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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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在乎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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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曲向啊!
曲向和谁?
一个女人!
以薛淋默的脾气,她要是知道这人就是曲向,她不跳出去,扯着两个人质问‘你们是不是奸夫□’才怪。
可是秦桑又有什么权利质问。
薛淋默不知道,她自己却知道,她也和薛淋默一样也是个拿不上台面的主儿,名不正言不顺。她连自己到底是情人,情妇,还是其他什么身份都还没搞明确。
薛淋默见她不回答反而更加好奇,问:“到底是谁啊?你上司?同事?不对啊。”
秦桑果断决定骗她,摆手模棱两可地说:“哎,一个仇家,生意上有点利益冲突,我怕见面了尴尬。你别问了。安定什么时候来?你要不要买东西了?”
原来安定就在离这边不远的地方,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这边。
薛淋默和秦桑又逛了两家店,安定就过来了。
秦桑明显有点走神,安定走到她身边,她才注意到,连忙笑着打招呼:“安定,来啦?”
薛淋默笑着推了推她,“想什么呢?”又朝安定笑着说:“司机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喽,又得麻烦你,我和秦桑买了不少东西。”
安定也笑着说:“没关系,为两个美女服务,我的荣幸。”
主要还是薛淋默买的东西多,秦桑几乎什么都没买。把东西装上车后,安定和薛淋默都招呼秦桑上车,打算先送她回去。
秦桑自然不会让他们送。
要是让他们送,岂不是等于告诉他们自己和曲向的住址?曲向知道后不怒都有鬼了!
不顾他们的反对,招了出租车。上车前又想到件事儿,回头对安定说:“淋默今天胃口好像不太好,你留意点,看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说完便转身上了车。上了车,整个人却像是散了架,脑海里挥之不去地总是刚才看到的场景。
曲向和那女人。
那女人挽着曲向的手臂,侧头和他说话,亲密自然,怡然和谐。
什么叫做理所当然,什么叫做名正言顺?
这就是了。

