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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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说我们-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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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后音乐学院的大门,在我眼前不停的跳跃。
你依旧耀眼,而我不扔在人群里也要找上好半天。
看着大屏幕上的那么如此耀眼的你,我知道现在我们是真的不可能了。我知道这下我们是真的不般配了。
但我还是用尽全力向你奔跑。
请原谅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跑的汗如雨下,我跑的声泪俱下。狼狈的出现在你眼前。
你温暖而久违的笑脸晃花了我的眼。
人群自动为你让出一条路。你拿着戒指走到我面前。单膝下跪说,温雨,我爱你,嫁给我吧。
你笑着的脸上挂着眼泪。我扶你站起来。说,好。你把我抱在怀里,勒的我生疼。
那瞬间你的名字被人喊的响彻天空,喊的我震耳欲聋。就如同那年我趴在桌子听到班主任喊你的名字一样。
震的我耳朵直疼,震的我心脏都忘记跳动。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的走了,走的时候,我吻了你的脸颊,你熟睡的脸庞笑的像个小孩。
如果可以,我倒真愿我们会一直在活在孩童时低,看不懂悲欢离合,还会在嚎啕大哭转眼仰面傻笑。
夏冷,原谅我深知不辞而别的苦还对你不辞而别。
夏冷,这么平凡的我会让那么耀眼的你折了翅膀。
夏冷,我深知,你只是我一场华丽的梦。
这梦,再美亦再苦,终是要醒的。
有人说,如果你知道最后的最后你一定会失去他,你就先放开他,因为先走的人总是不那么疼的,夏冷,我没那么坚强的,我害怕冷,害怕饿,还害怕你再次悄悄走掉,只留我一个人。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听到身边的人说着那些关于你,关于我们的故事。
那些关于我们的悲伤,关于我们的幸福,那些关于我和你的故事。
我笑了,夏冷,因为你我还小出名了一下下。
我又哭了,夏冷,我还想亲自对着你的脸,对你说一句我爱你。让你亲眼看到我的认真与坚持。
夏冷你不知道吧,在我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的时候一个温婉的女子来找过我,她说,我只会是你的拖油瓶,她说,如果我们已经不在一条线上的人了。
我苦笑,什么叫已经不在一条线了,我与你什么时候在过一条线上,我拼命的跑过,你始终站在我的不远处,那截距离,我看的见却是怎么也抱不到的。
我到了一个偏远但美丽地方,一个人生活。
即使这样,你的名字还是会在我耳旁响起。
他们说你只是想让全世界知道你爱着一个叫温雨的女孩。
他们说你不再唱歌了。
他们说你开了家音像店。
他们说我们以后会相遇。
你说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而我终于忘了他姓名(壹)


我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穿梭而过,汽车奔驰的声音和陈奕迅的歌声在我耳边萦回环绕。在那首《不要说话》快接近尾声时,我接到杨牧然的电话。
默默,想好了没,冬天穿婚纱可不怎么好看。
我拿着电话只听到陈奕迅那句“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默默,你在听吗?
杨牧然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朵,隔着手机我已经想到他微皱着头的模样。我轻轻地说,回去和我妈再商量一下我们就订婚。
杨物然隔了一会才说,默默,我不会让你为这个决定后悔的。
我重重的在手机另一头点了点头然后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我抬头看向路的那一头,恍惚间我看到斑马线的那一头出现郑哲的幻影,于是眼睛便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原来当我真的认命般的鼓足勇气去做出这个决定时我还是会难过。
我边走边给郑哲发了一条信息。
我马上要订婚了。
我还是想让他知道,那个曾让我感动到疼的人,那个曾让我付诸一切的人,即便我们此生再无交集。
妈,我已经想好了,跟牧然订婚。我边吃饭边跟我妈说着,我爸听到后放下碗筷就说;日子我跟你杨伯伯商量,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妈笑着和我爸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我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这不是我一直以来想要的吗?欢乐满堂,温暖如春,可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好像少一些什么。
