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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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说我们-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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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那段心酸眼涩的日子里有个人陪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而在夜深人静,喧嚣落幕时我还是会遗憾陪在他身边的人并不是我。
陆远说,林唯的妻子长的像我。
我笑着看向窗外的梨树,我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女孩同样喜欢五月天,同样喜欢白色球鞋,同样有着俏丽短发。
院内的梨花已经开始凋落,我不抱怨生命的无常与来之不及。我只愿那散落一地的淡色花片都化作一双双白色的羽翼飞到他的身旁,告诉他,我一切安好。
我也懂得和明白的,只要跨过那座山就可以看到山那边的蓝色海洋,只是多少人因为山下吹来的的寒风而瑟瑟发抖,在山下找一处并不算寒冷的地方让自己躲进里面,而我也是这多少人中的其中一个。
对于杨佑凡和林唯,不管我与他们最后会是怎么样的结局,是光顾,还是驻足,是各自走散,还是沉静相逢,我还是谢谢他们曾经愿意走到我的身边,谢谢他们曾赠我陪伴还有空欢喜。
从前听说同你结婚的人一定不是你最爱的,以前不那么相信,现在想想的确是这样的,最爱的人一定不会在身边,却会深匿藏在心里,那里装着一个黑箱子,黑色箱子里面却发着温暖的光热。
生命就像是一部绝版电影,从你身边走过的人就再也不会走回来,即使后来你遇到很多个与他相近的人,从他身上你再也无法找回从前的那种温热。
而我终于可以笑着对陆远说,你娶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我爱你像从前(壹)

刚开完会,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那个黑色椅子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声,谢远皓伸出手拿起手机划开锁屏,中午和同事出去吃饭,你自己去吃点饭啊。他熟练的回了个好,然后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他已经忘记这平泛的日子他已经度过多少个日夜,五年,十年,或者更久。起床,上班,下班,睡觉,天天如此,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下午五点多,宋诗琴跨着包走进谢远皓办公室,办公室没人,她把包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机和女儿发微信,不一会谢远皓推门进来,边穿外套边说,一会吃什么。
我想吃饺子,我们去楼下那家饺子园吃吧。宋诗琴玩着手机说,并没有抬头看谢远皓。谢远皓收拾好东西后对坐在椅子上的宋诗琴说,快拿包走。
宋诗琴站起来,边看手机边说,你给我拿着。
谢远皓摇了摇拿起桌了宋诗琴的包,和宋诗琴一同出去。
别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说你多少遍了。谢远皓有些不耐烦地说。
宋诗琴抬头说,小妤跟我说她又考了他们班第一名,棒吧。
谢远皓把宋诗琴的手机拿过来放到包里,宋诗琴顺手挽了谢远皓的胳膊。
谢总好。
路过的员工看到谢远皓冲他微笑点头问好。谢远皓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进了电梯宋诗琴说,远皓,和你问好你能不能别绷着个脸,好歹也笑一笑,好像谁欠着你钱似的,这么些年了还是这个样子。
你当初不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吗?谢远皓微侧过脸对宋诗琴说。
宋诗琴变着的脸瞬间笑成了花。
饺子园他为她拉开椅子,给她往碗里夹她爱吃的鲜虾饺子,几十年来都一如昨日,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有时他甚至觉得眼下的动作有些烦躁,有些乏味,却又不由自主地,不经大脑过滤的就从手中流出。
回到家还是一如从前他看他的新闻,她玩她的手机,彼此之间的话也少的可怜,不,或许也不是少,是有时根本也用不到说话,彼此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就像宋诗琴刚叫了声远皓,谢远皓就知道她要喝水,他递给她,她一只手接过去,另一手和眼睛都盯在手机上。
他突然有些不快,对她说,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她还是没有抬头地说,好。
躺在床上谢远皓想,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就因为相亲吗?还是因为父母意愿,两个应该都有吧。他们甚至没有共同的爱好,他好静,不喜欢说话,电视也是偶尔看看新闻之类的,跟朋友出去吃饭也只是工作上的应酬。而她好动,喜欢研究珠宝,隔三差五就跟朋友聚餐,自从有了智能手机又有了微信之后,她几乎天天刷微信,彼此之间的话也少了许多。