第三十六章 打破

当天晚上,曲向没有回别墅。如果是平时,秦桑最多以为他出差还没回来,可是因为白天在商场看到的情形,她知道他或许根本就没有出差。
犹豫了片刻,她决定打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接电话的却是个女人。“喂”了一声说:“你好,曲向正在洗澡,你哪位?”
秦桑本能觉得心虚,像是给一个男人打电话,却被他妻子接到一样,也不敢问其他的了,说:“呃……你,你好,我是曲向公司的运营部主管,本来有点公司的事情想询问他,他不在就算了。”
那女人“哦。”了一声,“要不,等他出来,我让他给你回个电话吧。”
秦桑连忙说:“不用了,谢谢。”
挂了电话,立马躺倒在沙发上直呼气。
果然是做贼心虚!
秦桑本来就把自己给定位成了背地里偷情的,如今跟人家正主儿一说上话,她更觉得自己理亏,甚至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
不知道那女人是忘了转告曲向秦桑打电话过去的事儿,还是曲向知道了却不愿回秦桑。总之,秦桑一晚上都没等到曲向的电话。
不仅是当天晚上,曲向一连几天都没回别墅和公司。他只给贺总留了话,说是这两天有点事儿,来不了公司了。
秦桑一点曲向的直接消息都没收到,他对她工作上的吩咐还是贺总转告来的。
下午开完会又接到亦歌电话,似乎是出了什么事。秦桑没接,他却不像平时那样挂断,而是又响第二遍,第三遍。
秦桑忽然觉得烦!烦死了。
她把手机转成了静音,扔在一边不去管它。
手机在桌角震动一遍又一遍,也不知道震了多久,震得秦桑都没知觉了它才停。拿起来看,原来已经没电了。
下班后,秦桑也不愿回去,在办公室了坐到近九点。
贺总笑着从他办公室走到秦桑办公室,笑着说:“小秦回去吗?我送你!”
秦桑摇摇头:“贺总先回去吧,我待会儿走。”
贺总笑着往外走,又回头留了一句:“和凯萨东华的合作案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定金我们财务这边都已经筹备好了,只差签合同,呵呵……哦,还有,这件事情接下来就全权交给葛奕来处理吧,新人嘛,需要栽培的。这些事情简单,不需要你来费神。”
秦桑一愣,旋即笑笑说:“哦,我知道了。”
贺总依旧是笑眯眯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秦桑又不想跟他们那些年轻人争什么,她甚至不稀罕现在这个身份。这个合作案,牵扯到亦歌,现在要让她脱手转交给其他人,她巴不得。
贺总走后,秦桑烦躁地合了文件离开。
走到楼下门口的时候发现对面有交警在办案子,秦桑远远地看了一眼,似乎是辆黑色奔驰轿车停车时碰到了路人。
秦桑觉得那辆轿车有几分眼熟,也没多想,喊了出租车便离开原地。
回到别墅,屋里果然还是如往常一样,黑漆漆一片。
秦桑也不开灯便站在玄关处换鞋。鞋换了一半,才发现眼前站着一团阴影。
秦桑魂都被吓出了一半,‘啊’地叫了一声,单脚往后退,‘砰’地坐在地上。
头顶地灯合适宜地亮起,秦桑抬眼看过去,曲向正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按在灯开关上,冷冷地俯视她。
秦桑拍着胸脯,撑着身子站起来,问:“曲向?你怎么在家里?”
曲向转身往里走,淡淡地说:“我不能在吗?”
秦桑换完鞋,跟着走进去。进了屋,对着曲向冷漠的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用什么话来做开场呢?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和你在一起的女的是谁?还是……你吃过晚饭了吗?
曲向却在她前面先开了口,他说:“秦桑,我们今天晚上心平气和,安稳地过,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管,好不好?”
秦桑不明所以,愣愣地点头说:“好。”
曲向说:“那好。在厨房里我买了菜,你去煮……我想吃你烧的白斩鸡。”
秦桑进到厨房,厨房里果然买了很多食材,有很多都是秦桑拿手的,也有很多是曲向喜欢吃的菜,也有自己喜欢的。
曲向跟着进厨房,给秦桑套上围裙,又在秦桑诧异地眼神下给自己套了一件,然后站在她身边给她打下手。
拿着番茄在水龙头下冲的时候,秦桑忍不住说:“曲向,你可以拿个盆洗东西吗?你这样,浪费了很多水。”
“……”
曲向在这方便倒不算很□,充分表现了一个能听得进意见的老板的风度,听话地拿了盆子装了水来洗蔬菜。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两三个小时,做了十来道菜,还煲了汤,也不管能不能吃完,满意地端着自己的手艺上了桌。
吃饭的气氛说不上温馨,但算得上是难得一见地和谐。谁都没说什么让人倒胃口的话。这样的气氛接下来一直维持着,两个人一起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盘,洗完澡,上床睡觉。谁都不打破这气氛,即使其中的别扭谁都看得出来。
曲向在秦桑临睡前俯身在她额前轻轻地印了一个吻,然后翻身睡下。
这个吻……秦桑忽然觉得心跳猛烈地跳动,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一个吻,一个动作,能让她像这般,悸动。
平静、安稳地像个泡沫似的梦,不忍去打破。
可是梦总是梦,梦总是会醒来,就如泡沫总是会破。
秦桑第二天醒过来,曲向已经穿戴整齐,背对着她坐在床尾。
秦桑撑着身子坐起来,盯着他的后背看了良久,才最终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都没觉察到?”
曲向说:“我没睡着。”
秦桑心脏一跳,想问为什么?
曲向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个转身,看向她说:“秦桑,你今天收拾收拾东西,搬出去吧。”
秦桑微愣,“什么意思?”
曲向双眼微眯,一张脸冷得像冰窖,昨日的一丝温情早已荡然无存,他冷冷地瞪视秦桑,冰凉地开口:“秦桑!你装什么装?你不是忍我忍够了吗?我也忍你忍够了,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你他妈给我滚出我的世界,我再也不想在我的私人空间里看到你这张脸!”

