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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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那么几个人想弄死朕-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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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应该是享受到了,而不是受虐待了啊!
好吧,最重要的是没有了二皇兄的精神攻击,闻欣这才会觉得日子过的很舒坦。
当然,闻欣觉得这一切还和他第一次被抓没过多久他们就被迫撤离皇宫,过上了急行军住帐篷吃肉干的苦逼人生有些关系。这次闻欣是提前被他二皇兄抓到了,而这个时间段刚巧是他二皇兄风头正盛的时候,盘踞皇宫,奢侈浪费。哪怕是被关起来的先帝旧臣们,那一个个也都养的是膀大腰圆,油光水滑的。
囚禁这个事情和讲恐怖故事一样,最需要的就是营造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氛。
但现在,闻欣除了偶尔会担心一下自己再这样下去早晚倒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下以外,他基本就是来他二皇兄这里度假享受生活了。
……
“什么,你是说大皇兄干掉了五皇兄?”闻欣诧异的看向了雪征,他可不承认他和雪征关系好,他还没有忘记雪征这个魂淡愚弄了他多次的仇恨呢,他只是,只是缺个聊伴而已。
雪征点点头:“第一个牺牲者出现了,有没有恐怖话本的感觉?”
“他才十八岁,只比我大一岁。”闻欣怔怔的想到,对于五皇兄的面容其实他已经模糊了,这次重生回来他至今也只是见到了司徒音和二皇兄,别人一概还没有来得及见到,却没想到就已经又一次收到了死亡通知。
诸皇子之乱的高潮前奏就是由这位五皇子的死拉开的,但很显然现在才是前戏阶段,闻欣百思不得其解,怎么突然就跳转到了高潮前奏?
闻欣想,他的提前被抓和他五皇兄的提前身死应该没有什么因果联系吧?
“你和五皇子的关系很好?”雪征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刚刚当做新鲜事笑话来讲的是人家兄长的死亡。别人眼中的故事,在当事人眼中可就是事故了。
闻欣摇摇头:“我和我的每一个兄长关系都不好。”
“可以想见,你和你一母同胞的兄长都那么冷淡。”雪征拍拍闻欣的肩膀说道。
闻欣歪头看着雪征:“何以见得?”
“你以为你被殿下抓了是为什么?当然是要拿你让手握军权的骠骑将军司徒律和你一母同胞的大皇兄闻烈投鼠忌器啊,可惜,一如二殿下所料,你人缘大概真的不好,你大皇兄现在只顾忙着你和未婚妻发展奸情,根本没空搭理你。”
雪征知道他这话说的贱了点,但他就是觉得不服气。
闻欣那是什么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啊,还不如二殿下对闻欣好,连雪征都替闻欣觉得不值。虽然二殿下囚禁了闻欣没错,但那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哪里受了委屈,结果闻欣的亲大哥倒好,不救人就算了,可以理解为有心无力,但趁着自己弟弟被抓,去纠缠弟弟的未婚妻又是要闹哪样啊?!他根本就是巴不得自己的弟弟早死吧?他好接手弟媳什么的……
“哦,可以想见。”闻欣低垂着头,笑容尴尬而又勉强。虽然知道大皇兄曾经真的想要逼他退位,但他以为那是在他登基之后他们兄弟的关系才出现裂痕,原来这也是他的想当然,早从一开始,他就被他的大皇兄放弃了。
也许,当年的他也是隐隐有些感觉的,否则为什么他一遍遍的祈求着司徒律早点出现,却从未想过要被他大皇兄搭救?
“诶,说真的呢,别说兄弟不够意思,要我说啊,你干脆真的投了二殿下得了。二殿下算不得非常好吧,但总比你大皇兄对你强,是吧?”雪征第N次的开始为他家主子说好话,当说客。雪征是真挺喜欢这位六殿下的,所以一直在致力于想办法避免他们站到对立面去。
“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一个人?”闻欣睁大那双明亮水润的桃花眼看着小个子的雪征,“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必须要依附谁才能够活下来的人吗?”
