你子、宫摘除的,正是——你自己。”

栾骐看着婴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婴宁睁大眼睛——是我自己?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婴宁问,“是得了失忆症之前的我做的决定吗?”

栾骐点点头,“是的。”

“那我之前,就和协和医院签订协议,下次做囊肿手术,要把子、宫切除?”

婴宁惊讶得合不拢嘴来。

栾骐神情复杂地看着婴宁,点了点头。

“天呐,耶稣,这到底怎么回事?”婴宁反应不过来,“也就是说,我之前做过囊肿手术?”

“对。”栾骐再次点头。

“那时候我就和协和医院签订什么下次摘除子、宫的协议?”

“对。”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和协和医院签订那样的奇怪协议?”

栾骐看了看旁边的栾骁,“因为你不想再怀孕了。”

“啊?”

“你不想再怀孕,你只想和男人玩乐,不想生儿育女。”

“我为什么会那样想?儿女也是未来依靠。”

“你不需要担心这个,”栾骐说,“你这辈子,从一开始就有了依靠。”

“什么依靠?”

“永恒不变的依靠——你的丈夫,栾骁。”



正文 58、领养冰山正太



加勒比海的风景很美。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内海,是以印第安人部族命名的,意思是“勇敢者”或是“堂堂正正的人”。

栾骁和婴宁去了加勒比海,探访了玛雅文明,作为小蜜月的结束曲。

在这古老的文明源头,大声地说,“我爱你。”

看过电影《2012》后,婴宁一直就想去探究那个玛雅预言的发源地,来到西半球大洋彼岸的拉丁美洲,在加勒比海畔,登上几千年前的神秘玛雅金字塔。

莽莽苍苍的热带雨林,真是绿得耀眼近看则弥漫着神秘的氛围,不知道那林海间的羊肠小道会通向什么样的世界。进去不远,已经遮天蔽日了,古树藤萝竞相成长。踩在松软的腐殖土上,听着由远而近的风声,就仿佛在远古的绿色玛雅世界里遨游。

“你知道么?我们现在还缺少点什么?”

婴宁说。

“缺少点什么?”栾骁问。

“你想想看,夫妻之间,还需要些什么?”

婴宁循循善诱。

两夫妻正在坎昆,享受加勒比海,岛如此细长,最宽处只有数百米,汽车在岛中道路上行驶能同时看到两边的海面,令人恍若置身远航巨轮般心荡神驰。

“其实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对吗?”婴宁笑起来。

栾骁点头,“你想要个孩子。”

“回国之后,我想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孩子。”婴宁说。

栾骁继续点头,“我同意。”

沿着海滨大道,全是风格迥异的高级宾馆,海滩却是开放的、贯通的。从3公里处到19公里处,长达十余公里的海滨,覆盖着由珊瑚礁风化而成的皑皑白沙,葱茏的树木点缀其间,市区街道清洁整齐,商店、旅馆、饭店鳞次栉比,掩映在繁花绿荫之中。

栾骐在车后座轻轻咳嗽:

“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把我也拉进来。”

婴宁笑,“难得的缘分,一家人一起出游,看看这加勒比海。”

她用的“一家人”这个词,实在可圈可点。

垂钓、畅游、驾驶快艇、水上跳伞;或是乘坐玻璃船欣赏海底世界等项目,加勒比海滨的娱乐活动的确非常多姿多彩。

“我喜欢墨西哥,和意大利、西班牙一样,是多么热情的国度。”

婴宁望着窗外流逝的景色。

加勒比海的海滨也许能称得上世界上最美的海滨。如洗的碧空里,飘着五彩的降落伞;海水随着海底的深度,变换着各种色彩;一道是浅蓝,一道是蔚蓝,一道是深蓝,一道是瓦蓝,一道是藏青,然后是一望无际的蓝黛色,在蓝天碧空的映照下,让人流连忘返。

“我明白了,因为我是我们三个人中西班牙语讲得最好的一个。”

