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欢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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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欢假爱-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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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韦祁皓沉下脸,深邃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烦躁:“您不能这么做。”

“没什么不能的。”徐莉站起身,伸手将他拉回来,“时间不早了,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韦祁皓心口剧烈的起伏,他脸色铁青,怒声道:“妈,我真的很喜欢童念!”

“果然都是一路货色,阮妍勾引你爸爸,现在她就来勾引你?!”徐莉满脸阴鸷,说出的话恶毒无比,“妈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忍心往我心口上撒盐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韦祁皓怔怔说不出话来,他抿着唇,额上的青筋凸起。

“回去!”

徐莉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分毫不让,这口气,她绝对咽不下去。

望着他上楼的背影,徐莉转身坐进沙发里,目光逐渐暗淡下来。伸手从脖颈中掏出一个纯金打造的心形吊坠,她指尖轻抠,吊坠“吧嗒”一声弹开,里面放置着一小撮用红丝线缠绕好的黑色胎发。

将胎发取出来,徐莉置于掌心中,眼神久久落在那上面,眼眶中浮现出一层泪水。

这个秘密,埋藏在她心底二十四年,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会静静怀念。当年她的婚姻穷途末路,韦铭远一心想要离婚,若不是她腹中的胎儿,根本就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也许是那段时日,她心情太过激烈,以至于生产的时候孩子不幸夭折。可她害怕因为孩子的失去,丈夫再一次决意离开,无奈之下,她只能花钱买通,让护士给她抱来一个孩子!

而她的亲生骨肉,留给她的,就只有那一小撮胎发。

时光荏苒,这二十四年,她含辛茹苦将这个孩子养育成人,从小到大,对他算得上宠溺。她每次看到他,都好像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那般,她总想着,对他好,就是对她死去的孩子好!

外人都说母子连心,她自问毫无亏待过他,可如今这样的事情闹出来,这个她疼了二十四年的儿子,却置她伤心于不顾!终究不是亲生的,没有母子间那种与生俱来的天性!

回到卧室,韦祁皓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狠狠丢在地面上。他暴躁的一脚踩下去,灰色的大衣上,印下一片污渍。

倾身倒在床上,他眼底的神情肆虐,双拳忍不住收紧,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原以为将阮妍弄走,他至少可以拖延一段日子,在想别的办法。可凌靳扬突然搅局,将整件事情推到白热化,如今家里外面都乱成一团,他左右兼顾不得!

须臾,韦祁皓阴沉着脸坐起身,隐藏在暗影中的俊脸闪过寒光,他似乎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阴鸷,透着森森狠戾。

凌靳扬,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

周六早上,童念接到房产中介的电话,说有一套出租房很符合她的要求,建议她去看看房子。

用过午饭后,她收拾好东西,如约前去看房。房子虽然老旧一些,不过地点很好,距离她上班的地方不远,而且房租也适中,在她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

双方都很满意,房屋中介便约定周一正式上班后,他们就能去店里签协议,交定金。

看好房子,童念心里总算踏实些,她如今什么都不想,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远离这一切的纷扰。

路过菜市场,她去买了些菜。家里的冰箱空空的,什么菜都没有,泡面她也吃腻了。

回到家,天色已经有点黑,童念将菜拿进厨房,放在包里的手机,恰好响起来。她小跑着出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后,并没有接听。

只可惜,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她秀美紧蹙,终于还是接听,“喂?”

韦祁皓声音平稳,沉声道:“念念,你真的决定了?”

童念捧着手机,眼神暗了暗,语气坚定:“是。”

电话那端,韦祁皓明亮的双眸暗下去,他抿着唇,口气温柔:“今天我负责的项目竞标成功,你能不能来给我庆祝一下?”

“祝贺你!”童念嘴角泛起笑意,为他开心,却还是拒绝道:“祁皓,我不去了。”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这么说,韦祁皓叹了口气,声音黯然,“我就是想在今天的日子里,看看你,仅此而已。”

童念沉默些许,心头微酸,她看了眼摆在厨房里面的菜,终于点头,“好吧,你等我。”

撂下电话,她将东西都放进冰箱,回到卧室换了套衣服,随后出门,按照他所说的地方赶过去。

一家五星级酒店,十楼的宴会厅中,觥筹交错。

今晚庆祝旭日地产竞标成功,顺利拿下城西的地皮,准备大展身手。

先前因为童念的事情,凌仲心里有些不高兴,对韦家人的态度冷下来,故而今晚的宴会,他并没有出席,到场的只有凌靳扬。

宴会开始,负责此次竞标的韦祁皓,俨然成为全场的焦点。韦家夫妻虽然口角不断,但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他们却佯装的相敬如宾,外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酒过三巡,阿谀奉承的人物,系数散去。韦祁皓从人群中退出来,抬手看了眼时间,立刻迈步朝着角落里的人走过去。

宴会厅一隅,避开人群,显得清静安逸。

露天阳台外,凌靳扬抬手揉揉酸胀的眉头,今晚他喝的有点多,站在这里醒酒,顺便透透气。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微微侧目,见到走来的男人后,并没有动。

韦祁皓手里端着酒杯,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分开的双腿与肩同宽,声音透着冷意:“凌靳扬,你以为真的能分开我们?”

