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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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在乎你-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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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倒地一样,即使是在国外,曲向也不可避免,有所耳闻。
得知此事,曲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桑。
他想。
——秦桑,你这个时候,该是在做什么呢?
——恨吧?很恨吧?一个你很爱很爱,几乎全身心关注的人那么狠心地毁掉了你的世界。
——你得多后悔,多恨他?
曲向真想看到她后悔莫及的样子,所以,听说她到法国来后,他就派人找到了她。
她竟然……一点都没变,那么多事情发生了,她还是那么高傲,那么神气。那份骨子里的傲慢依然牢靠地跟着她。
她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曲向真不服气。
没错,秦桑后来的遭遇是他一手安排的,他给一大笔钱给照顾秦桑的女人,让她离开秦桑,顺便在离开的时候把秦桑身边的东西全都拿走了。
秦桑瞬间失去一切,走投无路。
然后,曲向便名正言顺地把她捡回家。
或许,秦桑那段时间在外面真的吃了很多苦,受到了教训,她收敛了很多,不再那么飞扬跋扈。懂得看人脸色,懂得主动去讨人喜欢。
可是……不够,不够!这些都不够。
曲向不仅仅是要她表面顺着自己的心意,他要她的心也顺着自己,他要她花更多的心思在自己身上,而不仅仅是装装样子!
曲向疯狂地想:秦桑,我要你做的你为什么做不到?你是我捡回来的,没有我,你可能连命都没有了。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你是我的,你必须听我。
可是事实上呢?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她的,他什么都得不到。
她总是在他面前喃喃自语,喊着:“亦歌,亦歌……”走神的时候脸上都写着‘亦歌’,晚上说梦话也总是一遍一遍地叫着:“亦歌亦歌……”
亦歌你个屁!
他害死她父母,毁了秦家产业。她凭什么还想着他?他有什么好?
容貌、才华、家世,曲向自认为哪一点都不输给他。
可是她的心里为什么永远只放一个他。
后来,不知道秦桑从哪里弄来的手机充电器。她看手机的时候,曲向恰好回来,他条件反射抢过来看。
整整一个收件箱,整整一个发件箱,整整一只手机的短信,都保存着同一个名字——亦歌!
亦歌!亦歌!亦歌!
她的世界难道除了亦歌,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了吗?
曲向再也忍受不了,愤怒、不平、委屈、心痛一瞬间疯狂地涌进胸口,他把她狠狠地压在地上,狠狠地吻,狠狠地咬,狠狠地发泄这份不公,狠狠地冲进她的身体。他真的真的很想把她一口一口咬碎了啃下去!
他骂她:你真贱,放不下一个早就该放下的男人。
其实,他并不是想说她贱,真的!他真正想说的是:我才贱,我为什么要关注你?
我为什么……要爱上你?

第五十二章 外二

自从那次被□之后,曲向知道自己已经再也没有走进秦桑心里的可能了。秦桑像是在自己的身体外造了一个无形的网,开始时是暴躁,只要他稍微接近一点,她浑身的倒刺都立起来,好像随时准备进攻。手边有任何可以扔过来的东西,她都会扔过来,不止一次地把他扔得遍体鳞伤。然后是自虐,没有办法伤害到曲向的时候,她就伤害自己,她把头一遍一遍地磕在床柱上,磕得额头上的皮磨掉了大片,一张脸血肉模糊,人却像是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曲向没有办法,只好把她绑起来放在床上,不让她碰触到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东西。她很长一段时间里总是双眼呆滞,眼睛里一点神光都没有。曲向心疼,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敢太靠近她,怕吓到她,怕她情绪激动,也不敢离得太远,怕她会自杀。
秦桑在房间里一呆坐一整天的时候,他也就在门口看着她,一看一整天。
照顾秦桑的阿姨受不了了,主动辞职。临行前,她对着大门恸哭着说:“疯了啊,两个主人都疯了,两个都疯了……”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桑开始好转,她可以说话了,也不再自虐,不再一见他就打了。两个人可以平静地坐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偶尔还可以说上一两句话。
只是,她身上的那层无形的网却再也拿不下来了。
