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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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花-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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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难道当时只是因为她还是个单纯小女孩,而没有在意吗。

“最近有没有什么魔物在附近出现?公司最近业绩直线上升,有些人不该这么沉默的。”韩风转移了话题。

“没有,而且八年前出现过的那个大魔头,如今依然没有出现,当时那人用的是古怪的魔性咒语,但身上的气味很淡,不一定就是魔物所化。也许和其他的并不是一路的。最近,我们得罪的魔太多了,其实有些并没有对公司有所企图”陆风一脸担忧,认真地说道。

“他害死了我妹妹,我一定要把那家伙揪出来!”韩风说的绝决。

陆风走后,韩风看着身后的高大假山,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八年前,他领养的妹妹韩华在一个夜晚突然离她而去,而他们只看到那凶手远远的背影。

再过两天,就到韩华的忌日了,韩华是他最亲的人,他不能白白失去她。韩风心中坚定,不管有多难,他一定会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孤儿院见到她时的情景,当时他一个人坐在榆树下一整天,不吃不喝,内心痛苦。是她走过来陪他一起坐下。她说,“我叫花花,是院长给取的名,你能帮我浇花吗?”他淡淡地说了句,“好”,浇完花然后又坐了回来。

她继续不停地说,“你能帮茉莉花拨草吗?”“固定罗汉松的铁丝锈了,你能换下吗”“不是那样的,轻点,嫩枝会断的。”“小心,果子掉了。”

他不耐烦了,气愤地说道,“你不觉得做这些很无聊吗?”

她笑笑,“不会啊,我天天都是这么做的。你看,那边的桃树是我亲自种的,现在有我高了,旁边的枣树原来结的枣很小,嫁接了苹果枝,现在又大又甜,还有你脚下的蝴蝶兰,一到春天就准时开花向我报到。你不觉得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像石头一样,是最无聊的吗?可就算我们这儿的石头,上面长苔藓,旁边长蘑菇,也比你可爱。”

他一愣,是的,难道自己要在这儿腐烂,什么也不做吗?他不甘心,他要报仇,他要把自己失去的都夺回来。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虽然一点也不漂亮,但很可爱,很纯洁,她的灵魂就像是无暇美玉,没有一丝杂质。人说深山出灵鸟,恐怕也只有在这样美丽僻远的地方才孕育出这样灵气脱尘的女孩。后来,他曾暗暗发誓,他要好好爱护这个女孩,让她一辈子开心,不让他的心灵受到任何污染和伤害。

当师傅云游四海后,他带她来到了城市。当时,他想过和陆风一起联手,努力创业。他要对当年给他重创的人给以还击。当韩华出事后,他毅然回到了他一直不愿回的家,他要借助本家的势力,找出杀害妹妹的凶手。他是不会放弃的。

韩风调整心情,慢慢回去,那个小女孩还在那里,既然要留她下来,有些事情就必须要安排好。

然而当他踏入房间时,那个小女孩不见了,他蹙眉寻望,转过高大的餐桌,发现她蜷缩在两张拼凑在一起的椅子上睡着了。旁边桌上还有一些刚刚烧的饭菜,散着余热。

韩风悄悄地坐到女孩的身旁,看着她。水绿长裙像一泓清清泉,墨绿长发半掩玉容,她睡得很甜很安静,像坠落的天使,惹人怜爱。

究竟是谁利用这么一个小女孩,让她卷入到这些事非之中,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那些人要做什么?

又或许,自己想复杂了,这样的一个女孩,清丽可人。或许对他没有任何阴谋与企图。他想起在宴会时,她伸手看向自己的眼睛,纯净如水,没有一点世俗的污秽,就像她一样,没想到,几年之后,还能看到这么美丽的眼睛,或许,当时,就是这双眼睛迷惑了自己,情不自禁地将她抱起,又神魂颠倒地将她抱回了家。

韩风注视着她,许久。

许久,韩香抬手抚额,轻咛一声,似乎要醒了。

第八章 深夜共享晚餐

见眼前的小女孩似乎要醒了,韩风连忙收回目光,平静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一桌菜。

韩香迷糊地揉揉双眼,慢慢睁开。忽闪着大眼,见韩风突然坐在了她的对面,有点讶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指着桌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韩香有点兴奋,“我刚刚做的啊。幸好你冰箱里还有些东西,要不然我们就要饿肚子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大人们参加盛宴,都只顾着谈天说地,根本没几个人会在那儿尽情吃喝。刚刚又回来那么早,你肯定早就饿了。别说你,就我刚才还吃了点,现在都已经又饿了。”

“你做的?你会做饭?”韩风看着桌上的饭菜,虽然都是些家常小菜,但由眼前这么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做出来,就有点难以置信了,而且,观色闻香,这些菜也挺诱人的。

“是啊,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我要不学会烧饭,等着天上掉馅饼给我啊,那我还不等饿死了。”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个孤儿,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何况,她还不知道自已是谁家的孩子,所以更早就学会了自力更生,这是生存的本能。

韩风蹙眉,不说话。她这话说得轻松,却听着有几分酸楚,又好像在怨自己的抛弃,再细想,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啊,真是奇怪,心情居然会因着她的话而受影响,她只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孩,难道是因为今天伤感了太多,想得太多?

