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无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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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无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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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抡起金月刀便出招攻了过去。

袁小鹤立即仗剑迎战,

起初,凤嫣红还不便尽力施出,以免伤了马昭雄。

但十几招过去后,她终于觉出此人不是马昭雄,但剑法路数却又颇为相似。

这是因为袁小鹤和马昭雄都同出庐云门下的缘故。

袁小鹤起初也是不愿伤着凤嫣红,七、八招过后,已*得他不得不尽展所学施为。

双双足足过了百招以上,竟是一直分不出胜负。

激战中只听秦槐喝道:“住手!”

袁小鹤和凤嫣红各自拚力攻出三招,然后双双向后跃开。

秦槐回身叫道:“五关的人马到前面来!”

顿时,不但袁小鹤吃惊,连岳小飞也在这一瞬间呆住。

因为他们已看到花玉麟率同丁涛和甘霖大步走了过来。

他们吃惊的是花五鳞此刻的处境。

果然,秦槐的视线缓缓从花玉麟等人身上扫过,接着两眼眨动了几下道:“花副总镇,还有两名使者为什么没来?”

花玉麟道:“卑职今天早上才奉谕率领五关高手协攻育化城,当时另两名使者正好已出发巡关去了,所以只能带同两名副使者前来。”

秦槐道:“谷口已经封闭,还巡的什么关?”

花玉麟道:“谷口虽然已经封闭,但各关统领,多半已奉调来攻城,各关在群龙无首之下,更不可忽视巡关。”

秦槐因见花玉麟说得有理,不便责备,视线移到丁涛和甘霖两人身上道:“这两人的武功如何?”

花玉麟道:“他们虽及不得那两名使者,但在来谷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手自然不差。”

秦槐皮笑肉不笑道:“就让他们出阵试试,教主和本座也可亲眼看看这批新近进入天谷的人究竟可否派上用场。”

花玉麟随即吩咐道:“甘副使者先出阵会一会!”

甘霖早看出袁小鹤的武功比自己高得多,难免怯阵,却又不敢不遵,只得拔出插在背后的一对铁笔,跃了出去。

袁小鹤此时反而有些踌躇起来,他实在不忍伤了甘霖,当下,只好横剑问道:“尊驾是什么人?”

甘霖猛着胆子道:“在下五关副使者甘霖便是。”

袁小鹤左手挥了挥道:“一名小小巡关副使者,岂是老夫的对手,回去回去!”

甘霖干咳了一声道:“本副使者奉命出来拿你,怎可随便回去。”

“既然不识抬举,老夫就给你点厉害尝尝!”

甘霖跃身直向袁小鹤扑去,两枝铁笔,上戳面门,下戮心窝,动作照样也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袁小鹤故意先不求胜,来个只守不攻,而且连连向后避退。

一连七八招过去,竟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皇元教方面的高手,见甘霖不过是五关的一名巡关副使者,居然有此身手,莫不对他另眼相看。

岳小飞一见袁小鹤这种打法,不觉高声叫道:“老前辈退下,待在下接他几招试试!”

袁小鹤正是求之不得,应声退回阵去。

甘霖正在得意之际,又见岳小飞身材矮小,更不把他放在眼里,跃身再向岳小飞扑来。

岳小飞和他虚应了几招,然后一招“横扫落叶”,斜劈过去。

只听“当、当”两声,甘霖的两枝铁笔,全已脱手飞出。

这一招出手,时间部位拿捏得当真恰到好处,若剑锋再前进三寸,甘霖的双手势必十指全断。

甘霖吓得魂飞胆裂,连地上的铁笔都顾不得捡起,便面无人色的飞身逃了回去。

花玉麟再吩咐道:“丁副使者出战!”

他之所以仍命丁涛出战,自然是已知岳小飞不致伤他。

丁涛却似乎不信邪,抡起厚背鬼头刀便跃了出去。

岳小飞冷笑了几声,问道:“尊驾又是什么人?”

丁涛吼道:“在下也是五关副使者,怎么样?”

岳小飞道:“我看不怎么样,上吧!”

丁涛厚背鬼头刀一举,大有雷霆万钧之势,夹着劲风当头直劈而下。

岂知当他招式递满之后,岳小飞的人影却已不见。

丁涛大骇之下,刚要回身找人,不想后背早中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奇重,踢得丁涛当场摔在地上,接连两个“懒驴打滚”,才勉强稳住。

当他刚刚爬起,面颊上竟又中了两记重掴。

奇怪的是他仍未看到对方的人影。

原来这左右开弓的两掌,岳小飞是在丁涛背后跃身而起掴下的。

此刻的丁涛,已是被打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只顾抡着厚背鬼头刀,盲目的乱杀乱砍,很像一只发了疯的狗熊。

忽听“啪、啪”又是两声暴响。

这两掌岳小飞居然是在空中头下脚上掴下的。

丁涛被打得越发昏了脑袋。

花玉麟心里有数,岳小飞所以把丁涛整得如此之惨,不外是丁涛曾在秦槐面前告状之故,当然,他并不知道丁涛竟然连凤嫣红都姘上了。

这时,两旁观战的人,多半已被岳小飞鬼神莫测的身手惊得目瞪口呆。

但最惊喜的,莫过于何慧仙,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岳小飞有如此惊人的身手。

岳小飞总算出了一口气,决定到此为止,随即向后跃退丈余之外,仗剑而立。

秦槐叱道:“简直把皇元教的人全丢光了,花副总镇还不快叫这名姓丁的副使者退回来!”

