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尽今宵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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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尽今宵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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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有点恼,“别惹我,小心我娶你。”
向安大喜,声音激颤:“真滴么?”
李扬惊了,护住自己的胸部,一副誓死保护贞洁的模样,“我收回那句话!”
向安怒,“我靠,我嫁你还委屈你了?就我这模样的,配你不是一个来一个来滴?”
“我可没看上你。”李扬很有“品味”的大言不惭。
向安甚慰,在沙发上舒展开,“谢谢!那我放心了,同时可怜那位将来被你看上的妹妹,得多造孽才能被你看上。”
肖瑾在一旁捡乐,笑得嘎嘎的。
很快临到她身上,李扬突然忍不住问肖瑾,“你还喜欢东子吗?”
向安不由看向肖瑾。
“我喜欢你!”肖瑾深情款款的看着李扬,为表诚意,抓住他的手,“大半年没见面,想得我啊……也该给我个交待了,你说呢?”
“快拉倒吧!”不带这么祸害人的。李扬甩开肖瑾的手,回应得,很干脆。
在肖瑾以为他会说出以前经常用来装淡的“朋友妻不可戏”的屁话时,竟然听到一句更加挫人的大实话:“我要娶也不娶你这样的。”
肖瑾晶莹的眸子闪过一抹凌厉后,静幽幽的看着他,“那你想娶什么样的?”
李扬自我感觉良好的道:“我要找,就找个温婉可人的,一笑纯纯的那种,会害羞,嘿嘿……”笑得相当YD,“你吧,也不是不好,但你不笑时,特冷;一笑吧,又让人捉摸不定。看不透你,真的,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肖瑾修剪得干净整洁的双手缩在袖子下,咔哧咔哧的挠沙发,MD,被嫌弃了。





、以人为鉴

喝到最后,都不用对方劝,互相瞅瞅,还有认出彼此,“嗯……没多,我觉得我还能再喝点儿……”这自觉性,履行得相当到位。

肖瑾是那种开始一喝就上脸,瞬间艳若桃李的嫣然。继续喝便发现,她是越喝脸越白的类型。往往推杯换盏到最后,她那张白皙的脸和闪亮的眸,很有点越喝越精神的劲头,让人拿捏不准她到底喝到了什么状态。
但肖瑾酒风不错,她醉得越厉害越安静,嘴抿得紧紧的,像怕一不留神就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等到平安到家后,才颓然的松懈下来。

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的一年内,不知是初溶入社会不太适应还是工作压力大,亦或是一个人住太随便了,她几次醒来后,看着客厅里所有的鞋被拿出来摆成一排,厨房里一大锅坨在一起的面条,电饭煲里仍在保持衡温的夹生米饭,室内再三确定没人来过的痕迹,她便囧了……
她不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又有什么联系。她也搞不懂自己。
先后出现过几次后,肖瑾心里毛毛的,有位熟人介绍她到一位学心理的朋友那儿,看面子,就那么聊了一个小时,一百块。掐点儿来的,五十八分钟刚过,人家就报出了价,争分夺秒的解释说平时都是一小时三百的,还说如今在外国的心理咨询费每小时几千块都是正常的。亲切的问还继续吗?
肖瑾立即精神抖擞的站起来,很“满意”的道:先这样。
而这一百块所得出的结论是,肖瑾有轻微的强迫症,反强迫与自我强迫同时出现。并希望肖瑾定期去他那儿复诊。
一小时一百块,陪他聊天?肖瑾好了!
对钱的敏感性成功打败了强迫意识。
此后再没犯过。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邪不胜正。

凉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的感觉,像一种温柔的慰藉。
三个人,都多了!
向安揽着肖瑾的肩,嘴里吐出带着酒气的话,虽然有点口齿不清。“知道么,我讨厌你和李扬……讨厌你们俩个!”
孔子将朋友分为两类,一种是利交,一种是义往。
还有些徘徊在边缘化的归类,比如认识的,值得交的,放在心里的,默默陪伴的,落单时被临时想起的,很多种。
肖瑾点头,平静无波,“哦!”
是不是讨厌李扬她不确定,但她知道,向安是真的讨厌她。
这世上,还有个讨厌她的人,叫黄露。
当然,肖瑾也不喜欢她。
肖瑾认识人的速度很快,交朋友的速度很慢。
她不愿意在数量上去达到什么。
所以,她的朋友很少。
人心隔肚皮,何况两个人之间,隔得是两层肚皮。
李扬也不甘寂寞的搂过来,肖瑾警醒的躲向一旁,原本就打晃的向安被成功压趴在沙发上,叫骂出一句:“耍流氓啦……”
李扬几乎立刻狼狈的爬起来,“我就是流氓也不找你耍……”
向安伸手去摸瓶子,准备削死他。
肖瑾决定撤,“我说,你俩能安全回去不?”
“能。”先后两声。肖瑾就自己走了。

