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说仙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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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说仙侠-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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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雄、姜义、李小顽走着走着,突然见一个年青小伙子被十来个大汉追赶着,小伙子跑着,跑着,见前面赶集人流如潮涌,就纵身一步,跃上人们头顶,踩着人头,飞腾跳跃,由于轻功好,人们似乎不知觉。

后面追赶的大汉高声喊道:“快逮住杜山蛮呀,不要让这个飞贼溜走了。”

姜义走过去问道:“大哥,为什么要逮杜山蛮呀?”

那人道:“杜山蛮飞贼太混账,他赌输了钱,赖账,想一跑了之。”

姜义一听此言,说道:“大哥,看我逮他吧!”说罢,纵身一跃,踏着人头去追杜山蛮。

姜雄大喊:“侄娃,快转来,休管闲事。”可是此时,姜义已追出五十余米,只管向前飞腾追赶,姜雄叹了一口气道:“哎,这娃子,这么不听话,我真不该带他来这一趟。”

那杜山蛮见有人追他,他越来劲,越纵越远,姜义本是学了飞行术的侠客,只见他张开双臂,犹如雷震子,很快追上杜山蛮。这时杜山蛮已至梓潼山脚,他纵身一跃,跃上山腰一块平地,姜义也跟着跃上这块平地。

杜山蛮站在地上,双手拉开了一个架势,说道:“那个愣小子,别欺人太甚,以为我怕你不成。”

姜义一落地,见杜山蛮拉开架势,就走圈,一个穿掌向杜山蛮胸部插入,杜山蛮顺势一挒,将穿掌化开,一个白鹤亮翅,向姜义肋间一掌削来。姜义顺势掌一按,按在杜山蛮掌上,就觉得他的掌式软绵绵的,可劲道特别大,姜义好像触了电似的,被弹在一旁。杜山蛮一个高探马,一手抓住姜义的右手,姜义才被免倒地,可是杜山蛮提起右腿向姜义腿弯一蹬,姜义扑的一下,跪倒在地。

杜山蛮道:“愣小子,你的八卦掌怎比我的太极拳,还比不比呢?”

姜义这时双腿被击,酸痛无力,只好说:“我已是你的手下败将,你处置吧,我堂堂男儿还说什么?”

杜山蛮道:“大哥,我劝你还是别狗咬老鼠,多管闲事!”

姜义道:“你这个人太横蛮,俗话说,愿赌服输。你怎么输了钱就一逃了之呢!你若没钱,我可以支助你,好不好?”

杜山蛮道:“难得大哥这么好的心肠,可是这家赌场是一家黑赌场,我凭什么给他钱!也罢,大哥,请留下姓名。”

姜义道:“在下姜义,堂堂血性男儿,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杜山蛮一拱手道:“姜大哥,杜小弟告辞,后会有期。”说完,将身一纵,不见踪影。

当姜义返回杜家镇之时,不见了姜雄、李小顽。这时,他感到腹中饥饿,只好走进一家饭店,坐在桌子旁边凳上,大喝道:“小儿在哪儿?”

店小二走上前,一躬身道:“客官,你要吃些什么?尽管吩咐。”

姜义道:“红烧鸡一盘,猪肘子一碗,纯高粱酒一斤。”

店小二高喝道:“红烧鸡、猪肘子呢!”声音十分动听。

不一会,店小二将姜义点的菜和酒摆上桌子,姜义已饥肠辘辘,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姜义正在吃午餐之际,一个头戴文士书生巾,身穿蓝色绫罗绸缎袍的翩翩公子,带着四个跟班走进店中,这人就是杜长荣,他们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唤过店小二,点了许多好肉好菜,坐着喝酒发拳。

这时,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后跟着一位老妈妈,老妈妈背了一个大长布囊,看来是卖唱的。

老妈妈首先走到杜长荣等人桌旁,开口道:“先生,给老妇赏一点光,听几曲词儿,顺便讨点赏钱。”

