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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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很在乎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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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说:“没事。”又抽了抽手臂对亦歌说:“亦总,你这样太不绅士了。”亦歌一向都是个很注重礼节的,在走进社会之前他就已经懂得为哪怕不认识的女人开车门,拉凳子。他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太激动,不会做让人觉得不合理的事情。
但他这次很固执,固执地拉着秦桑不放。
拐角那边似乎有人在找他,轻轻地喊了几声,“亦歌,亦歌……你在这边吗?”
亦歌不回答她,秦桑却急了,猛地把手臂抽出来,冷着脸说:“放手,不要脸!”
亦歌有些诧异,他应该绝对想不到有一天她也会狠得下心来骂他。
秦桑转身往外走。
找亦歌的原来就是那个看上去与亦歌关系匪浅的女人。秦桑离开时她恰好走过来,秦桑从她身边走过去,她一直盯着这边看。表情从开始地好奇,到吃惊地皱起眉,最后整个眉毛都竖了起来。秦桑猜想她应该也是凯撒东华比较重要的人物,可是现在实在没心思和她打招呼假寒暄,所以也没多看她,直直地走了过去。
走回座位,才发现薛淋默已经不在那儿了。秦桑拦了一位服务生询问,服务生摇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正打算打电话,薛淋默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她说她忽然有点事情先走了。秦桑还没来得及问有什么事情,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秦桑只好自己打车回曲向的别墅。
开门按上灯才发现曲向正对着门坐在沙发上。秦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倚到身后的门上。
曲向原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两只小臂压着自己的大腿,低着头看着自己脚边的地板。秦桑开了灯,他才缓缓地直起了身子,漠然了看了她一眼,问:“你去哪儿了?”
秦桑舒了口气,把包和外套挂起来,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曲向鲜少这么早就下班。在法国时他经常是让司机先把她送回家,自己则一直工作到凌晨甚至整晚都不回。
曲向见她答非所问,索性不看她,靠在黑色真皮沙发靠椅上,闭上眼睛。
曲向的脸其实长得非常精致。但这种精致和亦歌不一样,亦歌的脸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他即使不笑,也会让人产生一种在微笑的错觉。整张脸显得异常柔和,所以,他即使将对你做再残忍的事情,你也无法从他一言一行中感觉到什么。
可是曲向不一样,曲向的脸太过轮廓分明了,每一个线条都像是别人一笔一划精心画上的。他本来表情就单一,在加上这张线条分明的脸,整个人更显得冷冽。同样,他也是那种让人怎么都看不明白的人。秦桑对他只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他靠近一些,她就有种错觉。总觉得他像是随时会伸出一只手,把她活活掐死。
他不说话,沉默中像是带了肃杀气息。秦桑主动说:“你先前打电话给我,我不是说了吗?薛淋默找我吃饭。她特意从北京过来陪我,我不陪她有点说不过去。我们去她喜欢的一家餐厅吃饭,吃得高兴,所以聊得有点晚了……”她在沙发另一边坐下,随便说了点真假难辨的话,故意忽略遇到亦歌的事情。
可秦桑还没说完,曲向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开了两步,站到离她远一点的地方。
秦桑也随着他站起来。
他背对着秦桑而站。秦桑则站在离他几米的地方,偏侧着身体,看到他冷硬修长的身影。
沉默了一会儿,曲向忽然开口说:“累。”
秦桑有些吃惊,他从前再苦再累也不曾跟她说过。他背对着自己,秦桑看不到他表情,只觉他的双肩抖了抖。他一抖,身上冷冽的气息少了不少。冷意减了,这孤孤单单的背影倒是显出了几分凄凉感。
秦桑暗想这错觉太离谱了。收回视线说:“累了就早点歇息吧,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偶尔给自己放个假。”或许是中国的工作模式还没适应,他才会觉得累。
曲向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才抬脚离开,走向浴室。
曲向到浴室里洗澡,秦桑也到拿了衣服去卧室里间浴室内去洗。
等秦桑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曲向还呆在浴室里。秦桑敲了敲浴室的门,问:“曲向,你还在里面吗?”