回到家中,关好门,潜意识的挨个房间的检查,门窗,床底,打开衣柜,厨房,卫生间,嗯,她真的有强迫症。似乎不检查一遍所有的大小空间,她便总觉得某个地方会藏个人。
像只孤傲的狮子,在专属于自己的领地里巡视一圈,才能安心的窝在一处。
转身拉上窗帘,开始脱衣服,晕乎乎的去洗澡,刷牙,头发都没干就窝在床上睡过去。
黑夜,是用来缓解白天的疲惫,还有,就是积蓄明天的能量。
梦里,乱七八糟的,人很多,每个人都伏案挥笔疾书,隐约的好象是考试,肖瑾急得,看着卷子,觉得哪道题也不会,周围沙沙的声音越发显得她的笨拙和无助。
一急,醒了!
头重脚轻的爬起来,揉着不舒服的胃,回头看了看床,还好,醒来是一个人在床上。
对应的,又有点遗憾!
如果有个年轻性感的帅哥侍寝在旁,倒是不排斥。

趿上前些日子逛街买来的手工绣制的布艺拖鞋,低头看了会儿,天蓝色锻面,红艳艳的花,很俗,穿着却相当的舒适。鞋面上绣着富贵牡丹,十个脚趾头在里面不安分的伸展着,自娱自乐。
肖瑾不知从何时开始喜欢逛鞋店,尤其是近年来返璞归真,街面上新开起来的大小手工布艺鞋坊。不管是正式时尚的还是室内休闲的,肖瑾只要看对眼,便单的棉的一双双买回来。
关于制鞋这点,肖瑾大爱中国的绣工,那种精致和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东西,相比于机器下冰凉的流水线产品,穿上这样的鞋,能触摸到丝丝柔软的呵护。
传统的东西,从认同到享用,真的需要一点相遇相知的缘分。
木梳,蜂蜜,一粒一粒精挑酿制的黄豆酱,一下下棰打出来的糯米糕,真正杂粮喂养的土鸡肉与鸡蛋,老式盘扣的手工小袄,用棉花填絮的布面手套……没真正享用过的人,不会知道,这里面的厚重与内涵会让人难以忘怀到何种地步。
幸好,这些尚未消失在记忆里。

收拾了自己去上班,肖瑾对工作一直保持着非常饱满的热情。
下楼在小区门口准备打车时,碰到楼上的邻居,应该不到四十岁的老大姐:“呀肖瑾,你电话号码多少来着?我弄没了,快告诉我。”
肖瑾伸着一只手作拦车状,脑袋冲着人家给笑脸,无比真诚:“姐,我这两天要换号,过两天给你。”
肖瑾是有脾气的,给过一遍号码的人,再不给第二遍。
有些东西就是因为太随便,才让人不重视。
再说,彼此除了离得近,貌似没有可继续深交下去的空间。
“那成,到时记得给我啊。”
“好的。”出租车善解人意的开了过来,肖瑾坐进去,报了公司地址。对于上班的交通工具,肖瑾实行上班打车,下班看心情。
不是不想省钱坐公交车,但城市大了,人也多,除了捞到座位,挤在一堆人中,绝对不是很好捱的事情。
即使好运气的占了个座,遇到岁数大的老人,还得发扬风格。
只好忍痛割肉的打自己的车,让别人省钱吧。

说来,目前的这份助理工作是肖瑾在辗转两个城市后的第四份工作。老总是位很富态的老头,眼小聚光,脸如满月。但有位不知名的员工就感慨得很直接:你说咱们老总那大脸盘子,把眼睛都欺负成啥样了,哈哈哈……
通过他的语言,即使没见过老总的人,也可以瞬间脑补到一个脑满肠肥的老男人形象。
当时在场的人谁都没笑,表情克制得很有分寸。对待即将出现的麻烦,每个人都不约而同选择了独善其身的方式避开。
但私下里转达给别人时,个个笑得虎躯乱颤。
后来,这位直言不讳的员工便不见了。
一个公司里工作,如果你做不到言语上毫无破绽,那就话少为妙,是非皆从口出;如果交际关系练不到如鱼得水,那就保持距离,矛盾大多源自亲近接触。
但这种总结,许多人总要在吃几次苦头后才得出觉悟。
顺便得称赞下,辞他的上司很有先见之明,不然,这样一个不知轻重、不懂谨言慎行的人,早早晚晚有一天,会连累身边的人一起跟着他倒霉。

老总姓李,凡是公司里的人,统一尊称为李总。
李总这人并不刻意严肃,每次见到都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得很。
可肖瑾觉得,这世上不怕人横眉怒目,就怕笑里藏刀。
李总的口头语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和善的模样配着将军肚,跟尊弥勒佛似的。偶尔兴致高时还会听到他谦虚的自嘲:如果一个人做不了事又没有才能,就去当头儿。
事实证明:
有能力的人不一定适合当领导;
有能力的领导不一定干得长远;
干得长的领导不一定全靠能力。

