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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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在乎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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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秦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同情的感觉。
再吊了一瓶点滴,秦桑就感觉已经比先前舒服多了。她询问曲向可不可以不要呆在医院。曲向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默着出了病房,过了一会儿他再回来,走到床边直接抱起她,沉默着一路把她抱出了医院。
曲向把秦桑放在一辆汽车后排位置上,自己也绕过车身坐到她旁边。两个人坐在车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有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袋子的点滴和药。
那人把药塞进后备箱里,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一边喘息一边回头对曲向说:“曲先生……不好意思,您要的药有点多,医生多配了一会儿。”说完,又转头朝秦桑点了点头。
秦桑也朝他淡淡地回了个笑。猜想这人应该是贺狐狸帮曲向找来的司机。
那司机转过脸去后,秦桑低低地对曲向说:“我已经好了,不需要这么多的药。”
曲向侧头看他那边窗户外面的风景,冷冷地说:“开车。”
司机连忙发动车子。
秦桑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转过脸来,朝这边的车窗外看。
两个人背对着背,车子一路沉默着朝秦桑住的地方行驶。走到半路上,秦桑却忽然想到一件事——薛淋默还住在她那边呢。
她手机没电了。薛淋默昨天没见她回去,电话又打不通,一定急死了。
想了想,秦桑主动向曲向借了手机,打算打电话给薛淋默。
电话接通,薛淋默果然急了,秦桑再不回去,她都要去公司找人了。秦桑跟她说自己昨天加班。又犹豫着说:“淋默……我最近有点不方便,你能不能在外面重新找个地方住。”
薛淋默沉默了一会儿,问:“怎么啦?”
秦桑用余光瞥到曲向冷硬的侧脸,放低声音模糊地说:“曲向……回国了。”
薛淋默原本就不喜欢曲向,曲向和秦桑的关系又那么尴尬。要是三个人同住一个屋子一定会别扭得不行的。
薛淋默却忽然在电话那头“嘿嘿嘿……”冷笑了几声说:“我偏不……我就要见识见识这男人。”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的,秦桑知道她这只是太气愤,并不是真想为难自己。
秦桑挂掉电话,把情况向曲向说明了一下,看他有什么意见。曲向忽然让司机在路边停车,自己拿着手机下车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再坐进来,直接让司机改了目的地。
他把手机甩给秦桑,冷淡地说:“告诉她,那地方就让给她一个人住。”
秦桑目瞪口呆看着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曲向一定不愿意和秦桑的朋友住在一起,这秦桑也知道。但她没想到他会处理得这么果决,连和薛淋默打个照面都懒得打。
曲向和秦桑在一起四年,从表面看两个人应该是很熟悉的。而事实上,他们和陌生人没多少区别。
曲向从来不愿意和与秦桑相熟的人交流。在法国时,秦桑因为自己情人这身份自卑,不敢去交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谈得来的人,曲向总是冷漠地对待,别说是给面子的客套一下,甚至都不允许秦桑再和那人多接触,硬是把所有人活生生地逼出她的世界。
当然,秦桑也同样一点都不了解他。她不知道曲向有没有自己的朋友圈,如果有,她连听都没有听过。
他的亲人,他从来不让她接触。那些亲人似乎是住在国内的,因为一旦遇到一些大小国内传统节日,他就会离开一段时间,秦桑猜应该是陪家人去过节了。
秦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样的习性,有多少人……曲向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些。
他似乎很讨厌秦桑知道他的任何事情。
秦桑至今还记得有一次他妈妈打电话给他。平时如果别人找他是为工作上的事,他不在秦桑就帮他接。秦桑那次也随手接了,电话通了她才后知后觉刚才屏幕上显示的是“妈妈”两个字。手机那边是个妇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喊:“蓝蓝……蓝蓝……是妈妈……蓝蓝……”毕竟是长辈,秦桑屏住呼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在她调整好呼吸打算说:“曲向不在,请稍等。”的时候,曲向忽然从她背后一把抢走手机。看到手机屏上的显示,他更是怒不可支,直接一把将手机狠狠地砸出窗外,转头朝她愤怒地叱责:“谁让你接的!!……你和她说了些什么?”
