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爷们与巧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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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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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家。
不用袁一诺惦记,袁母和向母一起把晚饭做好了。香辣肚丝、清蒸鱼、小鸡炖蘑菇、炒豆腐、干烧冬笋,外加一碗紫菜鸡蛋汤,主食是红枣玉米发糕,向母还特地下楼给小核桃买了一小块生日蛋糕。
小孩子恢复得快,睡一路就缓过劲来了,黑豆似的眼睛直盯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下意识地吸舐食指,一副小馋猫的样子,逗得向母掩嘴乐,哄她:“去吧,吃块蛋糕,可甜了。”
“不,我等爸爸。”小家伙还挺懂事。
向嘉天也来了,装模作样地在厨房门口晃悠:“妈,我来帮你。”
向母瞅他一身光鲜亮丽,连连摆手:“边去吧边去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其实向嘉天心里压根就没想干活,不过装好人动动嘴而已。母亲的话如同赦令,巴不得赶紧躲开,笑嘻嘻地给自己找台阶下:“那我跟小核桃玩。”变戏法似的弄出个芭比娃娃套装,在小核桃眼前一晃:“小美女,叔叔送你的礼物,喜欢不?”
要说最会哄人,向嘉天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投其所好是最基本准则。小核桃乐得合不拢嘴,忙把芭比娃娃抱在怀里。袁一诺不屑地嗤了一声,也不多说话,脱下外衣撸起袖子进厨房,对向母说:“阿姨你进屋歇着吧,是鸡蛋紫菜汤不?我来做。”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向母连声说,到底还是被袁一诺抢去手里的菜铲子,只好笑着把围裙帮袁一诺系上,“做完汤就齐活了。”
袁母忙着往饭桌上端菜,大声道:“都快去洗手,开饭啦。”
大家热热闹闹围坐在桌旁,啪啪啪启开啤酒,咕嘟咕嘟倒入杯中。然后是碰杯声、说笑声、还夹杂着小核桃清脆的童音,团圆美满其乐融融。
向母越瞧心里越是感慨,欢喜中夹杂着心酸,愉悦中隐藏着遗憾。不过这时的气氛太好,她不忍心打破,强打精神跟大家说笑在一处。
吃完饭照例是袁一诺刷碗,袁母抱着小核桃去看图画书,袁父坐在厅里看电视。向母也看了一会,有些心不在焉,索性到院子里走一走。
深秋了,站在夜风里有点冷。向母不由自主抱紧双臂,却忽然感到后背一暖,原来是向嘉丞拿着外衣走过来,给她披在肩上:“妈,穿上吧,小心着凉。”母亲眼中的落寞到底没逃过儿子的细心。向母穿好外套,欣慰地拍拍二儿子的手。
向嘉天也走了出来,嘴里嚷嚷着:“妈你出来干什么?天冷了,进屋去吧。”
“没事,我就是透透气。”向母看着两个儿子,轻轻叹息一声,“嘉天哪,你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姑娘定下来吧。我瞧你一天吊儿郎当的,这怎么行?”
向嘉天嘿嘿笑道:“妈,儿子我这么优秀,还怕没女孩子喜欢吗?你说,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妇?我明天就给你拎来一个。”
向母摇头笑骂:“贫嘴。”转头望着向嘉丞,“你也快三十了,自己的事,也该想想了。”
向嘉丞心知肚明,母亲是被饭桌上一家团圆给刺激着了。但此时说他和袁一诺的事,无论如何不是时候,只一笑:“妈你用不着为我操心,我心里有数。”
“唉,你不说我也明白。”向母语含伤感,“你是被我和你爸爸给……给拖累了,谁能让自己家的姑娘,嫁给这样的人家,我……”
“妈——”向嘉丞打断她,“瞧您说的,没这回事。就是……就是没遇着合适的。”
向母断定只能是这么个原因,否则两个儿子要长相有长相要事业有事业,怎么就没有姑娘喜欢?她满怀愧疚懊悔,张了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说,心里难受,眼泪簌簌而落。
向嘉天慌忙掏出手绢来给妈妈擦眼泪:“妈你别这样,我和嘉丞不是好好的嘛。”他拍着胸脯打包票,“你放心,明年我们俩肯定都解决个人问题,保你年底抱上孙子。”
向母被大儿子弄得哭笑不得,点着向嘉天的额角嗔怪:“你呀——”终究还是笑了。
向嘉丞瞅了哥哥一眼,没言语。
两人把妈妈请回屋里去休息,向嘉天趁着向母不注意,碰了弟弟胳膊一下,冲着门外努努嘴。俩人借故吸烟,重回花园里。
向嘉天吐出个烟圈,很随意地对向嘉丞说:“哎,要不咱俩都结婚吧,明年就结,一起办,还热闹。”

36、结婚?

向嘉丞紧盯着自家哥哥;简直就是惊诧了,他深深锁起眉头:“你没事吧?”