睡觉前我翻遍的手机收件箱也只有杨牧然发来的晚安,我熟练的打开手机翻阅出郑哲的手机号,看着拨号键然后再返回,再重复。这样的动作我不知道已经做过几百遍,几万遍,今天我终于按下拨号键,手机那边嘟嘟嘟的声音让我忘记呼吸,让我绷紧心弦。在我的心脏快跌落悬崖时手机那边传来郑哲的声音。他那一声喂让我的瞬间泪崩,我深呼了一口气说,我要订婚了。
他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因为中间他没有任何停顿,也没有问我是谁,在我的声音刚落下他就说,嗯,提前预祝你新婚快乐。
我慌忙的挂了电话,把头埋在枕头里狠狠的哭。
我那满是疼痛的年少青春。
我以为我已经够决绝了,却不想他要比我狠上千倍万倍。
当伤口说它已痊愈,眼睛说它已忘记眼泪,总有一件小事情如盐粒般酒在你的伤口,像辣椒般刺入你的眼睛,让那些深藏在心底的酸楚纷至沓来。
那一年我和林晓雨高考落榜,我们俩茫然若失毫无头绪的选了一所职业院校。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个决定代表着什么,决定着什么。就像走进一个荒芜的沙漠,随便找到一个出口就往出冲。甚至还在心底暗自下定决心,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回头。
忘了会遇到疼痛和坎坷,也忘了有些伤害是会让人致命的。
坐在去学校的火车上,我和林晓雨拿着手机拍着窗外急速而过的风景,那时的我们还并没有想到以后,那时的我们都以为离开了父母的天空唠叨就是天堂,多年后才幡然醒悟最温暖的天堂就在身边。
我和林晓雨从小长大,她家住我家隔壁,我吃过她妈妈做的饭,她依偎过我妈妈的怀抱。我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就连高考也一同落榜,就连专业也都选的当时很火的会计学。我们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分享同一个爱人。我爸常说,亲姐妹都没你俩亲。林晓雨那时都会笑着说,是啊,我要是个男的就把你家默默娶了。你看,那时我们多好啊,多好啊。
因为太好了,所以不好的时候所带来的酸楚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说到爱人这个词,我和林晓雨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在初中或高中开始懵懂而又迷茫的初恋;并不我俩有多挑剔和有多么的爱学习,只是那样的喜欢都太过幼稚也太过短暂。
在那段青涩的时光也遇过曾开口对我说喜欢的人,或许是我性格太过沉静,他们转眼间变把目光投向爱笑的林晓雨,而林晓雨都只是笑着说,等你长大不再幼稚以后再说。但是自此之后一切便都不了了之了。
我们总是说着别人幼稚,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其实我们也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对世间的人情世故我们真正懂得的又有几件。
其实我和林晓雨从小的成绩都是还可以的,不至于考不上一个中上等的学校,这都是因为高考时林晓雨生病感冒发挥失常,而我为了能和她一起放弃了最后一门考试,林晓雨知道后,把我推到楼道里的墙上,狠狠的看着我说,陈默,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笑着说,晓雨,要离开我们一起离开。那天林晓雨抱着我在楼道里哭。在外人眼里,不,甚至在我爸妈眼里我都是一副文静的模样,只要林晓雨知道其实我就是一个疯子。
我会因为别人说林晓雨是个没爸爸的孩子而和他们打的头破血流,我会因为老师罚她站而偷偷在老师的水杯里放粉笔。在我的世界里别人欺负我可以,但欺负林晓雨就是不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爸爸的死,那时林晓雨的爸爸和我爸同在一个工厂上班,当时因为我爸有事,林晓雨的爸爸替了我爸一天,但没想到就是那一天工厂发生事故,从此林晓雨便失去父亲。我不知道林晓雨知不知道他爸爸是因为替我爸才出事的,她从来也没对我说过。只是这成了我们一家的心病,我发誓不让林晓雨受一点委屈,我发誓只要林晓雨想要的只要我有的我全部都送予她。
作者有话要说:

☆、而我终于忘了他姓名(贰)

林晓雨的妈妈改嫁之后林晓雨看上去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她不经常回家了,能住在学校就住在学校,于是我也陪她住在学校。她说想去一个能看到海的地方,因为他爸爸说喜欢海,于是我就陪她来了青岛。
这里离家好远好远,离悲伤好近好近。
大一放了寒假我和林晓雨打了假期工,没有回家,过年也没有回家,那是我们第一次在外度过春节,发了工资,我们拿着第一次挣到的钱坐在海边喝着啤酒,林晓雨说,默默,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真的觉得特别的难过,特别的苦,我以为只是暂时的,可是后来的每一年都是如此,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唯一好的就是心不像当初那么疼了,也许是习惯了疼,只是我有时觉得我好像白活了一样。
我沉默不语,我一向如此,不会说些安慰的话,只是安静的听着她说话,沉默的像一座雕塑,沉默的好像不懂这世间的人情冷暖。
默默,这么些年,我们走过这么些,看过那么多人,却也没有遇到一个真正暖心的人,我有时感觉我们的青春就要荒芜了。
林晓雨说着把向远处扔了一块石头,我也学着她那样,只是我手中的石头似乎扔的没那么远。