韩香咂咂嘴,拿起筷子,不客气地说,“我饿了,你不吃我可先吃了。”

她要真想先吃的话,也就不会在椅子上等得睡着了。有点感动,但好像她还真把这儿当自家了,就算对人再体贴入微,也不能鸠占鹊巢啊。“这是我家。”他态度有点生硬地说。

“也是我家。”她笑嘻嘻地说,“我是你女儿,你刚才也认可了啊。”

“有吗?”这丫头还真赖定了。

“你刚才走之前,不是说我赢了吗?”她提醒道。

“那这就代表我认可你了吗?”他笑了一下,问。

“嗯。”她睁大眼,使劲点点头。

纠结着这问题也没意思。算了。韩风内心叹气,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真是自己的克星。

看着桌上的菜,再看她狼吞虎咽,十足小饿鬼的样子,他也突然感到饿了,试着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

“来,尝尝我烧的番茄炒蛋,还有这个红烧芋头。”韩香热情地直往他碗里夹菜。

“够了够了……”韩风连声说道,这是自己的家啊,怎么弄得自己像客人似的。“够了,别夹了,我不吃这个。”

“什么?你这么大的人还挑食,羞不羞啊你!”韩香大笑,“芋头这可是好东西啊。”

韩香拿起一根筷子,将切成半的芋头挑起,“看,蘑菇!”她笑着将“蘑菇”送到他手里,“是不是很好吃的样子,快,咬一口。”

手里诱人的“蘑菇”,很有趣,看起来很可口。除了前世的妹妹,韩风还是第一次在家里和别人吃饭,有种错觉,似乎回到了八年前,心里有股暖流,如泉水般汩汩涌出。

可是,他清楚,他的妹妹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淡淡地说了句,“你吃吧。”放下筷子,就要离开。

“喂!”韩香在背后大喊,他顿住。

“你前世是根冰棍吗?”她生气地问。他真的不再是前世的韩风,那个大哥哥总会对她暖暖地笑,给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关怀。可眼前的他一成不变地冷着脸,这种源源不断的冷气,她受不了,更受不了的是这种巨大的落差。

韩风转头望了她一眼,居然没有发飙,淡然欲走。

“一年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韩香低头轻轻地说道。她不想一直骗着他,可是,现在又不能说,一年吧,给他一个期限,给他一个等待,也给自己一个期望,或许,一年后,他们的人生能回到起点,她能再次看到那个他最爱的大哥哥。

“什么?”韩风似是没有明白,慢慢走来,坐在她旁边问,“为什么?”

“其实,我只是个没人要的孩子。”韩香眨巴着泪眼,深望着他,“我只是想让你收留我。”

这句话也算是实话,她现在除了待在花清花艳身边,她确实没有其它地方可去。想她一个八岁小女孩的身体,举目无亲,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只有找个人依靠。

而当他再遇韩风时,就像迷路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家,这种久违了的亲情感,是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向他靠近的原因。

“为什么是我?”他认真地问。

“因为,我只认识你。”她靠近他,眨着灿若星辰的大眼,深望着他说,“别问我是谁,但我真的认识你,我说的是实话。”

她两世的生活圈子都很小,心底只有对韩风深深的记忆,除了他,她真不知道要依附谁。当她在宴会上看到他与王雪莉在一起,她心中是如此妒嫉愤恨,所以,她耍阴谋,搞诡计,甚至无理取弄。现在,她才体会,自己内心对他的占有欲是多么的强。曾经,她以为,她最爱的大哥哥是她一个人的,可是,时过境迁,现在的他已成为别人的未婚夫,而现在的她对于他来说,却什么也不是。而她只有认命。

她眼中透着无尽的伤心,如秋湖初起雾气,透着沧桑与无耐,这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这让他困惑。

她的睫毛低垂,像蝴蝶放下羽翼,轻落花瓣之上,一滴透明的泪珠便悄然滚落,这泪似乎落到了他心头。瞬间,他心里似乎有点鼓胀。他在难过?自己会为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难过?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富有同情心了?

