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案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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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案诡录-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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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无双的弟弟?”我叹息一声问道。

雷无常脚下一顿,转过身盯着我:“是!”

我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站起身来靠在墓碑上。

“谢谢你上次在宏源酒店帮忙!”我心下苦涩道。

“你……知道我姐姐在哪?”雷无常所答非所问。

“很重要吗?”

“她是我姐!”雷无常忽然走到我身旁,眉间已经舒展开来,脸色却苍白模样。

我伸手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举过头顶:“这是无双让我给你的!”

雷无常冷笑了一声:“红玫瑰酒吧的钥匙?”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

“我想知道我姐是活着还是……”雷无常声音忽然缓和了,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只将钥匙给了我,要我转交给你!”我心中苦涩地说道。

雷无常看了看钥匙,眉头皱起:“我不需要!”

“萧四对你很好?”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二爷的事情,但我们的交流的确存在不小的障碍。

“你不需要知道!不过……我给你个忠告,看在我姐的面子上!”雷无常的声音变得冷漠起来。

我收起钥匙,点点头。

“不要背叛爱你的人!也不要背叛你的良心!”

冷血无常,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我愕然无语。

“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陈伦……是什么人?!”我盯着雷无常问道。

雷无常眼色一滞,转过身举步向前走去。

“他是……鬼!”

声音来自地下,阴冷无情。

第一七二章 诡祭幽魂

一七二、诡祭幽魂幽幽冷风细雨,踟蹰难掩心伤。

纸灰在地上盘旋,却被雨水打落,继而变成一滩诡异的墨痕。雷无常落寞的背影在高墙前一晃便消失了踪影,细雨拂面,将我的心凉透。

我转过身四下张望一番,辨明了方向才举步向着焚尸间方向走去。鬼节将近,墓园里面的碑林里多了许多祭奠的人,但在子夜却很少见。

我对萧四之死充满了疑问。死前便有人知晓,却无人去阻止。哀莫过于心死,祭奠也就成了一种解脱,是心的解脱。方才雷无常所表现的更是诡异,他说今晚不会伤人,为什么?是萧四的死期?

“不要背叛你的良心!”我忽然想起这句话来,作为兄弟他知晓了萧四的死期却没有阻止,这是否是背叛了良心呢?封青梅、雷无常都背叛了萧四,也背叛了良心,所以他们心下不安!

我叹了口气,脚下却忽然一滑,险些摔倒,我右手扶住旁边的石碑,身子却靠在另一块石碑上。正想起身之际,忽然发现从花圈池旁边的陡梯上飘过一只黑影,黑影一闪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我心下一紧,快速站起身举步向前面奔去。碑林中的冷风发出“飕飕”的声音,待走近了陡梯向下面张望,没发现任何踪迹。今天墓园十分怪异,我在这条路上走了无数次,从来没有如此的经历。

花圈池里面黑黝黝的,焚尸间后面更是死寂沉沉。我悄悄走到焚尸间后面递送骨灰的小窗口旁边,正想探头向里面窥视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炸响,眼前的小窗台上猛然多了一只铁盒子!

我的心似乎被炸裂一般,头发竖起来,脚下一滑,身子便蹲了下去!是方才的鬼影?方才却没看见任何人影。我悄悄地抬起头,眼睛紧盯着铁盒子,这是接送骨灰的盒子!

正看着,忽然从里面便落下来一堆纸来,在风的吹动下飞起几张,飘动着落向焚尸间。我的心下又是一哆嗦,正想躲开时候,一只手直接按在了纸上,却不见人影!

我慌忙蹲下身子,向焚尸间前面隐身过去。诡异的夜,我的心被惊吓了无数次,我走到焚尸间前面的窗户向里面窥视,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我心下思忖:莫非又是谁来墓园祭奠?为什么到焚尸间?为什么如此怪异?过了片刻,我忽然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通过焚尸间的窗户,我看见方才的的小窗口冒出了火光!

细雨轻飘,我推了一下门,发出“哗啦”一声,门被链子锁锁上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鬼地,却产生一种令人惊惧的声音,似乎从焚尸间的走廊里面产生了回音,久而不散。

我探身向后面摸去,待挪到了焚尸间房山的墙边时候,我小心地探头,向骨灰接送处看去。

地上正燃着火,烧纸被放在铁盒中,一只黑影正然蹲在地上,后背冲着我。似乎在拨弄着烧纸,发出一种连续的“嘎吱”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烧纸的味道。

我正看着,忽见那黑影站起身来,随即数张燃着的烧纸便被抛向了空中,如被点着了的蝙蝠,瞬间变成了纸灰,四下飘散。地上的火逐渐熄灭,黑影敲打了一下铁盒子,然后身子便钻进小窗口。

诡异的祭奠!我闪身贴在墙上,呼出一口浊气来。这里没有墓碑,也不是十字路口,此人为何要在这里祭奠?祭奠谁?我心下狐疑着。

正当此时,传来一声叹息,脚步声音也响起来。我屏息静气,但见那黑影从我左前方向花圈池的陡梯快速行去。我微眯着眼睛,盯着黑影,忽然心中感觉一种刺痛!