大概十一点多时宋诗琴走进卧室,他们的卧室是没有床的,只在地上铺了一张很厚很厚的床垫,宋诗琴悄悄躺下问谢远皓,远皓,你睡了吗?谢远皓迷迷糊糊的听到,但没有回答,宋诗琴也就关了灯睡觉了。
每到六点到六点半之间谢远皓就睁开眼了,他小心翼翼穿衣服,洗漱。晨跑回来,宋诗琴还在睡觉,他拍拍宋诗琴的脸说,诗琴,起床吧,不然一会该上班迟到了。
她支支吾吾地说,再睡会。他看着她的脸,尽管每天都用护夫品,去美容院,仍挡不住岁月的无情,眼角还是会留下皱纹,头发也会渐渐变白,是啊,女儿都二十了,都上大学了,他们怎还会年轻啊。他摸着她的脸,最近她的脸变的越发的黄,难怪她隔三差五往美容院跑,她睁开眼,揉了揉眼睛说,谢远皓我头疼,不想上班了,你先走吧。我一会跟我们领导请假。
谢远皓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是有点发烧,那你在家休息的,中午我带饭回来给你。
宋诗琴点点头继续睡觉。谢远皓在梳妆台上找眼镜,自己还不是一样,额头和眼角都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因为长年戴眼镜的缘故,两鬓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头发也是一年比一年多。真的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不过还好,他的身体算不上太好,但至少还不算太差。并不像宋诗琴一样老是感冒,别人流感时她会感冒,别人不流感时她也会感冒,由其是近两年,这段时时间更是频繁了,光是这一个月就感冒了数次。
刚和女儿谢妤发了两条信息,秘书就敲门进来说诚远的韩总要见他,他放下手机对秘书说,嗯,行,让他进来吧。
同样的握手,强言欢笑,清茶笑谈。临走时他婉拒了中午的饭局,在楼下餐厅吃了碗西红柿鸡蛋面,给宋诗琴打包了小菜匆匆往家走,这些年虽不敢说吃遍了天下的美味,但在这座城市里知名的饭店却也都去过,到头来确还是不如她当年为他做的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来得可口,只是这诸多饭店,大大小小,五花八门,都做不出她当年的味道。
小琴,我给你带了饭,起来吃点。谢远皓对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的宋诗琴说道。宋诗琴拿着遥控器换台道,我不想吃,先放着吧。
谢远皓的脸色沉下来,宋诗琴看到看拿起筷子打开饭盒;只是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不知道你想吃什么,这段时间给你买什么你也不吃,一个多月来你感冒了几次,药也不吃,刚好了两天又这样了,你知道不知道我这样很累。谢远皓有些生气的说着,宋诗琴不知道哪来的脾气突然大声地说,我吃不下去你能让我怎么办,累累累,就你累,别人都不累了。
她说完把自己用毛巾被蒙起来,谢远皓也甩门而走,他已经忘让这是多少次因为她不吃饭而发生不愉快了。
听到关门声的宋诗琴无力的从沙发上座起来,叫着谢远皓,什么时候吵架都是这样,他都不会多说话,任她怎么发牢骚,他都一路沉默,或远走。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我爱你像从前(贰)

谢远皓没有去公司,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厅坐着,手机设成了关机状态,从窗外看着流动的人群,这来来往往的人大多也都只为了一个字吧。为了这个字我们变了模样,忘了最原本的坚持,即使我们所拥有的已足够下半生的安然度过,我们却还是不停的忙碌,时日久了之后,我们生活失去了颜色,变得平淡无奇,波澜不惊。这或许都将是我们每个人的宿命吧,将心底的那一丝放肆与不安都长埋在胸口,在未来还有些模糊的日子里不快不慢的行走着,渐渐的也忘了自己是谁。
推开门宋诗琴把头埋在膝盖蹲坐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向谢远皓,她的眼框有些红,显然是哭过的痕迹。他走到她身旁说,都活大半辈子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也不害羞。
我难受,难受,远皓。宋诗琴捂着肚子,额头冒着冷汗。
谢远晧给宋诗琴穿上鞋,披上衣服,扶着她往出走,宋诗琴嘴里还在埋怨着谢远皓,谁让你走的,我难受的快死了,打你电话又关机,是不是现在都觉得我烦了啊你。
谢远晧担忧着,别说了,是我不好。怎么好好的肚子疼。
以前就疼,不想跟你说,怕你担心。宋诗琴坐在车里说,谢远皓看着头冒冷汗的宋诗琴有些内疚。
幸好认识人民医院的院长可以不用挂号,给宋诗琴打上点滴后,宋诗琴迷迷糊糊的睡着,谢远晧在床边守着。郝凯叫谢远皓出去,在他以为这次只不过是比从前感冒严重一些的病痛而已,郝凯告诉他宋诗琴可能得的是胰腺癌。若不是郝凯是他的高中同学,他可能有些不相信,他后背发冷的靠在冰冷的墙上,郝凯拍拍他的肩膀说,现在还不确定,你也别太担心。
谢远皓看着一身白色的郑凯,不安在心头蔓延开来,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宋诗琴的身体状况,接二连三的高烧,脸也越发的变黄,还吃不下饭,应该是□□不离十了吧。是他不好,没有把她放在首位,对她的关心不够,没有及时的发现。
宋诗琴睁开眼,谢远晧坐在床边,怎么还没完,还得等多久了。
谢远皓把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手里说,等会完了配合医生做个检查再回家。
宋诗琴眼睛睁大,远皓,不是我怎么了吧。
谢远皓把她的头发拨开,不是,就是看你这段时间老生病,就说让郝凯帮忙给检查一下,反下你也好长时间没有体检过了吗?
