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秘密情人- 第27部分

“不，你还是顾唯一。”凯丝永远属于他，可是顾唯一呢，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又变成了别人的唯一了呢？

凯丝推开曾经眷恋的怀抱，眼神冰冷，此时的她和以利亚有几分神韵，两人只有在神态和行为上才会隐隐重合，像对兄妹。

“这不一样，哥，那是爱人之间的爱，我爱他，你是我哥，是我最亲的亲人，除非你不认我，不然我会一直都是你的妹妹。”已经扭曲模糊的感情，凯丝企图分的清楚。

以利亚退后了一步，“可是在你心里，我这个陪伴你十多年的哥哥，不是比不上只认识一年的人么，甚至为了他，还离开了哥哥，凯丝，哥哥也是会吃醋的。”

为了这种理由，就要抹杀一个人吗！

“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哥哥给你道歉，对不起，凯丝，哥哥没有处理好，你看，我这次不是改了么，留了命给那个欺负你的人，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也是爱人之间的爱吗？”以利亚说着道歉的话，却不见有多少悔意，最后一句更是质疑她和顾瑾瑜之间所谓的爱。

凯丝无奈了笑了起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说不过哥哥，她的痛彻心扉，在他眼里或许只是一个小孩要不到玩具哭闹，有了新玩具就可以忘却得不到旧玩具时的伤心。可那是玩具吗？

“我累了，想休息了。”凯丝不再争辩，人都已经不在了，再去追究原因有意思吗？

以利亚深深的看了眼闭上眼不愿看他的人，几年的时间，当初总是在他身边撒娇的人已经和他这么疏远了么。

“把牛奶喝了吧。”以利亚坚持着睡前的牛奶。

凯丝拿起杯子，一口喝了干净，太过急切，最后呛了一口。

以利亚看了眼捂着嘴咳的人，让自己离开的意图是如此明显，手指颤动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人已经离开，凯丝的咳嗽还没有停下来，一下比一下重，就像要将胸腔的总沉重的东西全部咳出来，可是除了嗓子越来越疼，胸口像火一样在烧，什么都没有。

眼泪不受控制拼命往下掉，她以为她已经没有了眼泪，再哭不出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两个都是最最亲最爱的人，她无法做出选择，她不能因为顾瑾瑜去报复哥哥，也不能就此原谅他。

早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宁愿从来不曾认识过顾瑾瑜。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进来的是汉娜。

“大小姐。”汉娜一进来就看见哭得不能自已的人，立马上前安慰起来，自从顾少爷死后，大小姐就再也没快乐过。

凯丝泪眼朦胧的看向来人，虽然没有过多悲伤的表情，眼泪却一直在掉。

“大小姐，别再哭了，放过自己吧，你们只是没有缘分，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人。”那么优秀的人，不知还会不会遇见第二个，可是大小姐还这么年轻，总不能一直念着一个死了的人一辈子吧。

“又让汉娜看笑话了。”凯丝笑了笑。

“怕被我笑话，就别在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汉娜很心疼，如果不是她进来，她都被今天在花园中的大小姐给骗了，以为她放下了一切才会选择回来的。

汉娜拿过纸巾擦去凯丝的泪水。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呢？”除非必要的吩咐，不然这时候汉娜不会来。

“是老爷，老爷来让我拿杯子。”汉娜开始还很疑惑为什么会被这样吩咐，不过她不介意跑这躺，说不定还能多和大小姐聊聊，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凯丝皱了皱眉，哥哥一定也很伤心吧，即使是这样，他还在关心她，特意叫汉娜来，就是这样的温柔，凯丝才觉得痛苦，如果她对顾瑾瑜的爱再少一点，如果哥哥对她疏离一点，都不会这么难以抉择。

“我已经好多了，你去休息吧。”凯丝只觉得心中更烦闷了，那份哀恸倒少了一分。

汉娜有些怀疑的看向泪痕未干，眼睛红肿的人。

“我真的没事了，哭出来就好多了。”凯丝被这么直白的盯着，写满了不信任，她不是小孩了，她不可能只活在过去，她做了三年顾唯一的梦，已经醒了。

“大小姐，这世界还是有很多关心你的人，虽然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这个外人能明白的，但是老爷真的很疼大小姐，就算不能原谅他，也请不要恨他。”她不是当事人，她不好说什么，可是她不是瞎子，除去顾少爷的事，老爷对大小姐真是好得让人嫉妒，都恨不得投生为老爷的妹妹。