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是来祭奠小楼的亡魂,还是为自己的罪孽来赎罪?为何选择了今晚?我思忖着是否去惊动他,那黑影却飘上了陡梯,一闪不见。

那黑影是金锁。鬼节将近,在此处烧纸一定是祭奠刚刚被杀的小楼!我想起那天的诡异梦境来,心下便是一颤。纵使我不相信梦,更不能相信梦中小楼的话,但此时金锁的行为说明了什么?毋庸讳言!

金锁心中的仇恨皆是因我而起。在医院高间的时候,我透露了陈二爷要“做掉”他的证据,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便滋生了仇恨!我未曾想到这仇恨竟然变成了金锁除掉二爷的动机!只不过阴差阳错,小楼成了替死鬼!

所以金锁才来此地祭奠!是赎罪还是忏悔?我不得而知。纸灰已然被细雨淋湿,我叹息一声举步向陡梯行去。我想金锁来墓园还有一见事情,就是拜祭萧四!他是萧四的兄弟!

走上陡梯,我向着萧四墓碑方向望去,那里果然亮起了火光,墓碑前正然是金锁孤寂的身影。

我转身下了陡梯,向着张园主的小屋行去。我无意打扰他,我不想看到他内心的痛苦,更不想他在我的面前掩饰太多的过错。这一切,到我的心里便是结束。

走到张园主小屋前面,我才发现屋内没有亮起灯,张园主已然休息了。我站在小院子里面,思忖了一番便向墓园大门走去。这是一个诡异的夜晚,听老人们说鬼节前后的七天不应再走夜路,尤其是鬼路,很容易冲撞出来寻亲的幽魂们。

他们是在寻找尚在阳间生活的亲人或是朋友,甚至是仇敌!想及此我心下一颤,裹紧了衣服,闪身出了墓园。

黄泉路上冷清死寂,两侧的山体形成的暗影如同地狱的大门,在我的心里面形成无形的威压。我尽力平定着心神,不再想此间的事情。正当我小心地穿过段岭之际,怀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铃音在鬼道上显得清脆而悠远,我却心头一惊,皮肤瞬间便被惊吓得起了疙瘩!

我掏出手机,看着幽绿的屏幕,上面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喂!”我的嗓子有些沙哑。

“金雨!”电话里面传出好听的声音,是无双!我呼出一口浊气来。

“无双?!还没休息?”我狐疑地问道。无双很少在夜间给我打电话,甚至自从她隐居在图城以后,我们很少通电话,为了她的安全。

“有什么事情?”

无双沉默了一下:“今天是七月十一了!我……有点事情求你!”

我的心一颤:莫非……

“我知道了!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去看你!”我的心中苦涩地说道。

挂断电话,我却迷茫起来。我站在黄泉路十字路口,内心无限矛盾。路口的周围已经满是烧过的纸灰,被雨淋湿的纸灰形成一滩一滩的墨痕,每一堆墨痕都是祭奠者的一缕寄托,等待幽魂们来领取!

我思忖了一番,便沿着小街向清城医院方向行去。我不知道鬼节祭奠究竟有什么讲究,只是从祖辈那里传承而来的一种心理安慰罢了。

清城医院前面,一家花圈店还在营业,窗子里面发出昏黄的灯管来。我迟疑了一下,便推门而入。一进屋我便后悔了,我的前面是一头扎纸的白马,马下是彩色纸质的“童男童女”,几只硕大的花圈立在纸马的旁边。

我心下一惊:这辈子第一次深更半夜进到这里面。我盯着白马黑红色的眼珠子,心里发冷,汗毛都竖起来了。正当我惊在那里时,突然从花圈的后面伸出一只脑袋来,我吓的一蹦,险些撞到身后的烧纸!

我心下一哆嗦,刚想张口说话,却见花圈后面的人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我不解地盯着他,没有再说话。

那人从花圈后面钻了出来,原来是一位老人家,佝偻着身子,诡异地看着我的身后。随即便从怀里拿出一面阴阳镜,挂在脖子上。

“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再不出去,我施法啦!”

我吓一跳,刚想举步推门往出走,只见老人家忽然举着阴阳镜,快速走到我的身边,围着我走了三圈,然后打开门,片刻又将门关上了。

“小伙子,有东西跟着你!你不知道?”

我心下一颤:什么东西?我没感觉到有人跟着啊?方才从小街上到这里,就我一个人!

