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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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记- 第7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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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怕曾问过这个问题,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十三极修为不断增长,别人却不行,当时曦皇回话说,让他别太在意,修行就是那么回事,你认为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张怕记得大意如此,心中满是不明白,可惜曦皇再不说起这些事情,换话题说别的,而到后来,双方表明将会对斗一场,他自是不好意思再问起有关于自己修为的问题。

此时修为又有增长,便又想起曦皇那些话,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突破十三极修为,虽然说从表面上看,好象是突破了,比每一个人都厉害,可是实际上谁知道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增长修为,实力变强,总是件好事,所以张怕就丢掉想不明白的问题,专心去想开心事情,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

只可惜,方才想到曦皇,便又想起判神带人去囚星的事情,到如今该有四个多月、近五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囚星如何,判神如何,曦皇如何?

想到这些问题,心底有些冷,突然生出种想法,不想回去曦关,不想回去那面星空,不想去知道判神和曦皇的打斗,到底谁赢谁输。

因为想起这些事情,他在地下又多呆一天,待心情平静下来才缓慢上浮,回去地面。

在过去的这些时间里,本命白骨,冰晶,他的元神,以及整个身体,全部恢复完好,就连神泪内的五行灵气也已经各自成潭,有了往日的规模,只需不出不测,再过些时日,总有比张怕拼命前更丰厚充裕的灵力存在。

没多久回到地面,收敛气味,把自己装成个普通的低阶兵人修者,幻化出一件灰sè长袍,立住身体,左右张望一番,而后踏步而行。

正文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张不怕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张不怕

因为曾经在地下东南西北一通乱转,早离开当初埋藏自己的小树林,此时立脚处是一片平原,树绿草青,显得生机勃勃。他便是朝着最近的一条道路走去。

按说伤好后,应该及早回去曦关才对,可是张怕突然就不想回去,因为判神和曦皇之间的大战,让他生有抵触心理。反正已经过去四个多月时间,无论大战如何,都该早有结果。至于曦关,也是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回不回去,实在没有太大区别。

更何况方才神识一番扫探,给了他一个留下的借口,从这里往东走,五里外有座凉亭,亭中坐着一个青年,约略有三十多岁容貌,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也就是兵人口中的奴族。

那人在打坐,可是姿势不正,里弄歪斜的,修为也低,刚刚筑基。因为姿势古怪,张怕好奇,以神识仔细扫查一遍,才发觉问题所在。

这个修者是个偏瘫,一手萎缩,两脚一高一低,脖子歪向一边,永不能直,看见这样一个家伙在盘膝打坐,只需是修真者,少有不好奇的。更何况天xìng善良的张怕,又怎能例外?便是抬步走过去。

五里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随便溜达溜达,没多久行到目的地。走在近处,能看到这名修者面上带汗,张怕不由暗叹一声,修真者多是炼气,少有炼体的,而眼前人只是一番打坐,便能折腾出一身大汗,可见有多辛苦。

张怕修为高,走路无声无息,又没有气味传出,那修者没能发觉,只闭着眼努力运息。张怕也不打搅他,站着不动,静静看着偏瘫的家伙辛苦修炼。

修真者大概有断手断脚的,都是后天因为各种原因形成的,却是从没有偏瘫者。不说别的,只说伐髓丹,好的伐髓丹能够将人伐筋易髓改头换面,更何况治疗一个小小偏瘫?实在是轻松之极,所以对于修真者来说,从来就没有疾病一说。

可是就在这一刻,恰恰让他看见一个偏瘫修者在努力修行,这让张怕如何能不好奇?

青年很瘦,也不好看,面部肌肉偶尔还会不自主的一抽一抽,让张怕看的很是无语,好赖也是筑基修为,足能够控制自身肌肉,为何还是如此容貌?

因为没发觉到张怕,青年不断专心修炼,不断到月上半空收息停功,停功后,又闭目坚持一会儿,然后才睁眼活动胳膊。

一睁眼,看见张怕,吓的大叫一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张怕惊讶,突然见到一个陌生人,这人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你是谁,问是问你想干什么,可见心里已经有了足够多的yīn影,必定经历过许多不公平待遇。再想起他身为修者却依然偏瘫,往昔经历过的不公平待遇,不用明说便可想而知。

当下笑着温和说道:“我是路过,看你在修炼,就多看了会儿,打搅处,还请道友勿怪。”

这一句话说完,偏瘫修者登时呆住,停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回道:“你叫我道友?”言语中满是不确定意味。

