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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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行-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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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翼飞鹏”见“铁背驼龙”久战展白不下,铁翼猛展,倏然也加入了战团!

“金府双铁卫”这一合起手来,果然威猛非常,一个空中,一个地下,铁翼疾挥,铁掌猛翻,劲风气流,犹如怒海狂飙!

展白曾在“十二岩洞”,见识过“金府双铁卫”合战穷家帮的“青竹大阵”,但自己末亲身领教过,没想到二人合起手来,竞有如许大的威力!

“铁翼飞鹏”铁翼猛挥,倏飞候落,借那俯冲之势,每一下击之力,怕不有千钧之重!而“铁背驼龙”指抓掌打,每一招出手,也足可裂石开山,加上他不时施出他“靠山背”的独门功夫,拱起如丘的铁背驼峰,横挤猛靠,往往逼得展白无法躲闪,只有硬碰硬打,兼之“铁背驼龙”有名的背,不要说是拳掌打上,他昂然不惧,就是刀斧砍上,也不能损伤他分毫!

展白立刻陷入苦况,以他现在的功力来说,虽然“金府双铁卫”合起手来,威猛无俦,他还能勉力支持不败,可是他身上穿的并不是合身衣服,而是用布条捆在身上的破棉被,他自己运力施力,加上“金府双铁卫”掌风的激荡,他身上的布条早已松弛,破棉被一直往脚下滑落使他缚手缚脚,分外不便,加上被中棉絮被掌风欧得满空横飞,更使他狼狈不堪!

可是苦于无法跑,不但破棉被已缚住他的双腿,就是没有绊脚的东西,也难逃出“铁翼飞鹏”的铁翼临空,展自一边心中暗暗焦急,一边只有咬牙苦撑!

又战了数合,展白身上的破布条已完全松开,半条破棉被已滑脱在小腹以下,上半身积除转动更加不便,堪堪就要落败……

忽听一声娇叱,一条人影电闪而至,手中一道青蒙蒙的光华凌空几闪,空中的“铁翼飞鹏”一声厉啸,有如断线风第般,直跌出五六丈外!

“铁翼飞鹏”竞似失了凭持,从空中惨降着栽落地下,竟然跌滚出好远,方翻身爬了起来,再一看,他赖以成名的“铁翼神衣”竟然折了一翼!

而且左臂也负了伤,鲜血顺流而下!

“铁翼飞鹏”面色惨白,满面惊容,显然他是为了自己“铁翼神衣”毁在来人剑下,而心怀惧意!

再一看,战圈中已多了一个手执长剑、身材矮小的青面红发之人!

除了展白知道来人是谁之外,金府众高手一齐吃了一惊!

“铁背驼龙”一见老搭挡断翼,惊上加忽,暴吼一声,挥掌向青面红发之人攻去!

“铁背驼龙”掌力本就雄厚,如今积忽出手,更见刚猛,只见掌影如山,挟着烈烈狂飙,卷向青面红发怪人!

青面红发怪人却漫不经心地挥出一掌,“嘭”一声把“铁背驼龙”震退了五步!

“铁背驼龙”怪眼圆睁,颜下纵须根根直炸,他想不到来人莫有如此高强武功!但他姜桂之性,遇挫更怒,楞了一会,突然大吼一声,身形如车轮般一旋,以他有名的“铁背”,施出了一招”靠山功”,耸起如巳的驼峰,猛向青面红发怪人靠去!青面红发怪人微微一笑,低声叱道:“你是找死!”“死”字出口,只见她一挺手中碧剑,“毗”的一声,直刺进“铁背驼龙”的铁背之内!“铁背驼龙”惨嗥一声,犹如野兽哀鸣,前冲丈外,方才站稳,但一道血泉,已如水箭般从他的驼背上射起I

“铁背驼龙”练有“莽牛罡气”护体,周身刀枪不入,尤其他的“铁背”,更是坚硬如钢,功运至顶峰,可以无坚不克,设想到竟被青面红发之人一剑刺破!

“铁背驼龙”声声惨降,周身肌肉颤抖,见须纠结,脸上痛楚的神情,更是狰狞可怕,想是他横练被破,周身气逆血泻,比普通未练功之人受伤更加痛苦千倍,即连展白也觉不忍!

金府之人更是个个吓得胆落魂飞,这是他们连想也没有想到的,南京金府指靠为长城靠山的两大高手,竞同时受伤惨败!

尤其“铁背驼龙”极为爱护晚辈,甚得人望,看到他受伤后惨怖的情形,不少人吓得惊呼出声!

但见那青面红发之人身形一旋,真比赡风还疾,手中碧剑接连几闪,血光崩现,有几个掺呼失声的牡汉,立刻身首异处,倒地死去!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青面红发怪人连斩数人之后,仍然飘身立于原地道:哪个再敢鬼叫鬼叫的,这就是榜样!”

金府那么多高手,果然被她震住,一十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再敢出声,都瞪大了惊怖的眼睛望着她,脸色如死!

