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对。”
“强-词-夺-理。”
安若夏小嘴一厥,转身,指尖轻敲在桌面,无视穆以辰冰冷的眸光和祁少羽火热的视线,在这样的冰火两重天中,拈起一块抹茶蛋糕就往嘴里送,咀嚼完有点口渴忙拉过祁少羽挡住穆以辰的视线,迅速取了一杯酒赶紧喝了一口!
由于慌张,这一喝,立马把自己呛得咳嗽之余眼泪使劲的往外流,“哇靠,什么酒这么呛!我只是想解渴而已嘛!”
“威士忌,是你喝的太急了。”熟悉爽利的女生在背后响起,安若夏抚着起伏的胸口转身,刚站定,便见祁娅楠递了个色相十足诱人的冰激凌上来,她倒也不客气,拿起来就猛啃一顿,享受美食之时,还不忘囫囵不清的跟她讲了句生日祝福,可爱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祁少羽双眼直冒爱心,惹不得伸手沾了点她嘴角的奶油含入口中,“唔,真的挺好吃,姐,我也要。”
“小杂种,吃我口水你都不嫌恶心喔。”安若夏眼角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下,刚想继续吧唧时手中的美食冷不防的被人拿走,忙抬头很不爽的开骂,“谁啊!没看到我——”
后面的话因为穆以辰冷的掉渣的黑脸及时刹住,怒气十足的脸立马转成了甜美的笑颜,“哥哥,你也想吃吗?哎哎,那里有我的口水,我去给你拿新的。”
脚底抹油正想溜走时,伟岸的身子先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俯身,磁性的嗓音带着丝悸动在她耳畔酥麻的刮起一阵风,“答应我的事,你永远都做不到是吗?”
那冷魅的声音似针般刺在脆弱的耳骨上,安若夏微微偏头,身体不自觉的往后倾,腰杆蓦地撞上身后及腰的桌沿,眉心因疼痛而轻微蹙起,
而恰是此刻,穆以辰脚步微挪,进一步欺身上前,却与她错开约十厘米的距离,握着盛着美味可口冰激凌的手缓缓下落,轻轻的放在刻着细小花样的露白色桌面上,侧颜擦过她白皙温润的娇美脸庞时,不着痕迹的旋转了三十度,薄唇勾起一个凉薄的弧度,“这个东西太冷,吃多了对胃不好——”“就像有些事,做的过火了,于已于人,都不好。”
“我没有——”安若夏小声的辩解着,僵直着身子迫使自己坦荡的转头与他对视,他冷然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得她有些窒息,咬唇凝眉了会儿,终是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侧移身子脱离出他的禁锢范围,“哥,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他懒懒的直起身,单手插兜转而靠在桌边,抬眸,疏离又淡漠的回着。
“这里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她扯过他的手转身就走,结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只雌性动物,绝对很不长眼的撞上了她,然后,满满的一杯红酒就这么划开一道优美的弧度,继而华丽丽的降临滋润着她精致的水蓝色斜肩裙,而特意修整的微卷发尾亦因为红酒的冲力而濡湿成狼狈的姿态。
“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惊慌失措的举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在安若夏不悦的开骂前,祁少羽这视安若夏为命的暴躁男人忙一把将那人愤愤的推开,“眼睛往哪长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惊恐的低头道歉,闻言,安若夏只是淡漠的冷笑了声,“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
拜托,她又不是傻傻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人家祁少羽太子爷还明晃晃的杵在这呢,这个女人,还能不是故意的朝她泼了杯酒?
“不是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祁少,你相信我啊。”
那女人忙像快牛皮糖似的往祁少羽身上贴,那柔软傲人的双|峰更是一个劲的蹭着他的手臂,眉眼间刻意装出的委屈媚态看得安若夏一阵恶寒不止,幸好,她认识的祁少羽根本不买那女人倒贴的帐,英俊的容颜因为那女人的碰触瞬间黑沉如铁,长臂一挥,满是嫌恶的似对待病菌似的推开那妖娆丰满的女人,“滚开,恶心。”
101 你是说兄妹乱|伦的事?
“祁少羽,这是你的地盘,如果我闹事,你会怎么做?”安若夏歪头天真无邪的看向眸底残留着还未散去的厌恶的祁少羽,被她这么一问,后者忙不迭的扯笑应着,“只要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得到他的承诺,安若夏放开穆以辰的手,上前一步轻轻取过那女人手中的酒杯,下一秒,利落爽快的将玻璃酒杯砸向地面,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突兀的闯入这片宁和的空间,成功的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眼球,这一秒,她真正的成为了全场的焦距中心,即使,精美的礼服上,那隐隐露出些许沟壑的胸前,沾染着一大片红酒的污渍,似盛开的红玫瑰,浸润在一片水蓝色的汪洋中,竟又融合的天衣无缝。
玻璃碎渣飞溅的刹那,祁娅楠皱眉想上前制止时,却被穆以辰率先拽住手腕,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响起,“有好戏可以看,为什么不看?”