浴室里一丝声音也没有,就连水声也早就停了。
秦桑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回应。她索性也不敲了,随手把客厅里的灯关掉,心想着他别把自己闷死在里面,便上了楼。
秦桑回了卧室也睡不着,把所有的灯都关了,只留了头顶的台灯。她把台灯调到最暗,抱着自己的腿蹲在床头的枕头上。
柔软的白色枕头把半个脚埋了起来。秦桑盯着自己露出来的脚背想心事。
亦歌今天的态度真奇怪。他到底是觉得玩她玩得还不够,还是忽然觉得自己从前真的太过分了,对她心存惭愧,如今想弥补了?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秦桑都没精力去跟他纠缠了。有些事情,人一辈子只需要经历一次,就永远都不想去再次尝试。
秦桑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曲向才进来,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件睡衣。
秦桑抬头看他,顺便把床头的台灯调得亮一些。
曲向则伸手把整个卧室的灯都按开了。秦桑的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这么强烈的灯光,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等睁开眼睛,曲向已经走到了床边。
大概是在水里泡得时间太长了,他露在外面的胸口肌肤都有点泛白。他冷冷地站在床外侧。秦桑离她有半张床的距离,着眼就是他宽阔的胸膛。在往上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和一双背光的黑眼吓了她一大跳。
秦桑正要开口说话。曲向忽然弯腰抓住她的一只脚腕,把她拖向他。
秦桑“啊!”地叫了一声,人已经到了曲向身前。他微微弯腰,自上俯视她。秦桑连忙手忙脚乱地撑起上半身,把左手搭在曲向右肩上,故意和他隔开点距离,说:“曲向,曲向你不是累了吗?早点休息吧。”
曲向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腕,一用力,把她的手压在身侧被单上。整个身体也就着这动作,坐到她的大腿上来。
秦桑被他一压,重心不稳,又躺了回去。
曲向半趴到秦桑身上,忽然伸出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
秦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他也算不上很用力掐她,但卡住她脖子的时间很长。秦桑慢慢呼吸不过来了,只觉得所有的血气都被阻拦到了脸上。秦桑闭上眼又睁开,咬咬牙又松开,想求他放开,又不想开口说话。直到她的脸开始泛起不寻常的红晕,他才放开她,然后坐在她腿上,慢条斯理地脱她睡意,一个扣子一扣扣子地解开。
秦桑刚刚捡回一条命,心有余悸,忍不住偏着身子,咬着手指哭起来。
曲向从她身上下去,坐在一边冷冷地说:“自己脱。”
秦桑哭得越发狠。他从她身上下去了,她就抱着自己的双腿,把自己缩成一团。
曲向可没耐心看她哭。他把她翻过来,自己动手。这次再不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了,而是用力地扯。
他把她的衣服都扒了,就压在她身上,卡着她的肩膀一遍一遍地吻她的嘴唇,对着她脖子又啃又咬。
秦桑从头到尾就是哭,哭得喘不过气来,身体都开始跟着抽搐。
曲向今天像是下了狠心想要她的命,一遍又一遍地掠夺,随便她怎么求饶他都不听。秦桑累晕过去之前,隐隐约约听他在自己耳边说话。用冰冷毫无起伏地声音说:“秦桑,反正他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第二十一章 与其

秦桑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到大中午。窗帘大敞,阳光把室内照得透亮。曲向起床离开时她隐隐约约也有感觉,只是不愿意醒过来,连睁开眼睛看他一眼都不愿意。所以他到底是在今早离开还是在昨夜就离开的,她也不清楚。
光线实在太刺眼,秦桑不适地皱了皱眉,把脸埋进枕头里。稍微一动才发现头要裂开似的疼。
应该是暖气开得不太足,她睡觉又经常踢被子,才感冒了。
秦桑也不起床找药吃,索性自暴自弃地躺在那儿,打算等死。
不过,她终究没那么容易就死。曲向下午又回来了,他走进卧室,见秦桑死人似的趴在床上,也不靠近,遥遥地说:“起来!”
秦桑不回答他。
他说:“别装死。”边说边急急地走过来,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秦桑这才动。她身上还没穿衣服,□裸的,寒气一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也不回头看曲向,只漠然地把被子又拉着随意地搭在了自己身上。
曲向忽然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一偏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像是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抖着肩膀冷笑起来。
秦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过,他这人一向都这样,秦桑也懒得理会。
曲向在床边笑了两声,又恢复平静,隔了一会儿连声音也恢复如常。他开口命令她:“起来!”
秦桑还是不动。曲向就从衣柜里拿了件睡衣,自己动手帮她套。
秦桑把睡衣一把抢过来,厌恶地说:“我自己会。”可动作猛了点,忽然觉得头疼眼花。曲向这才发现她不舒服,伸手比了比她的额头说:“发烧了。”
秦桑闷哼了一声。
曲向说:“躺回去。”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点滴瓶进来,熟门熟路地给她挂点滴。秦桑瞥了一眼点滴瓶,他竟然连治感冒的药水都预备好了。
曲向给她挂完点滴又拿了吃的进来,把打包的饭菜放在她床头说:“先垫垫肚子。”原来他回来就是送吃的。秦桑见此,稍微解了点气,可想想昨晚不明缘由的待遇又浑身不舒服。
曲向帮她垫高了枕头。她发烧竟然还跟小孩子似的流鼻涕。曲向弯腰帮她垫枕头时她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把鼻涕蹭到他那件昂贵的西服上。
秦桑以为他不知道呢。可转眼他把面巾纸甩在她手边,脱了那件西装,平静地说:“衣服还是你自己洗。”
所幸秦桑病得并不重,再加上治得及时,挂完两瓶点滴差不多就好了。
曲向把她安置好,又回了公司,临走前讽刺了一句,“以后别再装死!你要是想死就真的去死吧。”
秦桑听得心尖打了个颤。谁不想死?