展白—皱眉,心颇不忍,知道那青面红发的鬼脸之后,乃是一位美逾天仙的少女,万也没想到她手段如此毒辣!又见她用的是自己的“无情碧剑”,便跨前一步叫道:“把我的‘无情碧剑’还给我!”

青面红发怪人回头对展白道:“怎么?你心软了!忘记刚才他们是怎样欺侮你……”

说至此处,觑然住口不说了。

她现在是戴着鬼面具,如若不然,展白可以看到她已羞得满面红霞!

原来展白身上裹的破棉被,已坠落到大腿根以下,上半身都已赤裸,什么都露出来了!

但展白自已还不觉得,闻言道:“不管怎样,我也不愿见你用我的剑狂杀无辜!快把剑还我!”

青面红发怪人“嗤”的一笑,背“看你的怪样子!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展白猛一低头,见自己赤身裸体,脸上羞得像大红布一梢头赶紧把褪至腿下的破棉被往上提了提,重新用布条扎紧…...

在展白做这些事时,金府之人惊魂初定,已有数个胆小的,想偷偷开溜。

没想到逃不过青面红发怪人的眼睛,只身形一晃,候去即回,“无情碧剑”一晃,立刻又有数人脑袋搬家,鲜血四溅!

展白更觉不忍,大叫道:“快把剑还来!你要再滥杀,别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青面红发怪人缓缓把剑递给展白,道:“剑名‘无情’,难道还怕沾血吗?多杀几个走狗,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展白气呼呼地把剑接过,道:“亏你说得出口,难道他们便不是人吗?”

青面红发怪人哟了一声道:“干吗这么凶?我不是为救你,才杀他们吗!”

她这一“哟”,回复了女声,配上她这副鬼面,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受了伤的“金府双铁卫”,以及吓呆了的金府众高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一齐怔征望着青面红发怪人发楞!心说:“这恶鬼似的怪人,说话怎么似女子声音……”

展白不理她,提着剑直向河边船上走去,但到了河边一看,岸边只靠着数艘空船,“青跌神”金九早巳鸿飞冥冥,走去多时了!

而且,连那些壮汉搬来的箱子也都不见了,想是“青蚨神”金九借着“双铁卫”缠住展白时,早已率众坐船走了,只剩下这些搬运箱子的壮汉在河边上做替死鬼!

展白在河边上望着河水发呆,青面红发怪人却悄悄来到展白身后道:“你找什么?”

展白道:“我的仇人逃跑了,我要过河!”

青面红发怪人道:那么,就上船吧!”

第三十七章 小舟情缘

展白怔了怔道:“可是,我不会划船啊!”

青面红发怪人娇笑道:“你不会我会,包送你到对岸去就是了!”

展白心急迫踪仇人,不逼细想,听说她有办法送自己过河,立刻纵到船上去。

展白从未坐过船,这船身又窄又小,展自从岸上掠下船来,脚尖一点船板,船身向一侧一晃,他赶紧用另一只脚去稳住船身,谁知用力过猛,小船反向另一侧倾斜,展白失去重心,一个身子直向河水中倒去!同的张嘴惊呼:“哎呀!……”

突然身后伸来两只手,正好把他扶住,接着小船像箭一样,直向河心射去!

身后扶他的人,正是戴了假面具的“鬼面娇娃”,她从小在海岛上长大,玩船如骑马一般灵活,上船扶任将落水的展白,脚尖一用力,小船即如离弦之每一般驰向河心,但她也没想到展白在船上这般不济事,展白向后一倒,正好倒进她的怀里,她也是丝毫不备,身形受了展白重量一压,加上船上不能借劲,她的一副娇躯竞也倒了下去!

二人一齐倒进船舱,船小恰好容厂他二人的体积,但再要想转侧可就困难了!

二人都是仰面朝天,展白在上,“鬼面娇娃”在下,幸好小船未翻,二人都想挣扎着站起,可是船舱太小,一时之间竟爬不起来,展白翻身向上爬,“鬼面娇娃”忙除却脑上的鬼面具,也向上仰身,恰好二人来了个面对面!

展白在淡月清光下突然瞥见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已不再是青面红发的鬼脸,心情立刻起了绝大的变化,只感她娇躯温柔香教,樱口吹气如兰,不觉手脚一软,才仰起一半的身形,又跌在“鬼面娇娃”的身上,半晌不能动弹……

“鬼面娇娃”——其实她并不是“鬼面娇娃”,“鬼面娇娃”实另有其人,不过她是被人误会罢了。至于她的真实姓名,书后另有交代,此处不赘…—虽然略脱形骸,但那是环境使然,她的本性还是善良的,而且,她又是一个情安初开的黄花少女,如今被一个青年男子压在身上,全身也是又软又麻,说不出什么滋味,这种情景她从未经验过,只感心头小鹿突突乱撞,欲起无力,只娇喘了两声,便闭目不动了!