“今天是我的生日会,她这么做,分明没有给我留一丁点面子。”
“到底是谁先挑衅的?”穆以辰冷淡勾唇,见安若夏蹲下身子轻拿起一块碎玻璃时,眸底亦有些了然,“想让外人尊重你,就把自己底下的人管好。惚”
“呵——”祁娅楠轻掀唇角,被他拽住的手腕缓缓放松,继而挨着他懒懒的靠在桌边,同时冷冽的眸光扫向场中蠢蠢欲动的人,示意着他们不要插手,“穆以辰,你这个小老婆看上去善良纯真,心可毒着呢。”
“这么毒的心,不是跟你一样么?我以为你们两|会惺惺相惜的。”他说的清淡,实则白色迷雾后的黑眸隐隐忧虑的跳动着,一个女人,蛮横刁钻尚可以被理解成野蛮的率真可爱,但是,这心若是如蛇蝎般的毒了,那样,就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了。
美人皮,蛇蝎心,这样的形容词,是不该属于她的温。
祁娅楠没有回应,一双冷眸静默的看着安若夏缓缓将那女人逼得无路可退,而又因太子爷祁少羽的撑腰,那些帮中兄弟姐妹亦是不敢上前帮忙。
“我一直以为混黑社会的人都是豪迈的光明磊落的,没想到,也有你这样卑鄙的人,真是玷污了黑道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
安若夏淡拢秀眉,指尖的玻璃碎片折射出森冷的光芒,毫无遗漏的被收进那女人透露着真切慌张的双眸里,“这是大小姐的生日会,你敢乱来?”
趁着空隙,女人向那群姐妹投去求助的眸光,只是,她们都是微微偏过头,那见死不救的背离模样看得女人心头一痛,她真是傻子,被怂恿着过来挑战那女人在祁少心目中的地位,呵,真是可笑至极,简直幼稚的像个智障!
“我哪里乱来了?只不过你泼了我一身的酒,而我,又不是个大善人,所以当然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啦。”
她微弯起嘴角,清冽的眸底闪着一抹嗜血的光彩,迈出最后一步,抬手,手中的玻璃直直的扎进女人撑在桌上的白皙手背上,那里有着些许或深或浅的伤疤,这一秒过后,应该会多了道最怵目的伤痕了吧。
“啊!”女人低呼出声,手背的疼惜蓦地刺激着敏感的痛觉神经,她不敢还手,只得任凭她发泄着方才被泼酒的怒气,垂眸,隐下对自己的悲哀,亦是对廉价友情的失落。
嫣红夺目的鲜血沿着晶莹透明的玻璃缝隙缓慢晕染开,撩拨进安若夏清澈的眸光里,溅起一点点情愫起伏的涟漪。
锋利的玻璃边刃在肉缝里缓缓移动,生生的将手背残忍的割裂开,那样血腥的画面,看得周边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女孩,竟然这般的恶毒!
看着那样无情冷血浑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安若夏,祁少羽亦是一怔,想上前抱住她那孱弱瘦小的身子,脚步却是硬生生的被定格住挪不动一丝一毫,她的小贱货,原来是心里住了个黑色恶魔的白色小天使……
祁娅楠勾唇冷笑一声,而一旁的穆以辰则是淡淡敛眸,冰冷的神情下看不出是怎样的一副心情。
“痛吗?”
安若夏仰着脑袋天真的问着,见她木讷的点头,她满意的明媚笑开,踮脚,红唇在她耳畔轻轻开启,“记住今天的痛,以后别这么笨的被人唆使去当那愚蠢的出头鸟。”
她清淡的话语配着她那略显稚嫩的脸庞,女人眸中的惊恐转瞬染上一抹迷离的惊讶,原来这个女孩,聪明的早已看穿了一切……
“啊,本来还想让你喝下自己的血的,不过,看你这么可怜,我就不再残害你了。”
安若夏嘟嘴离开处于茫然中扔夹杂着心有余悸的她,转身,正想若无其事的去拉穆以辰的手时被佐景悠先一步拦截,“若夏,你裙子脏了,我带你去洗手间洗一下吧。”
拒绝的话正要溢出喉咙,似乎想到什么,安若夏赶忙换下冷漠的态度,巧笑嫣然的开口,“好啊。”
“哥哥,你等我一下喔。”安若夏笑得没心没肺,经过祁娅楠身边时,顿了顿脚步,冲她调皮的眨了下眼睛,“娅楠姐,我擅作主张帮你教训了下你那不听话的手下,你会怪我吗?”
噗!
