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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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蜀山-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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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筑炼成了这座磁峰以后,门人逐渐众多,道力也日益精进,于正邪各派剑仙散仙之外自成一家,而且听说他每隔三十年,必亲自遍游中土一次,收取门人,讲究的是但论缘法,不论资质,所以门下虽然品类不齐,但仗着家法严厉,倒也无人敢于为恶。

他门下更有一桩奇特之处,因为磁峰在彼,专一吸化金铁,所有五金类的法宝、飞剑都不能用,所以他门下用的法宝飞剑不是东方太乙神木所制,便是玉石之类炼成,五金之属的宝物基本没有,不过经过几百年的摸索他到是炼出来不逊色其他人的法宝飞剑。

而且传言他那磁峰,虽比两极真磁之母力量要小得多,可是除了世间有限的几件神物至宝外,只要来到岛上,触恼了他,只要将峰顶气磁开放出来,相隔七百里内,不论仙凡,只要带着金属兵器,立时无法运用,而且还不翼而飞,就是连人都会一齐吸住,真个厉害已极。

当时姐妹们聚谈,只当长了点见闻当个乐趣,并没在意,可是没想到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无心遇上这么个克星,虽然心里不忿却不敢再耍性子乱来。

第二十八卷 天痴上人 第二百七十七章 姗姗来迟

三凤正在寻思之间,地下哈延一听上人喝呼行刑,先跪在地下磕头道:“谢恩师打!”声音颤抖显然也很害怕,可是却没反抗,楼沧州也磕了头说了声:“谢恩师打!”两人也不等那两个童子近前,都站起身两臂一振,身上穿的半臂衣服便自脱落。

这两人的表现让三凤很吃惊,她毕竟是小地方出来的,用后世城市里的一句话说就是‘乡巴老!’没见过什么世面,她们紫云宫收的几个徒弟和门人都是相互和谐,就是门下惹祸了她们姐妹都是护着的多,很少惩罚弟子,更没有用这么狠的鞭子打门下。

可是她不知道那是因为她们没同真正的修炼者相处时间长,没从他们身上知道真正的规矩,在修炼者中师和徒的关系是最稳定的一种关系,基本是师傅让徒弟死都可以。

哈延两人脱去上衣后,两人再将手往上一举,只见石室宝顶上垂下两根和捆着三凤长短形式相近的长索,索头上都系着一个玉环,离地约有二十来丈左右,楼沧州和哈延脚点处,纵身上去,一把将环抓住,就这么吊在空中,三凤离他们也就二十来步,看他们的样子心里一寒。

虽然两人表现的很从容和主动,可是三凤还是从他们的眼睛看到了恐惧和害怕,她一想到自己一会也要受此酷刑就不禁心颤,心里焦躁不安,不知道姐姐们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怨恨,她性格自私,根本没想过即使她们来了不是和她一样的命运?

那两个童子先用单腿朝宝座前一跪,两人都是左手拖着长鞭,右手朝上一扬,便即倒退回身,扬鞭照定室中悬着的哈延和楼沧州打去,这两个童子好似练习极熟,打人显然是并非初次,动作进退,甚是敏捷一致,姿势尤为美观。

三凤看那蛟鞭长只丈余,等到两个童子一出手,却变成二十多丈长一条黑影,盘旋飞舞中耳边传来‘劈啪’的声音,二童此起彼落,口里还数着鞭数,晃眼工夫,楼沧州和哈延上身早着了十好几下,裸露的身上立时都起了十数道紫色条杠。

痛得他们两手紧攀玉环,浑身抖颤,牙关错得直响,两只怪眼瞪得差点突出眶外,看神气苦痛已极,三凤因为他们是让自己遭擒的罪魁祸首,心里恨如切骨一般,要知道几百年来一向是她三凤擒拿别人了,何时被人擒拿了?如今到好,别人擒拿自己的滋味真是难受。

心里自然是痛恨两人,见他们受了这般毒打,心里好生快意,全没想到天痴上人是存心这样,既保持了铜椰岛的尊严,等异日紫云宫的人寻上门来时,又好堵她们的口,还可问她们索赔被三凤折断的那些千年铜椰古树,要知道那些树可是岛上的一宝。

初时候的几鞭子快意后,三凤逐渐冷静下来,她也想到等打完哈延和楼沧州后,便要轮到她的头上,虽然知道这鞭子的厉害,可是事已至此,也没可挽回的余地,只得一边悬着心,一边看仇敌受责,聊快一时罢了,要不怎么办?