“我知道了。”凯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脸上露出倦色。

汉娜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只是那人终究死了，为什么不让活人好过一些呢？

☆、卷二：致命交易003　疏离

接连几日，不用凯丝刻意避开，以利亚都没主动出现在凯丝面前，就连吃饭的时候都碰不到面，人出现，她心烦，人不出现这种心情依旧没有好转。

自从哥哥正式接掌梅迪契以来，一切都步入正轨，从没不在家中出现这么久时间，是有紧急的要事？还是那晚她伤了个哥哥的心？

凯丝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没人禁锢她，她倒自己画地为牢了，只是她不想对哥哥说难听刻薄的话，也不想让哥哥伤心。

“大小姐，你整日闷在房间里，会闷坏的，你不想出门，那到花园走走吧。”汉娜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寡言少语，大门不出的人，以前的大小姐虽然喜欢安静独处但现在的她，现在却像再无波澜的死寂。

凯丝笑了笑，也没拒绝，“好，就去花园走走。”

既然回来了，再逃避，也就失了意义，她不能舍弃哥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舍弃，早晚都要面对的事情，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汉娜松了口气，她明白这是大小姐自己想开了，不然她再说的天花乱坠，也说服不了面前的人踏出房门一步，想通就好。

两人出了房间，正在下楼梯的时候，就见消失几天的以利亚坐在客厅。

凯丝顿了下，没有掉头转身，依旧向前走去，这次不再刻意回避了，凯丝走到以利亚面前主动开口示好。

“哥，你回来了。”凯丝的语气还有些僵硬。

可是这句主动的示好，让汉娜和以利亚都讶异了，以利亚伸手放置唇边，清咳了一声，双眸垂敛，那双眼中的情绪尽藏于中。

凯丝不动声色观察着坐着的人，白皙的皮肤不知为什么显得有些苍白，终究是爱护自己多年的亲人，怎么能不关心，这个用双手为她搭建避风港的亲人。

“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以利亚并没有往常一般，面对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露出笑容，声音也透着股公事公办的语调，并没有因为主动示好而有所动容和激动。

凯丝皱眉，她以为那件事后每次面对温柔的的哥哥，内心只会更加纠结苦痛，让自己倍感煎熬，可是现在两人面前显见深壑，渐渐疏离，她又觉得酸涩难忍。

无论作为情人还是作为亲人，她都不合格。

“离开三年，你既然还不愿原谅哥哥，那就出去走走吧，正好中东有笔生意，你过去看看。”以利亚语气平淡，不像只是说说而已。

“好。”不问原因，凯丝直接应了下来，过去哥哥从不让她插手这些事情，现在却要让她负责，或许是哥哥终于对她心冷了，不想再哄着她了。

“老爷，大小姐才刚回来，中东那么乱，怎么……”汉娜听到那声好，立马急眼了，大小姐一定是在赌气，那个地方就算有顶级的雇佣兵护着，也难保不出现差错。

“汉娜。”凯丝厉声喝止。

汉娜眼睛泛酸，却不再言语，只是一个劲用眼神示意，不能去，那个地方不能去！

“我会让费力克斯安排的。”以利亚说完就起身，不做多余的停留，而站在一旁的费力克斯紧跟其后，错开站着的人，慢步上楼，再不见往日的温情。

等人一走，整个房子空旷寂静，汉娜这才重新开口。

“大小姐，你怎么能答应呢，什么事都能和老爷赌气，但你不能用命来赌气，中东那是什么地方，大小姐你该清楚的啊，怎么能答应，你快去和老爷服个软，换个地方也行。”汉娜虽然没出过什么任务，但是去中东的好手，折进去了不少，她死不要紧，大小姐怎么办？

凯丝不为所动，其实这样也好，出去走走也好，最起码能为哥哥做些事，最起码不用待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去，就去收拾一下吧，不愿的话，也没关系。”

汉娜所有劝说的话都噎在了肚子，盯了好半天，这次赌气似的哼了一声，“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凯丝见汉娜生气跑开，她都不能确定，如果自己服软求哥哥留下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都依着自己，如果不是了呢，她该怎么办？

掉头重新回房，以哥哥的办事效率，出发的日子就在这两天了。

回房之后，凯丝觉得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收拾的，明明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倒像是刚住几天的暂时地，没有人气，没有归属感。

“大小姐。”

“进来。”

敲门进来的人正是刚才跟在以利亚身后的管家，费力克斯。

“有什么嘱咐要和我说么？”费力克斯一直是哥哥的最好的助手，大部分都是都会吩咐他去做，但是有关于她的事，几乎都是哥哥亲手操办，可是这次的事，哥哥却让他告知自己具体事项。