一一+
因被她无邪的话,祁娅楠顿时被噎住,唇角几不可见的抖动了两下,继而强自扯笑对上她那清冽的不像样的眸光,“你做的很好,我又怎么会怪你。”
“喔,那我就放心了。”
直到她的伶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祁娅楠才嘴角抽搐着用手肘撞了撞穆以辰,“幸好她是你老婆,如果少羽娶了她,我看,整个『烈风』的人都要被她残害的抢天呼地了。”
“祁娅楠!”
灵敏的听到她的话,祁少羽杀气腾腾的跨步上来,“这辈子,我是非小贱货不娶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打一辈子光棍,让祁家断子绝孙!”
“臭小子,你又找打是不是!”祁娅楠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娅楠,我看你们祁家的香火有危险了。”穆以辰抚慰的拍拍祁娅楠的肩膀,继而自信满满的对上祁少羽那双同样信誓旦旦的琥珀色瞳仁,“祁少羽,我不会给你娶她的机会的,因为,这辈子,她都是我穆以辰的老婆,除非,我-玩-腻-她-了。”“你!”祁少羽气得双目充血,抬起的手又强自愤恨的放了下去,下一秒,唇角蓦地扬起释然的笑,“穆以辰,那份结婚契约,只能困得了小贱货一年,以她的个性,你觉得你能困的住她一辈子?哼,别自欺欺人了。”
见他阴沉下脸色,祁少羽又得意的看向安若夏和佐景悠离去的方向,唇角嘲讽的挑起,声线亦是上拨了一个高度,“唔,真情人,假老婆,倒是相处的挺愉快和谐的嘛,穆三少,对付女人,你的手腕真心不错。”
“呵,多谢夸奖。”穆以辰十分淡漠疏离的回应了句,见他那志气高扬的得意样儿,凉薄的唇轻缓的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有一句话我应该要提醒你,你心心念念着的小贱货很不幸的已经跟我有了夫妻之实,所以,现在,至少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而你,却什么都不是。”
此话一处,祁少羽顿时气得石化当场,半天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一仗,穆以辰VS祁少羽,穆哥哥阴险狡诈的完胜!
……
洗手间里,安若夏抱胸冷冷的倚靠着洗手台,垂眸看着佐景悠认真专注的擦拭着丝质布料上难以去除的酒渍,似乎觉得有些沉闷,她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真心喜欢我哥吗?”
“他真的是你哥吗?”
这句话,并不在安若夏的预料范围之内,微怔过后,安若夏忽的轻笑出声,“不是我哥……那你觉得他是我的谁?情人?金主?”
“不知道。”佐景悠依旧细心的擦拭着,见她这样,安若夏不耐烦的推开她,红唇抿起一个阵前对敌的弧度,“佐景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我想你应该没这么好心只是单纯的来帮我擦洗酒渍的吧。”
“你真的很敏感。”佐景悠淡笑,温柔的脸庞上是无懈可击的微笑,“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你哥的正牌女朋友,从始至终,他爱的甚至是爱过的女人也只有我一个,虽然你是以辰的妹妹,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们兄妹的身份,有些动作,还是不要那么亲昵的好,这样,很会让人误会。”
“误会?你是说兄妹乱|伦的事?”安若夏嗤笑,忽然觉得她的质问是有多么的诡异和可笑,一个本就对爱情不贞洁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别人?
102 想离开我,你以为我许?
那张充满虚伪的温柔面目,她真的很有冲动想一把撕下她的伪装,好让人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可恶!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和以辰走得太近,若夏,祁少羽对你这么好,何况他的身份和地位并不比以辰差,你应该可以考虑一下他。”
“呵——”安若夏显得有些无语,索性上前一步冷冷的逼近她,“撇去祁少羽不说,我觉得我的二哥哥穆以哲也不错啊,你说是么,悠-悠-姐?”
意料之中的,她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去,娇弱的身体亦是一颤,像风中飘零的落叶,颤抖的几乎站不住脚跟。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佐景悠,对于你们的事我没有兴趣也不会插手,但是,我哥哥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好好的对他,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欺骗他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他在你这里受伤了,我这个做妹妹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惚”
此刻的安若夏,如来自暗界地狱的邪恶精灵,抬手,瓷白的修长指尖轻轻划过佐景悠苍白柔弱的娇美脸庞,清甜的嗓音被特意压低成另一种冰冷嗜血的音色,“刚才在大厅里的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欺负我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是个小混混,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嗯,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真想拿把刀把它割了,血肉模糊了我才喜欢。”
佐景悠被她阴戾的话吓得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煞白的脸色依旧没有半点血色,泛着水雾的黑眸直到没了安若夏那邪恶鬼魅的身影时才忍不住跌坐了下去,眸底的惊恐良久消散不去……
…温…
『云端』
天台,顶楼。
上了漆的铁栏前,安若夏迎风站立着,墨黑的发丝随着风的去留若有似无的逗留在纤弱的肩头,弥散着丝丝沁香的味道,同他发丝的味道融为一体。
“她,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