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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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公子无良-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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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天梁接过贾琏手中的信向金彩家去,全福立时去支会其他人赶紧拿了包袱出了贾家老宅。
  却说贾政派去守在贾赦院外的人,终于瞧见全福几个行动古怪地抬了银箱子向西边库房去,赶紧就去报给贾政听。
  贾政白日里听了那些风言风语,心里气闷,待要抓了说话的人来问话,偏又寻不到那几个人的踪影,问了周瑞等人,这才得知迟迟不销案的结果,去了王夫人那,看王夫人无精打采、王熙凤也是蔫头耷脑,就觉她们姑侄必定是因为那不堪入耳的人言才会如此,于是心里惭愧不已,更恨贾琏多事,急得上了火嘴角起了几个燎泡,巴不得立时将那官司了了,立时跟周瑞、吴新登等商议如何从贾琏那将银子弄来销案。
  此时贾政听了人说,匆匆地披着件大褂子,领着周瑞、吴新登拢共十几个人,唤了金彩来,就向西边库房去。
  “大晚上的,二老爷去那边做什么?”金彩眼皮子跳个不停。
  贾政望见通向西院库房的门锁结结实实地挂着,就道:“莫非琏儿那边有这府里钥匙不成?”
  金彩忙道:“这绝对不可能。”
  “如此说来,他们会飞檐走壁?”贾政冷笑贾琏一群人,就是实实在在的宵小鼠辈,专门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吴新登问金彩:“你可是什么时候将钥匙给过琏二爷的人?”
  金彩忙道:“今儿个琏二爷身边的全福说要替二爷找什么书案,恰庄子里来人没功夫领着他来寻,就将钥匙给了他。”
  四月维夏,空中有无数飞虫扑向周瑞等人拿着的火把上。
  贾政听着飞虫被燎烧的刺啦声,立时道:“他要了哪几间屋子的钥匙?罢了,将放书案的库房一一开了。那笔银子数目巨大,又牵扯甚大,万万不能有闪失。”可恨人言可畏,此时只能亡羊补牢,替贾母、王夫人挽回一些名誉。
  “是。”金彩道,赶紧领路将巷子门、院门一一开了,将贾政等引入西院库房。
  贾政琢磨着贾琏再没其他的地方藏银子了,心里也肯定贾琏是将银子藏在这库房,于是不知疲惫地跟着金彩一间间屋子地搜。
  搜了半日,眼看天边露出金色,贾政忍不住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周瑞等也垂头丧气,独有吴新登一边挂心银子,一边想着贾琏要如何在十日内翻身?
  正在这时,周瑞眼尖,终于瞅见桌椅后藏着的箱子角,于是忙冲贾政喊了句“老爷,银子在这。”
  贾政精神振奋起来,赶紧指挥人移开桌椅,果然桌椅移开后,装银子的箱子露出出来,因这番倒弄桌椅,几个黄檀木、紫檀木、香樟木箱子也从一些废旧桌椅下露了出来。
  “这样的好箱子怎么留在这里?”贾政疑惑不解,拿着手拍了拍红檀木箱子,只听清脆的回声不绝于耳,打开看里头,果然是上等板材所造。
  金彩不以为然地笑道:“怕是往年搬去京城时漏下来的。这样的好东西,在库房里仔细搜搜也还多的是呢。”
  贾政点了点头,虽纳闷这库房里怎会有这种好箱子,但又想,他们贾家多少年的老世家,有一些祖上的东西落在这边也在情理之中。
  “老爷,箱子是空的。”周瑞家的开先了银箱子,见里面的银子不翼而飞,急忙告诉了贾政。
  “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贾政立时道,太阳穴跳了又跳,只觉得自己被个小辈当成猴子戏耍了,说着,就带着人向外去。
  周瑞、吴兴、吴新登等赶紧追了上去,剩下几个方才卖力搬桌椅的,懒懒散散地揉着手腕动弹不得。
  一个看贾政不在,就学着贾政的样去敲檀木箱子,笑道:“我瞧着这箱子比太太现用的还好,怕府里如今是找不着这样的好箱子了。”
  “你喜欢,拿去就是。白压在这一堆烂木头下,可惜了了。”金彩笑了,虽贾琏的法子危险了一些,但贾母迟早会讨要她的东西,早些想好对策也好。
  “我们哪里配用这箱子?”那人发牢骚道,听见外头周瑞狐假虎威地催促他们赶紧跟上,只得站起身来。
  “死脑筋!你不配用,太太不配吗?这箱子拿出去典当少说也值个几十两银子,拿去送太太身边的彩云彩霞,叫她们用这个给太太收拾衣裳的时候替你们说一句好话,可比跟在老爷身后累死累活强多了。你们瞧瞧如今太太的陪房哪一个不比你们强?”金彩啧啧地抖着钥匙,心叹既然跟了贾琏,少不得要替他办事了。


☆、第25章 无毒不丈夫
    “你们几个还不快跟上?”