杜长荣见小姑娘长的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秀气好看,乌黑的云发,白嫩嫩的脸蛋,令他心里怪痒痒的,说道:“好吧,你只要唱得好,逗本大爷开心,赏钱自然是有的。”

小姑狼跪在地上,老妈妈从布囊里取出古琴和折叠平头案,将折叠平头案架在小姑娘身边,摆上古琴。

小姑娘拨弄古琴,铿锵一声,悦耳异常,开始弹唱元曲《朝天子》:“与谁,画眉,猜破风流迷。铜驼巷里玉骢嘶,夜半归来醉,小意收拾,怪胆禁持,不识羞谁似你。自知理亏,灯下和衣睡。”

杜长荣道:“真有意思,有小美人,怎会灯下和衣睡!”说毕,吩咐身旁跟班道:“给十文赏钱。”

跟班给了赏钱后,杜长荣道:“小妹妹,再弹唱一曲吧。”

小姑娘拨弄古琴,又弹了一首元曲《红绣鞋》:“无是无非心事,不寒不暖花时,装点西湖似西施。控青丝玉面马,歌《金缕》粉团儿,信人生行乐耳!”

杜长荣道:“这一曲更有意思,人身如朝露,不如及时行乐,好吧,给赏钱。”

跟班又给十枚赏钱与老妈妈,老妈妈将两次赏钱机警地装入褡裢袋。

杜长荣又道:“小妹妹,再弹唱一曲,我要重赏与你。”

小姑娘继续弹唱一首元曲《红绣鞋》:“绝顶峰攒雪剑,悬崖水挂冰帘,倚树哀猿弄云尖。血华啼杜宇,阴洞吼飞廉。比人心山未险。”

杜长荣道:“小妹妹,是呀,人心比山险呀!给重赏钱。”

跟班给了二十枚铜钱。老妈妈警觉到不对劲,说道:“先生,太感谢你了,我们母女告辞了。”说毕,双手揖礼。

杜长寿道:“别忙,我的话还未说完,人心比山险,小妹妹,你们母女都是行走江湖之人,江湖多险恶呀,不如这样吧?”

老妈妈道:“请先生明示。”

杜长荣道:“你家小妹妹给我当一个贴身侍女,我把你母女二人养起了,如何?”

老妈妈道:“先生,这使不得,何况我家小女已经许配与人了。”

“那这样办吧。”杜长荣眼珠一溜,说道,“小妹妹给我当贴身侍女,降低了她的身份,不如嫁与我作一房妾,我原有妻妾二房,可后来正妻已亡,你嫁到我家,说不定能做正妻呢?”

一个跟班道:“老妈妈,我家少爷是杜家庄二少爷,杜家庄你可听说吗,我家富比陶朱公哩!”

老妈妈道:“老妇实不敢高攀,我们母女再次感谢先生赏赐,就此告辞吧。”

母女俩收拾好折叠平头案,古琴,装入皮囊,正要向前走。

这时一个跟班上前拦住道:“你们两个穷要钱的,别不识抬举,我家少爷把面子给你,你不要,难道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说毕,一挥手,四个跟班从四方围住母女两个。

老妈妈反手从背上的皮囊里取出折叠平头案,顺势一扫,将四个跟班扫了个趔趄。

四个跟班立刻抽出大刀,唰唰砍来,老妈妈何曾畏惧,两手举起折叠平头案左挥右档,那折叠平头案既是演奏工具,又是老妈妈独门兵器,外层用厚铁皮包着,大刀砍在上面,火星直冒,老妈妈使出全身解数,奋臂越战越猛。

