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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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流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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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哥笑得很开心,他说早从子轩那知道邀请了雨灵,所以提前买了糖,没想到雨灵却感动的落泪。也是在那一刻,他就爱上了这个单纯的女孩。
我撅了撅嘴,骂哥没给自己买过棒棒糖,要罚。结果第二天一大盒的棒棒糖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我大叹自己的高明。
那天以后,雨灵庆幸自己要到了哥的手机号。她们便开始了隔三差五的短信攻略。内容也由淡淡的问候,变成了朋友般的闲聊。可彼此都知道,此刻还不能涉及爱情。
雨灵会经常发一些类似于搞笑的短信给哥。希望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乐观开朗懂得生活的女孩儿。渐渐的雨灵希望让自己的心思表露一些,只为他能发现。短信的内容夹杂了一些温馨的提示。比如:提醒他吃饭、喝水。降温了多穿衣服。提醒他吃饭是不希望他饿着肚子,提醒他喝水,是希望他能永远的健康,提醒他添加衣服,是希望他不要挨冻。这些生活上无处不在的细节,雨灵想着,他能感受得到自己的用心吗?
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会让我们不经意的记住。但这些也会成为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回忆。哥说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细心爱自己的女孩。
哥哥的秘密(二)
那天,一个朋友给雨灵来了电话。
铃~~~铃~~~铃~~~
她第一时间拿起了电话,心里希望是他。
“喂,雨灵,你什么时候接电话这么快了?是不是在等谁的电话呀?我要不要等下再打?不会搅了你的好事吧?”
电话是子轩打来的。他和雨灵从小就认识,到现在还没有分开,可真是奇迹了,因为他们的性格完全不同。子轩给人的感觉是很随意、很不拘小节的。而自己呢,正好相反,凡事都要求做到最好,甚至关联到周围的朋友,如果一个人的一点微小的细节没有做好的话,就会厌烦,觉得不是同类。很多人都说雨灵很怪癖,但这些都不是要点,雨灵觉得这只是原则问题。
“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快说什么事儿?”雨灵的语气故作深沉。
“别装了,快说是不是再等什么人的电话?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了?”
那种被看穿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子轩哥也认识,他是个和哥哥一样帅气的男孩,能感觉到,他也是爱雨灵的。我曾一时很羡慕雨灵,能有哥和子轩哥喜欢,可我知道,雨灵这样的好女孩,是该得到他们的爱,子轩哥给我讲了一个连哥都不知道的故事,雨灵在爱情上曾受过很大的创伤。
那是大一的时候……
那天,天空刮着很大的风,雨灵深爱了2年的男孩和一个认识不到2个月的女孩儿相爱了,在她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想法就是打电话告诉子轩,但是她突然想到了子轩的父母最近正在闹离婚,此时是不该打扰他的。
走在学校的梧桐树下,雨灵泪如雨下,她的初恋,那曾如花一样的初恋、那曾认为会天长地久一生一世的初恋、那个自己曾用生命爱恋的男孩,就这样离开了,是的,用他的话说请让我把你弄丢吧。
这个打击对她而言是多么的致命,无人可以体会。子轩哥说后来雨灵告诉他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早晨,她手拿着早点,蹦着跳着走进男友的宿舍,希望给他一个惊喜。看到的却是衣衫不整的他,和床上用被子罩住自己全裸身体的女孩儿,当场,雨灵愣住了,看到了男孩焦急的眼神和那个女孩儿得意的笑容,仿佛她在告诉自己,这场战争,她是胜利者,而自己变成了次品。
半晌之后,雨灵夺门而出,不顾男孩在后面怎样的喊,她知道,很多时候,一个男人身体的背叛,即使他的灵魂没有,也是不能原谅的,因为很多女孩儿把这两者看得一样的重,比如自己。
那晚,她疯狂的跑着,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2年的依赖,早已习惯了有他的存在,习惯了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他,生病不开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甚至连自己哪天穿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和他报告,这些个习惯,以后都不能有了,让她怎样去适应?