雪征眨眨眼,撇撇嘴,最后点点头,回答:“是的,你需要一个护花使者。”
“……真是感谢你的诚实。”闻欣黑着一张脸,即便他知道雪征说的是时候,他也不会觉得高兴的,“我不是一朵需要别人呵护的小花,即便我曾经是。将来我终会成长为一颗苍天大树,深深的扎根在泥土里,遮风挡雨,保护所有我所爱之人。”闻欣对雪征坚定的说,“看着吧,我说到做到。”
那一刻的雪征突然发现,皇族和平民果然是不一样的,哪怕看上去那么软和的六殿下,都有他霸气的一面。
可惜,现实情况是……这位要成为一棵树的六殿下也许要先从他二皇兄手里逃走再说其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雪征带过来的消息越来越惊悚,雪征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轻松从容而变成了疲倦严肃。
夺储之争就好像被谁快进跳章了,继五皇子被杀之后,三皇子也很快如历史上那样的完了,闻欣很遗憾的也没有来得及见他三皇兄一面。
四皇子投降了二皇子,结果二皇子二话不说的就杀了四皇子,理由是四皇子影响了他的食欲。闻欣倒是见到了四皇子,不过也就是匆匆的一眼,他被带出去,四皇子被带进去,两人擦肩而过,都是阶下囚,甚至没有来得及问个好。
闻桓依旧是那么胖,活像个会移动的小山,坐在那里就是肉山大魔王的现实版。而闻桓之所以长成这么个囧样,和他母妃良妃的溺爱绝逼是分不开的,在闻桓青春期长身体的时候,良妃生怕他儿子饿着了,以一天十次为起价单位的给他往蒙馆送点心、送吃的,皇子们每天上课都总能看到良妃娘娘的人来给四皇子送吃食。
虽然最后把四皇子喂成了那么个囧样吧,但在皇子中不嫉妒四皇子的绝对在少数,他母妃对他露骨的爱,不知刺激了多少没有母妃或者和母妃关系不好的皇子的心。
好比,左之、右之,也好比,二皇子。
——所以四皇子被杀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
大皇子接手了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势力,已经杀到了皇门外,据说是要替先皇报仇,杀了二皇子这个不仁不孝的东西。二皇子的人也唇枪舌剑的回说,杀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又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置若罔闻的人,真的好意思说别人不仁不孝?
总而言之就是,现在皇子们只剩下了两股势力,而这两方人谁都不干净。
司徒律目前来看他是应该还在边关镇守的,但真实情况是,他和他姐姐司徒音都在大皇子帐下做客,隐隐有两方联手之意。
二皇子一方倾颓,开始被逼的要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
闻欣惊愕的发现,他大概是等不到再次被迫随着他二皇兄流亡的那天了。因为,他那个变态的二皇兄决定要一把火烧了整个皇宫,什么都不给老大留下。
为什么闻欣知道?
因为当事人刚刚在他面前说了他的计划。
二皇子闻骜还是那么一身如烈火如鲜血的绯色红衣,神态从容自若,口气平波无澜,只是内容略显凶残,他告诉闻欣说,他一直等待一场盛大的死亡。
“所以,我想征求你的意见。”此时的闻骜就像是一个冷静而又克制的疯子。
闻欣觉得他一点都意外会听见闻骜跟他说,我想征求的意见就是,你想怎么跟我一起死。而闻欣也想好了他的回答,藏在袖中的暴雨梨花针。这个玩意就是当初弄死了雪征的那把皇家私藏,闻欣能够想办法拿到它,也是费了很大功夫的。
——怎么说好呢,不要小瞧一个在这宫里生活了三年的真正主人?
“你介不介意杀死我?”二皇子漂亮精致的表情充满了认真,全无戏谑反讽之意,他平常的就好像在跟闻欣说,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吃顿饭。
“……”闻欣在心里给他二皇兄跪了,他真的是永远都无法猜透一个疯子在想什么。
“就这么定了吧,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二皇子一脸的跃跃欲试。
闻欣说出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惊讶的话:“二皇兄,你还不一定会输呢,现在双方拉锯,战略上的撤退后,还是会有一搏之力。”
闻骜看着闻欣,哈哈大笑起来,癫狂的好似他已经疯了。
最后,待闻骜终于不笑了,他才缓过劲儿来与闻欣说:“是我耳朵出现幻觉了,还是你病了?你刚刚是在帮着我说话,没错吧?还记得吗?我囚禁了你啊。我是听说过有人在被绑架后反而会为绑架者着想(也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没想到今天终于见了个活的。”
闻欣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他自己都想回到刚刚抽死自己,更遑论二皇子的笑了,只是,只是……“这样都不像你了。”
横在闻欣心中对于过去的疑问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二皇子的自杀,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他二皇兄会选择懦夫似的自杀结束他的夺储之争,即便他总是在欺负闻欣,但闻欣也不得不承认,他二皇兄在他心目中是有着十分强势的形象的,他骄傲强大到好像永远不会倒下。他只可以在千军万马中身重数箭却还是不倒下的死去,但不可以那么随意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哪样才像我?”闻骜反问,看着闻欣,“不要拿你的愚蠢来轻易揣度我的心思,还是……你希望我活着?”