宋诗琴紧绷的神经放了下来轻轻地点头。
检查完毕,谢远皓和宋诗琴回了家,他照顾她躺在床上,她握着他的手说,怎么样,没事吧。
他边给她往上拽被子边说,报告还没出来,不过应该没事,快睡吧。
他在床边看她睡着以后才出了客厅。
不停的抽烟,一根接一根,这是今年以来第一次抽烟,因为她不喜欢闻到烟味,所以很久没吸了,因为很久没碰过,所以刚刚还有些呛。
检查报告出来看到郝凯沉重的表情,他知道这场劫难终是没有躲过。
必须尽快安排手术,这我安排,你只管照顾好诗琴。郝凯流利地说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一下午他们都在商量该怎么瞒着宋诗琴把手述做完。其实大多都是郝凯一个人在出点子,在他听到这种病即使做了手术复发的概率也达到99%他就开始心绪不宁,一旦再发作,便是致命的,可是如果不做连那1%也不会得到,只能安静等死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打电话先通知了宋诗琴的姐姐,宋诗琴的父母在四五年前都相继过世,只剩下她姐姐,她姐姐在得知消息之后就没再说话。
小琴,我们得做个小手术,你的身体出现点小问题。谢远皓放慢语述说着。
怎么了,不是普通的感冒吗?
差不多,就是胆管堵塞,我也没有及时带你来医院检查还责怪你,是我这个做丈夫的不称职。
不严重吧。
哈哈,不严重,就是个小手术,有我陪着,不怕,很快就没事了。
谢远皓抱过脸色越来越发黄的宋诗琴,却发现自己手心在冒冷汗,手述被安排在十五天之后,宋诗琴已经住在医院,谢远皓每天都陪在她身边,给她带突然想吃的东西,虽然她只吃一点点,给她念报纸上的笑话,而她拿站手机玩的时候看到好笑的事情也都会跟他讲,他似乎比从前要笑的多了,他问她,她却说那是因为他在身边。他有些鼻酸,这些年他们都没有好好的呆在一起过了。
宋诗琴的姐姐也会隔三差五的就往医院跑,宋诗琴说,这病一病还真好,都来看我了,由于宋诗琴在微博上发表她要做个小手术的事情,她在报社的同事也都纷纷来医院踏足,每每谢远皓都要耐心说一遍宋诗琴的病情,其实他已经极度疲倦,但是别无选择。
看看我的人缘好吧,这么多人来看我。不像你天天变着个脸,朋友也快被你吓跑了。宋诗琴开玩笑的逗着谢远皓,谢远皓只是附合着说,是啊,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我爱你像从前(叁)

手术那一个下午,是他这一生度过最漫长的一个下午,来往的病人,护士,家属从身边走过,宋诗琴的姐姐走过来再走过去,高跟鞋踩出的声音让他心烦,看着左手的手秒,时针,分针,秒针,一针针走过,第一次细心感受时间的流逝,从指缝一点一点划过,划到心伤。
手术门一开,宋诗琴的姐姐先走到医生跟前,寻问手术情况,意料之中,这种情况医生大抵都会说成功的。
谢远皓本想跟随医护人员到病房看宋诗琴,却被告知病人要转到重症监护,一天只有四十分钟的探视时间,半个月个才可转入普通病房。
郝凯安慰他,让他一切放宽心,现如今的情况也只能求老天保佑,别那么快复发,让她安然度过下一个十年,二十年。
十多年不曾落泪的他看到那一盘从宋诗琴身上割下来的东西,潸然泪下,他奋斗半生,拼搏半生,却换不来家人的身体健康。没有像开始那样对她关怀备至,以至于没有在癌细胞刚刚扩散是就发现,带她治辽,以至于现在让她承受这样大的病痛。
在这座城市四五月的天气总是惹人烦厌,虽不冷,风却刮有异常的大,顺风时好像人不用走就可以随风流动,逆风时用尽全力也好像寸步难行,从医院和姐姐回家收到女儿谢妤的短信,说是五一要放假让他给订机票,他想了想回复说,我和你妈在外面旅游了,等暑假放假再回来吧,要不回来家里就你一个,让你妈妈担心。
直到回了家身边的姐姐都在叹气和悄悄抹泪,这种时候女人总是脆弱一些,下午谢远皓跟宋诗远姐姐说了自己去看宋诗琴,让她先回家照看的点,有事再打电话。宋诗琴的姐姐看看谢远皓想说什么却都无从说起,走前只说了让他少抽点烟便回了家。
本想着给宋诗琴做点什么汤好,才忽然想到她现在应该什么东西都不能吃的,便在沙发上睁眼躺在沙发上,任思绪由走。
五点多他去看宋诗琴,不到医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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