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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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上男下-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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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奕说:“我要转院,管小天,我要帮他转院,我要再试一试。”
毕竟,L市很小,毕竟,外面还有更多的机会。
管子说:“好,我来安排。”
电话,打给管元帅,“爸爸,给我一架直升飞机,到第一医院来接我。”
于是,这天的第一医院停车场空荡荡的一片,完全见不到往日拥挤的状况,一架迷彩直升飞机盘旋之后从天而降,从上面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



、事情有多严重

特种兵;随机战地医护人员;最后;是管元帅。
他走到连奕面前,拍拍肩膀;“小姑娘;会好的。”
果然是父子;都说一样的话,连奕点头。
管子漂亮的小脸蛋此时非常严肃;他小心照顾着躺在担架床上没有醒来的连庆勇,上机;要轻一点,不要晃动;横着放下。
连奕对管元帅说:“谢谢。”
管元帅摇摇头,“一家人,不说谢。”
直升机离开地面,慢慢盘旋,特种兵向管元帅敬礼,管元帅回敬。
北京,军医总院的专家主任已经等在那里,期间,连庆勇在飞机上一度停止心跳,随机人员进行心脏复苏术,万幸,最后抢救过来。
降落,把担架床搬上轮车,管子把包里的所有体检报告和转院手续都交给院长。
接下来,直接送手术室。
在连奕的记忆里,连庆勇好像从来没有生过病,他的身体很好,小时候把她抱起坐在肩头是那样的有力。
管子看着手机刷新闻,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告诉连奕,他的小奕,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姑娘。
“小奕啊,缅甸的金矿和L市的煤矿都出现了事故,爸爸可能是一时着急突发脑溢血,缅甸那里已经死了人,都是缅甸人,煤矿透水,有矿工被埋在里面,目前还没有人出来。”
这些,连奕都不是很懂,她从小就刻意排斥着,不愿意听不愿意学,后来,林芳进门了,她说:小奕不想学就不要学了。连庆勇顺着她的心意,那么宠着那个女人。
虽然不用学了,但连奕心里一样不痛快,凭什么,同样一句话,我妈说没有用,而那个女人却只是轻轻的提一句,装贤惠,就可以?!
虽然不懂,但连奕身为法律工作者,她知道,事情很大,在和平年代,只要是死了人的事情,就是大事。
何况,还涉及到国际问题。
大自然,给予恩赐,同时,也会给予惩罚。
连奕摸着口袋找烟,管子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来,递给她一根,帮着点上火。
一个小护士过来说:医院不能抽烟。

管子就带着连奕去楼梯间,任何地方的楼梯间,都是可以随心抽烟的好地方。
连奕对管子说:“新闻出来了?是头条吧!”
“恩。”
“还有什么?”
“其他的股东知道了你爸住院的事,恐怕……会过来,紫金集团这两天的股价开始下滑的很厉害。”
“管小天……”
“恩,我在这里。”
连奕伸手,管子就把她抱进怀里,手掌摩挲着她冰凉的手臂。
“这些我都不懂,接下来,要怎么办?”
“没关系,我懂就好。”管子轻声说。
“你……”
“恩,交给我。”
“管小天,现在知道了吧,他只是想利用你。”
“不是的,小奕,不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不是么?让你娶了我,然后,他的事业就能够交到你的手里,他们没有孩子,最后,还得要我来继承,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孩子?你想要这样么?你……”
“小奕,不要这样!”管子打断她的话,“没有人利用我,是我自己想娶你回家,我想跟你结婚,我爱你,不管别人的事!”
连奕没有说话,她闭上眼,空气中都是消毒药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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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庆勇进行了第二次手术后,还是昏迷着,军医总院的主刀也是说:“已经尽力了。”
林芳在赶来的路上,管子是在手术结束后才告诉她的。
从这天开始,连奕就一刻也不离的呆在了连庆勇的床边,林芳到的时候,连奕一动都不动的坐在那里,一个清瘦的背影。
林芳哭着问管子:“还有醒来的机会么?”
“医生说,这要靠自身的意识。”
自从知道林芳不是连奕亲妈后,管子原本的电话问候就没有了,他不想让连奕觉得身边有一个两面鬼。
林芳自己心里也清楚,应该是知道了。
管子进去,蹲在连奕脚边,抬起脸仰头看连奕,“小奕啊,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爸爸,我去摆平外面的事情,门口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轮岗,你放心,外面没有人能够进来。”
是啊,怎么可能进得来,整个军医总院,里三层外三层,在连奕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管元帅派来的特种兵。
阵仗为什么要这么大?为了万无一失。
凭连庆勇的身家,这个时候想要搞鬼的人,真的不算少。
连奕点头,她说:“管小天,你要小心。”
管子笑了,这么多天第一个笑容,他伸手揉揉连奕的头,柔声说:“好啊。”
这个时候林芳进来,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连庆勇就哭了,连奕觉得烦,大声呵斥道:“哭什么哭!你哭了他就会醒吗!!给我出去哭!”
从来,林芳都是怕连奕的,小时候,给小小的她夹菜,被她整碗倒掉的时候,林芳的心里就有畏惧,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现在,长大的她,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长一段话,包含着这么多年的怒气和厌恶,林芳就真的出去了,她要哭完才能进来。
管子叹了口气说:“我走了。”
连奕拉住他的手,“管小天,谢谢你。”
“还有没有?”管子眯着眼。
“……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你肯帮忙,我谢谢你,可是,我爱你,跟这些无关。”
管子满足的出来,看到站在角落的林芳,过去,还是叫了一声:“妈妈。”
林芳的眼泪都止不住,点着头应道。
管子说:“外面的事,我去办,请您,好好照顾小奕,她虽然不是那么乖,但她是我的宝贝。”
林芳抽泣着问:“难道,你也觉得我是那种女人?”
管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以后我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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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庆勇的随身秘书现在开始为管子工作,小宗市长打电话来说明L市矿山的情况,总之一句话,正在全力抢救。
管子说:“浩子,缅甸还有事在等着我,这边,你帮我看着。”

