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同人)重生之包法利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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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同人)重生之包法利夫人-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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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夏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奉承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夫人,因为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匆忙中夏尔在盘子里取了一杯冰水,大概是想让他的舞伴舒服一点。侯爵夫人见他不谙世事,反而更觉得可爱。是了若他像那些老手一样趁机偷香才让人觉得厌烦呢。她倒是没有想过自己的年纪,已经度过了诱惑人的好时节。
  “您感觉好点了么?”夏尔问道。他的手依旧扶住她的肩膀,这更像是医生的本能。侯爵夫人半睁了眼,低声道:“我是累了,好久没有这样愉快了……”她虽然青春不再,但到底也是香粉香花沤出来的美人,余韵犹存。此时她声音轻软,眼神迷离,显然是勾搭男人的一把好手。夏尔是结过两次婚的男人,女人露出这种姿态显然是极强的暗示。夏尔的心里震惊大于慌张,可惜她老了点,夏尔这样想着,况且我已经有妻子了,他这样告诫自己。于是他出于礼貌不能放任他疲软的舞伴独自离去,所以只好陪在身畔。
  艾玛远远瞧见侯爵夫人与夏尔二人,就像是她曾经知道的那些绮丽故事一样,贵妇人们最喜欢心血来潮,她们厌倦了平淡无奇的婚姻生活,总是喜欢豢养一些讨自己喜欢的情夫,除了那些粉嫩的少年,更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人物,例如都传说安妮公主夜夜与自己的马车夫双宿双飞,他粗俗而又强壮,很讨公主欢心。哦,看起来侯爵夫人也似乎有了点别的心思。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安德威列侯爵,不相信这男人看不出来他的妻子春潮汹涌,但显然他无动于衷。安德威列侯爵祖上曾有些荣耀,却也不怎么显赫。能有今日,全靠着岳父起家,所以侯爵从来不敢违逆妻子,况且她绝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至于背地里,随她去吧。艾玛坐在位子上,舞场的灯光黯淡,已经接近午夜,有客人陆续告别回家,侯爵借机出门恭送,瞧着一辆又一辆马车消失于迷茫夜色中。
  艾玛手里拿着镀银的贝壳,一面吃樱桃刨冰一面瞧着侯爵夫人惺惺作态。夏尔彷佛被她说动,侯爵夫人扶着他的手站立起来,两个人似乎要往楼上走去。艾玛皱了皱眉,正考虑自己该如何做,亚历山大子爵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着夫人说了几句话,夏尔逃也似的往艾玛这边走来。侯爵夫人面色不虞,但也没有发火,一个贴身侍女模样的人过来搀着她往楼上去了。
  夏尔擦了擦额上的汗,他隐隐约约觉得刚才的事情可能会变得不可收拾,但也不能精确的意识到危险。艾玛递了一杯冰冻过的香槟给他,也不作声,夏尔喝着酒,一股冷气冲进喉咙,脑袋顿时清醒了很多,他爽快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亚历山大子爵走过来,先瞧了一眼艾玛,才对夏尔说道:“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赌两把?”夏尔从来没去过赌坊,这也是人生憾事,他原本没有这个胆量,但酒精让他拥有了勇气,也没有跟艾玛商量,就往子爵指向的赌台走去。
  “我可是帮你把他从那女人手里救出来,你可要怎么感谢我?”子爵故意落在后面,对着艾玛近乎耳语。艾玛心下一阵厌烦,面上却不动声色:“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子爵故作潇洒,却是一脸志在必得的表情,看得艾玛一阵恶心。前一世自己竟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这种轻浮浅薄的样子,若不是不想随便树敌,她早想把手里的酒杯扔在他脸上。 
  艾玛丢下他,索性站起身往赌台去了。
