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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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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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快别说这样的话。”香菱胆小的站了起来,“如今,宝蟾和我也是一样的身份了,大奶奶吩咐我的事,我怎么能支使她去做。”
闻言,宝钗叹了口气,看向袭人,“你叫个人去园里看看,那些个灭老鼠的药还有没有,若有的话,让香菱带些回去。免得又被那个……编派香菱的不是。”
“多大的事,我去既是了,还用得着叫人的么?”袭人笑着,下去办事去了。
“好长时间没有来了。”袭人一路来到大观园,正生感慨之际,碰到了个管事的妈妈,知道她正是灭老鼠的,要了一袋老鼠药后,回到宝玉的新居,在香菱的面前晃了晃,“幸不辱命,还有这最后的一小袋,梨香院要用的话,足够了。”
宝钗接过放在香菱的手中,“以后,旦凡有事,来找我,我虽是嫁出去的女儿,但多少,在家里,说话的份还是有的。”
“谢谢姑娘。”香菱接过香袋,眼中起雾,“太太说,姑娘帮忙着打理贾府里的内务事,不要太累着了,有空,还是时不时的回去一趟的好。”
“我知道了。”
宝钗正要叫人送香菱,袭人急忙拦住,“我送吧,正好,有些体已话,我还要和香菱说说。”
闻言,宝钗点了点头,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房间内仍呆坐的宝玉,再次叹了口气,如今,一切,都引不起宝玉的兴趣了,即使自己才刚将‘园里’二字说那么重,他仍旧是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明白,他的心里眼里现在装得满满的都是黛玉,这些个俗事,只怕是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的。
 

024章 梨香院金桂中毒
再说香菱,在袭人的一路相送下,终是回到了梨香院,不想,薛姨妈正在那里暗自抹泪呢,小心的靠近,“太太,怎么了?”
“都怨我糊涂,都怨我糊涂。”薛姨妈懊恼的拉过香菱的手,“怎么当初,就定下这么一个河东狮。”
香菱明白,薛姨妈口中的河东狮是指的夏金桂,如今薛蟠的正房,薛府一应人口中的‘大奶奶!’。
“才刚,又不知什么事惹了那个河东狮,只说我们唯愿着勒死她,让你当奶奶。”
“太太。”香菱吓得跪在了地上,“我没有,没有。”
“我的儿。”薛姨妈一把扶起香菱,“我知道,她那是编派你的话呢,哪里就信了,听不过,说了她二句,她就寻死觅活的,说些什么这么大的薛府,没有一个罩着她的人,死活着要回娘家去,这不,好不容易劝下来的,还在她房中发脾气呢。”
闻言,香菱落下泪来,“都是我不好,惹得太太和大奶奶伤心。”
“我的儿,真不知是哪世作的孽。”替香菱擦掉眼泪,“苦了你了。”
“只要大奶奶、太太高兴,再多苦,香菱也值了。”
话才说到这里呢,果然,传来宝蟾哭天抢地的声音,“奶奶也别说这话,奶奶不敢惹人家,人家有人罩着,只把气撒在我们这些没有人罩的人头上,何苦来。”
“你个死蹄子,连我你也敢编派上了,没人罩着你,是你的命,你活该。”夏金桂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薛姨妈闻言,头疼的摸着自己的额头。
正好,宝琴来了,冷眼旁观,知道了一切,看向薛姨妈,“依我说,太太也不用管她们,由着她们闹去罢。”
“这还了得,一个儿媳妇已是如此霸道了,那个小的更是不知轻重的学着,再不给点家法,凭着她们闹去,我们薛家有多少笑话要让人听了去。”薛姨妈说着,已是预备起身往夏金桂的房中去。
“太太。”宝琴摁住薛姨妈,“这种闲气不要放在心上,过几天走得动,乐得往那边老太太、姨妈处说会子话散散闷的好,家里横竖有大哥哥,由着他们闹去,等他们闹累了,没意思了,我们再回来。”
“我的儿,你说得是,权当我闭眼的,眼不见为净。”薛姨妈说是说着,猛地弯下腰来,“胸口好疼。”说着,便要倒下,唬得宝琴与香菱二人手足无措,急急的扶了薛姨妈到床榻上躺下。
宝琴看向香菱,“快去叫大哥哥来。”
一时后,薛蟠跑了进来,知道母亲的心绞痛犯了,急忙找出原来的药,让母亲吃了,薛姨妈一手戳着薛蟠,“你个没用的东西,唯她命是从也就罢了,之于我,她也持戈试马起来,挟制你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来挟制我?”
