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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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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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孙绍祖听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人物,立时下了马,忙说道:“若非有要紧的事,不敢来打搅薛大奶奶。不知薛大奶奶几时有功夫,能见上我一炷香时间?”
    那小厮嘴一撇,说道:“有得等呢。”
    孙绍祖忙给自家随从递眼色,琢磨着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兴许是这门子有意刁难他,于是又令人给银子。
    小厮收了银子,依旧不肯进去传话,只说:“这位爷,看你也不像是家财万贯的,还是别见了,免得在我们奶奶跟前露怯。”
    孙绍祖气闷,于是说道:“既然奶奶没时间,也不敢太打搅,还请奶奶收下这些礼物。”
    那小厮向孙绍祖带来的东西一瞅,翻了个白眼说:“这位爷回去吧,怕这位爷初到京城,不知京城里,越是看着巨大的东西越便宜,指不定那一抬,还不值个五十两呢。”
    孙 绍祖交游广阔、应酬权变,不想竟被个小厮指责不会为人处世,见他这装扮实在打眼,况且带着东西,留在大街上也不好看,只能灰头土脸地领了东西向家去。到了 家中,心里不自在,又见那两个粗黑的女子自觉得宠就来他跟前谄媚,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喝了一壶酒,就令那两个女子脱了衣裳跪在地上叫他打。
    打过依旧觉得不解恨,就听说官媒婆朱大娘登门了。
    孙绍祖忙令人将那两个女子送出去,洗了脸换了衣裳,就去前厅上见,见了朱大娘,就问:“大娘怎么上门了?若是其他家要做亲,就回了吧。”
    “不是旁人家,是贾家大姑娘。”朱大娘欢天喜地地说。
    孙绍祖登时酒醒了一半,忙问道:“大娘这话从何说起?”
    朱 大娘笑说道:“薛家大奶奶跟贾家大姑娘要好得很,贾家大姑娘什么话都跟薛大奶奶说。薛大奶奶知道老身在京城里有些名望,就叫了我去,问我可认识一个相貌魁 梧、体格健壮约莫二十几岁的王公子弟,说那王公子弟太薄情寡义,先许了贾家大姑娘要请薛大奶奶做媒,后头就不见人影了。我一听薛大奶奶说那人怎样相貌,就 想起孙指挥来了。”
    孙绍祖一怔,一双常年习武的手握了又握,又听朱大娘埋怨他不知道把握时机向薛家去,就叹道:“哪里是没去,是去了也进不了门。”于是请朱大娘在他对面坐下,就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去薛家,却入不得门的事说了一通。
    朱 大娘喝着孙家茶水,呼吸间丰腴的身子恰抵在王熙凤给的五两金子上,她将茶水一放,就数落道:“孙指挥昔日看着那么个能说会道会办事的人,这会子怎么就糊涂 了?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带着一对对小厮,去见人家丈夫不在家门的奶奶,不怕人戳薛大奶奶脊梁骨?人家家的老奶奶可还在家呢。况且,你带了那么些扎眼的东西, 不知道还当薛大奶奶贪赃了要枉法呢。”
    孙绍祖闻言,暗道自己昔日只跟那些爷们来往,并未留意这些,如今见的是心思细腻的女子,自然跟昔日不同了,忙说道:“还请大娘指点,该如何行事,才能见上薛大奶奶一面。”说话间,又令人暖了酒,送上六样下酒菜来。
    朱 大娘用袖子遮住嘴,喝了一杯暖酒,就对孙绍祖说:“孙指挥下次别穿得太显眼,就穿些平常衣裳,别带那么些小厮,也别像先前给别家送礼一样左一个锦盒有一个 锦盒的。薛家是买卖人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就送了真金白银去。且,”镶嵌在丰满脸颊上的一双眼睛将孙绍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孙指挥长得贵气非凡,贾家大 姑娘只当孙指挥是个王公子弟——说来,这又有一番缘故。却原来,贾家大姑娘原有一桩就隔了一层窗户纸的亲事,偏生贾家二老爷家的姑娘在她相亲那一日,撞上 了五皇子,坏了她的亲事。是以,贾家大姑娘赌了一口气,一定也要寻个王公子弟,好将贾家二老爷的姑娘比下去。”
    孙绍祖忙说道:“我又不是王公子弟,这如何是好?”