可谁又不想活着?谁不想活得好?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你真心爱着的,你就不想死。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是你真心恨着的,你也不想死。
爱和恨都是一种纠缠。
秦桑现在还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还真想继续活着呢……她想活着看那些她恨的人有一天比她更痛苦!
傍晚时分秦桑已经能下床给自己做饭了。
薛淋默忽然打电话给她,她这才想起来,薛淋默昨天走得很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淋默在电话那边叫了一声秦桑,语气很轻淡很无力。秦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长时间沉默,不回答。秦桑忽然紧张起来。她现今的神经变得特别敏感,一有点事情,她就高度紧张。
薛淋默隔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说:“他从北京跟到广州来了。”
秦桑立刻会意到那个他是谁。她还没说话,薛淋默又说:“我……我看到他太太了!”
秦桑终于领悟,薛淋默想说的并不是那男人到广州来了,而是……那男人和他太太。
秦桑仰了仰头,问:“他和他太太一起吗?在昨天那家餐厅里?”她不知道薛淋默现在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她说话的时候嘴里像是含着水,口齿难清。她呜呜咽咽地说:“不是啊……是他们一家三口,他们一起进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他都不看我一眼。”
“为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我为什么要爱错人?为什么啊?”薛淋默说到最后已经算是嘶吼了。
秦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静静地听她哭。
她嘶吼完了,慢慢平静下来,问:“秦桑,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对不对?对一个人又爱又恨,爱到恨不得想从此和他密封在一个房间里一辈子。恨到恨不得想现在就看着他去死。”
秦桑当然可以理解薛淋默的痛苦。薛淋默本来就觉得在这场爱情里,她是第三者,她是多余的人,她本来就自卑。和那男人的爱,是她坚持下来的唯一支柱。如今眼看着人家一家三口美满幸福,她何其心痛?
秦桑理解她。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她最需要安慰,但秦桑还是忍不住告诉她:“淋默……你放手吧!你这样,幸福不了的。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你的爱情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们想要爱情,就是为了得到幸福。与其守着一份爱情却得不到幸福,我们还不如放弃爱情。

第二十二章 僵住

秦桑不知道薛淋默能不能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挂断电话后她还是放不下心,于是拿了包,穿上衣服,想去找薛淋默。
到了原本住的地方才发现薛淋默已经搬走了,桌上放着屋子的钥匙。
秦桑连忙打电话询问,她却不告诉她现在去哪儿了,只说不需要担心。秦桑问她是不是打算回北京,她模模糊糊地说,确实是要回去。
没见到她人,秦桑只好又打的回到别墅。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九点多了,曲向还没回来。秦桑先前吃了药,如今头有点重,便洗了澡早早上床睡觉。心里有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模模糊糊睡着的。
第二天起床才发现,曲向竟是一夜没回。
也许是工作太忙了吧。秦桑心想着,也没精力深究。心里面还是不太放得下薛淋默的事情,或许下班后再给她打个电话?
打的来到公司,在大楼门口很巧合地遇到了曲向的车。原本还奇怪他这么早就出差回来。却见右后车门打开,优优从里面笑着出来。不一会儿,曲向也从左后方出来。
秦桑怕尴尬,本想当做没看见他们,直接进去。优优却忽然“咦?”了一声喊她:“秦经理,早啊!”
秦桑只好回身和他们打招呼,笑着朝优优点了点头说:“早。”转头朝曲向看过去,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抬脚直接越过她,朝大楼里走去。
优优叫了一声,“曲向……”跟了上去。
秦桑也转回身体,往里走。
三个人一同乘电梯,曲向站在中间偏前的位置。秦桑和优优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优优偏着身子和她说话,挺兴奋的,看着心情很好。秦桑便勉强笑着回应她。
优优说她昨天和曲向参加了一个聚会,朋友聚会……说很可惜葛奕没去……说后来太晚了两人就没回……
秦桑这才确定曲向和她还有葛奕三人是早就认识的,关系还不错。
秦桑盯着前方曲向的背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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