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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殷小宋苦涩的笑了出来，白凄凄的小脸上，一双杏眸黯淡无光，声音透着浓浓的沙哑：“你知道吗？凌夜南说，不管我跟她是兄妹也好，不是兄妹也好，他都不会让我离开，你说，我这是该高兴呢？还是难过呢？”
“我很少在意别人对我的任何看法，议论，因为，我重来都不希望自己可以被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或者眼光影响我自己的判断，我一直很庆幸自己的理智，包括这份感情，很久了，我才确定，可是确定了，也坚定了，现在却犹豫了。”
“乐乐，我好不甘心，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呵。我坚持下去，这是乱伦，这是最忌讳的，爹地妈咪肯定一路反对到底，这样怎么继续？不坚持吗，不继续吗？可是这样的念头我迟迟也生不出，就算我愿意，我也知道，凌夜南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定是说到做到的。我纠结，心里很乱，脑袋很乱。”
“第一次，有这样乱到全身上下都是结的错觉！”
殷小宋沙哑的声音在小小的客厅悬浮着，仿佛触手可及的无奈。
162 我好像是怀孕了
殷小宋沙哑的声音在小小的客厅悬浮着，仿佛触手可及的无奈。
乐乐默默的坐在身边，静静听她的述说，给她一个出口，让她将心里的话都倒出来，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她从未见过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的殷小宋，她淡定，她疏离，她做什么她有自己的思想，她对什么都是淡淡漠漠的样子，其实她知道她心底那一份自卑与渴望，只是她也给予不了，她的这个朋友，不会轻易交出真心，交出了，哪怕摸上去，这颗心不烫，但是，确实是热的。
乐乐轻轻拍着殷小宋的脊背，一下一下。
朋友之间的交流，有时候不需要言语。
静静聆听，就是最大的给予。
短暂的沉默之后，殷小宋皱了皱鼻子，伸手额前散乱的发丝，对着乐乐绽出一抹笑容：“乐乐，谢谢你听到倒了这么多苦水，我现在好多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要不真的凉了，就不好吃了，尤其是这鱼汤，要趁热喝。”
边说边舀了一碗给乐乐。
乐乐亲切的笑着接过碗：“有小宋在，真好啊！”
说完就舀了一口，刺鼻的鱼腥味呛过来，乐乐眉目倏然一蹙，放下碗，捂住嘴，一个侧身，就往洗手间跑去。
殷小宋赶紧跟了过去。
洗手间里，乐乐对着马桶一阵干呕，难过的眼眶泛红着泪，干咳半天，什么都没吐出来。
殷小宋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关心的问道：“没事吧？看你很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乐乐缓了会，站定过来，拿着毛巾，擦拭着嘴巴，说道：“没事啊，就是闻到鱼腥味很不舒服，感觉很恶心。”
“鱼腥味？没有啊，很鲜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殷小宋端详着面前的乐乐，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是总觉得一异样，莫名其妙犯恶心不是孕妇才该有的症状吗？但是乐乐，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嘴巴呶了呶，欲言又止。
乐乐看到殷小宋这一副想说不说的模样，大不咧咧的说道：“小宋，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殷小宋推着乐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也没什么了，就是觉得这些犯恶心的症状不是怀孕才会有的吗？你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啊？”
此时，殷小宋看不到乐乐的脸。
走在前面的乐乐，迎着光，一张俏丽的脸瞬间惨白。
脚步瞬间沉重起来，麻木的走到餐桌前，食物瞬间全部没了胃口，低垂着眼睑，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例假这个月似乎还没有来。。。。。。
突然，一种跌倒深渊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巨大害怕感袭来。。。。。。。
乐乐双手倏尔插在秀发里，揪住脑袋，枕在餐桌上，身子也在微微颤颤抖抖，殷小宋着急的开口想询问，却听到乐乐呜咽害怕的声音，破碎一般：“怎么办，怎么办？小宋，我好像是怀孕了？”
殷小宋微张的嘴巴定住了一般，杏眸里全部都是震惊和不信，疾步走过去，蹲在乐乐面前，柔声问道：“乐乐，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的，这些症状也不一定是怀孕的，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下，说不定什么事都没有！”
乐乐枕在餐桌上的脑袋往桌子边缘挪了挪，露出一双大眼睛，低看着殷小宋，视线对视的狭小恍惚的光线中，只有隐约的泪光在晃动。。。。。。
“是真的，是真的，应该是真的了，怎么办？怎么办。。。。。。”声音无助的，越来越小。