张怕悄然笑道:“不叫你道友,难道要叫你前辈?”语气温和,声音温和,面上表情更是温和。偏瘫修者听了他的说话,仔细看了张怕好一会儿,确信没有戏谑之意,才小声回道:“就我这修为,哪敢做人家前辈,道友……道友两字于我来说也是谬赞,别人都叫我瘫子,道友能够间接称呼瘫子就是。”说完这一番话,面上表情却是变了三下,第一句话,很认真的注释自己修为不够,不能做人家前辈,面上是真诚;第二句话是听到张怕称呼自己是道友,好象很喜欢得到别人承认,当说出谬赞的时候,面上表情是不舍,不舍得放弃道友这个称谓;第三句话,说自己是瘫子,面上满是自嘲之意。

张怕曾在尘世间多次游走,自然知道但凡体有残疾者,心灵多敏感,很怕遭到伤害,却也很容易遭到伤害。所以听了偏瘫修者的说话,他继续浅笑问话:“这位道友,难道不舍得把姓名告诉我?”

偏瘫修者面上一红,赶忙回话道:“怎么会,怎么会,小的姓张,叫张不怕。”

“你说什么?”张怕听到最后三个字,当时愣住,有没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自己这名字够特别了,竟然还让我遇上一个张不怕。

偏瘫修者张不怕以为张怕没听清,用力正了正有些偏的口型,清楚说道:“我叫张不怕。”

一个偏瘫人,起名叫张不怕,背后必然有无数故事,张怕悄然摇了下头,没有追问那些往事,清了清嗓子,以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偏瘫修者张不怕黯然回话:“没什么,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张怕闻言笑了一下,然后认真说道:“我说了,你不能够笑。”偏瘫修者张不怕疑问道:“我为何要笑?”张怕正sè道:“你说的,不许笑,听好了,我叫张怕。”

“啊?”张不怕先是一愣,跟着努力板住面孔,可是板了好一会儿,到底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然后紧着说道:“不好意思,不是笑你,是名字,恩,太巧了。”

张怕当然不会怪罪他,笑着问道:“你信啊?”偏瘫修者张不怕回道:“为什么不信?咱俩素不相识,骗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张怕便陪他笑了会儿,然后抓住机会说道:“是挺巧的,看在咱俩这么巧的份上,说说身体是怎么回事吧。”如此名字,如此巧遇,也算有缘,张怕想帮他一把。

听到又说起自己身体,张不怕马上没了笑容,默默想了顷刻说道:“没什么。”

就在这时候,从远处快速跑来一个女子,长的挺漂亮,穿着简单却不普通,满面焦急,眨眼间来到亭子里。

女子一进入亭子,马上站到张不怕的身前,转身怒对张怕,冷声喝道:“你是谁?快走”

张怕听的呵呵一笑,没有回话。在这等时候,自己说一万句话,都不如张不怕说一句话好使。而张不怕也没有让他失望,叫住女子说道:“他没有欺负我,就和我聊天,挺好的,对了,他叫张怕。”

女子听到前面半句话,面sè稍霁,待听到最后两字的时候,登时变得勃然大怒,杏眼圆睁,怒喝道:“滚”

得,没注释好。张怕无奈轻笑一下,开口说道:“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人?”

他是无奈轻笑,可是在女子眼中看来,却是挑衅一笑,当时回话道:“我为什么要信你?赶紧滚走晚了,别怪我没提示你。”

敢情这个小丫头还是个暴力女,张怕挠挠头,轻声说道:“就算你想发脾气,也得知道我做过什么才是,做人不能不讲理。”

“我和你讲理?恩,好吧,就和你讲理。”小丫头拿神识一扫张怕,发觉这家伙虽然面相与兵人稍有差异,但是一身兵人气味比她还纯正,猜不出是何来路,为了避免给家人惹麻烦,便是暂时忍下这口气,冷声问道:“你在这干嘛?”

见这丫头肯给他说话机会,张怕长出一口气说道:“不怕,还是你来说吧,我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估计是看他不顺眼,张不怕还没回话,女子抢话道:“什么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说了么?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听到这话,张怕悄然点头,这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啊,最少很能说。当下说道:“你不要这么护着他,他是男人,有尊严的,你越护着他,他心里就越不好受。”

在女子还没到来的时候,张怕早发觉到她,是一个兵人,元婴期修为,所以心下并不在意。没料女子竟是认识张不怕,并且想要保护他。要知道这俩人相差太大,一个是奴族,一个是兵人,一个是残废,一个是如欲美人,谁敢往一起联系?