费力克斯带着在以利亚面前相同的恭敬，甚至更多一分的小心翼翼。

“家主确实吩咐了一些事情让我转告给大小姐，这次中东的生意很重要，请务必完成，家主还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费力克斯的声音不带任何音调，单纯的转述，至于这番话原主说时的情绪，一点都没猜测不到。

凯丝听到最后那句时，脸上才有了表情，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么？

“还有么？”凯丝的诧异也只停留了几秒。

“没有其他的了。”费力克斯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态。

凯丝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大小姐有吩咐再叫我。”费力克斯说完转身要离开，在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又转过身附加了一句，“家主还说，如果大小姐要和他辞行的话就不必了。”

不等凯丝有所反应，费力克斯已经离开了。

这种两不相见的结果不是正好么，可是她还是觉得会难过，被最亲的人冷漠对待，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么。

费力克斯传完话就回到了以利亚身边。

“家主，话已经带到。”费力克斯回来复命，虽然说主人的决定他不能质疑，可是他忍不住担心，这一步真的好吗？

“她有说什么吗？”以利亚坐在靠椅上，手上拿着相框。

“没有。”费力克斯本分的回答，心里却人忍不住叹气，明明都有话要和对方说，却让他来做个转话筒，对着他这个无趣的老头能有什么话说啊。

以利亚皱眉，似乎不满这个答案。

“那边都准备好了么？”以利亚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着相片那张笑脸上，眉头虽是皱着的，但是不难看出那抹温情。

“早就准备好了，选了最有经验的人，都是顶尖的人物。”费力克斯将重复好几遍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些人都是自己精心挑选出来，再有家主亲自过目的，到底水平如何，家主该比他清楚才对。

“嗯，要是凯丝有什么意外……”以利亚眼中的柔光霎时就换成了彻骨寒意，那未说完的话，无尽的未知在其中。

费力克斯不由一抖，他见过不少家主生气时候的样子，可是没有一次像此刻，没有过多语言没有多余表情，就让他不寒而栗的。

“一切以大小姐的安全为首。”费力克斯觉得自己老了，额头开始冒汗，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冒汗了呢。

以利亚很满意费力克斯的答话。

“家主，您真的不见大小姐吗？”这次大小姐的中东之行不会太快结束，几个月都难说，家主好不容易迎回大小姐，还没几天相处时间，又要分开，离开前还不见她，只怕难受的还是家主了。

以利亚不语，显然没有改变态度。

“我看大小姐好像很伤心。”大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和家主一样冷着脸，没多少表情的样子，可是她的情绪不难猜，这次回来虽然更像家主了，但是那份外露的情感还是很容易发现的。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却没想到冷心冷情的家主突然出声了。

“哼，她也知道伤心，我被她伤透了心，也该让她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以利亚带着生气的样子，相框重新放了回去。

费力克斯听着明显欺负的语调，他知道家主这是在和大小姐赌气，并不是真恼了，家主也只有在遇到大小姐的事上才会有一个属于正常人的情绪，会伤心，会生气，他一直以为家主从一出生就少了常人的感情，好在大小姐出现之后，就密布了那份缺失，只是大小姐离开的那几年，他真不想再回忆了。

“那家主去还是不去？”费力克斯在这事上拿不准意思，既然一再问起大小姐的事，告别时候怎么不自己嘱咐。

“不去。”以利亚还是坚持，像是赌气到底了。

费力克斯也不再问了，兄妹两别扭起来，都是一个样子，只是到时候在一旁遮挡就好了。

“家主，您该休息了。”费力克斯放弃刚才的话题，作为梅迪契的管家，他最该将家主的生活打理紊序。

以利亚站起身，朝着卧房走去。

☆、卷二：致命交易004　中东

简单收拾过后，除了凯丝和汉娜之外，还有三个随行的佣兵。离开前，凯丝朝着身后看去，空荡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大小姐，你要不要去和老爷打过招呼再走？”直升机的轰鸣声让汉娜不得不提高分贝说话，就算大小姐不说，她也能从大小姐的表情看出不舍的情感。

凯丝这才收回视线，大步向前，“走吧。”

一行人上了直升机，很快就起飞了。

远处一角，以利亚看着直升机在眼前消失才收回视线。

费力克斯安静的站在一旁，家主明明就很关心大小姐，却不肯见面，直到人都走，还不愿离开，最难过的还是他自己，不过大小姐也是，就算家主真的说了不用去向他告别，但是大小姐去了，家主也不会对她生气。

一阵凉风刮过，费力克斯上前一步说到，“家主，回房吧。”

以利亚转身往回走，目送凯丝离开，他好几天都忍不住想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