这时,杜长荣抽出长鞭,一甩,将小姑娘裹住,顺势一拉,小姑娘扑入怀中,杜长荣抱住道:“小乖乖,想死我了。”说毕,就用嘴直吻她的脸蛋,小姑娘拼命挣扎,直呼:“妈妈,救我!”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姜义再也忍耐不住了,从腰间拔出一支飞镖,呼的一镖直插杜长荣右手臂。杜长荣右手一麻,松开小姑娘,大喝道:“哪个混账蟊贼,敢来管老子的闲事。”杜长荣的话音将完,姜义一个纵步跳至他身边,伸手唰唰给了杜长荣两个耳光,打得他脑袋里像十面铜锣骤起,咣啷咣啷,鸣个不停。

杜长荣道:“你打得好,走出去比试。”不等杜长荣说完,姜义接连一掌击来,击到飞镖伤处,飞镖顺势扎拢骨膜,鲜血直流,杜长荣已举不起手了。姜义又顺势一掌击在大腿上,杜长荣扑倒在地,连喊:“好汉,好汉,饶命,饶命,你要什么,我答应,我答应。”

姜义顺势骑在杜昌长荣身上说:“你是杜家庄二少爷吗?”

杜长荣道:“正是在下,好汉有何吩咐?”

姜义道:“你要如实说来,杜太公有一个表侄儿前次来你家访亲,现在何处,你如不说实话,我打掉你的大牙!”

杜长荣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父亲是有一个表侄儿名叫姜伟,他夜闯中心府库,被火龙道人逮住,现关在地下室牢房里。”

“还活着吗?”

“怎么不活着呢?他毕竟是我家亲戚嘛,只不过给他一点教训。”

“教训,你们是想引蛇出洞吧,说,不然你的门牙将没有了。”

“对对对,是想引蛇出洞。”

姜义道:“这么办,你给我出个保证,将姜伟放出来,我在杜家镇等他。”

杜长荣道:“可以,这儿没有纸笔墨砚呀!”

姜义道:“我割下你一块袍子,你咬破手指写,怎么样?”说完,拔出杜长荣右手臂一支镖,给他上了金疮药,然后拔出匕首哗地一下,割断杜长荣一块綢袍,姜义顺手将綢袍递与杜长荣,身子站起来,杜长荣只好咬破手指,写了保证血书。
48。第二卷孽障成龙王第25回杜家庄布网 火龙施展绝技
杜长荣写好了保证血书,交与姜义。老妈妈早已将四个跟班全部放倒在地,带着女儿溜出了店子。

姜义将杜长荣的血书收藏好,对杜长荣道:“本想割你一只耳朵作纪念,可是你毕竟是姜伟二叔的表亲,饶你一次,你若不守信用,休怪我无情义。”

杜长荣翻身起来,又连连向姜义叩首:“好汉哥,感谢你,我下不为例。”然后对四个跟班道:“快快起来,回家去。”

四个跟班被打得鼻青眼肿,爬起来,纷纷说道:“这个老婆子太厉害了。”

杜长荣带着四个跟班,像五个丧家犬似的,灰溜溜地走了。

姜义对店小二说:“小二,今天你店中的一切损失,我全陪了,你看,这银子如何?”说毕,顺手递过五两银子,店小二道:“够了,够了,你真不愧当今的梁山好汉。”

姜义道:“是嘛,好汉做事好汉当。”

姜义刚走出店来,刚好遇上李小顽。李小顽道:“师兄,师父找不着你,正着急呢,快跟我回去。”

姜义道:“二叔在哪里?”

李小顽道:“在他表兄李镇长家里。”

李小顽带着姜义来到李淮义之家,一进屋,见姜雄坐在木椅上板着脸道:“你这侄娃,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惹出什么事了?”

姜义嬉皮笑脸地说:“二叔,我给你添喜了。”

姜雄纳闷道:“添什么喜?”

“二叔,你要的情报,我全搞到了,这不是喜么?”

“噫,没看出你这侄娃还有这等本事,你莫非编出谎言,瞒天过海,以免我罚你。”

“二叔,我给你说嘛!”姜义坐在木椅上,把酒店遇杜长荣一事的前后经过,详细地禀报一通。

姜雄听后,说道:“侄娃,你闯大祸了!”

“二叔怎么这样说呢?”