站在后海的栏杆前,一个人被风吹着,眼泪就这样淌着,如后海的河水,雨灵曾对男孩说过,如果他背叛了我,我就变成后海的河水,然后淹没他。原来眼泪真的绵绵不断了,但是却没有淹没他,因为他已经不属于我了。
那个曾天天“亲爱的”叫着的男孩儿,已经完全不属于雨灵了。那天是那样的冷,就像她内心的感受,如果你离开了我,我将会非常想念你,太过想念你了。这一切为什么要发生?这一切又为什么要结束?原来是躺在你如火炉般温暖的怀抱里的,但当醒来睁开眼睛,你却已经走了。
雨灵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知道是他,但是她没法去面对,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不愿放弃,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子轩和我说,雨灵是那样的女孩儿,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偏执、执拗,她认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尤其是对于爱,如果不爱,那就散了,虽然会心痛,会心碎,但也比背叛的滋味好多了,背叛蕴含着多少我们无法承受的痛,是那种烟花开过的味道,苦苦的,涩涩的,一地悲凉,一地忧伤。
迎来了第二天的曙光,雨灵拿出了手机,看到显示已经有过百条的短信,几十个未接电话,而这一切都是一个人打来发来的,那就是她的小爱人。其实他不比自己小,但是雨灵喜欢,就一直这样叫着。雨灵点开了一条信息,白色的银幕光刺得她眼泪直流,上面浮现了几行字:“雨灵,或许我的背叛会让你难受,但是如果你还要惩罚我的话,一定要活着,为了我死去,不值得。听到没有,如果我听到任何关于你不好的消息,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以前的雨灵看到这些文字,或许会很伤心,因为她知道这些都说明他对自己还是爱的。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去关心他的死活,如果他和你已是陌路人了,那这个人的生死和你还有关系吗?
站在桥边,眼泪已经被风吹干了,泪痕印在脸上,那些美好的过往,一下子从脑海中全部浮现出来了……
男孩是那么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却能在雨灵生病的时候,悉心的照料她的三餐,然后像哄孩子一样给她喂饭,雨灵曾感动的眼泪直流;喝那些很苦很难喝的药,男孩会拿来好多糖果,雨灵总是乖乖的喝下,吐吐舌头,男孩笑笑,慢慢的包糖放到她嘴里,心里真的很甜;最明显的表现是,雨灵每次和男孩生气的时候,他总是先不理会,这让雨灵觉得他的大男子主义又上来了,然后更加的生气,但是过了不久,男孩就会过来,像哄小孩一样的哄她,直到她笑了,然后把刚才的事情慢慢的分析一遍。雨灵明白,很多时候真的是自己太孩子气,听完就不住的道歉。男孩会笑着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你什么时候不再道歉了,我看也就不再孩子气了,男孩轻轻的抱着她,雨灵感觉很幸福,跟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儿,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些曾经的美好,为什么如烟云般闪过了?我自认为掉进了爱情海,原来自己不会游泳,如果不放弃,只会被淹死,因为太不喜欢呛水的感觉。
子轩哥说雨灵用了一年才从阴影中走出来,而哥的出现,再次给了雨灵希望。
哥告诉我,他曾很好笑的给雨灵作诗,他知道雨灵很喜欢徐志摩先生,然后就给她改编了一段:
“假如我是雪花,翩翩的在半空中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向我的雨灵。”
雨灵笑他怎么那么浪漫。哥说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尝试的,就算变成诗人。天知道从小哥就是一个多么讨厌语文的孩子。为了雨灵,哥真的变了,真的放弃和尝试了很多,这些对雨灵来说,都是非常感动的。他们的爱情,也在彼此的心中,慢慢萌芽生长。
在合欢树下,我们相遇了
我和蕾娜在火车站门口排队等着检票,对于马上要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故土,心里还有些难受。由于是第一次坐火车,完全没有经验,为此还闹了笑话。蕾娜着急上厕所,一上车把行李撇给我,就去了厕所,叫我一个人去放行李。我拿着手中的票,上面本写着上三下三,我却光看了数字,以为是33号卧铺,拿着票跑到了那里,把行李放在了床上。外面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旅客,我看着自己已经安顿好,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我刚要起身打水,一个很大的行李包放在了我对面的床上。按位置,我和蕾娜是两个下铺,我想一定是有人弄错了。
“喂,您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我已经占了。”我站起身往门外喊。
门外站着两个高大帅气的男孩,他们听了我的话指了指门口的牌子,又指了指手中的票。一直在笑。
“小姐,我想是你搞错了吧。我们的票是这里,没错的。”
我看着自己手中的票,又看了看门口的牌子,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弄错了。”我尴尬的拿着我和蕾娜的行李,只想赶紧逃。由于东西太多,我把行李放到了过道一旁打算分批拿。
“小姐,你的床位在楼上,你拿那么多东西,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啊。真是很抱歉!”我红着脸,这第一次坐火车,就出了这么大的状况,由于赶紧结束眼前尴尬的处境,我甚至没有多看他的容貌,只记得他很帅气,在阳光下一笑的样子就让我记住了一辈子。虽然很模糊,那种感觉很美。这个小插曲我一直没有告诉蕾娜,后来也没告诉过任何人。有些事,连最亲的人都不能启齿,那是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一种不能说的心动。
不久蕾娜跑了过来。
“行李还没有搬上去?”
