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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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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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了。
水溶更感好奇了,言语间有些刻意的,“就是那个留得残荷听雨声的林妹妹?”
宝玉得意的看向水溶,半眯着眼,笑得更肆意了,“留得残荷听雨声与林妹妹的《葬花词》、《桃花行》、《咏白海棠》、《咏菊》、《问菊》、《菊梦》比起来,差远了,差远了。”
“真的?”水溶的好奇心更重了,试探性的问道。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宝玉喃喃的说着黛玉所做的诗,继续笑道:“知不知道,这就是林妹妹做的《咏白海棠》,你说说,有谁能比得过。”
水溶闻言,心惊不已,暗自念道:“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到底是何样的女子,有如此的才情,似乎有点惹自己牵挂了。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宝玉再次背诵着黛玉所做的诗,只因这些诗深深的植入到自己的脑海中,抹之不去,“知不知道,这就是林妹妹所做的《问菊》,那留得残荷听雨声能与她比么?”
水溶闻言,心更惊了,心下揣度:“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之句,该是如何冰清玉洁的女子方能写出如此绝句来,今生却不得见,真是可惜。
见宝玉一副醉意连连的样子,想着他刚才所说林妹妹不允许将诗外传之句,心中一动,“我这里有纸笔,莫若你将妹妹的诗写下来,我方信了妹妹的诗比‘留得残荷听雨声’要强。”
“好,写下来,写下来,反正,这些诗,在我的脑子中挥之不去,挥之不去。”宝玉来了精神,走至桌边,提起笔,挥毫写下黛玉所做的诗,洋洋洒洒,整整几个篇幅的纸竟被占去。
 

030章 叹才情北王怜黛
再说水溶,站在书桌旁,亲自为宝玉磨墨,在宝玉身侧细看,再观宝玉的神情,心中却是吃了一惊,此时的宝玉虽是微醉,但嘴角含笑,眼中含情,时不时又有一丝痛苦从眼中抹过,似对着一个人般?
这个人是谁?是他所说的林妹妹么?若真是的,那宝玉对那林妹妹当是用情之深的吧?即用情如此之深,即是一起长大,何以没有成婚,娶的却是她人?那个叫薛宝钗的女子?难道,凤藻宫贾妃不想成全她的亲弟弟?
宝玉一一写完,只觉疲惫之极,心中又似乎是多年的郁闷一扫而空般,竟自倒在床榻上睡去。
水溶默默的将锦被替宝玉盖好,这才拿起宝玉方才所写的诗一一看来。
首先映入眼脸的,是一首《咏白海棠》,只见上面写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果然有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之句。”水溶心下沉思,对黛玉的诗越来越感兴趣,于是继续下翻看下去,竟是三首关于菊花的诗,想着正逢菊花的季节,感兴趣的一一看了下去。
其一《咏菊》
无赖诗魔错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其二《问菊》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其三《菊梦》
篱畔秋酣一觉清,和云伴月不分明。登仙非慕庄生蝶,忆旧还寻陶令盟。睡去依依随雁断,惊回故故恼蛩鸣。醒时幽怨同谁诉,衰草寒烟无限情。
“果然有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之句,咏菊做得浑厚,问菊做得雅致,两种风格,竟出自一人之手,实属难得,实属难得呀。”水溶赞叹不已,“即使是我,也写不出这么好的诗来。冠我贤王之资,实在是……”摇头不已。
接着,水溶再一一往后看去,写着《秋窗风雨夕》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泪烛摇摇蔬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水溶看罢《秋窗风雨夕》一诗,微蹩眉头,“人说卧听南窗雨,你这秋窗雨却不比它差分毫,只是过于悲惨了些,是怀念故乡之故,还是在贾府……”
再往下看,是一首关于桃花的长赋,写着《桃花行》,题为桃花社社主潇湘妃子所做,写道: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怜人花也愁,隔帘消息风吹透。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倍伤情。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凭栏人向东风泣,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桃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雾裹烟封一万株,烘楼照壁红模糊。天机烧破鸳鸯锦,春酣欲醒移珊枕。侍女金盆进水来,香泉影蘸胭脂冷。胭脂鲜艳保相类,花之颜色人之泪;若将人泪比桃花,泪自长流花自媚。泪眼观花泪易干,泪干春尽花憔悴。憔悴花遮憔悴人,花飞人倦易黄昏。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泪痕!