她总是那么平静,像是一团死水,平静得让人觉得恐怖。曲向让她做什么她都没有异议,让她去上班,她就去上班,让她服侍自己,她就端茶倒水,服侍得妥妥帖帖,即使是让她和自己上床,她都能那么平静地快速把衣服脱了,面不改色的躺在他的身边。
可是从她那双眼睛里他能看到的却全是冷漠,曲向坚信哪天他不小心掉进水里,快要被淹死了,没有命令,她也是绝对不会主动来救自己的。即使是等自己真的被淹死,尸体浮上了水面,她最多也只是看一眼,然后平静地走开。她这是比冷漠还要残忍的冷血,和她相处了四年,她从没有想起来他也是有生日的,她也没发现他不能吃甜食,她从不留意他的喜好厌恶,甚至都不知道他和她是从同一个城市来的,更别说记起她曾和他打过不下十次的照面。
曲向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就不能多看他一眼?哪怕是稍微留意一点点。
曲向觉得自己是很容易满足的,只要秦桑稍微关心一点点,他都高兴好几天。他不能吃甜食,不吃蛋糕,可是秦桑喜欢吃。偶尔曲向在她身边,她也会舀一口放在他嘴边,带点讨好地等他吃下去。
曲向总是会张嘴让她喂,即使东西放进嘴里他恶心得想吐,却还是硬逼着自己咽下去。
他喜欢极了她喂他时的感觉。即使知道这种感觉只是假象,他却还是要命地喜欢。
他太容易满足了。
可是事实上,秦桑讨厌他,从她每一个眼神里他都能看出来。即使是看到和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并且这种厌恶只针对他一个人。
秦桑看到别人的时候总是和气又温和,偏偏看到曲向的时候眼神里总会充满一种冷漠。
曲向知道,她恨他。
恨他践踏她的自尊,恨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曲向有的时候也会想,放过她吧,放她走吧。
她那么恨自己,把她绑在身边同时折磨的是两个人。
所以,当自己很生气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对她怒吼:“滚!给我滚得远远的。”
滚吧,以后都别再出现了。受够了!这样的折磨。
可是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到一天他就会后悔,凭什么?凭什么让她和别的男人逍遥快活,却留他一个人痛苦。
他们在一起就是相互折磨,可是就算是相互折磨,他也不愿意放过她。
那就这样吧,那就继续相互折磨吧。折磨一辈子……
曲向想,不爱我,就恨我吧。
要么爱,爱到骨子里,要么恨,恨到骨子里。他要她记住他,刻骨铭心。哪怕不是爱,而是恨。
在爱情的世界里没有对和错,只有该爱和不该爱。
就像曲向听秦桑说的,安定不该爱上薛淋默,薛淋默不该爱上卫林修,那是他们的劫。
又像曲向自己不该爱上秦桑,秦桑则不该爱上亦歌。
亦歌是秦桑的劫,秦桑则是曲向的劫。
曲向曾说过:“秦桑,反正他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秦桑不知道,曲向说这话的时候心有多痛,有多绝望。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不希望自己能够幸福的。越是有着坚硬的外壳的人越是希望自己终能找到可以让自己卸掉外壳的温度。
曲向总是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秦桑,我践踏不了你的感情,我就践踏你的自尊,我总有办法让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和他一样的。
然而这只不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借口,每一份践踏在秦桑身上的折磨他都双份地放回在了自己身上。
他知道的。
他知道,秦桑恨亦歌,因为爱。秦桑恨自己,因为恨。
只是爱她的那条路曲向走得太远了,迷途深陷,再也拔不出来了。
所以知道没有结果,知道总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打破,他还是硬撑着。
身边的朋友,国内的家人,没有一个人看不出他的爱得有多苦,爱得有多累,没有一个人不劝他放手,可是他却依旧爱着。不是他不愿放弃,只是已经放不了。
葛亦曾经陪着母亲从国内追到法国来,那时他被秦桑用台灯砸破了头,如果不是在昏倒前浑浑噩噩地打电话给了医院,或许他已经成了一具发了臭的尸体。
他躺在医院,一项精神好得像年轻人的曲母像是瞬间衰老了数十岁,站在床尾跺脚,拍着床哭喊:“蓝蓝,蓝蓝……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何苦这么对自己,那女人这么对你,你就别傻啦。”儿子被伤成这样,却还是护着那个伤害他的女人,做母亲的哪会不急。曲母急得情绪失控,急得眼泪不停流。
可是,曲向却只能冷冷地坐在病床上。他没办法,曲母要他和秦桑断掉关系,他做不到。
其实曲向才想哭,没有希望、没有人赞同支持、一厢情愿的一段感情,最苦的是他一个人!只是他的眼泪不在眼里,在心里。
——秦桑,你知道吗?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爱你,爱得都快要发疯了!