二个童子挥鞭迅速,不消片刻,已打了一百余下,楼沧州和哈延那雪白的前胸后背,满是紫黑色肉杠,交织坟起,似乎都要掩盖了整个身体表面,二童子仍是毫不询情地一味抽打不休,看得三凤越发的心寒,这两人却心无旁骛的抽着。

正打得热闹之时,忽听远处传来三下钟声,天痴上人面含冷笑,将头朝左侧为首的一个少年一扬,那为首少年便跪下来,说了几句,意思好像代哈延两人求情,说话声音极低,听不清楚,余人见状,也都相继跪下,显然是要求情。

天痴上人冷笑道:“既是你等念在同门义气苦求,也罢,且容这两个业障暂缓须臾行刑,不过饶却饶他不得,现有外客到此,还不快去看来!”当下吩咐童子止刑,二童长鞭停住后,哈延和楼沧州都落了下来,遍体伤痕,神态狼狈已极。

两人一落地便勉强膝行到宝座前,跪伏在地,人已不能动转,这时那为首少年业已谢恩退了出去,刚才说话的右侧为首的中年人走过去查看两人的伤势,三凤心里一喜,她估计是时间也差不多,姐妹们应该到了,自己拜了个师傅,怎么都要来救自己吧。

至于天痴上人停刑却不让两人下去,她当然明白,不过想在来人面前表现下,好借机会生个借口让姐妹们没话可说,意图将这事情圆过去,可是三凤心里却恨意滔滔,她现在已经在考虑等自己离开这里后怎么想办法来报仇了。

这时候她听天痴上人道:“有人拜岛,不知是否是旧交故友?这里不是会客之所,尔等仍在此相候,我到前面浴日阑会他。”说罢,仍由服侍诸童扶了宝座,往前走去,走到石室前面尽头,上人将手一指,立时壁间青光乱转,顷刻间,现出一个三丈多高大的圆门。

除了两旁诸人和那手执刑具的四个童子外,俱都随定宝座,跟了出去,三凤先前只猜那里是片玉石墙壁,通体浑成,应该是并无缝隙,如今却忽又现出一个圆门,算计外面也许还有异景,恰巧天痴上人出去后,并未封闭,三凤扭转头顺圆门往外一看,外面还是一间石室。

看样子应该同这间差不多吧,三凤猜想这两间大石室想是依山而筑,从她观察的看门外那间要比这间低得多,所以从这里看得甚是清楚。

她见天痴上人仍然在诸童围侍中,端坐在宝座之上,只是两旁少去两排玉墩,添了几个略微同样的青玉宝座,尽头处,敞着向外面,设有一排台阶,两边有玉栏干,有些类似殿陛,余者也都差不多,虽然简单,可是却透出一股高贵庄重之意。

来客尚未走到,三凤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她被吊在空中极不得劲,尤其是绳索勒的很紧,将她的胸乳和翘臀都显露出来,衣服又少那样子很是诱惑,等天痴上人出去后,虽然这些人都老实地坐着,可是三凤却能感觉到他们偷看自己的火辣辣地目光。

她初时候还鄙视地想:“一群土包子没见过女人!”可是她忽然一愣,在坐的应该都是天痴上人的弟子,可是却没一个女人,童子虽然生的俊秀可是明显也是男的,她不禁惊异这里难道竟然没有女人?要不这些人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古怪?

再看室内跪伏的哈延和楼沧州,已由两个少年扶起坐在地上,先前行刑的二个童子,各从一个同样的葫芦里取出几粒青色透明的丹药,另一少年取来两个装水的玉瓶,将丹药捏散,化在里面,摇了两下,分别递与哈延两人的口边喝了几口。

然后由那行刑的二个童子各含了满口药水,朝着哈延和楼沧州喷去,那药也是奇妙,凡是受伤处全都喷到,眼看着那么多条鞭伤,竟是喷一处好一处,等到一瓶子水喷完,哈延和楼沧州两人身体上已经没了伤痕,调息一会后居然已可起立了。

两人能行动后先是跪倒谢了众同门的求情之恩,又向二个童子谢了相救之德,那二个童子低语道:“你们也知道恩师家法森严,我两个奉命行刑,不敢从轻,实出不已,现在拼着担点不是,随了各位前辈师兄略尽私情,虽可暂时止痛,这新伤初愈,二次责打,还要难熬,两位师兄休得见怪。”

楼沧州和哈延自是逊谢不已,哈延同大家说完话后回头看着三凤,那娇媚的容颜依旧让他痴迷,三凤见他看自己那样子就恶心,转过头不去看他,脑袋正好对着那圆门,忽然轻“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喜色,身体不禁挣扎了几下,一时间乳晃臀抖让下面偷看的人心里冒火。

楼沧州回头往圆门外一看,见适才出去的那个为首少年,正领了三个女子,恭恭敬敬,历阶而升,他一见便认出当中走的正是在紫云宫看见的那个美丽女子,似乎是姓秦的,其余二女,一个是紫云宫原宫主初凤,而另一个中年美妇却不认识。

两间石室因为有个敞开的大圆门所以基本是相通的,初凤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妹妹被绑吊在里屋之内,心中虽然有气,可并未形于词色,仍如未见一般,从从容容,随了引导的童子,行近上人的宝座前立定,和秦紫铃躬身施了一个礼。

那个中年美妇却没行礼,就那么站着,初凤开口说道:“晚辈紫云宫初凤,因岛主的两个弟子去我紫云宫替我姐妹庆生,不想中途出了些变故,不知道舍妹同令徒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舍妹留下符讯就追来这里,我等姐妹不知原由也追了来。

现在既然岛主已经擒拿住舍妹,无论什么事情就此揭过如何?我特来此拜山请罪,能否就让我便带了无知舍妹回去,一定重加责罚,以后严加管教,看在大家都是南海邻居的份上,如今又是杀劫中何必多结因果?大家就此罢手如何?不知上人可能鉴此微诚否?”