殷小宋也不知道怎么着，站起来，拉起乐乐的手，执着的说：“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清楚了再说，现在不是什么也没确定啊！而且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都没听你说过。”
乐乐苦笑，却也不知道怎么说。
害怕，委屈，无措。
现在才想起来，那一晚，她给凌白东下了药，没有做避孕措施，逃回来的时候头脑浑浊，凌白东又来找自己，24小时之间，都忘了买避孕药。
第一次这样大胆，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
没有想到的是，一次就要中奖？
乐乐眼泪掉了出来，顺着眼角，她本想对凌白东死心的，哪怕过程很难，但是她也要一点一点将他忘记，从心里一点一点将他全部抠出来，可是，现在要是真的怀孕。。。。。。
“乐乐，别哭了，我们先去检查下吧！什么情况，去了医院才清楚！”殷小宋这会反而冷静下来，乐乐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怀孕，都怪自己这么一说，可是，她看乐乐现在这反应确实奇怪，所以，还是先去医院。
忽而，脑海像有一束白光骤然打来，殷小宋松开了乐乐的手，去找自己的电话，声音掩不住放松：“乐乐，我们去医院吧！所有的事情，在医学面前都可以得到证明！”
拿出电话就找到凌夜南的电话，激动又害怕，两种极端的情绪让她走在云端，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凌夜南，我们去医院做血缘鉴定，是什么结果还不如早点知道，这样我也不用抱着那么大失望挣扎！”
电话那头，凌夜南黑眸微微一缩，沉声：“好。你等我，我去接你！”
“好。刚好乐乐也要去医院。”
挂了电话，殷小宋走到乐乐面前，整个人也轻松不少，拉着乐乐，柔声说道：“乐乐，我们一起去医院先确定，现在，你也先别想那么多了。”
乐乐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一颗心似乎已经确定了什么，交叠着双手，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刚刚的害怕担心也在慢慢消失，整个人看上去各位平静。
俏丽的小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阴影中，氤氲着一抹恬静和坚定。。。。。。
没多久，凌夜南就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到了沈园小区。
殷小宋和乐乐一起也下来。
凌夜南开车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私人医院人不多，环境很好，绿化让整个空气特别清朗。
踏入其中，没有闻到很浓的药水味道。
凌夜南安排好了一切，她和凌夜南先去抽了血液，只是结果最快也要一天时间。
然后陪着乐乐去了妇产科做检查。
乐乐安静沉默，俏丽的脸镀着一层迷离，看不真切。
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话，任医生动作着。
一切完毕，温和的女医生对着乐乐说的：“乐小姐，恭喜你，怀孕两周！宝宝很健康！”
殷小宋接过单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掉，凌夜南揽着她，挑了挑眉。
163
乐乐缓缓垂下眉目，平静的俏脸没有喜悦，没有担忧，没有意外，只是双手轻轻放在了小腹上，祥和极了，就这么站在那里，恍惚间，殷小宋甚至觉得她是一个幸福的未婚妈妈。
忽而，乐乐微弱却肯定的声音传来：“小宋，我要生下他。”
殷小宋没有意外，任何一个女人，母性都是天生的，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做这样的决定。
她挣脱出凌夜南的环抱，上前抱住乐乐，凑近她的耳畔：“我们一起养他。”
乐乐闻言，伸手也环住了殷小宋的腰际，环的很紧，似乎在抓着什么。
殷小宋听到乐乐轻微的断续的哭声，拼命的压抑让她的身体紧绷得厉害。
抬起手，从她的背脊一下一下顺着划下去。。。。。。
凌夜南站在一旁，倚靠在墙壁上，狭长的眸微微半阖，看着殷小宋。。。。。。
许久，乐乐松开了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微微泛红，只是，整个人似乎有什么不同，在哪里不同，殷小宋也说不上来。
感觉吧。
凌夜南载她们回了沈园小区，停车前，殷小宋坐在位置上，杏眸直视他的目光，淡定的说：“今天我突然想到了这么做，其实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虽然很大的概率让我纠结了很久，可是，我还是想抓住这证明的方法，这样，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有一种面对的方式，不用用这种猜测的悲哀影响我所有的判断。”
凌夜南看着眼前女人的坚持，反正是什么结果，对他而言都只有一个结果。
只是陪她去医院做血液检验，不管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他感觉，一定会有更有趣的事情。。。。。。
忽而，凌夜南勾了勾唇：“殷小宋，我想告诉你一件你会好奇的事情！”
殷小宋看着他的笑，像恶魔的笑，不怀好意。
“我不想知道！”殷小宋下意识的拒绝。
凌夜南瞅了一眼站在车外的乐乐，说道： “关于她。”