二人暂时陶醉在异样的感触中,久久不动,只任凭那一时孤舟,在河面上自行飘流……

这时岸上的金府众高手及“金府双铁卫”,却又惊又恐地呆望着二人乘舟离去,既末敢阻拦,亦未敢追赶,直待二人的小舟溶没于月光下的河心,渐去渐远,这才收回惊恐之心,扶伤抬死,悚然若丧地转回金府,这且不提……

展白与那神秘鬼面的美丽少女,互相倒在船舱中,双双闭着眼睛,享受那谜一样的温柔滋味,好像忘记了世外的一切,只任那小船在河心中无目的地飘流……

月夜静极了,河上也静极了,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在静谧之中,只有他二人,能够互相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稍为急促的呼吸声音,甚至对方体内血液奔流的声音,但已分不清那谁是谁的了,好像二人已经合而为一,对方已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份

展白神思恍惚,一忽儿觉得自己像是初降的婴儿,躺在花朵一般的锦褥中,赤裸裸的,却清新无比,圣洁无比,心里不起一丝杂念;一忽儿又觉得自己像是睡在母亲的怀中,母亲微荡着摇篮,轻唱着眠歌催自己入睡,只感到舒适无比,安稳无比;一忽儿又觉得自已是一个伟丈夫,正在拥抱自己年轻的情人,保护着她,温暖着她,让那小情人睡在自已臂弯里,连梦中也不使她受一些儿惊恐;一忽儿自己变成—个慈父,正在以无比样和的爱心,守护着自己的女婴睡眠……

但他的思维中虽离不开睡眠,头脑中却清醒得很,只是没有睁开眼睛罢了……

不知那谜一样的美丽少女,此时心中做何感想?他没有睁开眼睛看,也不想睁开眼睛看,仿佛是在做一个极美满、极美妙的好梦,睁开眼睛,美梦便消失了……

可时,那身下的美丽少女,却喘息了一声,微微动了一动她那软绵编的胶体,也不知是展白把她压痛了,还是她的手臂被压麻了?反正展白被惊觉了,才想爬起身来,谁知她却从身下抽出两只手来,缓缓抚摸在展白的身上!

展自如被电激,她的两只小手竞如充满了电流,抚摸之处,立刻有一股暖流,通过了展白的周身,使展白周身发热,血脉贲胀起来!

展白赫然睁开了眼睛,和自已唇颊相接,再看那怀中的美人,星眸半张,樱口微启,脸泛桃花,眉含春黛,似乎期待着什么,酥胸起伏,双手紧紧抱定展白,而且不住地抚摸……

展白本就未穿衣服,所以她手触处已是肌肤相接!这已不能说是诱惑,也不能说是罪恶,完全是发自本能、出于自然的一种举动,展白立刻冲动起来,疯狂地还以拥抱,疯狂地接吻,疯狂地……

那少女似是承受不住展白的疯狂,不住地娇喘,不住地娇呼,躯体像垂死的舵一样扭着……

突然一阵凉云,掩住了天上的明月,水上的清光也消失了,水上的小舟,变成了一片模糊的黑影,船上的光景,已无法望见,只能听到水浪撞击船底的微微声响……

良久,明月西沉,天边现出了第一道曙光!良夜不能留,夜,已经过去,白日又降临了人间,一切都清醒了,清醒,又唤回人们对世俗的记忆!

这世俗不管是凶恶还是良善,但从梦中苏醒的人们,却得面对它!

梦,虽是荒唐的,但却充满了忘却世俗的快乐!

那河面上的小舟,仍然无目的地飘流在岸边,“嘭”的一声,船头撞在岸边的沙滩!

这一震动,惊醒了船上的梦中人,二人惶然爬起,睡眼惺忪,首先二人对望了一眼,又想昨夜的旖旎风光,不由双双羞红了脸!

朝阳也在河对岸的山后,探出娇红的脸儿,似乎跟他二人一样的害羞。那美丽的少女,低头看到展白赤裸的情形,娇羞不胜地笑道:“看你——”

话未说完,人已腾身掠上河岸,不知怎的她身起半空,突然一皱眉,娇呼了一声,不到一丈的距离,她竞险些栽落水中!

展自适时腾身而起,半空中用手把她扶住,双双落下地来。

展白竟一反素常木讷之态,多情而关心地柔声说道:“你——怎么了?这么点远都跳不上来了!”

她斜睇了展白一眼,噶道:“还不都是你,昨夜——”

展白虽不明白,但也会意了一二,心中感到一甜。但却无限愧疚地道:“不要紧吧?……”

那美丽少女幽幽地道:“虽不妨事,可是我的修炼算是完了!再不能达到金刚不坏之体的地步……”

展白道:“还不是我害了你!唉!想起来,昨夜真不该……”

她反而一笑,道:“也不能完全怪你,我自己也有责任,若不……”

说至此处,她忽然住嘴不说了。展白道:“若不怎样呢?”

美丽少女叹道:“我在来中原时,父亲本不叫我来,说我的道心未坚,容易堕入情劫,但我自己还不相信,因为天下的男子我一个都看不上眼,所以一定要来,没想到父亲还是说对了,遇见你……”

展白道:“遇见我,你就把持不住了……”

没想到木讷如展白的忠厚青年,一旦爱情开窍,竟然也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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