薛蟠懊恼的撇了撇嘴,看香菱站在一旁,直当又是她在薛姨妈面前说了自己的不是,“去厨房将熬好的银耳汤拿来,给母亲喝。”见香菱急急而出的背影,“顺便多拿一碗,给大奶奶送去,让她消消火。”
香菱答应着,自是下去了。
却不想,不一时,传来夏金桂的哀嚎声,紧接着,就见香菱跌跌撞撞的从夏金桂的房中跑了出来,大叫着,“快来人呀,大奶奶病倒了。”
薛姨妈等人听得香菱的叫声,急忙奔出,往夏金桂的房中而去,只见夏金桂正在口吐白沫呢,一个青花瓷碗摔破在地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时都唬得没了主意。
还是宝琴走的路多,见的事多,亦略通医理,知道定是中毒的原委,急忙命人拿了水来强行灌下去洗肠,如此反复了数遭,这才保住了夏金桂的一条命。
“经查,那汤中被人下了老鼠药。”下人回报了薛姨妈。
薛姨妈闻言,惊异不已,“是谁?是谁这么歹毒?要报官,快报官!”
宝琴闻言急忙阻止,“太太,这件事查无对证的,再说人也活了下来,传了出去,又落人笑话,不如我们私下查清楚,将那下毒之人打发了去的好。”语毕,瞟了瞟跪在地上的香菱和宝蟾,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两个只怕脱不了干系。
薛姨妈闻言,再观宝琴的神情,想了想,也是,报了官还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呢,若传得人尽皆知,真可谓丑事一桩了,莫不如自己查出事实的好,“这件事,谁都不许传出去,否则,仔细各自的皮。”
众人答应着下去了,一时后,薛科上来,在薛姨妈的耳中嘀咕了几句,薛姨妈惊愕连连,看了跪在地上的宝蟾和香菱一眼,“香菱,说说看,为什么那银耳汤中有老鼠药?”
“太太,冤枉!”香菱受惊的坐到地上,“如果说我在银耳汤中下毒,那……两碗都下的是,如何就把大奶奶碗中下了,再说……再说……”看了宝蟾一眼,“因要给太太送银耳汤,大奶奶那一碗,是……是宝蟾送去的。”
薛姨妈冷清看向宝蟾,“宝蟾,说,是怎么回事?”
宝蟾含泪带怨的,“太太,怎么一问就是我呢,怎么就那么的相信香菱?”
薛姨妈白了她一眼,“那银耳汤是你送去的,不问你问谁?”
宝蟾急忙长跪起来,“正是了,如果是我下的毒,那……那我怎么会亲自送去,莫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薛姨妈闻言冷哼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才更可恶。”
“太太冤枉我了,当时,我是送银耳汤给大奶奶喝的来着,不想,大奶奶不想喝,搁着呢,一时后,香菱找去了,我出来了,后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了。”继而想起什么的,宝蟾指着香菱,“要知道,发现大奶奶出事的,第一个人就是她呀!”
薛姨妈望向香菱,香菱点了点头,“确实是我发现大奶奶病倒的。”
宝蟾抹泪,“所以说,我喝之前,这汤应该都是没有事的,没有毒的。”
薛姨妈闻言,不甚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喝之前?”
宝蟾哭道:“本来,奶奶当时在发脾气,我就劝奶奶消消火,那时奶奶不喝,给了我,我喝了二口,奶奶又说,放着,她呆会子喝,我就放下了,正好香菱来了,我就出来了,后来的事……后来的事……”
宝琴闻言,心思何等透亮,“你这可是胡说了,若真照你如此说,难不成是香菱下的毒?”
听闻宝琴的话,“我可没这样说。”宝蟾呶了呶嘴,“当时奶奶房中可只有香菱一人,她成天受奶奶的气,保不准就起了心思呢。”
薛姨妈闻言喝道:“还胡说,香菱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忠厚老实,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宝蟾闻言装疯卖哭说道:“我就知道太太心疼香菱,如今留下我们二个,只怕一门心思就怀疑我了,若真如此,只有等奶奶醒了,她自是明白。”
薛姨妈看向宝琴,见宝琴点了点头,再看向跪着的二人,“好,等奶奶醒了,再来拨你们的皮。”
夏金桂还没醒呢,薛蟠哪里摁得住火,经不住母亲、薛科等人的劝,一时间,肝火大动,竟同时将宝蟾和香菱毒打了一通,泄了气。
 

025章 黛玉携管荣国府
夏金桂晃晃幽幽的慢慢醒来,瞥眼看着满屋子的人,“我怎么了?”以无限幽怨的眼神,看了薛蟠一眼,“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的儿。”就算平时有再多对她的不满,薛姨妈此时还是走上前,坐到床沿,“你可好些了?”
“只是肚子还是有些难受。”
“能不难受么?”薛蟠懊恼的看着跪在床前的香菱和宝蟾一眼,“这二个小泼妇,一门心思想整死你,想自己扶正呢。”语毕,将银耳汤中有老鼠药一事详细的告诉了金桂。
“什么?”夏金桂似震惊的起了身,冷冷的看着香菱和宝蟾二人,继而,冷笑的看向香菱,“难怪我给你喝你不喝,原来,汤中下了药啊?”
香菱急切间直是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夏金桂恶狠狠的看着香菱,“这老鼠药是我才让你去园子里拿的,除了你有外,还有谁有?”再看向薛蟠,“平时我对她严了些,你总说着她的好,如今,给鼻子上脸了吧,想毒死我,她好扶正。”
闻言,香菱跪在地上直是叩头,“奶奶,香菱绝没有毒你之心,如果有,天打雷劈。”
“那宝蟾走后,我出门的那会子,你又在干什么?”