栾骐突然恍然大悟。

婴宁和栾骁的阴谋被揭穿,两夫妻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加勒比海的旅游结束,回到北京之后,感觉天气果然是炎热。

一回家,婴宁就直奔屋中的浴室而来。

最近,因为甘心沉醉于平凡幸福的婚姻生活,婴宁的性子渐渐变得平和淡定起来,并不像以前那样追求喧闹的人群,鲜艳的颜色,现在甚至连炎热的天气都开始让她觉得有些厌烦。

于是浴缸便成为了夏季时一个如此美好的存在。

开了空调,舒服地躺进浴缸,婴宁觉得身上终于凉快了下来,喝了一口冰冻的罐装咖啡后,放松了心情,有了些许的愉悦。手机在浴缸旁的台子上轻声地震动着,独处的空间里,即便是细微的声音亦可以扩展到无限大。

拿起手机,陌生的号码,婴宁略加思索后接通,竟然是——穆宽博的声音。

时隔这么久,乍听到穆宽博那醇美的男声,婴宁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久没联系了。”

婴宁平缓下呼吸,慢慢地呼出一口气来。

“栾太太……”

穆宽博轻轻地说。

“不用,穆神父,”婴宁有点想哭的*,虽然矫情,但确实有点鼻子发酸,“你还是叫我婴宁吧。”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穆宽博又说,“栾太太,”他依然还是叫她“栾太太”。

婴宁感觉无望,不再多想什么。

“栾太太,听说你要领养孤儿院的孩子。”穆宽博说。

“东直门那边的孤儿院,是归你们*教堂管吗?”婴宁问。

“恰好是由我来负责这件事儿。”穆宽博回答。

果然……还是有缘分的……

把这段缘分终结的“缘分”……

婴宁突然觉得无限凄惶。

“果然很巧合。”

她装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顺便在浴缸里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以防自己躺得太舒服了而把手机掉到水里去。

“那么……”

穆宽博的话还没说完,婴宁就已经打断了他。

“穆神父,是这样的,”婴宁说,“我明天回去东直门孤儿院……我,我不希望在那里看到你。”

她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却不容置辩。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半晌,这一次的沉默,透着黑压压的压抑。

“穆神父?”婴宁轻轻叫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把接待你的工作,交给后辈们来处理。”

穆宽博回答得小心翼翼。

“很好,”婴宁点头,“那,我挂电话了。”

“再见。”穆宽博的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不希望再接到你的电话。”

婴宁说得很果断,果断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穆宽博粗重的呼吸声。

“挂了。”

婴宁说完,就挂断电话。

自始至终,穆宽博都没有表露出失态的一面。到底是大叔级的人物,姜还是老的辣。

婴宁苦笑着,把手机放回原处。

她这是在帮他啊,他应该知道的。

她已经决定把自己的全部人生拱手献给栾骁了,她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所以不需要,也不能再去染指其他的男人。

她是成年人,有这样的自控能力。

如果再与穆宽博有所纠缠,那么穆宽博是真的死定了。

上次的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逃过了一劫。

婴宁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在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感觉到一阵轻松。

失忆之后,她发现自己慢慢地,开始试图远离此前荒诞*的生活。

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通过性冷感的事件,她明白了,她臣服了。

臣服于栾骁。

这是甜蜜幸福的臣服。她感到一阵有着最依靠的安全感似的美妙。

最后,婴宁并没有去东直门的孤儿院。

还是担心遇见穆宽博。

她又不是绝缘体,相见之后,保不定自己又开始荡漾,所以干脆杜绝一切隐患。

她驱车前往海淀区清河三街52号的北京市儿童福利院。

这是首都市属孤残儿童社会福利事业单位。始建于1984年,算是年代久远,总建筑面积*00平方米,建有居室楼、康复楼、医疗楼等主体设施,设有500张床位,收养0—15岁的孤残儿童。

栾骁的车很快也赶到了。

“你还没进去?”栾骁笑着问。

“等着你啊,是我们夫妻俩要领养孩子,我不敢自己做主。”

栾骁把车停进地下车库,进来搂着婴宁的腰,两人*孤儿院。

接待他们的福利院院长,带领一群护士和工作人员,过来迎接。

孩子们都很可爱,聚在一起嬉笑玩闹。

“喜欢哪一个?”栾骁问。

婴宁侧着头,想了想,说:

“如果从这些孩子里面领养一个的话,或许他们会舍不得被领养的那个离开呢。”

栾骁白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百花圣母附体了?”