“我?”向嘉天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能有什么事?我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向嘉丞深吸一口气,尽力保持宁定;慢慢地说:“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结婚了;你不是不知道。”
“哎呀那算什么呀;你不就是跟袁一诺嘛。”向嘉天一副不在乎的神气;“一码归一码,他也不能拦着你结婚哪。该结得结,该处也得处,互相不影响嘛。”
向嘉丞无语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脑回路好像跟这个同胞哥哥不是一个类型;他平静地说:“这件事不用再讨论,你结不结婚是你的事,我肯定不结。”
“好好好。”向嘉天竖起两只手掌,做出个息事宁人的姿势,“我明白,你和袁一诺青梅竹马情比金坚,行不?唉,嘉丞,不是我说你,做人不能这么死心眼。你完全可以结婚,时不时跟袁一诺弄上一回嘛。”
向嘉丞气极反笑:“于是,你让袁一诺当小三?”
“哦,是个问题。”向嘉天摸摸下巴,冥思苦想,“姓袁的脾气太爆,容易出事。”
向嘉丞无奈叹息:“哥,这不是脾气爆不爆的事,你懂不懂?一诺什么样我也不能和他分开,我早就跟他结婚了,你明白吗?尽管没有登记没有证书没有法律效力,但我们俩早就是一体的,永远,永远都是一家人。”
“要不就说你死心眼。”向嘉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弟弟,“这根本不妨碍你结婚嘛。你就弄个女的走走形式,哄妈妈开心,然后再离呗。”
“那你觉得,对那个女孩子公平么?对袁一诺公平么?”
“嘉丞你太落伍了,现在的女孩子势力得很,大不了给她一笔钱,不过做场戏。别说只是结婚,一诺那孩子不都是买来的吗?”
向嘉丞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不许你这样说小核桃。”
“我说错话,对不起行不?”向嘉天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不过这事你可以考虑。”
“用不着。”向嘉丞冷淡地说,“绝不可以。”他顿了顿,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强硬,对方毕竟是亲生兄长,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由缓和下来,“哥你不是我,你也不是GAY,你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结婚生孩子,不设身处地,你根本不能明白我和一诺的感受。我俩只是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会打扰谁,也不会为难谁,只要给一份简单的包容就好。”
向嘉天点点头,恳切地说:“我明白。”他揽过弟弟的肩头,推心置腹,“我怎么不明白,其实我跟你一样……”他做了个手势。
“啊?”向嘉丞惊讶万分。
“好吧我是个双。”向嘉天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女的对男的都硬得起来。咱俩是一根藤上的俩葫芦,基因应该一样吧,我猜你也是。”
和别人聊这种私密性的话题,就算对方是亲哥哥,向嘉丞也不免尴尬,垂着眼睑不做声。向嘉天大大方方地继续道:“所以啊,我早晚会结婚的,你也不差。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不要这样思想保守。再说了,你不结婚怎么跟妈交待呀。你瞧妈的样子,就盼着咱俩好,咱不能让她难受不是?”
向嘉丞正色道:“哥你不用再说了,不管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就袁一诺一个人,以后怎样我都认。妈那里我自然会解释清楚,她通情达理,就算一开始想不开,慢慢也会接受的。你要结婚你去结,用不着跟我商量。说句实在话,你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还得感激你呢,至少我这边压力还小些。所以,你努力吧。”凑到哥哥耳边郑重地说,“但是千万别跟一诺谈这种问题,我怕他打折你的腿。”
向嘉天想起袁一诺的一向作风,忍不住打个寒噤,嘿嘿干笑两声:“行,你瞧我的,不就是结婚吗?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瞧着顺眼的,直接登记,这叫闪婚。”
向嘉天有个特质,他比较喜欢心血来潮,用老话讲就是“没正型儿”;他还有个特质,就是想到了就做,绝不含糊。
向嘉天不是跟弟弟开玩笑,至少他认为不是,他觉得自己挺认真。向嘉天对父母还是深有愧疚,当初他们蒙难,自己躲在国外做缩头乌龟,后来想想太不爷们。向嘉天也心疼母亲,看妈妈脸上的苦笑,就难过得不行不行的。他真心想为妈妈做些事情,哪怕就一星半点。所以他决定说到做到,在近期找个看上去稳重点的女孩子,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至于结婚以后怎样,会不会快活会不会幸福,完全不在向嘉天的考虑之内。或者说,那女孩不在他考虑之内,反正他肯定是会快活幸福的。
可是想归想,做归做,想得挺容易真要付诸实施,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比如说,向嘉天眼前最大的麻烦就是——廖涵。
廖涵财大势大,心硬手狠,向嘉天挺怕他,惹不起他。但向嘉天有向嘉天的小九九,结婚之后还是会和廖涵保持联系的,还是会随叫随到的,还是会卖力取悦的。更何况——向嘉天坐在车里,坏坏地想——更何况一个用前边一个用后边,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嘛。
这天晚上向嘉天表现得很放浪,当然了他一直很放浪,和下床之后那种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绅士风范大不相同。也许正是这样上下强烈的反差,才会让廖涵觉得过瘾、痛快,觉得有味道。
可今晚的向嘉天尤其放浪,勾着廖涵做了两次,把廖涵和小廖涵伺候得舒舒服服。完事了还强忍着腰部的酸痛,主动给廖涵放水洗澡,又在浴缸里扭着屁股套弄廖涵的下面,口交一回。
到最后廖涵浑身舒畅,懒洋洋地仰躺在按摩浴缸里,闭着眼睛享受适宜的水温,像只晒太阳的美洲豹。
向嘉天光着身子跪在边上给廖涵揉捏肩膀,瞧着对方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廖哥,跟你商量个事。”
“嗯?”廖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就是吧,呵呵,我想结婚了。”
廖涵眼睛睁开一条缝,斜睨着向嘉天:“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结婚了。”向嘉天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就是我妈,她年岁大了,出狱后身体也不大好,总是操心我和我弟弟的婚事。我想,我结婚她一定能很高兴。”
这种说法大出廖涵意料之外,嗤笑一声:“没想到你还挺孝顺。”
“也,也算不上吧。”向嘉天呵呵乐,“反正就是觉得当年,有点对不起我妈,和我弟弟……”也不知哪句话牵动情肠,眼圈还红了。
廖涵“哗啦”一下从水里坐起来,像看个陌生人似的看向向嘉天,这还是那个恬不知耻在自己身下叫春的那个贱货吗?廖涵反倒郑重其事了,问道:“你跟谁结婚?哪家的?”