天痴上人自从三人进屋就看那中年美妇眼神多,闻听初凤言后,捻须微笑道:“我当宫主不知南海还有我这人呢!既承宫主远道惠临,万事总好商量,我也不愿意沾染因果,既然宫主求了,就且随我去里面,再一述这次令妹在此岛的行为如何?”

说罢,不俟初凤还言,将手一扬,那宝座便掉转方向,仍由诸童扶持,往圆门中行进,初凤看了眼秦紫铃,又同那中年美妇对看了眼,得她眼神许可后才抬步跟随童子向里面行来,几百年的姐妹骨肉,看见三凤被吊在空中,初凤不禁牙关紧咬,手在袖中紧紧攥了起来。

第二十八卷 天痴上人 第二百七十八章 因果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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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座刚回原位,天痴上人便吩咐看座,那为首的中年人将手掐了法诀朝着地下一指,平滑的玉石地面上便冒起三个锦墩,一字排开在宝座前侧面,大家都是修炼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个法术,其实说出来很简单,就是将地面和锦墩都简单地炼在一起成为一个法宝类的存在而已。

这种法术是各个洞府的基本法术之一,如果象凡人一样来了客人现搬椅子太丢修炼者的脸了,天痴上人请三女落座之后,才微笑的指着楼沧州和哈延对初凤道:“这便是我那孽徒哈延与楼沧州,因受朋友邀请往紫云宫赴宴,不想一个犯了情劫做了糊涂事。

另一个不该为情谊帮忙反失去宝物,两人坏了我门中规矩,咎有应得,原与令妹无关,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未奉师命,违弃职守,犯的乃是本门戒条,可是在外却无大的过恶,只因为哈延犯了情劫喜欢上令妹,可是却不为令妹所爱,犯了糊涂想掠来后强行成亲。

无奈令妹防备紧严没得手,两徒就要逃走,不想竟然惹脑了令妹,一味纠缠不休,小徒楼沧州解释也不行,令妹就是不肯网开一面,他心里不服,才用法宝伤人,原想借此逃走,谁知令妹不容,不但破了他的法宝,还要执意斩尽杀绝,仗着本领苦追不舍,非置诸死地不可。

这也是他两人孽由自作,且不去管他,后来追到我铜椰岛,我门下均守我规矩,并未敢速然动手,只由海岸上几个值日的门人骑鲸上前,讯问来历和姓名,此时令妹如照实说出,以礼来见,不特不致被老夫擒住,还须重责哈延两人以谢,岂不是好?

叵耐令妹一味逞强,见了我的门人,不分青红皂白,才一照面,便即倚强行凶,他们未奉我命,仍是不敢交手,连忙回岛禀告时,令妹已经追到岛上,仗着本领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将我岛上数千年的铜椰仙木撞折了七十四根。”

说到这里天痴上人的脸色变的很难看,那愤怒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秦紫铃三人已经听明白了,感情在他眼里那些铜椰仙木才是最珍贵的,其他的都是借口而已,三人对看了一眼,那中年美妇淡笑着听天痴上人在那里讲述,仿佛不在意一样。

秦紫铃因为本来就不喜欢三凤所以想的是怎么将这事情圆过去,她不想刚接手紫云宫就丢面子,虽然丈夫的徒弟把一切事情都做了,可是这宫主的名字毕竟是自己。

只听天痴上人继续说道:“后来我门下弟子吴遇见来人闹得大不像话,正要用四恶神网伤她,我已闻声出来,看出是紫云宫的家数,看在大家都是南海的邻居不愿下此毒手,才命他收去宝网,而用太极元磁之气取了飞剑,将令妹用意绳擒住,悬吊此间。

我想此事衅自我门人所开,可是令妹无视我的颜面毁我宝物也是不对,专责令妹,未免说我不讲理,心有偏向,如果专责哈延二人,未免又使众门人不服,说我畏惧紫云宫,人家已打上门来,还一点不敢招惹,未免说不过去。

为此我先命哈延二人供出事情的情由,查明双方曲直,本拟用蛟鞭当着令妹打完了哈延二人,再同样代宫主责罚令妹,然后命人送她回去,请宫主来此将我那七十四株铜椰神木想法医治复原,这样我们也是两不相欠大家都不结因果。

我虽讲情面,处事极重公平,既然宫主得信亲自来此,代令妹求情请罪,我如不允,未免又是不通情理,不过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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