“老师傅,没有……”

“不是人!是脏东西!你刚才从哪儿来?”老人家盯着我问道。

我心下一惊:今天走的路太他妈的邪性了!康乐宫死地,小楼的运尸鬼道,墓园的墓地,还有黄泉路!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充满鬼魅幽魂之所!

“我……从黄泉路过来!”我低沉地说道。

老人眼睛一缩:“难怪!那东西被我驱逐了!”

“哦?!谢谢!”

“你要些什么?”

“烧纸!”

“多少?”

“两捆!”

“邮给谁?”

我吓了一跳,这东西不是烧了就完了么?还能邮寄?

“萧四!”

“邮寄者!”

“雷无双!”

我心下苦涩地说道。

老人家将写好“地址”的纸钱装到方便袋里,我付了钱后便惊惧地推门而出。小街上已然清冷静寂,没有一个人影。但我相信,许多幽魂或许正然在看着我!

我心里面苦涩难挡,头皮直发炸,手中握出了汗,脚下小心地躲过一堆堆的纸灰,向黄泉路十字路口走去。

火光照亮了我的脸,一种诡异的气氛在我的周围形成。我用树枝在纸堆周围画了一个圆圈,然后从里面取出数张燃着的烧纸扔向周围,那是给过路的小鬼的……

我心下惊惧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道“那东西”是否就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我的脊背再次升起层层的凉意。我忽然想起去年冬天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一个小男孩就在这里烧纸,也是深夜,就如我一般诡异。

第一七三章 异变突至

一七三、异变突至窗前菊香幽幽,心下苦涩清愁。

我坐在办公室里面沉思,想起昨日诡异的一夜,不禁头痛欲裂。几日没上班,我发现办公室里面冷冷清清,整个二层小楼就我一个人。我皱紧了眉头,看着桌子上的浮灰,心下惊怒油然而生。

我正想着,门忽然被推开,杜富贵探头探脑地进来,看见我站在屋子里,小眼睛不停地眨了眨,随即脸上堆起矜持地笑来。

“小金……上班了?”杜富贵小心地问道。

我的脸转向窗外,一种嫌恶不禁浮上心头。

“人呢?”

“还……没来呢!”杜富贵尴尬地说道。

“十分钟后开会!”我冷冷地说道。

杜富贵应了一声便抓起电话召集人等,忙了十多分钟,才坐在椅子里面,红着脸看着我。

“有变!李老秃……病了!”

病了?我上班他就有病?拆我的台!我冷笑了一声,坐在椅子里面,双脚踹在桌子上。

“你告诉他,别他妈的在我面前摆谱!”我愤然道。

杜富贵吓了一跳,脸色难看,站起身给我沏茶。

“小金,二毛驴子……那小子太不是东西!”

我点燃一支烟,允吸一口。

“咱们可是朋友!我能出卖你吗?我杜富贵好歹也是明事理的人!想当初……这事也是工作不是?”杜富贵的脖子一梗,小眼睛看着我。

“我没埋怨你吧?不过……这事还不算完!待哪天你看不着我了,就知道你他妈的有多蠢了!”我低声笑道。

杜富贵球一样的身子抖动了一下:“小金,这事……”

我挥了挥手,低下头想着怎么对付那帮小混混。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汪大喇叭带着三个经警保安头头便到了办公室,我从怀里拿出两盒烟扔到桌子上。

“宫总他娘给的,你们抽!”

杜富贵一缩脖子,脸色忽然变了变。汪大喇叭站起身大大咧咧把烟打开,点燃了一支。

“小金,他娘还算明事理啊!”

我嗤笑了一声:“二十斤罗非鱼换两盒烟,你说值不?”

汪大喇叭一愣,思忖了一番:“值!这不是鱼和烟的问题,是他妈的感情问题!杜富贵你说是不?”

杜富贵尴尬地笑着点头。

我坐正了身子,巡视了一下众人:“今天把你们召集来,两个事。一个是上个月的工作,都给我汇报一下;第二件成立内保大队的事情,你们提一下意见!”

“小金,李老秃还没来呢,这就……开始了?”汪大喇叭狐疑地问道。

我看了一眼杜富贵:“杜哥说他有病了!”

汪大喇叭脸色诡异地笑了笑:“有病?意思就是没时间!一会估计能到。”

“是这样吗?”我盯着杜富贵问道。

杜富贵尴尬地点了点头:“这个……也许吧!”

“什么意思?拆台?”我冷冷地看着汪大喇叭。

“小金,你不能这么想,万一李老秃……”

我忽然冷笑了一声:“该不是又找小混混们修理我这个戴眼镜的来吧!”

正说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我踱到窗前向外面看去,楼下的台阶上正有十几个小青年站在那里,李老秃正在低声吩咐着什么。

我心下一紧:人要是找死,鬼都挡不住!我冷笑着坐在椅子上,盯着杜富贵和汪大喇叭,两个家伙尴尬地相互看了看。

“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我淡淡地说道。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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