秦桑被责备得莫名,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没说啊。

第十六章 出院

车子一路开到了城郊外一片陌生的别墅区,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来。秦桑推门下车,曲向已经绕到车子这边来了。他把秦桑抱起来,对司机说:“开门,把药拿进来。”
司机按要求开门,把药拿进来后就出了屋。
曲向直接把秦桑抱进一个房间,放在床上。秦桑环顾了圈四周,这里不像是经常有人住的地方,但似乎一直有人打扫,连被单都像是刚刚被换过的。
曲向拿了药出来,开始安置支架,准备给她挂点滴。他插针的技术一直很好,找准血管,针尖利索地□去,手一丝不抖,一点也不会让人疼,也不知道他这是从哪里学的。
他在她手背上找血管的时候,秦桑开口问他:“你也是本市的人吗?”她只是觉得这边有他房子,这种可能性挺大的,就随口问问。
曲向手指却忽然一动,针尖微微偏了位置,没□血管,而是扎进了她的肉里。
秦桑疼得“啊!”地一声迅速缩手。四根手指却被他捏得死紧,怎么都缩不回来。她有些受惊地看曲向脸色。他也正斜着眼睛看她,脸上一丝情绪也没有,目光沉沉,秦桑看了几年也没看懂他这是什么表情,只是直觉的害怕。
她猜想他刚才应该是故意的。虽然自己的血管很细,颜色又不深,找准很难。但曲向以往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失误。所以秦桑连忙改口说:“我就随便问问,你不需要回答我。我不需要知道。”
曲向又冷冷地盯了她两眼,这才低下头去继续找血管。
只是接下来插针,他又偏了两次位置。秦桑手背片刻便肿了起来。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缩手的动作也没有了,随他怎么弄去。
等插完针两个人手心都是汗渍,也不知道是曲向的还是秦桑的。
秦桑感觉自己接下来都是在睡觉,把前些天缺的睡眠全都补了回来。一直睡到第三天中午才算是真正地起了床。起床后只觉得头脑膨胀得厉害,昏昏沉沉的,一定是睡太多了。她走到二楼客厅把窗帘拉开,又去楼下厨房找了点东西吃。自从她挂完点滴曲向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大概是去了公司。他这人很能耐,不管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能解决掉,所以秦桑也微微安了心。
厨房里有买着放好的食物和甜品。秦桑病好后胃口倒是好了很多,就端着甜食到二楼会客厅里面去吃。
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的景子。原来这一片是比较老的别墅区了,看前面人家房顶的积灰,这些房子少说也有四五年了。
曲向不会买旧房子。她果然没有猜错,他好几年前就在这个城市住过,只是那时候她没遇到过他。
秦桑倚着窗帘站了一会儿,听到楼下有车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楼梯口便传来了脚步声。秦桑依旧倚着窗帘,只回了头去看。曲向手里拿着文件夹走了进来,他本来是想往秦桑房间那边去的,见她就站在客厅里就停住,问:“怎么不睡了?”
秦桑说:“睡多了,头疼。”
他往这边走,走到近处,淡淡地朝她盒子里吃了一半的甜食看了两眼。
秦桑用勺子挖了一块往他嘴边放,他也配合地咬了半口。她吃掉剩下的半口问他,“吃过午饭了没有?”
他也不回答吃了还是没吃,只看着别处淡淡地‘嗯’了一声。
有点冷场,秦桑转身想要离开。他忽然伸出一只手臂,把她拦腰抱住。一手将她拉近,一手托着她的后背,吻了起来。他又啃又咬地吻她嘴唇。她刚才吃了很多甜食,只觉得两人嘴间都是甜点味儿。
她手里端着甜点盒子,怕碰到他身上,只好张开手臂,让他摆弄。
他吻完了把秦桑按在身后的窗帘上,一边沿着她的下巴、脖子、锁骨往下吻,一边伸手掳她睡裙下摆。把她的一条腿提起来搭在他腰间,手沿着膝盖一路蜿蜒着抚到她大腿根部。
秦桑仰着头微微喘息,只觉得窗外的光线别扭极了,伸手想要把窗帘拉上去。
曲向忽然停下动作,抢了她手上的甜品盒子随手扔到旁边的电话台子上,把摆在上面的电话机砸得哐当一声响。
秦桑吓了一惊,曲向看也不看,把她横抱起来往卧室里去。
等做完,秦桑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模模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不过她先前睡太多了,很快又醒了过来。
曲向睡得正熟,果然又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他把脸埋在她脖子里,气息平稳地洒在她肩头肌肤上,引得她一阵一阵地发颤。
秦桑尽量把头侧得离他远一点,伸着脖子盯床边的台灯看。卧室里的窗帘是拉着的,虽然帘缝里隐隐约约有日光射进来,可还是显得很昏暗。她伸手想去拉台灯,可是整个身子都被曲向压着动不了,手臂够不到。
她索性放弃了,盯着天花板开始想心事。
曲向忽然一个翻身,毫无征兆地从她身上下去,背对着她坐在床边开始穿衣服。
秦桑有些吃惊地盯他背影看。
他很平稳地把衣服裤子一件件穿好,领带打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秦桑从头到尾都没能看到他脸。

第十七章 别提

可能公司那边真的挺忙,曲向这天晚上又是一夜未回。