    库房外;久久等不来人跟上的周瑞气急败坏地问。
    库房里那几个只觉周瑞是当着金彩的面踩他们的脸,仓促地丢下一句:“金大哥替我们留着箱子。”就匆匆地跟着周瑞出去了。
    金彩晃悠悠地摇着钥匙圈,叫看着库房的几个小厮将箱子抬出去,等着给彩云彩霞几个送去;就重新锁了库房。
    一路从库房走到前院;衣摆已经被露水浸湿;到了门厅上,就见几个小幺儿过来说:“二老爷的人听说二爷的人大半夜带着包袱出门了;都骑着马跟着追出去了。”
    金彩打了个哈欠,问:“那二老爷呢?”
    “二老爷去找琏二爷了。”小幺儿道。
    金彩顾不得再喝什么酽茶提神;匆匆拿了帕子在脸上一擦;就赶紧向贾赦院子里去。
    到了贾赦院,金彩一路进去;果然不曾瞧见全福几个,就连跟贾琏形影不离的赵天梁、赵天栋也不见了,忙向贾赦屋去,迎面见迎春主仆三人惶惑地从屋子里出来,赶紧喊了一声姑娘,垂着手等迎春过去。
    待迎春三个走了,金彩又挨进门听,就听见一宿没睡的贾政暴怒道:“琏哥儿,你好大的胆子,先勾结官府查封了自家铺子,叫天下人对贾家指指点点;又污蔑你祖母、你二婶偷窃府中钱财,如今,你又偷起家里的银子来!”
    “二老爷,求二爷看在老爷病重的份上,小点声吧。”贾琏恳求道。
    金彩一颗心砰砰地乱跳,进了明间里就见贾政满脸倦怠握着拳头怒瞪着贾琏,那贾琏神采依旧,打扮得光鲜照人。
    “二老爷别欺人太甚了,无凭无据就来寻侄子要银子,二老爷是穷疯了吧?”贾琏冷笑。
    “无凭无据?吴新登昨儿个才在银庄里取了十七万两银子,多少人看见了,你还想狡辩?”一再被激怒的贾政气愤之余,断定贾琏父子两个是合起伙来演戏将他耍的团团转。
    “二老爷有能耐,就现从我身上搜出银子来,不然就是讹诈。”贾琏道。
    贾政心神一恍,看贾琏有恃无恐,就想他果然使出调虎离山之计,将银子藏出去了。
    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传来,就见吴新登等人匆匆地从外头进来,“二老爷,琏二爷的人一个都没找到!”