  赌台最欢迎新手,因为这些人没有经验,最容易一掷千金,夏尔津津有味的站在一旁瞧着旁人下注,过了好几轮,他终于叫了自己的筹码。没想到运气很好,连艾玛都目瞪口呆。夏尔连赢了三局,挣了两千法郎。诸人不知道这乡下人为何竟有这样的手气,便挑唆他再压一把大的。夏尔自然十分动心,倒是艾玛斩钉截铁:“走吧,该吃夜宵了。”夏尔对妻子惟命是从。
  夜宵很丰富,有西班牙酒和杏仁奶汤,银盘里放着各式各样的酱肉,点心是英国布丁,除了留宿的客人,其他的人基本走光了。夏尔早饿了,跳舞可不是一件省事的活。艾玛这一次没有控制他吃东西,还陪着他尽兴的喝了莱茵葡萄酒。乐队停下来,也在补充能量,侯爵夫人上了楼之后就没有下来,只有侯爵在热情的招待客人。艾玛瞧见他与一名贵妇眉来眼去,心里冷笑。吃完夜宵,还有客人打算跳舞,毕竟天还没有亮呢。艾玛与夏尔却悄无声息的回了房间。
  外头下了几点小雨,艾玛打开了窗户,古堡的轮廓若隐若现,在屋子里似乎能听到客厅热闹的音乐声,夏尔多喝了两杯酒,脸色酡红,他走过来粗鲁的搂住妻子的腰身,酒气含着热气喷到了艾玛的颈子里,夏尔嘟嘟囔囔道:“睡觉吧,嗯?”艾玛的绣花肩巾被他的脸蹭到了地上,凉风吹进屋子里来,艾玛不由往丈夫怀里缩了缩。夏尔将她抱起来,被窝里暖暖的,还带了点栀子花的香气。
  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听侍女说客人们都已经离开了,除了他们两个。安德威列侯爵夫妇等待包法利夫妇一起吃午餐,想到侯爵夫人夏尔的面色就有些不自然,艾玛对着镜子一面梳理着头发一面貌似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了?亲爱的,看起来你不怎么高兴。”夏尔不想跟妻子说那女人眼神贪婪,充满欲望,支吾着说不出所以然。艾玛在镜子里看着他低头穿皮靴,而他杂乱的头发充分暴露了夜里的放浪形骸。
  等到二人收拾整齐的时候,餐厅里已经开宴了,除了安德威列侯爵夫妇,还有一位住在城堡的客人,亚历山大子爵。
  “昨夜休息得可好?”侯爵亲切的询问年轻的夫妇。艾玛笑着点了点头,称赞城堡宁静,适应休憩。侯爵看了侯爵夫人一眼,顺势再做邀请,艾玛只笑了笑。侯爵夫人则旁若无人的叫人送上大块的奶油馅饼与热气腾腾的蒸鹌鹑。没想到拉法夫妇已经离开了,是侯爵帮他们叫了一辆马车过来,因为拉法先生还要在下午赶到卢昂去。
  艾玛感谢侯爵夫妇的热情款待,大家一起吃了饭。亚历山大子爵非常遗憾的表明自己也该回巴黎了,他原打算来一次心满意足的狩猎,但显然这小娘子不愿意轻而易举的受骗,后半夜灯火昏暗,客人们四散而动,她的男人显然对赌博已经上了瘾,随他去吧!他可以带她继续跳舞,然后在花园里在马厩里在松棚中,甚至在落地窗帘的后头,天啊是多么好的时机!可是他却眼睁睁瞧着艾玛跟夏尔一起回了房间。
  亚历山大子爵向包法利夫妇告别,期望有机会在沃比萨相见。艾玛不置可否,夏尔勉强应酬了一句,虽然不算高明,但也没出错。谢绝了侯爵邀请他们去花房一览的好意,艾玛与夏尔打算回家去,这样可以在天黑前赶到托特。侯爵夫人派人送了一匣子上好的雪茄,夏尔只好收了起来。马歇尔看到他们过来,将车凳放下去,艾玛扶着夏尔的手进了马车,夏尔回头望了一眼,整个城堡再次安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从沃比萨回来之后,艾玛发现夏尔比以前有了一些变化,原先他与露易丝不怎么说话,现今却自然的摆出老爷的派头,也不是故意的装腔作势,他吩咐她要熨平自己的衣衫,擦亮靴子,每一天连头发都郑重打理起来。露易丝察觉到男人的威严,也不像以前那样略有怠慢了。他依旧喜欢喝酒,却不再像从前一样热衷吃面包与土豆,对控制体重颇有心得,他吃牛肉要用碟子,水果要切成块,他甚至开始学习抽雪茄,只是原先连烟叶子都没有抽过,没有任何过渡,一上手就是高难度,开始的几天他果然呛得难受,不得不灌了一肚子冷水,后来居然变得游刃有余。现在,谁再见到医生,也得态度恭敬,言语谨慎了,因为他简直换了一个人。老朋友们也不能再随便伸出胳膊来勾肩搭背,叫一声老兄,工人们喊他老爷,托特的大家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包法利医生是个有身份的人。
  前一世的艾玛嫌弃夏尔土的掉渣,若是她能见到夏尔变成如今的模样,怎么会跟罗尔夫莱昂之流搞在一起?自己的丈夫就足够优秀可人了,值得骄傲。而这一世的艾玛却是有些矫枉过正,因为上一辈子吃了大亏,所以对着子爵之流本能疏远,可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出色的男人又有谁能不喜欢。艾玛瞧着夏尔的改变,也暗自嘀咕,真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沃比萨回来像是忽然开了窍一样,样样做派都讲究起来。艾玛不知道夏尔信心爆棚,连侯爵夫人那样出众的贵妇人都对他青眼有加,他自觉高高在上。
  他可是见过世面了,跳了舞喝了酒赌了博,填补人生空白,若不是自己洁身自好,连人生第一个情妇都有了!可不是什么小酒店的女侍应生,是一个真正的贵妇人!城堡虽大,自己家要盖好的医院也不小,今非昔比,包法利院长,多么器宇轩昂!即使去了卢昂,谁又不得高看自己一眼呢。原先他与女病人共处,公事公办,不肯多话,现今却试图嘘寒问暖,开始的时候依旧是笨拙,后来熟能生巧,嘴巴抹了蜜,哄了女人脸红心跳。女人们欲语还休,更添了他的志气,自此越发倜傥。十月末,贝尔托田庄的分账到了。卡拉与帕多两个一起过来见小姐,差点没认出姑爷来。