秦桑晚上吃掉了曲向买着放在冰箱里的东西,第二天早上就没有早点可吃了。她向邻居问这边的地址,想出门买些东西回来。
告诉她地址的是个六十几岁的老人,搬来这边也就只一两年,是他的那些孝顺子女为他们老两口子买的房子,好让他们安享晚年。他见秦桑从曲向的房子里出来有些惊讶,说自己搬来这边后就没见过这房子的主人,只时不时的有清洁工来打扫。因为清洁工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一次换人,主人家都不出现,上一批的人交代下一批的人如何打扫就行,所以如今负责打扫的清洁工也已经不知道自己打扫的房子到底是谁的了。老人说:“原来这房子是你的?”又感慨说:“你既然不住,又何必买着,多浪费。”
秦桑连忙摇头说:“这不是我的,只是借住一段时间而已。”
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房子。
秦桑想,如果她在广州这边也有一栋房子,她也是会像曲向这样,把它留着的。
因为,这样会让自己产生一种错觉。
觉得自己在广州也是有个家的。
曲向回国没有把他的那位特别助理带过来,这边又没有照顾他的保姆。他回国时自然也不可能自己拎着行李衣服过来。所以秦桑猜想他这两天穿的衣服都是贺狐狸派人给他买的。
他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穿什么衣服都挺适合的。可那些衣服明显不是他的品味,所以秦桑去超市买完东西,又顺便去商场给他买了几套衣服。
打的回到别墅,秦桑让司机帮忙把买的东西搬进屋里来。
门打开才发现曲向在屋子里。他很阴沉地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见秦桑开门进来,他转身皱眉,冷冷地质问:“你去哪儿了?”
秦桑被他吓了停住脚步,愣愣地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曲向看看她手里的东西,再看看她身后的司机,总算是消了气。他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背后的墙壁上,闭眼按太阳穴。
身后的司机看看曲向,又看看秦桑,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秦桑有些抱歉地朝司机笑笑,说:“东西放这儿就好,我自己来。”
司机放下东西出去了。秦桑把吃的用的放在一边,拎了曲向的衣服去卧室,把它们一件一件地挂进衣橱里。
曲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沉默地站在她身后。秦桑把一件西服架好在衣架上正打算往衣橱里放,曲向忽然伸手搂住她。
秦桑拿着衣服在原地僵了一会儿,见他再没了动静,有些奇怪。
曲向其实很少像现在这样平和又亲密地搂她。在秦桑印象中他每次离她近些都是气息迷乱的。双手不是扯她衣服就是用力捏她手臂、肩头。如今他双手静静地交叠在她腹前,下巴轻轻地搭在她肩头。这种平平和和地感觉倒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这样站了一会儿,秦桑实在忍不住,开口问:“曲向,你……”
她还没问完,曲向忽然冷冷地呵她:“闭嘴!”
秦桑顿时僵住了身体。她原本就不算很放松,如今被他一呵,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定了型,肩背用力地蜷紧弯成一定弯度,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
曲向依旧搂着她,下巴搭着她的肩上,但这种气氛明显没了刚才那份平和。过了一会儿,曲向忽然冷冷哼了一声,直起身子,把她推离了他怀抱。
秦桑被他一推,脚步不稳,往前奔了一步,差点撞进衣橱里去。她伸手扶住厨门稳住身体,再转头去看,曲向已经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
秦桑身体好了,自然要去上班。
早上和曲向一道去的公司。
猜想应该是应曲向的要求,贺狐狸安排的司机早上并没有来接他们,所以车子是曲向开的。秦桑原本也有国内驾照,只是当年离开的匆忙,不能把这种无足轻重的东西带上,如今再回来已找不到了。
曲向有国内驾照,却很少在国内开车。车子开的不快,平平稳稳。
车内一路都沉默着。
秦桑和曲向待在一块儿一向都比较少话。虽然她这人曾经是很多话的,就连最初认识曲向,还不了解他为人的时候,亦然。那时只要身边有个人,秦桑嘴巴就闲不下来,呱呱噪噪地说个没完。
曲向最开始对她还可以,虽然不让她出门,却也不强迫她做什么。还特意找了个当地妇人来照顾她,秦桑不会法文,听不懂妇人说什么。却还是喜欢和她说话,努力向她学些最基本的法语。
曲向那时候每晚都回她住的地方来和她一起吃饭。那时她就说得更厉害了,因为和曲向交流可以用中文或者英文,说话都不费力。秦桑也跟他提起过几次亦歌,每次提起她都难受得不行,忍不住想流眼泪。等稍微恢复了情绪,她和曲向已经冷场很久了,接着说下去就显得很别扭。所以,秦桑之后就再不在曲向面前谈亦歌,只在心里想着,或者在自己房间里说给自己听。
曲向是秦桑在法国第一个遇到的中国人,她走投无路时是他帮的自己,她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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