“行。”宗政浩辰说。
私人飞机降落,管子直奔事故现场,有被困矿工的家属在前面闹事,妇女背着孩子哭闹,小孩吃着手指,全然不懂为什么妈妈要这样撕心裂肺。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时候没有出来,那么活着几率就很小了。
这种时候,立马到位的赔偿款是最重要的。
管子问身边的人:“缅甸矿山事故最高的赔偿金额是多少?”
因为不是违规操作,而且缅甸政府的扶持,在价钱上与国内会有一些不同。
随身秘书把资料递给他。
管子看完,说:“三倍,堵住他们的嘴。”
这个时候,怜悯要放在心里,但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对于紫金集团来说,平息事件是最重要的,树立企业形象是最重要的。
连庆勇还在昏迷,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管子只想,当他醒的时候,能够还给他一个完整的,照旧的紫金集团。
当时,连庆勇站在这片土地是怎样的挥斥方遒,是怎样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都是你们的。”
当地的媒体被封在外围,管子要求当地政府封杀所有有关这次事故的新闻和图片,金矿周围百米以及上空领域都完全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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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林芳对连奕说:“小奕,吃饭去吧。”
连奕没有理她,只是看着连庆勇。
你怎么还不起来?不是说想我了么?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以我一眼?
林芳过来拉连奕,被连奕推开,“不要碰我。”
声音,干涩,冰冷。
当你还是我小姨的时候,我很喜欢你,你给我买漂亮的裙子和鞋子,你在我妈妈生病的时候陪着我睡觉,我那个时候,很喜欢你。
“小天让我看着你吃饭。”林芳说。
于是,连奕站起来。
饭菜很丰盛,当连奕吃下第一口时,林芳崩溃了,她哭着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也是你的亲人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恩。”没有掩饰,这样坦诚的回答,让林芳跌坐在地上。
“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就算爸爸不会醒,我也不会给你什么,集团的股份,你不要想。”连奕努力的吃饭,同时冷冷的说话。
“我不要那些东西!”
“那就好。”
“小奕,我是你妈妈的妹妹!我是你的小姨你忘了吗?”林芳哭的伤心欲绝,这么多年,就是一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原来你也知道啊?!”连奕轻蔑的扫一眼,“爬上姐夫的床,你有没有心?不要在我面前提我妈妈,你不配!”
林芳的脸惨白,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扶着墙往外走。
她的头发散乱,满脸的泪,有保镖上前来说:“夫人,您要保重!”
林芳挥开那人的手,往前走,原来,我们都错了,都错了。