“侄娃呀,那杜长荣被你制服,只好答应你的条件,委曲求全,他回去后,就犹如龙归沧海,虎回深山。他怎会就此罢休,说不一定,明天会将计就计,将我们一网打尽。”

姜义道:“二叔,你说的即是,我们怎么办?”

姜雄道:“怎么办,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们不如今天就走吧,反正我表兄也答应了,他暗中帮助我,搞准情报,送上大垭寨。”

姜义道:“那我们就告别你表兄,——我的表舅吧。”

姜雄道:“不必了,他有公务在身,已不在家。”

再说杜长荣带着受伤的跟班回到杜家庄,他将镖伤重新处理好后,急急忙忙去向杜太公禀报了被挨打一事,却隐瞒了调戏卖唱女引起纠纷一事。

杜太公道:“我早料定大垭寨那一伙人要来寻衅,果不出我所料,来吧,反正网是张好了的。”随后又对杜管家道:“去请火龙道长来大厅议事。”

杜管家领命而去,不一会,火龙道人来到,上前施礼道:“杜老太爷唤贫道有何要事?”

杜太公道:“大垭寨的人下山了,还打伤二少爷,特请道长来商议对策。”

杜长荣道:“还商议什么,不如现在就出动庄丁,把把杜家镇场头,场尾包抄起来,把那些蟊贼一网打尽。”

火龙道人说:“二少爷之言不妥,我们现在还不知虚实,连蟊贼来了多少人,我们都不清楚,这样做,要么大海捞针,要么误中奸计,有劳无益。”

杜太公道:“依你之见如何?”

火龙道人说:“不如在杜家镇暗中布网,监视蟊贼的行动,一发现踪迹,立即禀报,我与我的火龙卫士一起出动,还愁抓不住蟊贼。”

杜太公道:“此计甚妙,马上吩咐杜家镇眼线,张网捕‘鱼’,监视‘鱼’的行动,看他们这些蟊贼能嚣张几时!”

杜长荣道:“这个任务我立马执行。”说毕,告别杜太公,带着十个贴身保镖,匆匆赶往杜家镇。

再说那杜山蛮本是杜太公的女儿杜秀梅,她的个性是独来独往,胆大妄为,当地人把这种女孩子称为“山蛮婆”。杜秀梅经常单独外出,在豺狼当道的社会背景下,必须乔装打扮,因此她女扮男妆,取名为“杜山蛮”。

那杜秀梅两手有千钧之力,练就一身过硬的太极功夫,只身一人在杜家庄周围十来里闯荡,所以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身份,杜家镇人们只知道杜秀梅刁蛮,殊不知杜山蛮就是杜秀梅,一直以为杜山蛮是一位好身手的侠士。

当杜长荣来向杜太公禀报时,杜秀梅隐藏在大厅内一个小屋,偷听他们的说话。

杜秀梅心想,二哥说的蟊贼肯定是我那手下败将,那个小伙子,憨愣愣的,有几分可爱,心眼好,我不如向他通风报信,以免他遭毒手。没等杜长荣出发,她便先溜出家门,几个纵步,就到了杜家镇。

杜秀梅到了杜家镇时,赶集的陆续散得差不多了,她在街上寻去,见姜雄、姜义、李小顽正行走在街尾,东张西望,行动诡秘。她上前拐了姜义一下,说道:“愣小子,别来无恙。”

姜义道:“杜山蛮,你要干什么?”

姜雄在一旁道:“侄娃,别惹是生非。”

杜山蛮道:“你们几个往哪里走,你们以为走得了么?”

姜雄一拱手道:“好汉,我们是做生意的,没招惹谁,我们又不是逃命的,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杜山蛮向姜雄一拱手道:“大叔,我是说着玩的。我要求,再与这愣小子比试比试,如何?”

姜雄道:“不妥,不妥,我们出门人虽有武功,那时为了防身,岂会轻易出手打架。

杜山蛮道:“我没有要同你们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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