    “二老爷听清楚了?不见了,就是没有,没有,二老爷就是讹诈。难不成老爷重病在床,二老爷还敢将我撵出去不成?”贾琏摇着扇子轻笑道。
    贾 政气得七窍生烟,看贾琏兀自洋洋自得,心道贾琏以为自己拿他没办法了?立时道:“送二爷出府,二爷什么时候取回银子回来,才准二爷什么时候进府!”自己早 先太优柔寡断了些,若是在他书房的时候强硬一些,不叫贾赦、贾琏父子两个将银子拿走,如今那银子也不会不见了。那银子是公中的,也就是他的,为了荣国府上 下的老老少少,他也要将银子追回来。
    “二老爷,老爷病着呢,你敢叫我这做儿子不守在跟前?”贾琏挑衅地笑了。
    因这么一笑,贾政越发疑心贾琏在拿着贾赦的病要挟他,便对吴新登、吴兴道:“吴新登、吴兴领着二爷出去,将二爷藏在外头的银子找回来。不然,便是不告官,回了京城,我也叫族长开祠堂,教训他这不孝子孙!”
    “琏二爷,求你把银子拿出来吧,小的一家老少的生死都挂在上头了。”吴新登恳求道。
    贾政在书房里吃了贾琏人多的亏,此时,也叫了一群人来,推推搡搡地,就将贾琏向外推。
    “二老爷,你也太狠了些,竟然连大老爷病了,也不叫我守在这!”贾琏不知天高地厚地喊道。
    贾政冷声道:“你将银子取来,自然能够见大老爷。”说罢,又叫人推搡贾琏出去心觉自己此举干脆利落,比跟贾赦、贾琏父子胡搅蛮缠得好。
    周瑞、吴兴等人赶紧簇拥着贾政,连声称赞贾政行事果断,又叫人去追全福、朱龙等人。
    金彩在心里叹息贾政该硬气的时候不硬气,不该硬气的时候,偏又硬气了,想那琏二爷那么个宠辱不惊的人,此时又是跳脚又是呼喝,显然是在有意激怒贾政,贾政怎就偏偏上当了呢?
    只是,这些都不关他的事,金彩只管跟着一夜未睡、满脸浮躁的贾政身后去看人赶贾琏,心里揣测着贾琏这又是下的哪一步棋?
    贾琏一路只骂贾政不许他给贾赦侍疾,路上几次跌倒,不肯向前走一步,被吴兴、郑华、吴新登等人抱住腰慢慢地向外拖去。
    贾政一直随着人到了仪门处,对吴新登、吴兴道:“无论如何,都要叫琏二爷把银子交出来才能带了他回来。”
    金彩紧跟着推搡贾琏的人出府,瞅见贾琏到了老宅门外痛哭嚎啕。
    “二老爷为何不叫我伺候在老爷跟前?父亲!父亲!”贾琏哭喊着被推搡进了马车,又在马车窗户边伸手呼救。
    金彩眼睁睁地看着贾政的人挟持了贾琏远去,对着初生的旭日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便向自己家去,进了家门,就见金彩家的递给他一封信:“昨晚上赵天梁送来的。”
    金彩一愣,将那信看了一看,立时吓得两手发颤,“二爷未免太毒了些。”
    “无毒不丈夫,据说,那边那位给大老爷下了十八反。”金彩家的嗑着瓜子,眼睛向王夫人那边瞥了一眼。
    金彩为难道:“这可叫我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从来没听说过上了贼船能下船的。”金彩家的深深地一叹。
    金彩思量着贾琏不在,自己大可以将贾母的钱财一一拿回来,如此就可不再受贾琏要挟,然后将贾琏这封信烧了,全装做不知道有这封信;可是,贾琏已经在贾政前头打听到圣旨在黎芮手上,黎家跟贾琏的交情一日千里,黎家又必是帮着贾琏的……
    正拿不定主意,就听有人喊:“大老爷背过去了!”