“刚人太多了,快来帮忙。”
我们终于把东西放好,舒服的躺在了床上,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景色,我离家越远,心却越加思念。这是我之前在那里,从未感觉到过悲伤。
蕾娜在旁边的床,歪着头和我说:“睡吧,醒来就到了。”
我点了点头,也躺了下来。一种透明的液体那刻流了出来,我知道,我想母亲了。
北京的天气,和我想象的一样,那个血色残阳的北京,让人心中紧紧的疼。走在初秋的午后,一个人很孤单,风吹透了我,我的外衣飞了起来,如好多只鸽子呼啦啦的飞了出来,我在风中,轻抚头发,一个人坐了好久。
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房子。怕太打扰蕾娜,所以一个人选择租房住,蕾娜父母都是外交官,常年在国外,她坚持让我和她一起住。没办法,我只好拿着行李,和她回了家。
“如果会打扰到你,我就住学校的宿舍。”
“好,知道啦。怡青也啰嗦了哦。”
她的家是我想象中喜欢的颜色。水蓝色的墙壁,暖暖的火炉和一扇好大的窗子,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感觉好暖。我收拾好了东西,和蕾娜吃了在北京的第一顿饭——火锅。
我们吃的没了相,桌上一碟一碟的盘子,堆起了小山,旁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如此苗条的女孩,怎么会那么好的胃口。吃完了,看着桌子上的火锅,由于天气冷,结了好厚的一层油,浮在那里,我想很多东西,燃烧过后,就凝固了,寡欢了。譬如爱情。
我的嘴边总是挂着爱情的字眼,蕾娜经常笑我说:“小屁孩,你懂爱情吗?你爱过吗?”每次听到这话,我都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脸红。
“没有,我不懂,也没爱过。”我实话实说。
这个时候,蕾娜总是笑的不行,在她看来,如果这个年龄还没有爱过,一定是脑子有问题的。我想有一种女孩,即使全世界都恋爱了,只要她没有遇到那个心仪的爱人,也会选择等待,我想我就是那样的女孩吧。每个女孩都是一个无泪天使,当天使爱上男孩便有了眼泪,天使落泪坠落凡间,所以每个男孩都不该辜负你的女孩,因为她曾为了你放弃了整个天堂。我在等待那个让我放弃天堂的人,天堂再如何美好,怎么也比不过他一个浅浅的微笑,蕾娜总说我太容易满足,但一个微笑真的就够了。
离开学的日子还有几天,蕾娜一直见着以前的朋友。我一个人无聊,就想着去故宫看看。那个历经了多代帝王的府邸,我喜欢紫禁城这三个字,听着就给人一种威严。我还到了景山,看到了崇祯皇帝吊死的那棵树,歪歪的立在那里。后来看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片头的那棵歪歪的山楂树,回忆一下子呼啦啦的都回来了。那影片,我记得两个场景,一个是静秋的那句:认识你,真好。这句同样的话,在我认识了游后,也傻傻的说过。
女主角静秋一直没有叫过男主角的名字,老三说,你和我叫什么?总得和别人不一样吧。静秋一直红着脸没叫。到最后,她仍然不知叫他什么,于是,只能流着眼泪对快要去世的老三说:我是静秋,我是静秋,我是静秋……我是静秋。看到那点,我的泪一直流,这句话并不煽情,却让我死死的记住了,就如同游对我说的那些,不是甜言也不是蜜语,我却死死的记住了一辈子。怎么也忘不了。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游对我的呼唤。
和蕾娜打听了在香山公园,可以看到合欢树。清晨,我走在薄雾中,心里隐隐的欢喜。我曾在书中看到过合欢的花语是:愉悦,欢聚,亲密友好,夫妻相爱,夫妻和好等,从此便很想看看这样得花,我想它一定很美很美,才能让世人千里共婵娟。
关于合欢树,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这合欢树最早叫苦情树,也不开花。相传,有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那棵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里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等回丈夫的身影。在生命尽头即将到来的时候,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罢,气绝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地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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