    朱大娘笑说道:“孙指挥糊涂了,你这样好的人品相貌,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先放出饵料,等贾家大姑娘上钩了,就算不是王公子弟,孙指挥要甩开贾家大姑娘也不能呢。”
    孙 绍祖往肚子里灌着酒水,暗道朱大娘这话再有道理不过了,且那贾大姑娘虽绝色,但瞧着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一个,倘若要骗得她上钩,却也不难,于是对朱大娘抱 怨说:“话虽如此,但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对付那贾大姑娘容易,可那薛大奶奶听着就是个又精明又厉害的人物。”
    朱大娘不屑地嗤了一声,“孙指挥糊涂啦!俗话说商人重利,你多使些银钱出去——别弄那些花里胡哨的绸子缎子,人家不缺这个!管保叫那薛大奶奶连皇上都不见,专等着你登门呢。”
    孙绍祖在心里掐算着打点薛家门子就费了二三十两,若要见薛大奶奶需花多少银子,一时拿不准,就试探地问朱大娘:“大娘是常在他们那样的人家走动的,您瞧着,要打点薛大奶奶,需要多少银子?”
    朱大娘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
    朱大娘将嘴一撇,将手又向孙绍祖面前递去,“孙指挥别嫌老身话说得难听,贾家、薛家两家,门缝里扫一扫,都未必比孙指挥的家当少。孙指挥要是送上五百两去薛家丢人现眼,老身也没脸在薛家说你一句好话了。”
    孙绍祖涨红了脸,一边惊讶贾、薛两家豪富,一边心口淌血一样地说:“五千两?”
    朱大娘听孙绍祖声音飘忽,就冷笑道:“五千两就心口疼?孙指挥叫个人去薛家门口瞧着去,瞧瞧人家只京城里的铺子每日就送多少银子回府上,更别提人家那大江南北大小三千间铺子、来来往往上百艘出海的货船!”说着话,站起来,斜睨了孙绍祖一眼,便转身向外去。
    孙绍祖唯恐朱大娘嘴碎,去薛家里将他今日行状说出,忙陪着笑脸,再三请朱大娘坐下,又站在桌子边,亲自给她倒酒,见朱大娘撇着嘴勉为其难地吃酒,心说待事成之后,看他如何处置这不知斤两的碎嘴婆子。
    “五千两,管保能见到薛大奶奶?”
    朱 大娘拿着帕子将嘴上油花擦掉,捏着筷子对孙绍祖说:“别怪我没提醒孙指挥,五千两只是个头,没花上三两万,薛大奶奶不肯动身呢——求到她跟前请她给贾家姑 娘做媒的人,没有十几个,老身这人头就算是孙指挥的。薛大奶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都有银子流水一样地淌进她家门,银子不够,她肯纡尊降贵地跑腿?”
    “……薛大奶奶的话,在贾提督那可管用?”