“我……我在帮奶奶扇那碗汤,等它凉了,奶奶喝起来更舒服。”
“真是贴心啊,扇风呢,我看是下毒吧。你个小蹄子,不过是嫌了我占了你的主子,不能编派我,如今想毒死我。”看向薛蟠,“你写份休书去,休了我,我这就家里去,好过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薛蟠闻言,确信是香菱下的毒了,再次将香菱毒打一顿,而后却是陪着笑哄着宝蟾。
宝蟾越发装委屈了,更是得意了,哭得更伤心了,那薛蟠自是对她温言软语一番,不提。
薛姨妈和宝琴虽有疑惑,但金桂认定了的,宝蟾喝无事,香菱扇风后有事了,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只好任薛蟠所为,可怜香菱被打两通,加上心生郁闷,于是一病不起。
薛姨妈念及香菱可怜,再说此事她总觉得有些牵强,所以,让薛蟠将香菱送到自己的外屋养病。
因了此,薛姨妈也生了病,终日躺在榻上,念着宝钗的名字。
贾府中,宝钗听闻家里的事,暗自伤神,但因终究是嫁出门的女儿了,即使担心,却也不好一如以往般的,任了家去,再说,自己现在和探春、李纨共同打理着贾府的内务事,一时间,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梨香院天天闹得不可开交的事,贾母也有耳闻,这一日,趁着大家都在的功夫,终是传人唤来宝钗,“你回梨香院住些时日,待姨妈的病好了,你再回来。”
“老太太。”薛宝钗感激的看向贾母,“谢谢您。”
贾母一把拉过宝钗,“宝丫头,你可是块宝,宝玉有了你是他的福气,偏你母亲病了,又少不得你,你虽是贾府的人了,但梨香院本也在贾府之中,这个时候不回去,倒显得我贾府小气了。”
“可贾府的事,大嫂子和三丫头只怕……”
“这个你放心,我自会再选一人来帮衬着,所以,你尽管放心的回去,直到姨娘的病好了,你再回。”
王夫人闻言,吓了一跳,“但不知,老太太看中了谁来替代宝丫头管理这府中的内务事。”
“你林姐儿。”贾母笑看向林黛玉的方向,“我看玉儿的身体越来越好了,玉儿也长大了,也该磨砺磨砺了。”
“这……”王夫人迟疑的看向林黛玉,继而转头看向贾母,“林姐儿的身体方好,只怕……”
黛玉观其神,明白,只怕是为了那二百万的银子的事,“有劳舅母费心了,我的身子大好了。”看向贾母,“多大的事呢,玉儿从小在老祖宗的庇护下,恨无一分之长帮老祖宗的,如今,是个机会,就让玉儿替老祖宗做点事,不过几天而已。”
“好好好,就这样定了。”贾母更是开心了,说实在的,她也是想着黛玉明年就是及笄之年了,让她锻炼锻炼,方便她以后在婆家管事,拍着黛玉的手,“凤丫头因了小产的事,身子还未调养过来,劳累不得,珠儿媳妇和探丫头二人又忙不过来,让我的玉儿帮个忙,锻炼锻炼也好。”
王夫人见贾母意已定,只好看向宝钗,“宝丫头,你来,我有话交代。”
“去罢。”贾母想着薛姨妈和王夫人是姐妹,只怕是有些什么帖已话要宝钗带去的。
王夫人一路领着宝钗来到房中,“我的儿,你这一去的,大约要几天?”
宝钗疑惑的看向王夫人,“太太是……”
王夫人四下看了看,“你的钥匙都要交给你林妹妹的……”再次四下看了看,“但是,在你的大姐姐省亲之时和省亲之前的帐本,却是不能让你林妹妹看见的。”
“怎么了?”
王夫人迟疑了会子,“你们姐妹情深,知道多了,你心必不好受,你只管听我的话,将那时段的帐本锁好,反正,与近段时间的帐务无关。”看宝钗越来越不明白的神情,“你只需将近段时期的帐务交接与你林妹妹即是,再说,你马上就会回的,没必要让她懂那么多的。”
宝钗闻言,心虽有不解,但王夫人如此说了,也只好按她所说的办理,将元春省亲前和省亲时的帐本都锁在一处,钥匙却是没有给黛玉的,仅将近段时期的帐务一一讲给黛玉听了,这方回了梨香院。
自此,黛玉、李纨、探春三人按以往议定的,每天早晨到园门口南边的三间小花厅上去会齐办事,吃过早饭再处理各项管事的上报的事务,午时用过饭后各自回房。
于是,她们三人每日卯正至此,午时方散,凡一应执事媳妇等来往回话者,络绎不绝。原来的一些媳妇本以为宝钗走后,在李纨和探春那里自是不敢报假帐的,但在黛玉面前……想着黛玉是个病痨子,又是第一次管家的,能糊弄的则糊弄过去,比之前那个沉稳的宝钗自是懈怠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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