婴宁笑着打他一下,“我就不能圣母玛利亚了?人家小泽玛利亚还可以被称为圣母玛利亚呢。”

突然提到小泽玛利亚,两夫妻都笑了。

“在孤儿院孩子面前,说什么小泽玛利亚!”栾骁不忘瞪她一眼。

两人都有些累了,走到花园去晒晒太阳。

在一处假山后面,两夫妻正说笑着。

“走开。”一个稚嫩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虽然很是稚嫩,但是却透露着一股冷气。

“哇,冰山正太!”婴宁惊叹。

“总好过腹黑正太。”栾骁笑。

婴宁看了看那个*岁的小男孩,长得太清冷了,薄唇,薄薄下颚,薄薄眼皮,但是真的很漂亮。

“你也是这个孤儿院的吗?”婴宁问。

他只是点点头。

“就他了。”婴宁对栾骁说。



正文 59、与养子相处



这几天,婴宁和栾骁正式领养了那位假山旁边的冰山正太。

缘分这玩意儿,确实是挡都挡不住。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太“正太”,虽然只有*岁的样子,但已经将近一米六的身高,将来大有希望超越栾骁的一米八五。

纤瘦,肤白,头发柔软得足以让所有恋童癖为之疯狂,眉淡唇薄目低垂,一身黑色的布质衣裤,黑色小皮鞋,背着一个小背包,双手紧握垂于身前。

就像BBC的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里的男主角,也像是意大利电影《美丽人生》和《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里的小小男主角。

也算是一个没有长开的小帅哥吧。只是眉淡唇薄者寡情,而他的姿态也很是谨慎和防备。

办理好收养的全部手续,接下来就可以把这个小男孩带回家了。

“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今年几岁了?”

在开着保时捷卡宴回家的路上,婴宁问那个新的“养子”。

“嗯,”他迷迷糊糊回答一声,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脸依然望向窗外,似乎是从未见过孤儿院外面的无穷风景。

“在问你话呢,”栾骁一边开车一边说,“怎么回事?问你今年几岁了。”

婴宁看了栾骁一眼,不满地瘪嘴,“你干嘛要语气这么冲?”

“我吃醋,”栾骁回答得相当坦白,“你收养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男孩,我吃醋了。”

婴宁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率,一时间有些微愣,又很快就反应过来。

“哈哈,你开玩笑的吧?”婴宁笑着说,伸手拍打栾骁的肩膀,“你肯定是开玩笑的,他是我们俩夫妻共同收养的,要是你不满意,那这收养就有够失败的,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个小男孩退掉。”

“不,”栾骁摇头,“刚才我一时*,我不是不满意,我只是担心……”

“别担心,他不过才*岁……”婴宁笑着*栾骁的肩膀。

“他总有一天会长大,到十*岁。”栾骁依然有点怪怪的。

婴宁叹息,“要不,咱们再去领养一个*岁的芭比娃娃似的小女孩?”

“算了,难道你想看自己领养的两个孩子恋爱吗?”

栾骁的思维果然非比寻常的独特。

婴宁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瞥了眼身后的小男孩。

“不管怎么说,先给你取名字吧。”她说。

栾骁点点头,“跟你姓,还是跟我姓呢?”

婴宁转过头,问那个小男孩,“你想要跟谁姓?你的养母我姓沈,沈阳的沈,你的养父姓栾,栾,哎呀,栾骐的栾,这样可以么?这个姓氏还真的很难造词呢。”

小男孩点点头,“我姓……沈……”

婴宁按耐不住的激动之情,在副驾驶座上反转身子,“你要姓沈?跟我姓?太好了!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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