第五十三章 外三

有人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曲向想,或许秦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他爱她。
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被他们自己本身坚实的外壳碰撞得支离破碎。曲向也想靠近秦桑,想寻得温度,可是两个人就像是刺猬一样,只要是稍微靠近些,就是相互伤害。
曲向的母亲一直都是知道法国这边有秦桑这个人的,所以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打电话过来,劝曲向:“蓝蓝,那女人不值得你这样,放手吧,你们不会有结果……”
这样的话曲向实在是听得太多,他开始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支持我一点,或许你们支持我哪怕一点,我也就不会爱得这么累了。
秦桑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而曲向的朋友亲人也没有一个人支持他。他实在是爱得太辛苦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一个没有一丝光线的黑暗角落里,孤立无援。
所以,他更不愿意秦桑与自己的朋友和亲人接触。他们的爱情已经够没有希望了,他自然不想让秦桑知道他们是被世人遗弃和反对的一对。
秦桑曾经无意间接到过曲妈妈的电话,那时候曲向正从卫生间里出来。室内温度温和,他身上从浴室里带出来的热气还没来得及完全散掉。
秦桑那个时候就站在离他不远的玻璃桌边,把他的手机贴在耳边,她静静地站着,背影美得让人想要落泪。
室内实在是太安静,曲向即使是离她有段距离,还是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是自己母亲的声音,急切喊着:“蓝蓝,蓝蓝……”
身上的热气瞬间散得干干净净,曲向只觉得浑身发寒。他无法想象秦桑听到自己母亲对她的辱骂时的反应。他都来不及细想,直接冲过去把手机抢过来,狠狠地扔出窗外,手机击打在外面的金属栏杆上,哐当!好大一声巨响。他大吼:“谁让你接的?你和她说了什么?”
秦桑用一种受伤无辜的眼神看他,抿着唇,低下头安静地开口,“我什么都没说,我下次不会了。”
曲向忽然很想抱头痛哭,他爱得太心惊胆战了。因为怕失去,他连得到都开始害怕。因为他更怕得到后终究还是会失去。是他自己一步步把两个人推到了悬崖的边缘,两个中间隔着深渊的边缘,无法靠近,也无从后退。
秦桑和曲向在一起四年,这四年里,他们不管是在精神上还是在身体上都像是相互折磨。
曲向一直没有忘记过秦桑跟他说过的每一件事情。他记性算是很好的,但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从不去浪费精力记忆。工作上的事情也有助理帮他安排。
可是秦桑的任何事情,他都像是小学时候背单词一样背得滚瓜烂熟。
她说过薛淋默和安定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个人是对欢喜冤家,有缘有份……她说过以前有个叫何成正的人曾经追过薛淋默……她说她们以前班上有谁谁谁个子特别高,两米多,得站在桌子上跟他说话才不累……她说她和妈妈曾经去九华山玩儿,结果半道迷了路,差点就在山上呆了一夜……她说……
她说的,他都记得。到后来她自己都忘了,他却怎么都忘不掉。
他最忘不掉的,还有一样东西,一个人名——亦歌。
亦歌是个伤疤,伤口在秦桑的心上种下。伤疤却同时留在了曲向和秦桑两个人的身上。
曲向每次忆起这个名字,总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承认,他嫉妒。他嫉妒死他了。凭什么他什么都不用付出,却可以得到秦桑全心全意的爱。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可有的时候,他也想把这个名字摆到秦桑面前,侥幸地想,或许她已经没以前那么爱他了,也许她已经忘了他。
后来有一次在国内找合作公司,他一眼就看到一家叫做凯撒东华的公司,因为他看到资料下面有一行,总经理后面写着的就是亦歌。
他转手让助理把资料拿去给秦桑看,然后想看看秦桑的反应。
那时候他就想,如果她表现得无所谓一点,哪怕是装的,只要装得好,他就对她好,拼了命得对她好,尽一切能力去打动她,因为她终于可以慢慢的忘记那个人了。
可是,后来他发现想要秦桑忘记那个人根本就是他的痴人说梦。
自从看到那份合作资料后,秦桑整个人就开始恍惚,神不守舍,心不在焉。
开会的时候用签字笔在本子上漫无目的地画着横横竖竖,用笔尖在会议桌上戳来戳去。当她这样的时候,她都不知道曲向经常会停下会议,定定地盯着她看。然后整个会议桌都一片安静,静得让人窒息。会议桌上的所有人都盯着秦桑看,而秦桑往往根本发现不了。
后来秦桑出车祸了,原因大概是过马路时心不在焉,没看到红灯。
曲向把秦桑送去医院的时候就跟自己说:秦桑,我收回那句话,我再也不对你好了,我已经再也找不到对你好的理由了,我们还是继续相互折磨吧,还有,我恨你!
可是后来曲向还是对秦桑好了起来。原因嘛……因为秦桑怀孕了。
医生给秦桑检查完走出病房对曲向说:“没什么事儿,母子平安。”的时候,曲向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盯着医生愣愣地问:“你是说她怀孕了?”
医生见刚才还冷得像块冰的男人瞬间笑得连嘴都合不上,顿时也受他影响,笑着说:“恭喜你,要做父亲了。”
“要做父亲了……要做父亲……”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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