肖瑾习惯于不着痕迹的观察别人,不是特明显的去瞧,就是类似于每天走路时碰上,或者进她办公室里谈公事的每个人,短暂的接触中,都成为她的分析对象。
即使看不到人心里去,肖瑾却总能八九不离十的猜测出这些人的想法和意图。
准确率很高!
比如谁对谁有点意思,比如这人说话时夸张的腔调是为了达到哪种效果,或者她的前言不搭后语是为哪个地方做铺垫,他满脸堆笑的眼里没有藏好的冷嘲……等等。哪怕只是简短的寒暄问候,每个表情,每个动作,肖瑾都能从其中敏锐的捕捉到很微弱的信息而得出某种定论。
可能听着有些玄,但就肖瑾来讲,这种方式就像一个观众,她坐在屏幕前,很容易就知道谁在演好人,谁是坏人,哪个角色最不好演,哪个人演得最差。
其实这样的观察很有意思,会让你发现到各种奇特的思维与自以为式的小聪明。
然后配合着任他们在你面前表演,做作,伪装,掩饰,甚至欲盖弥彰。
而你心知肚明。
很好玩!
也受益颇多: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日更  
当然,别说你们会怀疑了,我自己也不太相信。
貌似,我把自己惯得时间太长,不太好收性了。
挨个戳:看过收藏一下能怎样啊?不能怎样就赶紧收了……反正收藏了的,都素好人 



、最喜欢哪种茶

公司办公室的楼下,在作为门市的临街一层,有公司实木产品的展示厅,也称营业部,接一些摸上门的客户洽谈订货和散购合同单。因其代表公司的门面,功夫做得相当足,整个营业厅装饰得精致华丽而又不失为大气,几乎每个细节都做到了用心尽力。连雇用的女孩子都一色的漂亮可人。从每月呈上来需要肖瑾代签的提成单据来看,营业额虽不能与销售部相提并论,还是很喜人的。
公司前台的女孩们自然也是美不胜收,底子好会打扮。配有两个保安轮岗,个个小帅。互相一衬,还真是赏心悦目。
在这个公司,凡是途经过上面这两个地方的人,都会留有惊艳的印象分。
自肖瑾进公司到现在,入耳的传言八卦,有多半产生于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从小主管到中层甚至高层等不具名男士,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与前台的绯闻几乎从没断过,破窗效应般,奸/情发生率高居不下。
这世上,原本,放开要比坚守容易。

肖瑾微笑着与公司早到的人互相问候着早安,把表面文章维护得特别隆重。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各个部门见到肖瑾,鉴于打狗看主人,客气得很。所到之处,虚伪的阿谀逢迎俯拾皆是。所以,肖瑾必须狗仗人势一些。
与向安、李扬说起这份工作,肖瑾心有戚戚焉:“本人现任总经理助理了,请恭贺一下。”
向安立即做出副一荣俱荣的模样:“啊?好职位啊,未来小蜜发展的起步啊。”
肖瑾纠正:“是助理,不是秘书。请搞清楚。”
李扬皱眉:“好干吗?不行就换吧。”
“嗯……往风光点说,不次于大内总管;往低下点说,就是个伺候一帮爷的奴才。”
李扬乐,“李莲英啊。”
向安话未出口,先自己逗得拍桌子,“这太监当得好,不用挥刀自宫了,因为想宫也木有可切的,哈哈……”
俩人一齐乐得跟捡着钱了般,疯癫了。
肖瑾看着他俩,一个个都挺好的孩子,遇一块就全这么生猛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负负得正?痛苦于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离这俩败类远点呢。
李扬用胳膊肘儿戳向安:“哎,阿瑾貌似生气得嘞。咱俩是不是过分了?”
向安装模作样的往一边挪了挪,撇清关系:“什么咱俩,明明你一个人往死里说人家,我还一个劲儿的劝你……你以后别那样了,不好!”
“我靠,”李扬眨眨眼,兰花指翘起,娇嗔一挥:“真讨厌,做坏事拉上人家,事后就全推在人家身上,以后再不跟你玩了啦……”
肖瑾嘴里的啤酒噗的喷了出来……

走进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电脑刚开,对面的吴可唯,老总的秘书,立即过来骚扰:“嗨嗨,来了。”
肖瑾从包里掏出手机,坐下,“嗯。”
“这回应该忙完了吧?”
“差不多了。”肖瑾看着桌上整理好的合同和传真,这一阵为某新产品推介会劳累奔波的成果。前后忙了大半个月,从筹备方案到布置会场,抽时间编排发货表,公司酒店两头跑,几乎就没认真在办公桌前坐一会儿。
“那这段时间,与四姐吵架没?”吴可唯一脸期待的问。
四姐,思杰,霍思杰。销售部的经理。老总最头疼的人。而作为紧紧围绕在核心人物――老板身边的肖瑾与吴可唯,自然而然的站在与霍思杰对立的一面。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凡是与老板对着干的都是她俩的敌人,顺老板着昌,逆老板着亡!
针对最后一句补充:反正不能让你好过就是了!
当然,人家霍思杰也没把她俩当回事。
连老总都在各种衡量之下,拿捏不了他。她俩,那就是小菜一碟。
“请对我要求高点。”肖瑾实事求是的道:“吵架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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