“好吧。就当我收留了一只小野猫吧。”既然这女孩现在什么也不想说,那就再等等吧,他相信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不再乎等。

“谢谢。”韩香擦干脸上的泪水,这泪水是从心里而流。

他终于留下自己了,虽然他留的不是韩华,而是一个叫韩香的女孩,而且出于无耐。但她心里还是异常的高兴,在内心深处,她总觉得,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不会抛下自己的。他还是韩风,是他最亲最爱的哥哥。

书房里,韩风踱着步,来来回回地走,手里的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却只掀开两三页就看不下去了。

把她留下是对还是错?再次放下手中的书,他叹了一口气。

第九章 背后神秘刺青

深夜,韩风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翻着书,忽然,房门轻轻叩开,是韩香。

她墨绿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瘦弱的双肩后,穿着一件宽大素净的短袖衬衫,袖子到她臂弯,现出藕般粉嫩的手臂,衣摆垂到脚踝,露出玉般白皙的小巧脚丫。她如此清新可人,如夏雨后的绽放的荷花。

凝望愣神间,他突然拧眉,那衬衫……好像是自己的。

“我刚洗完澡,没带衣服,所以……不好意思,就先借你的穿了。”但她却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开开心心地走来,坐到韩风的腿上,翻着他手里的书,“你还是那么喜欢看书。”

“你似乎很了解我。”韩风贴近她,深沉地望着她的脸。

“当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笑着平视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睡觉?我要和你一起睡。”

他的眉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想想她还是个*岁的小孩,所以,温和地说道:“我现在给你去准备房间,你一个人睡。”

“不要,我要和你睡。”她嘟着嘴,一脸不高兴,“我怕黑,我不要一个人睡。”

“不行!”他坚决。

韩香绕到他背后,趴在他肩上,双手环过他的颈项,在他耳边撒娇,“为什么不行,我就要和你一起睡。”

她的湿发轻轻地拂过他的脸颊,湿湿痒痒的,还有点酥麻的感觉。

她的手指无聊地在他背后画圈圈,柔弱的触觉,虽隔着衣服,却依然明显深刻,似有电流划过全身,撩拨着他敏感的神经,他皱着眉,却无力推开她。

渐渐那毫无意义的圈圈,滑到靠右肩的位置,变成由一个中心点向四周扩散的漩涡,那弧度细腻柔美,整个图形似花似雾,却又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如同宇宙间的黑洞,能吸进万物。

韩风的身体突然僵住,迷离的双眼刹那间清冽,透满寒霜。猛地拉回她,韩风用力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冷酷的双眼似要将她吞噬,“说!你到底是谁?”

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韩香跌落在他怀里,对上他冰冷质问的双眼。

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多年前,她是他心中疼爱有加的小妹妹,但有些确确实实存在过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成过眼烟云,谁都无法抓住。

如今的他,已和多年前的男孩没有关系,而是一个傲然冰冷的危险男人。

他眼中的冷意急剧下降,她的手骨被捏得快要碎裂,忍着欲呼喊的疼痛,她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我是你、最、亲、最、爱、的人。”

曾经是,真希望现在今后都能是,可是,那只是自己的梦。原来,他在她心中是那么重要,就算被他捏碎,也心甘情愿。不过,她那一句话,在韩风看来,似乎是想表达:她是他最亲最爱的女儿。她还是这么倔强!韩风眼眸更加深邃。

只要他再加一分力,她的手就形同嫩枝般折断,可是,心再狠,手中却再也使不出半分力。而她的双眼因疼痛而覆上一层迷蒙的泪光,却倔强地咬着红润的唇角,不让它落下。

宽大的衬衫领口,隐约现出带着点晶莹水迹的清瘦锁骨,弱小的身体却承受着强大的意志。

此刻静得出奇,能听到微弱的水滴声,顺着她湿漉的头发,轻盈地落下,一滴、两滴……

韩风第一次感觉到挫败,为什么这么小的女孩,就是拿她没有办法,她的眼神言语,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弱小,“你究竟多大了?”

“八岁。”

“仅仅八岁?”

“是啊。”当然,确切地说是从她做植物种子的那天算起,确实有这么多天了。

韩风怔住,捏着的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眼底有着不易觉察的痛楚,韩华走后,他一天天算着日子,也有八年了。他感觉她还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也许某天她会突然回来。他记得那个星期天,她走得那么悄无声息,然而,这世界依然这么无情地转动着。韩风回了回神,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又想到了她。

他没有说话,手也不自觉地松了。

韩香乘着他的愣神松手间,连忙抽出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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