青岛的冬天没那么冷,只是风吹在脸上有种刺骨的疼。风把林晓雨的头发吹散,参杂着月光我看着林晓雨想到唯美两个字。我扶林晓雨走的时候,她已不醒人事,我把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生怕风会吹伤她稚嫩的脸颊。
那晚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那晚从对恋爱二字嗤之以鼻的林晓雨遇到了郑哲。
在那年年未我和林晓雨的青春开出了花,却走向荼蘼。
我扶着林晓雨打车回学校,下车时林晓雨怎么也拖不下来,在前面开车的郑哲下车和我一同扶林晓雨,没想到林晓雨这个女无赖抱着郑哲不走了,
林晓雨扶她的时候她说,外面冷,我不要出去,她抱着郑哲的胳膊撒娇般的模样让我一时无语。
我尴尬的看着郑哲,郑哲给了我一个傻傻的笑,那种笑是我在成年男子脸上不曾见到过的,带着些许傻气却那样的纯粹,他有些笨拙的坐进车里,然后示意我也上车,我坐到了副驾驶上,而郑哲和林晓雨则坐在后面。
真不好意思啊,我姐姐喝多了。我在前面低声对郑哲说。我没有看到郑哲什么表情,只听到他带着憨笑声说,没事。
我往左靠了靠,在后视镜里看到林晓雨躺在郑哲的肩膀上,手还紧紧的抱着郑哲的的胳膊,而郑哲则是闭着眼睛微皱着眉头。
早上天还未亮,我就已经醒了,我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纯白色的一片,揉了揉眼睛扭头去看后面的两人。
林晓雨整个上半个身子睡在郑哲的腿上,而郑哲还是脑袋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我跪坐起来拽了拽林晓雨,林晓雨没有醒郑哲醒了,他半睁着眼看着我,林晓雨手摆了摆嘟囔着说,陈默默,你别动,我再睡会。再睡会。
我看了看郑哲开了车门,迎面而来的风让我顿时清醒,困意全无。我开了后车门,站在林雨身后大声地说,林晓雨,天上掉钱了,快去捡。
林晓雨噌的一声坐起来说哪呢哪呢。对上郑哲的视线,她看着郑哲说,默默,你死哪去了。
我慢悠悠地说,我死在你后面了。
我退出车外看着林晓雨,林晓雨只是看着郑哲,看了好久好久才下了车,她一脸囧样的站在我对面,郑哲下车时冲我尴尬的点了点头,林晓雨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郑哲坐到前面开车离去,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我和林晓雨耳边响了许久后,林晓雨像发了疯一样拉着我追着那辆绿色的出租车跑。
天色已经渐亮,路上有断断续续的行人,雪还很厚,我和林晓雨沿着人行道用尽全力的奔跑,我没想倒林晓雨会突然停下,所以她拉我停下的那一刻我差点跌倒,她把一缕头发捋回耳边,笑着对我说,默默,如果我再遇到他,我就追他。
林晓雨说话的呼出的哈气打在我的脸上,暖暖的,树上的雪掉落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我伸手想把那几片雪花拨弄到地上,却在刚触碰到时就融化了,指尖处感觉凉凉的。我也一脸认真地说,好,到时我帮你去追他。而此时郑哲远走的车辆已经变成一个小绿点。
在那之后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见过郑哲,久到我已经忘记曾有个男子陪我和林晓雨度过一个夜晚,久到我忘了我梦中的那个笑容曾在一年前看见过。
学校那颗樱花树又开满了花,林晓雨站在树下说,看来我们是真的没有缘分啊。我没有跟林晓雨说其实我跟本不信这个世界上有缘分这两个字。我抬头看了看那颗开满花的樱花树,想起去年林晓雨还和我说,等大学念完就回老家相个亲然后和大部人一样结婚,生子,平静的过完一生,不再流浪。现在看来那些话倒显的有些稚嫩了。
在来青岛之前我是没有见过樱花的,只在电视上见过。而现在看着眼前的场景却也不像去年看到时那么喜欢了,因为知道它的花期前后也不过十天左右,还来不及好好观赏,就已经凋零。
我看着林晓雨把写满心愿的彩带挂在树上,笑她幼稚。她说,默默,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不语,我不是不明白,我只是不愿相信有天我也会那样心有所系,我只是害怕有天我也会那样长吁短叹。
周五林晓雨和同学去庆祝生日,我没有去,我一向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早早回了宿舍拿手机浏览网页。十点多时接到林晓雨的电话,她说,默默,我看见那个人了。我很镇定的说,别怕,我马上过去。我说别怕是因为我听到林晓雨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到了的时候在酒吧门口见到林晓雨,在五颜六色的暗光下我还是看到她一脸的委屈样儿。她跟我说她们准备走时在门口碰到郑哲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她委屈的是她跟在他身后发现她过去扶了另一个女孩。林晓雨拉着我进了酒吧。她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周拿手指着郑哲的方向给我看,我没有告诉她其实我早看到郑哲了。
很久之后我都在想是不是在那时候我就已经对他倾心,所以我才会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
换我拉着林晓雨走向郑哲,林晓雨抽脱我的手在我耳边说,默默,我不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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