、管小天的身份

连奕每天就靠在他的床头等啊等;也不说话;慢慢的把手覆上连庆勇没有吊着点滴的手背;轻轻揉搓,管子走的第五天;一个好消息;连庆勇醒了。
但;也就是醒了,因为出血严重而且清醒时间拖得太长;他已经不会说话了,严重的偏瘫;目前只能躺在床上。
连奕握着手机想给管子打个电话,说什么呢?就说;爸爸醒了,我很高兴,这样,就好。
这几天的新闻总是出现缅甸的报道,说尸体已经运出来,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家属也得到了丰厚的体恤金,紫金集团在形象上给人留下了亲民护民的印象,事情平息的很快,股票有所回升,最重要的是,有这样一幅画面,一位已故矿工的妻子,抱着她的小儿子,拉着一个中国英俊青年的手,满脸是泪的说谢谢,她怀里的小孩,笑着,伸过手去在玩中国青年的领带。
连奕微微的弯着嘴角,把手机拿到连庆勇面前,她说:“爸爸,您看,管小天是不是特别傻?那么热的天穿西装,他很少这样的一本正经。”
连庆勇的嘴巴,在连奕唤他爸爸的时候扯着动了动,努力发出嘎嘎的声音。
“您放心,事情解决的很好,管小天他比我厉害的多。”
连庆勇还在努力,依依啊啊的发出含糊的单音,手指,抬起又落下。
连奕牵住他的小指,“要快点好起来,我会乖一点的。”
护士进来给连庆勇翻背防褥疮,连奕握着手机出去了,站在楼梯间给随着管子去缅甸的连庆勇的随身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小姐!”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小时以后的飞机,现在我们正在赶去最后一户家属的家。”
从电话里听出来很嘲杂的声音,连奕努力想从中听见管子的声音,却只有她不懂的缅甸语。
“恩,不要告诉管小天我打过电话。”
“好的。”
管小天,我现在,很想你回来。
我那么想你,觉得自己离不开你了,这样,是不是可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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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管子登上回国的飞机,几个小时后,飞机停在L市军用机场。
马不停蹄的,赶往发生透水事故当地县的派出所。
矿长和工头已经被关了起来,在中国,死了人,就得有人出来顶住。在这里,一切有违社会主义和谐的事情,都必须低调解决。
管子对他们说:“三年肯定跑不了,你们的家人,我会负责。”
本来就跑不掉的责任,但因为有管子的一句话,带着手铐的矿长和工头心甘情愿了。
最后一具尸体出来后,政府低调的运作,有关方面的官员,该停职的停职,该下台的下台,省委省政府还通报批评了一顿,就连宗政浩辰也没有逃得过,检讨什么的,都要表示一下。
管子安排好派出所的事,让秘书给派出所所长和值班警员送了礼品,就为了让里面的人好过一点,之后,去了遇难人员的家里。
站在小院外面,就能听见悲惨的哭声,管子握紧拳头,进去了。
一个男人,对于家的重要性,为什么男人是天,管子现在终于知道。

这种时候,除了给钱,真的,没有什么余下的可以做了。
这不是冷血,有了钱,孩子可以不用在贫困的环境长大,已经没有了爸爸,就要跟妈妈好好的过下去。
管子的眼睛熬出了血丝,他的鼻头红红的,忍着眼里的泪,那个时候,连庆勇对他说过:我老了,需要接班人了。
在L市的报纸上,对于此次矿山透水事故的报道,只出现了死亡人数,事后政府安抚工作,紫金集团负责人主持相关工作,等正面信息。
而管子今后的身份,却在这次事件中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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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站在连奕的背后,她点着一根烟,没有抽,夹在手指尖,看着楼梯间窗外的天空。
管子上前,拥入怀中,笑着在连奕耳边说:“哎呀呀,爷不在你个小丫头就这么想爷啊?哈,爷这样帅气,屁股给你玩,要不要啊?”
连奕刚好一口烟含进嘴里,突然被这么一下,呛到了,还很没面子的剧烈咳嗽起来。
“……”管子手足无措的上蹿下跳,最后老实的给连奕拍背。
连奕转过来,一声吼道:“管小天!!!”
管子后退两步,“我,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被吻住,满嘴的烟味,却让人安稳。
管子说:“我回来了。”

“恩。”连奕应着,把舌尖伸进去。
“嘶!”管子喊痛,退开,把嘴巴张开让连奕看。
连奕说:“你好恶心。”
管子受伤了,捂着小心脏耍宝,“小奕啊,我嘴里长了个溃疡你就嫌弃人家!”
连奕一脚踹过去,“娘们唧唧的!”
管子又巴上来搂着连奕说:“恩恩,等我好了再给你亲哦!”
“切!”虽然嘴上不屑,心里却笑了,连奕顺手揉上管子的屁股,轻声说:“干的漂亮!”
这是夸奖,对于这次的大风浪,管子得到了夸奖。
他们相拥回到病房,林芳抬起头来,微笑着说:“小天回来了啊!桌上有饭菜,你们快吃吧!”
这几天,林芳没有再哭,照顾着连奕的伙食,给连庆勇翻身擦背。
连庆勇努力地转过头来看,管子上前,双手撑在床沿,“爸爸,小天回来啦!”
微微的,可以看到连庆勇的嘴角在抽搐,他是想笑一个吧!
林芳满眼含着泪说:“快去吃饭,要凉了!”
管子说:“爸爸,我去吃饭啊!”
连庆勇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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