殷小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乐乐？
呀，乐乐现在是孕妇！
殷小宋赶紧下车，说道：“凌夜南，明天你再告诉我！”
凌夜南摆了摆手，发动引擎，车子在夜色里迅速消失。。。。。。。
而同一晚上，一间隐蔽的咖啡厅内。
杜纤纤坐在方桌前，美丽的容颜之下隐藏着局促与不安，面前的一杯咖啡已经凉了，看得出在这里已经等待些许时间。
就在准备拿包离去时，一抹淡淡的阴影投射下来，伴随着一道温和的声音。
“杜小姐，你好。”
随之一张陌生却温柔的面庞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白色的衬衣衬得他气质宛如书生。
杜纤纤诧异的拧着眉心，望着这个她不认识却喊自己‘杜小姐’的男人。
似乎看破了她的纳闷，对面的男人溢出一抹礼貌的笑容，说道：“我是丁牧，也是给你发照片的男人。”
杜纤纤眸色一惊，看着这个温柔的男人，她不认识他，他现在想做什么？
“丁先生，似乎我们并不认识，不知道你把照片发给我是什么意思？”杜纤纤镇定的声音里潜伏着一虑不易觉察的恐慌。
“杜小姐，别这么见外！你可以直唤我丁牧，或者说，我直接喊你纤纤，你说呢？这样会亲切很多，也让我们接下来谈的事情更亲切！”丁牧双手交叉撑在桌上，目不斜视，平静的声音缓缓道来。
杜纤纤心神一定，极力平复自己的不安，虽然，来之前挣扎了很久，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嘛，但是既然来了，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抬手，招了侍者，扬脸笑问：“丁牧，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不知道你爱喝什么，或许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丁牧唇角滑着笑，点点头：“和你一样，纤纤！”
气氛瞬间被熟悉感点燃。
侍者很快端了一杯同样的咖啡轻放在丁牧面前，离开。
丁牧端起咖啡，浅抿一口，说道：“其实，纤纤，我认识你很久了，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我而已。”
话落间，杜纤纤莞尔轻笑：“没想到丁牧你这么爱说笑！”
“你不信吗？我是杜乔的朋友，当然久闻你的名字！这么久，才有机会认识，真是遗憾！
杜纤纤听到他这么随意的就道出了他和杜乔的关系，难不成他想用这个来要挟杜乔，要挟杜氏？可是看神情，似乎不像，思索片刻，一字一句，带着质问：“你说你是杜乔的朋友，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要是朋友，你会拍下我的照片，还录了电话，你会这么做，原因是什么？”
因为压抑着声音的音量，杜纤纤此刻看上去颤抖一般。
丁牧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杜纤纤，声音也幽幽低了下来：“我这么做，无非也是希望我们可以站在一条线上。”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杜纤纤的声音小声的尖锐。
“纤纤，别这么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做了什么，何必问我什么意思，你说呢？”丁牧无害的反问掺了太多的含义，杜纤纤神色一僵，冷硬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声音不免有一丝抬高，杜纤纤下意识望了一眼四周，还好，这个角落给了他们此刻很好的隐蔽。
丁牧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继续端着咖啡，啄了一口：“我想跟你做个协议！”
杜纤纤放在桌下的手绞在一块，脸色僵硬，她不知道他要说出什么样的交易。
“纤纤，别这么拘束，我们也是朋友，我这么做，也是成全你！”
杜纤纤眉心眉目都拧在了一起，唇角微微发紫，挺直的脊背僵硬得快断了：“你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喜欢凌夜南！而我。。。。。。”
杜纤纤猛然抬头，美眸之中，被人当面撕破女儿心事的尴尬和以此被要挟的羞辱夹杂在一起，扭曲的涣散起来。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在和你交换！因为，我喜欢殷小宋！”
丁牧放下咖啡，轻描淡语，只是这‘殷小宋’三个字如针，‘嗖’的戳进了她的心。
杜纤纤狠狠绞在一起的手，指甲盖都掐进了掌心里，咬着唇颚，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丁牧静睨着她，不动声色。
空气在流转中，说不出的诡异。
“呵，还是说纤纤你，对我的这个交易没兴趣呢？”丁牧温柔的笑出了声。
杜纤纤抬眸的同时，呼了一口气，敛起所有的情绪，微笑道：“不，这个交易我应该感兴趣！毕竟，我要说不似乎也不太可能，你说呢？”
丁牧不予否认。
“说吧，既然目的已经知道了，那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不管你打算做什么，只要不是在伤害殷小宋的前提下，我都不会公布你所做的事，凌夜南归你，殷小宋归我，只要能拆开他们，我们都如意！”
“如意？到底是你异想天开还是想坐享其成？”杜纤纤嘲笑的反问。
丁牧面对她的反问，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