第三十七章 搞笑

人生何其幽默?
前一天两个人还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却像是成了陌路人。
秦桑从床上坐起来,边拿了衣服快速地往身上穿,边盯着曲向地眼睛说:“告诉我为什么?你又发什么疯?”
曲向只冰冷冷地看着她,不回答。
秦桑说:“那好,你不回答算了,你直接告诉我,你这次又要把我赶出去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
曲向说:“以后你都不要在这里出现了。”
秦桑已经穿完了衣服,她走到曲向近处,紧紧地盯着他说:“曲向!你是把我当猴耍呢?我就是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具吧?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贱?”
曲向忽然猛地从床沿坐起来,俯身对上秦桑,冷冷地说:“你难道觉得你还不够贱?”
秦桑一愣,忽然笑道:“对,贱,贱,当然贱,我不贱哪会这么听你话?哪会认识你这样的人渣?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一个贱货同床共枕了四年,如今一朝醒来,忽然遇到自己的最终感情归属,终于打算打发掉你养了四年的贱货了。你也和我一样的贱,贱人!不要脸!”
秦桑话越说越难听,把两个人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曲向听不下去了,伸手拉她手腕,猛地一扯,把她摔在床上,呵斥:“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别满嘴贱人贱人的,你理智一点!”
秦桑被他这么一摔,倒真摔回了神。趴在床上,喘着气,想:对啊,我这么激动干什么?离开他,再好不过的事情,何乐而不为?放不下面子?呵!面子值几个钱?人穷的时候,面子连个馒头都换不到!
恢复过来,秦桑反而想通了,她从床上站起来,平静地整了整衣服,然后拿出包开始收拾行李,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地往包里塞,边塞边说:“曲向,我真心希望你能告诉我,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别再把我耍的团团转。我不是个东西,我是人,我有感情,有思想,虽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值一提,但我依然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无法接受你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收拾行李滚蛋,再一次一次地被你像玩具一样拎回来。曲向,我们放了彼此不是很好?”
曲向沉默,等秦桑收拾完东西,他依然像个冰棍一样杵在那儿。
秦桑拎着行李往外走,又回过头来说:“曲向,我们以后分清楚一点吧,这些年该是我的你给我,不该是我的,我什么都不要,我们分得清清楚楚,直到谁都不欠谁。以后,你依然做你的老板,然后和你未婚妻谈婚论嫁,我只是你的下属,不进入你的生活,或者我直接辞职,这样我们就不会再牵扯不清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曲向听进去了没有,秦桑也不多说了,拎着东西出去。
出来了,秦桑又迷茫了。她对曲向再了解不过。
他总是那么地一意孤行,一时高兴,想如何就如何,从来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也不去考虑事情的结果。他是秦桑见过最矛盾的人。
她被赶出来已不知有多少次了,然后每次都会被召回去,像个任他摆布地玩偶。
这样的游戏,她都已经玩够了。他竟然还是那么地百试不爽。
所以先前曲向再一次让她滚出来,她才会那么生气。她又不是个东西,说消失就消失,说出现就出现。
如果,他是真心想放过她,她自然求之不得。
不过,也许,曲向这次是玩真的了。
秦桑在一家酒店暂时安顿好自己的行李,定了一个月的房间,休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去公司,公司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高管层的格局大变动,秦桑和一些高管原来的职务忽然撤销,各部门重新进行了划分,秦桑现在所接受的工作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分量。
变革还没有完全运行,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此事自然成了全公司的话题,尤其是秦桑的职务更是被人拿来议论纷纷,不少人在揣测秦桑这个明升暗降地职务调动是不是因为得罪了谁,甚至有人把这事儿和优优的事儿扯在一起,说是曲向责备她把优优气走,才给她一个下马威。
秦桑的办公室到现在为止倒是还没变。
外面的人议论得热火朝天,她便倚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贺总忽然敲门进来,依旧是笑眯眯的一张脸,只是笑容里隐隐有些疑虑。
秦桑坐直身,半开玩笑地说:“对于这么大的人事调动,贺总有什么要说的吗?”
贺总说:“曲先生找你有点事儿。”他盯着秦桑看了会儿,忽然像是恍然大悟,说道:“小秦,你太累了,你应该放松一下你自己。”
秦桑笑着说:“贺总的意思是,曲先生给我调职,是觉得我太累了,想给我减少工作量?”
贺总不说了,勉强笑笑,转身往外走。
秦桑喊住他说:“贺总……”
贺总又重新转过身。
秦桑看着他说:“贺总,你知道,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但是……谢谢你……谢谢你安慰我。”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被人真心地安慰,被人真正地关心过了。
贺总离开,秦桑起身去曲向办公室找他。
曲向见她进来,把事先准备地银行卡放在桌边,说:“里面是你这几年的工资,你不是想跟我没了关系吗?这些,给你。户名是你的,不够,跟我说。”
秦桑只稍微顿了顿,便伸手拿过来,她也不跟他客气,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心里想着,给钱,曲向哪会给少?给少了,他自己还怕丢人呢。
他给的钱,或许够她活小半辈子了。最起码足够让她不再去骚扰他。
临出门前,曲向忽然说:“秦桑,你出了这道门,我们以后或许就真的断了关系了。”
秦桑回头,笑看着他说:“谢谢你。”
曲向微楞,脸色一塌。
两个曾经牵扯不清的人,有天会忽然断了牵连,那该是什么样的情形?难道真如旁人说的‘今与郎君恩断义绝,天荒地老,永无见期。’
秦桑想到这样的情形,不仅没有惆怅,反而异常地兴奋。她忽然很期待这种情况。
既然断了,那何必不断得彻底一点。
她回到办公室,当即就写了辞职信。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离开这里的人,去一个没有曲向的地方重新生活。她要和曲向真的变成,天荒地老,永无见期。

第三十八章 有啊

秦桑把辞职信交给贺总,贺总震惊得魂丢了一半,他哪里敢随便批下来,犹豫着说:“我要请示曲先生,他刚出去了,现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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