紧抿的薄唇勾起一抹笑,凌靳扬挑眉扫了他一眼,俊脸冷冽:“不是以为,是肯定!”

顿了下,他神情笃定,厉声道:“你不是说,男人给不了女人想要的,就必须放手吗?韦祁皓,这滋味怎么样?”

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韦祁皓神情沉寂,轻轻嗤笑道:“她人都已经是我的了,我怎么能放手?”

闻言,凌靳扬深邃的双眸瞬间眯起,他俊脸腾起一股戾气,想也没想的抬起手,一拳对着他的嘴角,狠狠打过去。

童念来到宴会厅外,并没有惊扰到任何人,她走进来,找了半天也没见人影,立刻掏出手机给韦祁皓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遍,对方迟迟没有接听,童念狐疑的收起手机,继续往里面走。

绕过长长的餐桌,她眼角一挑看到前方的阳台,隔着些距离,看不真切,不过那隐约闪现的人影,让她心里一揪,快步走过去。

嘴角吃了一拳,韦祁皓躲闪不及,他眯了眯眼睛,瞥见从厅中央朝着这边快速走来的人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将手里的水晶杯磕在护栏上打破,韦祁皓将尖利的杯口对准凌靳扬,一步步逼近过去。

见他冲过来,凌靳扬并没有动,俊脸一片阴霾,心头因他的话,燃烧起熊熊的怒火。

韦祁皓打架素来斗狠,他捏着利器过去,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只不过,他眼底的神情,并没有往日的狠戾,他脚步往前逼近,再度瞄了眼赶过来的人,嘴角闪过一抹阴森的笑。

玻璃的尖利,滑过衣角。凌靳扬眼角一沉,右手精准的推出去,一把扣住韦祁皓握着碎酒杯的手腕,他反手想将酒杯取下来。

刹那的功夫,韦祁皓手腕忽然往前用力,同时他抬起另外一只手,顺势覆在凌靳扬的手背上,两股力量拧成一团,他将尖利的酒杯碎口,狠狠朝着自己的腹部扎进去。

凌靳扬双手一下子反被控制住,只能被韦祁皓的力道钳制往前,他意识到不好,却已经来不及退开。

“噗哧——”利器划破皮肉的声音,韦祁皓白色的衬衫上,迅速涌出大片的鲜血。

童念刚刚跑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盯着缓缓倒下的人,哭着尖叫:“祁皓!”

激烈的吵闹声,顿时引来大家的注意,有人看到出事,很快拿出手机报警。

望着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凌靳扬鹰隼般的眼眸闪过精光,他看到哭着跑过来的童念,再看着四周乱哄哄的场面,菲薄的唇紧抿,透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他这是被人给摆了一道,而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070 作证,凌靳扬伤人

救护车赶到医院的时候,早有医生护士翘首以待。爱萋'

担架放下来,后面的紧急推车便接上,推着人快速走进电梯,直接去三楼的手术室。

童念一路跟随,紧紧握着韦祁皓的手,不敢松开,他身上的白色衬衣被血色浸染,那温热的鲜血不断的溢出来,将他身下的被褥也染成艳丽的红。

“祁皓……”童念低低喊他,却发觉他神情陷入昏迷,只有苍白的唇瓣微动,却发不出声音。

护士迅速将人推进手术室,一切闲杂人等,均都不许入内。

后面紧追而来的韦家人,只看到手术室大门碰的一声关上,紧接着手术红灯亮起。

徐莉跑在最前面,她看到手术室大门紧闭,整颗心都提起来。刚刚看到那么多血,她真的吓死了,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流那多血也不知道是伤到哪里?

想到此,她眼泪唰的流下来,捂着嘴嘤嘤落泪。

“妈!”韦祁华搂住母亲的双肩,低声安慰她,“您别担心,皓皓不会有事的!”说话间,他扶着母亲坐在长凳中。

韦铭远虽然没有说话,脸色也很难看,原本好好的庆功宴,转眼怎么会闹成这副模样?

一眼看到站在边上的童念,徐莉沉着脸走过去,呵斥道:“你还敢来?”