    朱大娘冷笑着说:“我在薛家说话的时候,就见几个贾家人过来抬走银子呢。我瞧着奇怪,薛大奶奶就说,因在江浙一带做买卖,要求到贾家的亲家头上,是以薛、贾两家就干脆合起伙做买卖,薛家的生意,其实有一半都是贾家的呢。”
    孙 绍祖听得热泪盈眶,越发对那又美貌又头脑简单的贾大姑娘志在必得,忙说道:“大娘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等事成了,一定重重地谢谢大娘。”忙叫人将两匹上 等的绸缎拿出来送给朱大娘,又起身亲自送了她几步,又吩咐家丁说:“到傍晚的时候仔细去薛家门外瞧一瞧,看看薛家伙计是不是到晚上往家里送银子。”说完, 因吃多了酒水,便回房酣睡起来。
    次日一早,孙绍祖睁开眼,就见家丁眉飞色舞地说:“大爷,你没瞧见,到了傍晚,薛家可热闹呢,都是叫七八个拿了棍棒的伙计押着车进薛家呢。”
    “薛家的生意,其实有一半都是贾家的呢。”孙绍祖脑海里浮现出朱大娘说得那句话,忙吩咐管家说:“现提了五千两,拿了拜帖送上紫薇舍人府上。”
    管家等人恨不得立时跟贾家成了亲家,也不劝,立时就提了银子送上薛家。
    这五千两送出去,便石沉大海,连个消息也没传出。
    孙绍祖疑心是银子少了,想起朱大娘所说,咬咬牙,又送出去五千两,心道若还没消息,他便破着闹到薛家将银子讨回来。
    这 五千两送出去,直到三日后,薛家才有个小厮来说:“明儿个我们奶奶从忠顺王府出来后,要去自家绸缎铺子里坐上一盏茶功夫,孙指挥请到明日未时三刻到我家鼓 楼大街上的绸缎铺子里等着。莫要早到,免得我们奶奶于心不安,也莫要迟到,奶奶事多人忙,只在铺子里坐一盏茶功夫。”
    孙绍祖见迟迟才能见王熙凤,有意要拿架子,免得显得太过软弱,于是说:“一定到,只是出门在外,不知道时刻,怕会误了时辰。”
    “既然这样,我的表借给孙指挥用,不必特意去还,留在铺子里自有伙计给我送去。”小厮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枚核桃大镶嵌着细碎红宝石的金表递给孙绍祖。
    虽面对个小厮,孙绍祖也忍不住双手去接,看那指针精确无比,试探着问:“你立下什么功劳,就得了这样的赏赐?”
    那小厮笑说:“这还要什么赏赐?我们奶奶身边的人随身俱有钟表;不论大小事;都有一定的时刻。”说完,便告辞了。
    孙绍祖握着金表,想到明日就能见到薛大奶奶,不禁热泪盈眶。


☆、第172章 千金相赠
    区区一个小厮,随便拿出来的东西,都是罕见的珍贵之物。这让孙绍祖越发不敢怠慢。
    第二日,孙绍祖只用一根簪子,只穿一身夹棉的蓝绸长衫,另外又带了两千两银票在身上,也并未带随从,过了午时,就在鼓楼大街上徘徊,不时掏出金表来看,等又一次掏出金表后,见那时刻接近未时,不由地松了口气。忽觉有人拍他肩膀,转头后,见是一个脸生的汉子。
    “认错人了。”那汉子说着,就要走。
    孙绍祖忽觉手上一轻,回头就见金表没了,登时想那脸生的汉子不是贼,就是贼同伙,于是仗着身体强健,就向那脸生的汉子追去,又吆喝着说:“前头那人是贼,快抓住他!”
    吆喝一声后,路上人齐齐看过来,就连那脸生的汉子也站住脚呼喝地问:“贼在哪?快抓贼!”
    孙绍祖愣住,暗道这人不是贼么?又想能从他手上偷走东西的,当是个老手,这脸生的人身上必然搜不出赃物,于是又向东街看去,见有人在东街上跑,忙将长衫塞在腰带里,又向东街追去。
    追了半日,气喘吁吁地追丢了人,忽地想如今是什么时辰了?正想着,就听一家铺子里传出金钟铜磬般当的一声,随后又响了两声。
    孙绍祖也颇有些见识,听那钟声,登时心里一紧,立时就向薛家绸缎铺子去,到了铺子门前,远远地就瞧见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远去了,上那铺子里一问,果然掌柜说:“我们奶奶坐了一会子,已经去了。”
    孙绍祖连连顿足。
    那掌柜又说:“你可是孙指挥?听庆儿说,他将表留给孙指挥了?”