怎么可能!留下你给我自己找不痛快吗?闻欣没有这么说,但眼睛里直白的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闻骜耸肩:“这不就对了,我想死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啊,是和你有一些关系的,我想要你亲手结果了我的生命,要盛大、美丽而又绚烂,就像是一场烟花,最后留下永生难忘的美景。”
接下来的日子里,闻欣就开始诡异的和他二皇兄一起策划如何华丽的杀死他的二皇兄。
现在他们达成一致的是,皇宫是一定要烧的,也是由闻欣动手,凭借着他两次烧了饱暖结果却差不多烧了大半华都的“优异”成绩,闻欣觉得他还是能够胜任这个任务的。但现在的争议在于,闻骜是被火烧死,还是大火之前就先被闻欣杀死,怎么杀死才会漂亮一点。
对于死法,闻欣觉得他也算是一个很有发言权的人了:“被捅死肯定不行,很痛,而且流了那么多血也不好看,黏糊糊的。毒杀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它不够达到你想要的壮烈华美的效果。用白绫绞杀也不行,真心不好看,舌头会出来,脸色也会被憋得走形。溺水就更不行了,虽然我没有体会过,但也知道人是会浮肿的。”
“这么说,难不成你还体会过除了溺水以外的其他三种死法?”二皇子闻骜在一边打趣。
闻欣翻了个白眼给他二皇兄,随着这几日关于千种死法的大讨论,闻欣渐渐开始放开了手脚,不再那么惧怕他的二皇兄了,他也发现他二皇兄其实挺好相处的,只要你摸对规律:“拜托,我说的是见过,还不允许人口误啊?!”
“闻小欣我发现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啊。”二皇子眯眼。他发现他真的是对闻欣太过纵容了,才会让他这么胆大妄为。
闻欣开始转移话题:“你到底要不要继续商量怎么死嘛。”
“你好像巴不得我死啊。”二皇子的别扭又开始了。
“实话就是,是的,更大的实话就是,你要是不想死,我也不能真弄死你不是?”闻欣回以真挚的眼神。


42、第六周目(十)

司徒将军列传;关于一个忠犬黑化的心路历程。
“各凭本事。”这是司徒律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前对司徒音说过的话。
谈话内容和战争、事业、权势都无关,只关于“兄”弟二人共同喜欢的人——六皇子闻欣殿下。闻欣殿下今年十四岁,是洛川殿贤妃娘娘的小儿子;不谙世事,想法单纯,已经十四了,却还不通晓人事,司徒“兄”弟同时倾心于这位殿下。
当时的司徒律自信满满、志在必得,因为比起比闻欣大了五岁的“兄长”司徒音,他这个整日跟进跟出的伴读明显更占优势,更让闻欣依赖和喜欢。
在司徒律看来,他兄长唯一比他强的优势不过就是可以比他早入朝五年;拥有比他更能保护闻欣的高起点,但现在这个五年的优势也被他借着去边关打仗给瞬间逆转,司徒音才刚刚入朝一年,还在给皇上当侍讲,而他已经要去打仗了,打完胜仗回来,他相信他一定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司徒律意气风发的对兄长发下了“战帖”,胜券在握。
哪想到从小一直与他较劲的兄长也只是笑看着他,云淡风轻的说:“恩,各看本事。”好像他也是那么的胜券在握。
司徒律觉得这只不过是兄长要面子的逞强。
去边关打仗对于他来说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他无法再和闻欣像现在这么紧密联系,兄长的机会更多些,但也没有多出很多,兄长在朝为官,闻欣还在蒙馆学习,他们相见的机会也不多。司徒律坚信这点时间的距离不足为惧,等他从边关打仗回来,他就拥有了能够保护闻欣的能力和权势,他就会和闻欣永远在一起。
本来司徒律的思路是很正确的,但他没有想到两件事情,一,那场战场持续的有点久,他再回来,已是三年后;二……
“你说什么?皇上把我大哥嫁给了六皇子?!”听到家里仆人这么来与他禀报的时候,司徒律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心想,是他疯了,还是兄长太逆天,竟然会说动皇上同意这种荒诞无稽的事情。
后来司徒律才知道,这就是他没有想到的第二件事,原来长兄是长姊。
“你是女的?”司徒律去找司徒音时,司徒音刚好换上了亮丽的女装,头钗金步摇,略施粉黛,还是那么英气逼人,但不得不承认她穿上女装之后还挺像个美女的。
司徒律落落大方的在司徒律面前转了个圈,笑问:“我好些年没穿女装了,感觉还行吧?”
“你是女的?!”司徒律还是这么呆愣愣的重复了自己的问题,充分表达了他的不可置信。司徒音的房间依旧是那个男性气息很强的房间,墙上悬着神弓宝剑,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这里怎么一下子就突然变成了小姐的闺房?
司徒音点点头,理所当然的一笑:“还记得吗?我小时候就跟你说过的,要叫我姐姐。”
司徒音不说还好,说了司徒律反而开始觉得他是真的被司徒音愚弄了。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司徒音确实是这么说过,但一会哥哥,一会姐姐的,年幼的学士府小少爷司徒律很快就被搞晕了,他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坚信着他其实是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后来当司徒律长大了,他明白他是被司徒音耍了,恨的牙痒痒。现今才发现,原来他竟然理解错了司徒音耍他的内容!真是……奇耻大辱。
“那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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