不过,既然女子一心对偏瘫修者张不怕好,不论是出于什么心理,张怕都觉得这个女子很好,尤其这大半夜的,女子为了保护张不怕,竟是飞速赶来,可见有多关怀他。只是好印象归好印象,他对女子有好印象,女子却不是这样看他,要想和女子好好说话,一定要先得到其信任才行,所以先用言语惊这女子,然后再慢慢注释就是。

女子听到他说的话愣住,面容僵住,想了会儿,转身问张不怕:“你是这样想的么?”只这一句话,让女子忘记张怕能否心怀不轨的事情,也忘记自己大半夜出来为了什么。

张怕说的话不但让女子惊讶,也让张不怕惊讶,此时又听到女子问话,心中一阵犹豫,可是女子对他甚好,不忍心说假话骗她,于是低声悄然说了一个是字。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心里很难受,面sè很不好看,好象他才是被说的那个人一样。

女子听到这个字,面sè几经变换,冲张不怕低声说句:“对不起。”转身就跑,在跑动中能看到有泪滴洒下。

正文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偏瘫修者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偏瘫修者

张不怕见状,急忙追赶,大叫道:“别走,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说的话,女子根本不听,一个闪身,已经跑去老远。

张怕一看,得,我这句话刺jī的有点太大了,不过也甚是钦佩这俩人,在如今的修真界,在这个兵人星空里,竟有如此两朵奇葩。一个是身残志坚自强不息的奴族,一个是温柔对人会流眼泪的兵人,绝对是稀世少有。

此时女子往城市方向跑去,张怕闪身追过去,为防她大喊大叫,以灵力制住她,然后带回到亭子之中。

看到女子不能动弹,张不怕急得跳脚过来,冲张怕大喊道:“放开她”

张怕无奈摇摇头,没接他的话,转头和女子说道:“我放开你,你别跑,咱们好好说会儿话。”说完话,收回灵力。

女子是修者,被张怕轻易制住,知道二人差距实大,便是熄了离开的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正在伤心,很想听听张不怕的注释。自己明明就对他极好,为了他,经常被家里人冷嘲热讽,她都是一个人忍着,从不和张不怕说,为什么他会感到很不好受?因为这个原因,女子忍住泪水,冷着脸看向张不怕,等他注释。

后面的故事自然是一个注释一个听,张不怕犹犹豫豫说出心中想法,无非是想要所谓的男人尊严,不能总被一个女子保护,想要自立。女子听得很不满意,和他辩驳,我怎么就不给你尊严了?

一句话问住张不怕,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有些话只有男人能懂,我们能够把这一类话语理解为所谓的面子问题,也能够往好里说成是要强。不过都是字面意思,无非是怎么理解而已。反正都是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虚头八脑的玩意,要不要当真,只看男人心中怎么想。

张怕当然明白那种感觉,打断二人说话,问女子道:“他是怎么回事?修者怎么会有残疾?”

这里是兵人世界,这个星空的人一出生没多久就要修行,无论奴族还是兵人,能够说全民皆修者,所差者无非是修为高低而已。(更新本在这样的环境中,能生产出一个偏瘫小孩,还能养大chéng人,再让他以残疾躯体去修行?简直是奇观中的奇观,根本是在开玩笑

女子闻言,低头想想,反问一句:“你很厉害?”张怕笑道:“这事情和我厉害不厉害有什么关系?”女子认真说道:“你若是不厉害,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浪费我口舌。”

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有松动之意,明显往昔的日子让这个小女人很难受。

张怕笑道:“别的能够不说,我只问,他为什么还是这样?”这样两个字的意思是问为什么以残疾之身修行,只是当着张不怕,不好意思明着问出就是。

他没有明说自己的修为如何,可是口气却显得很不一般。女子用力看了眼张怕,又想起方才他制住自己的手段,琢磨着,一个兵人高手,绝对不会无聊听我瞎说半天,既然问了,就一定该有个说法,当下抱着试试看的想法,简单说起张不怕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奴族么,当然是以服务兵人为主,张不怕的父亲姓张,是城主府一名下人,娶的老婆当然也是奴族。按说大家都是修者,绝不会生下一个偏瘫孩子,可惜临盆前,张不怕的父亲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得罪到一位兵人,于是被诛杀。父亲被杀,连带着娘亲一起倒霉,因为有身孕,蒙城主开恩,保住一命。可是得罪到的兵人高手很是不忿,既然城主不让杀,好,我就不杀你,对着张不怕的娘亲随便拍出一掌,踢出一脚,当是出气了事。

这一掌一脚,对于大人来说,只需休养些时日总会完好。可是张不怕还是婴孩,在母亲肚子里,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挨了顿揍。这一掌一脚让他遭到重伤。

如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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