    孙绍祖尴尬地说道:“方才在大街上看表,不想露了财,叫歹人将表偷去了。”
    那掌柜有些狐疑地看孙绍祖。
    “难道我还会昧下一个小厮的表吗?”
    掌柜笑说:“孙提督喜欢,留下就是。左右我们家就是做这买卖的,多的是呢。”因见有人客人来,就去招待。
    孙 绍祖见薛家上下态度都十分傲慢,一时妄自菲薄起来,暗道亏得他先前还以为自己颇有资财,不想竟然是夜郎自大。唯恐薛家以为他昧下金表,又想起方才一家铺子 里有自鸣钟响,就转身向那铺子去,到了铺子门前,见上头挂着薛家匾额,暗道朱大娘说的不错,薛家的铺子大江南北算起来,没有一万,也有三千。于是进了铺 子,从满屋子舶来物中梭巡一番,只叫伙计拿了金表给他看。
    谁知看来看去,那些表竟没一个比得上庆儿留给他的出彩。心知赔人东西,宁愿贵了也不能贱了,于是再三催促伙计说:“别管银子多少,只管拿了最好的金表出来。”
    那伙计悻悻地笑说:“先跟大爷说一句,顶好的表,是外国皇帝进贡给咱们主上,主上又赏赐给王公,王公家出了不孝子,一日不如一日,就当到我们当铺里,价钱可不是寻常人拿得出的。”
    “只管将表拿出来。”虽已经是十月了,孙绍祖额头依旧沁出汗水来。
    伙计忙向后院去,须臾,就见一个穿着锦缎,貌似很有威望的老先生出来说:“这位大爷,请向雅座上去。”一拱手,就请孙绍祖向后院去。
    孙绍祖轻笑一声,故作洒脱地穿过偏门,向后院去,进了后院入了一屋,就见屋子里摆着合着地步打造的外国家具,屋子中间隔着一道水晶帘子,帘子后,坐着一个似曾相识过的女子。
    “这位姑娘是……”孙绍祖忙请教掌柜。
    掌柜笑说:“这是我们奶奶身边的丫头,是我们上峰呢。”
    “孙指挥,请坐。”那帘子后的女子款款地走出来说。
    孙绍祖看她俏丽恬静,身上穿着画上外国女人那样撑开了蓬蓬的大纱裙,头上插着一整套镶嵌着珠宝的玳瑁梳子,华贵得不可高攀,登时又自觉鄙薄起来,虽掌柜说是丫头,也不敢怠慢,忙低下头,请她在上头坐,好半天迟疑地问:“姑娘那一日也在清虚观听戏?”
    这女子便是红玉,红玉点了点头,却不“叙旧”,只说:“孙指挥要顶好的金表?”
    “是。” 孙绍祖不敢多看红玉,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瞥,一边因本性好淫思量着那纱裙底下是否跟本国女人一样穿裤子,一边想这女子怕跟贾大姑娘十分亲近呢。听见一声细微 的声响,见伙计将一只十锦珐琅杯放在他手边,杯中青烟袅袅,将那由少女从枝头衔下的碧螺春茶叶香气散到这精巧的屋舍中。
    因有些见识,知晓那碧螺春的典故,于是孙绍祖再看红玉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不禁心猿意马。
    “这就是从宫里传出来的金表,虽外头瞧着,与其他表只多了些宝石点缀,但里头可比其他的表精巧多了。”红玉从一锦盒中捧出一枚金表来,见那孙绍祖失神,便轻轻地咳嗽一声。
    “我要了。”孙绍祖含笑说道,暗道不愧是金陵四大家族,一个丫头都如此了不得。
    “三千两。”
    孙绍祖一愣。
    红玉用一方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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