    这 一声后,金彩心一跳,立时向贾赦院去,进了贾赦院,就见这院子里就如没了贼王的贼群,放出来的邢夫人不管贾赦死活,先揪住与贾琏要好的邢大舅、迎春数落; 王善保家的等婆子、媳妇,这会子眼珠子乱转,与邢夫人一起站在廊下,嘀嘀咕咕地劝邢夫人先下手为强,跟王夫人讨要给贾赦治丧的银子去;绮兰、紫荇两个小侍 妾,跟在邢夫人身后哭哭啼啼,满心里都是自己以后该怎么着;至于才跟着贾赦享受了两天天伦之乐的迎春,惨白着脸向贾赦屋子望去,偏被邢夫人押着不敢过去瞧 个究竟……
    金彩叹息一声,忙对邢夫人道:“太太,赶紧瞧瞧大老爷怎样了。”又望见贾政、王夫人也过来了,又请贾政、王夫人去看。
    “大老爷怎么了?”贾政疑惑地问。
    邢夫人哭道:“还要问二老爷大老爷怎么了呢,竟然一个伺候大老爷的人都没了。若不是我进去瞧一眼……”眼泪簌簌落下后,因想着王善保家的的话,放了贾政去看贾赦,却劈手抓住也要去看的王夫人不撒手。
    金彩在心内摇头不止,忙催着人请大夫来,紧跟着贾政进去一看,只见全福几个统统不见了,贾赦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瞧就知道贾赦昨儿个得了银子大喜,今儿个瞧见银子不见了,大喜大悲下,心里受不住这连番失财的打击,就背过气了。
    金彩赶紧拿着手去试探贾赦鼻息,因紧张手指微微有些发颤,察觉到一股似有若无地气息吹到自己手指上,须臾那气息又没了,心里疑惑,终归对贾政沉痛地摇了摇头。
    贾政登时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跌坐在一旁的绣墩上不住地抹眼泪。
    消息传开,外头正跟王夫人闹的邢夫人立时奔了进来,迎春、邢大舅等也跟着进来。
    邢夫人最先嚎丧,邢大舅、紫荇等紧跟其后,那迎春呜咽两声,只觉是自己命里没福运,才得了贾赦一点好脸色,贾赦立时就去了,哭了两声昏死过去,被个粗壮婆子抱了出去。
    金彩道:“大太太先别哭,快叫人将大老爷的衣裳拿来。”
    邢夫人哽咽道:“我哪里知道衣裳在哪?”连连指派人去找贾赦的寿衣来,又哭道:“老爷,你抛下我一个,我以后可怎么办?”
    王夫人脚步凌乱地进来,鬓上钗环因被邢夫人纠缠,也有些倾斜,见贾赦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对贾政道:“老爷,快将琏哥儿找回来。”
    贾政一怔,这才想起贾琏叫他撵走了,也不知贾琏带着吴新登、吴兴一群哪里去了,忙道:“快去找琏儿回来!”
    王夫人握着帕子去点湿润了的眼眶,“棺材那些都是早准备下的,金陵离着亲戚们也远,来的亲戚怕也不多。大老爷的事,也好操办。”唯一要紧的事,就是贾赦一死,那圣旨八成要下来了,领旨的香案必要好好准备才行。
    王夫人要草草办了贾赦的身后事,贾政自然没意见,当即点了点头。
    邢夫人却想贾琏那样害她,日后还会管她死活?若是不趁着贾赦的丧事赚上一笔傍身,以后哪一处还能叫她弄钱?于是匍匐在床边,哭号道:“老爷,你瞧瞧,你瞧瞧,你才刚闭眼,就有人盘算着一口薄棺材将你埋了了事!”
    王夫人听了脸上火辣辣地疼,原本带来给贾赦治丧的银子因贾赦迟迟不死,又有官司缠身,于是就那么流水般地流走了,如今剩下的不多了,想给贾赦大办也不成了。
    “大嫂子,不是我们不肯给大老爷……”
    “那就好生地办!若委屈了大老爷一星半点,我便一头撞死在老爷灵堂上!”邢夫人威胁地瞪了王夫人一眼,随后又只管拍着床板哭号。
    “……暂且,从薛家挪用一些银子,好生把大老爷的事办了。”贾政心觉自己是接了贾赦的爵,不能叫贾赦的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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