丁涛退回后边,秦槐道:“花副总镇,现在该你出手了!”

这一来,不但花玉麟大感为难,岳小飞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自古及今,那有父子对阵的道理。

好在就在这时,突见一名身材矮胖腹挺如鼓的僧人,手横铁禅杖由数丈之外像从天而降般跃了过来,落地后大喝道:“待洒家来会会这小子!”

岳小飞不由暗吃一惊,立即认出这僧人是武关上的铁头陀,当初他与袁小鹤等四人通过武关时,正是在此人手下受测。

其实他并非惧怕铁头陀,而是料想到武关统领多背天翁庞舟必定也已前来,若庞舟在场,这场大战的结果,那就实在不堪设想了。

何况,据他所知,在庞舟手下,共有十名绝顶高手,其他九名,武功都不在铁头陀之下,甚至有比铁头陀更高的。

岳小飞刚要接战,袁小鹤却又跃了出来,叫道:“待老夫接他几招!”

岳小飞只得暂时退下,一面朗声道:“这头陀身手不凡,老前辈要小心对付!”

袁小鹤再向前走出几步,用剑尖一指道:“你这秃驴,可是武关来的?”

铁头陀吼道:“你管洒家是那里来的,老小子,洒家现在就把你超渡到西天去!”

袁小鹤道:“好秃驴,少说大话,小心风大闪了你的舌尖!”

铁头陀不再答话,抡起铁禅杖,“呼”的一声,扫了过去。

别看铁头陀身高不满五尺,但那铁禅杖却足有一丈,论重量也不下百斤,扫出之后,直如怒涛裂岸,大有石破天惊之概。

袁小鹤自然不敢硬接,被迫之下,只有仰身疾退。

铁头陀岂敢放松,挺着大肚子且进且扫,转瞬间便扫出三杖,每扫一杖,周近便一阵飞沙走石,就像连地皮也刮起一般。

如此雷霆万钧的攻势,袁小鹤只能凭着灵活的身法闪避,根本不敢出剑架格,否则长剑势必被震出手去。

铁头陀直到攻出七八杖仍未伤到对方,难免也暗暗称奇。

但他力大无穷,有如一具机器,不管能否击中,还是一味猛攻。

袁小鹤被*得只能在四周游走,始终找不出还击的机会。

就这样铁头陀直攻出三四十招,依然看不出有什么结局。

渐渐,袁小鹤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岳小飞跟见袁小鹤似是难以持久, 一个一鹤冲天,直腾在半空,一面叫道:“老前辈快退,待在下来收拾这秃驴。”

铁头陀难免也对岳小飞的一身轻功吃惊,杖势一变,反臂向上逆扫上去。

谁知岳小飞的身子比他的仗势更快,竟从杖隙中惊鸿般俯冲而下,一剑刺向铁头陀的咽喉。

铁头陀大吃一惊,急急收势后退。

岳小飞一剑落空,正要也仰身后退,以使脱离铁禅杖的扫击范围。

岂料就在这时,铁禅杖竟真的已闪电般扫来。

千钧一发之际,他居然落在铁禅杖上,而且使得铁头陀无法甩掉。

铁头陀无奈之下,猛力将铁禅杖一抖。

岳小飞虽被他抖下,但剑尖却已刺近了铁头陀的前胸。

铁头陀被迫只有撒手将铁头禅杖抛出,否则势必丧命剑下不可。

岳小飞依然连人带剑,向前疾刺,虽未刺中铁头陀前胸,却刺进了他的左肩。

正欲拔剑再刺,突感身侧涌来一股有如排山倒海般的潜力,直把他*出一丈开外。

只听耳边响起一声如雷大喝道:“好小子,居然*得老夫非出手不可了!”

岳小飞这才看出,场中居然多了一个身长不满四尺的驼背老人,赫然是多背天翁庞舟。

庞舟的嗓门之大,真是天下少有,方才的一声大喝,使得两边观战之人,连耳膜都几乎要被震破。

这时场内所有的人,无不噤若寒蝉。

他们只知庞舟武功天下无故,却谁都没见他出手过,连皇元教主白荻以及总护法秦槐,也只是耳闻而已。

庞舟虽已出阵,两手却未握任何兵刃,显然他根本不屑动用。

而对庞舟,岳小飞难免也有些胆怯,但此时此地,他却绝对不能退缩。

因为他知道,育化城方而,只有他和母亲何慧仙以及袁小鹤最堪一战,关琳和方天铎,虽是绝顶高人,却因精神体力尚未恢复难以发挥,此刻若不和庞舟硬拚一阵,自己的一方,很可能会一溃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立刻又腾身而起,以御剑之术,猛向对方攻去。