  衬衫的翻领洁白有序,酒红的领结恰到好处,黑色软皮靴油光锃亮,连鬓角都刻意修饰,手帕绣了名字,身上飘散着香味,身材昂扬,举止果断,形态潇洒,言谈幽默,简直令人匪夷所思。艾玛心怀忐忑,若说不喜欢是自欺欺人,若说喜欢却又隐隐不安。卡拉带了一万五千法郎过来,因为庄里引进了部分新种子,田地出产比以往翻番,再加上水果的收成,而那三千法郎是卡拉从安娜那里拿走的几株少有的花,费了大心血抚弄好了,交由帕多带到外省卖了。葡萄酒只带了一桶自饮,约克的意思是窖子里的那些该启的还是封到年底,转到外头去才好有高价。
  医院虽是吃钱的窟窿,但是筹集的款项也够多,这一万五千法郎也用不上,正好琳达大嫂将萨巴油的分红也送过来,这一年竟有八千法郎,艾玛算了算,原打算把包法利老奶奶的五千法郎先还回去,但是后来一想,还是打算从夏尔的诊金收入中扣除。
  她心里早有计较,准备将手里不用的闲钱凑一凑去一趟卢昂,找一个合适的店面租下来,她已经跟黛纳商量好,决定在卢昂开一个小饰品店,花边送到成衣店去,让旁人估价,自己还是太吃亏了,不如留在自己手里,况且只卖花边利润显得单薄,以后也不保险。黛纳手巧,偶尔将珠子串起来,无论是项链手钏都别出心裁,十分漂亮,艾玛瞧了,越发不想失去这样一位钱途远大的合伙人。于是找了黛纳,将彼此的分成由原来的三七改为四六,又说了自己打算开店,请她去看店的打算。小弗洛朗在卢昂上学,黛纳听了,这是既能赚钱又能照顾儿子的好事,岂有不愿意的。
  艾玛还是想得容易了,卢昂繁华街区一个小店面的月租金就要一千二百法郎,再加上各项税收,光做一些小饰品,营业额恐怕担负不起这么重的租金。可是她并没有气馁,两万三千法郎毕竟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只是原先的计划恐怕要变一变了。给艾玛介绍生意的是一个叫做马克的房屋中介,见到这位戴着面纱的夫人迟疑不定,他忙笑道:“夫人若是对这小店不满意,我手头倒是有别的,只怕地界荒凉一些,不如这里繁华。”艾玛便问道:“有没有要盘出去的小店,地界远点也可以。”马克闻言多瞧了这主顾一眼,一千二百法郎的月租都嫌贵了,居然还要盘小店,于是便直直问道:“夫人手头有多少预算?”
  艾玛望了他一眼,也不说话。马克心里一突,讪笑了一声,忙道:“若是偏僻些,店面不算大,两万法郎左右也是行的。”艾玛命他将手头有的几个小店的资料整理出来,周边环境原先做什么的主人为何要发卖等等都弄清楚了,然后约定下个周过来再看。马克不敢怠慢,连声称是。艾玛此间事了,打算去一趟卢昂药店。
  夏尔送了几款药丸过去,开始的时候要勤谨些,每月送一趟,后来盖医院忙碌起来倒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艾玛也混忘了,若不是瞧着天色尚早,她也就直接回托特去了。进了药店,碰到了老熟人宾塞埃。艾玛戴着面纱,他倒是认不出来。有伙计过来殷勤问道:“夫人可是要些什么?”艾玛便说道:“听说店里有一种贝尔托丸……”伙计听了,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这药已经断了货,好几个月前就卖光了。”艾玛心里一动,问道:“难道贵店不补货的?”伙计不好多说,含糊了几句,又推荐了一些别的丸药,说是美容保健最好。艾玛心不在焉的听着,又顺势瞧了瞧,发现其他的两种药丸也不见踪影,便微笑着离开了。
  回到托特,艾玛想着天快黑了,便让马歇尔去诊所接夏尔一同回家去。没想到诊所外头停着一辆豪华马车,比自己家的丝毫不差,瞧见马车上的闪着银光的家徽,艾玛顿时记起自己曾经在侯爵夫人给的烟匣上面见过。马歇尔等在外头,艾玛进了诊室,里面没有人。隔壁病房里,从镇上雇来的护工正在照顾一位睡着了的病人。见到艾玛,那位嫂子站起来行了礼,未等医生太太开口,她便说道:“大人在办公室。”
  因为艾玛买下了整个药房,所以地界宽阔了不少,朝阳的一间小屋子便改造成了医生的办公室。这还是艾玛出的主意,诊室、病房、办公室全都分开来,显得有身份。艾玛站在紧闭的房门外,终究怕被人瞧见搬弄是非才强忍着没把耳朵贴在门上,她抬起手来敲了敲门,声音很轻,里头有说话声,夏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开了。
  见到妻子,夏尔很高兴,他连忙迎她进屋,侯爵夫人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绣花长袍,衬得她面色格外白皙。艾玛注意到她的头发略微凌乱,再一瞧夏尔,领口也有些歪斜,桌上有两杯咖啡,热气不再,显然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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