“啊?”向嘉天想想,“没,没定啊。”
“没定?”廖涵又快又准地掌握住了重点,“也就是说,你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可以这么说吧。”向嘉天点点头。
嗯,像向嘉天的作风。廖涵又问:“那你弟呢?他怎么说?”
一提起向嘉丞,这个做哥哥的还挺无奈:“我劝他他不听啊,非要跟袁一诺在一起,弄得不离不弃的,好像我要拆散他俩似的,其实我根本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吧,结婚是结婚,那啥是那啥,结婚了也不影响你那啥嘛。”向嘉天回答得理直气壮。
廖涵把脸转到一边,失笑,忽然问道:“向嘉天,你懂不懂什么叫责任?”
“责任?啥责任?“向嘉天被问蒙了,这和他们的谈话有关系吗?
廖涵摇摇头,自己都被这个混蛋玩意绕进去了,居然跟他谈责任,真是对牛弹琴。他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瞧着向嘉天:“那我呢?你觉得我能同意么?”
向嘉天凑到廖涵身前,一脸谄媚:“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呢嘛。廖哥你放心,就算我结婚了我也记得自己身份。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当S我绝对是M,你要声大的我保准叫翻天,你要安静的我把牙咬碎了也不会吭一声。”末了用一种期盼的小眼神瞅着廖涵,“行不,廖哥?”
廖涵瞧着面前的人,像瞧着一条哈巴狗,他摸着向嘉天的发顶,道:“你问我?”
“嗯。”向嘉天老实巴交地点头。
廖涵一笑,笑意里带着七分冷酷,手上忽然用力,狠狠揪住向嘉天的头发,扯得向嘉天差点叫出声来。廖涵缓缓、缓缓俯下身,嘴唇贴近向嘉天的耳边,轻轻地道:“你要是敢结婚,我就把你的烂JJ,剁下来喂狗。”说着松开手,直起身子欣赏着向嘉天吓得青白的脸色,漫不经心地道,“反正我操你的时候,那玩意也用不着,不是么?”

 37、“入狱”

“剪刀——石头——”向嘉丞紧张地盯着袁一诺的脸;好像要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哪怕一点点暗示。相比之下袁一诺显得吊儿郎当,嘴边随意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半眯着眼睛。
“布!”随着向嘉丞最后一声低喝,两人一起伸手,剪刀对布;袁一诺赢了。
向嘉丞懊恼至极:“怎么每次都是你赢?”
“没有吧。”袁一诺挺无辜地一摊手;“我也输过嘛。”
“可是十次有七次你赢。”向嘉丞一把揪住袁一诺的衣领;龇牙;恶狠狠地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快快从实招来!”
袁一诺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道:“我能有什么猫腻,这不眼睁睁看着一起出吗?我也没比你慢半拍;是你运气不好。”他语重心长地叹息,“嘉丞,你得认命,老天爷都觉得你是被主导的那个。”
“滚!”向嘉丞语气不善,松开袁一诺,摸着下巴拧眉蹙眼地琢磨,他就觉得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袁一诺老神在在地曲起双臂枕在脑后,含糊不清地说:“快点啊,再不快点,别说星期二,星期三都过去了。”然后在肚子里暗笑。其实这玩意有那么点窍门,不过他不能告诉向嘉丞就是了。向嘉丞玩这个时,习惯把右手握拳抬高藏在耳边,在说出“布”字的一刹那伸手,关键就在这一刹那。如果想出拳头,手会不由自主地握紧;如果想出布,手会下意识地放松。是紧是松,是拳头还是布,就在于袁一诺是否眼疾手快,判断正确。出剪子相对来说难猜一些,不过多玩几回掌握了向嘉丞的手势规律后,想赢也不算难。
这是人类心理暗示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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