但见庞舟遥空双掌一推,两道狂飙,直冲而起,正好迎上了岳小飞的来势。

岳小飞全身一震之下,立刻像断线风筝,被震得向后倒摔回去。

他站稳脚后,再度探剑凌空向前疾冲。

但依然被庞舟的掌风半路撞回。

所幸他轻功已出神入化,被撞回之后,仍能控制住下落之势,不至受伤,若换了一般高手,只怕第一掌就被震昏。

此刻,岳小飞实在已无计可施,自己根本无法接近对方,武功再高,剑法再妙,也个无用武之地。

若自己也以掌力和指风与对方硬拚,那更是望尘莫及。

忽听皇元教主白荻传谕道:“所有的人一齐挥杀过去!”

她这一声令下,顿时,上百名的高手,各仗兵刃,像潮水般齐齐向育化城主严寒等人停身之处涌去。

严寒急急吩咐退回城中。

好在双方相距打七八丈远,严寒方面的人距城门又近,总算在敌方尚未攻到之前,安然退回城中,并将城门闭起。

这时,城上的数十名弓弩手箭如飞蝗般射下,迫得皇元教方面的高手,只得也向后退。

第二十八回 危急时刻

一连半月过去。

育化城始终城门紧闭。

城上的弓弩手,几乎是日夜待命。

皇元教的人马,自从上次攻城未遂撤走之后,半月来竟无任何动静。

但育化城方面的首脑人物,却一天比一天焦虑不安。论双方实力,相差悬殊,育化城根本无力对皇元教进行反攻,对方只要有一个多臂天翁庞舟,就使得育化城方面群豪无一敢撄其锋,何况他属下更有十大高手,每一高手,都不在袁小鹤等人之下。

目前育化城唯一的办法,便是坚守不出,挨一天算一天。

但偏偏粮草又渐渐用罄,看来不出十日,便要发生饥荒,到那时又如何能继续坚守城池?

就在严寒一筹莫展之际,守城的弟兄前来禀报富国城主黄一道求见。

严寒不觉喜出望外,连忙派周海山亲自打开城门迎接。

在大厅内,严寒和黄一道见了面。

坐下后,黄一道长长叹口气道:“大师兄,想不到您和教主正式闹翻,事到如今,您必定已是坐困危城,一筹莫展了吧?”

严寒也叹口气道:“你来了,是否能替愚兄想想办法?”

黄一道道:“兄弟昨天为这事曾前往总坛见过教主。”

“她怎么说?”

“在兄弟劝说之下,教主总算还顾念同门之谊,她说只要大师兄不再与她为敌,皇元教便不咎既往,仍让大师兄继续做育化城主,以便早日同心协力进军中原。”

“她的意思,可是要我向她道歉谢罪?”

“大师兄何必说得这么严重?只要您肯仍和教主合作,事情便一切包在兄弟身上。”

“你打算怎么做?”

“由兄弟备上一桌酒席,大师兄和教主都请到富国城,彼此开诚相见把话讲开,不就一切问题全解决了么?”

严寒冷笑道:“二师弟,原来你来看我,竟只是这几句话,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黄一道面色显得十分尴尬,道:“兄弟说的完全真心话,而且也完全为了大师兄。”

严寒道:“二师弟能在这时候来看我,我当然很感激,足见我们师兄弟依然痛痒相关。但事实摆在面前,我与白荻根本没有再复合的可能,那女人心如蛇蝎,我岂能落入她的圈套,这一点二师弟不会看不清楚吧?”

黄一道红着脸道:“若大师兄不相信兄弟说的是真话,兄弟也没有办法!”

严寒缄默了一下道:“如果二师弟还念在同师习艺之情,诚心为帮助我而来,愚兄确实有件事正想请你帮忙!”

“大师兄请讲,只要兄弟做得到的,无不尽力。”

“其实我不讲你也应当想得到,愚兄困守孤城,目前最重要的一件大事,是粮草即将用罄,正好你那里的通运大寨,负责供应全谷的粮草用度,可否暗中拨补到育化城,以解愚兄燃眉之急?”

黄一道皱下眉头道:“这事兄弟自应帮忙,但通运大寨由外面进入的一切物资,总坛均有帐目可查,一旦被总坛查觉或运送进城时行动不秘,兄弟就难免吃罪不起。”

严寒道:“通运大寨的物资进入,首须经过富国城,你若不先行登帐,又有谁能查出?至于运送至本城的行动,当然要选在夜间,而且最好是下半夜。”

黄一道又沉吟了一阵道:“不过若由正门进入育化城,总是目标太大。”

严寒道:“当然那时我可打开偏门,偏门离山壁很近,位置隐秘,车队进入必不致暴露行踪。何况育化城不过几百人,只要粮草进入三五十车,便可足够三两月之用。”

黄一道正色道:“兄弟既然要暗中相助大师兄,当然是物资运来越多越好,一劳永逸,免得以后还要经常补充。”

严寒不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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