望着她眼里恶狠狠的神情,童念咬着唇,没有说话。此时她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丧门星!”

徐莉心口的怒意翻滚,看着她就像看到仇人,恨不得将她撕烂。

眼见母亲就要发飙,韦祁华赶快上前,将她拦住,生怕她又闹出什么事情来。如今已经够乱了,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

任她发泄,童念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手术室,焦急的双手紧握。

走廊上过来几个警察,找到病人家属后,开始核实情况。

“你是童念?”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过来,公式化的口气。

童念一怔,随即点点头。

找到她人,警察立刻将办案程序,告知她:“你要去跟我们做个笔录。”

笔录?

翦瞳滑过一丝黯然,童念不能拒绝,只好随着他们离开。

警察离去之后,所有的人脸色更加难看。徐莉坐在长凳上,若有所思。按道理说,皓皓和凌靳扬没有任何利害关系,怎么会发生冲突呢?她左思右想,心底隐隐猜测到什么。

手术室的大门推开,护士神色匆匆的走出来,通知家属:“病人肝脏破裂,需要输血。”

“啊!”

徐莉惊呼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又晕倒。

护士来不及解释过多,忙的招呼众人,往前面的化验室去,“病人家属快去验血。”

闻言,徐莉神情蓦然沉下去,她苍白的脸闪过惊恐,正要开口,却见韦铭远已经站起身,往化验室走去。

她手心里攥了把汗,忙的拉着大儿子也往化验室去。

前后不过五分钟,护士手里拿着验血结果,再度走回来:“韦铭远?”

听到护士的声音,韦铭远即刻起身,点头应道:“我是。”

护士大致打量他一下,目测他的身体状况,“您的血型与病人一致,请跟我来。”

徐莉低下头,满脸震惊,她抬手捂着心口,完全不敢置信。难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并非亲生父子,血型也能相同。

来到警察局后,童念被带到口供房。她坐在方椅上,等着来人给她做笔录。

不多时候,有人走进来,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的档案夹,坐在她的对面。这种地方,透着气闷,童念第一次来,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对面是个老警察,见这个小姑娘紧张的脸色发白,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温和道:“别紧张,只是询问你几个问题。”

童念深吸一口气,五指慢慢收拢,内心忐忑难平。

隔壁的审讯室内,凌靳扬正襟危坐,他神色从容淡定,看不出一丝慌乱。

审问的警察大抵知晓他的身份,所以询问的时候,颇带技巧,回避敏感问题。

自始至终,凌靳扬都没有开过口,身边的律师早就帮他处理好。半个多小时后,律师办好取保候审,将他带走,“凌少,咱们可以走了。”

凌靳扬站起身,伸手抚平衣衫上的褶皱,眼眉都不抬一下,径自往外面走,压根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遇见这样的爷,谁能奈何他?不服气也只能干瞪眼。

一路往警察局外面走,经过转角的时候,恰好有间审讯室的门开着。他扫到里面的人,停住脚步,怔怔杵在原地。

“童小姐,案发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在。”

“那你是不是亲眼看到,凌靳扬用打碎的酒杯,刺伤韦祁皓?”

童念微微低着头,双手放在胸前,十根手指交握在一起。她似乎沉思片刻,乌黑的眼底滑过深深的黯然,“是。”

亲耳听到她最后出口的那个字时,凌靳扬内敛的双眸阴鸷下来,他嘴角滑过一抹冷笑,沉着脸迈步离开。

大概四十分钟后,童念从警察局出来。她留下联系电话,以备随时传唤。

天色黑压压的,看不到月亮。她伸手拢紧身上的外套,走到路口,栏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她直接上到手术室那层楼,并未在外面看到韦家的人。一番询问后,护士告知她,先前急救的病人,手术很成功,已经送进加护病房。

紧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童念转身坐在长凳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今晚的事情,完全让她始料不及,从她看到凌靳扬用利器将韦祁皓桶伤开始,她整颗心就一直悬着。当时看到韦祁皓血流如注,她真的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此刻,她才稍稍喘了口气,可回想起方才在警察局做的笔录,她神情黯然无光。

眼前浮现出当时看到的情形,她清楚的看到凌靳扬眼底狠戾的光,如同他残忍的手段一般,分明要将人置于死地。虽然她还不清楚,他们两人因何事争执,却隐约猜测到与她脱不了干系。

童念低下头,看到衣服上沾染的血迹,早已干涸。那暗色的血迹,使她胆颤心惊,凌靳扬出手如此狠毒,竟是要将人致命吗?

回到澜苑的时候,凌仲焦急的等在客厅,眼见凌靳扬同律师一起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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