“桃花社?潇湘妃子?”水溶心下暗自猜测,猛然大悟,“是了,想她们在园中无聊,结了诗社,而这林妹妹以此《桃花行》一诗夺得魁首,被封为社主,那这潇湘妃子则是她的号了。”
默默想着,又将此诗读了一遍,“人说诗如其人,只是过于凄惨了些,你在贾府的生活真的就是那般的凄苦么?”
喃喃说着,再将最后一副展开,居然也是关于桃花的一首长赋,写的却是《葬花》,上写道: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处诉,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是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顷。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肋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坯净土掩风浪。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体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水溶读罢,一时不觉痴了,想诗中之人中如何在那落英缤纷中拾掇着那些随风飘零的花朵,而后用心血去埋葬它们,只为了,保全那一份洁净,不染尘埃。
沉默半晌,起身,拿起纸笔,依照诗中情景,点染笔墨,顺手作出一副葬花图,但见一片桃林中,一白衣胜雪的女子肩扛花锄,以手试泪,仰头望着满园的落英缤纷,眼神中满凄苦、悲怜之色。
水溶依据诗中情景,随意作画,画虽作完,却总觉少了些什么,于是将葬花词题于其上。仔细揣摩,“长时间没有作画了,这副画竟有些委屈你的诗了。”
再次默默的将诗读了一遍,“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这岂是一个衣食无忧、无忧地虑的少女所做得出的,除非,你在贾府过的是表面光鲜的日子,暗里却是……”
语毕,竟觉得说不下去,心竟生了一丝疼痛。
看了一眼因醉而卧于榻上的宝玉,水溶叹了一口气,羡慕他能与这等心思通透、冰雪聪颖的女子一起长大。
再次默默的叹了口气,将所有的诗词一一收放于书桌,这样的女子,即使他一生不能见她一面,但这诗,却引起了他内心深处,从来不悲天悯人的情感,心,似乎有一丝丝动摇了。
也许是因了这份凄婉,也许是因了这一份寄人篱下,也许是因了这诗不应该是一个花季少女应有的心情,更多的,是因了,这诗中的灵气和才情,还有在最柔弱处的那一份‘质本洁来还洁去’的豪言状语,霎那间,在柔中,抹上了一份刚强。
“谁说女子不如男。”
似乎能与诗心意相通般,他就是这般的了解她,想到此,水溶笑了起来,“不想,几首诗让我觉得,似乎了解你很长时间了,在我的人生中,这种事,还从来不曾碰到过,为何?为何会起一丝怜惜……”微眯双目,试图找到是为了什么?
 

031章 黛玉初见史湘云
水溶在书房闭目沉思,一时后,房外响起脚步声,不满的睁开双眸,耳听得外面传来莫子桐的声音,“王爷可在里面?母妃说,前面的客人都等着呢!”
水溶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宝玉,起身开门,果然,门外站着的是自己的侧妃莫子桐、另外的五个小妾,还有西宁王妃是自己认识的,另外一个不认识的长得丰满的女子,想来定是宝玉的妻子薛宝钗了。
薛宝钗低着头,“民妇薛宝钗,给王爷请安。”
“不是庙堂之上的,免了这些客套。”水溶满脸含笑的,示意宝钗起来,看向里面,“宝玉喝多了些,你进去照顾着。”
“是!”
见宝钗进了书房,水溶回过头,对西宁王妃点了点头,这才看向莫子桐,“我还要照呼着其它的客人。”
眼见水溶远去,莫子桐懊恼的,“溶哥哥,你……”
水溶转了身,含笑看着莫子桐,“作为女主人,你去陪着母妃,想来,母妃一人不方便照顾那么多的女眷的。”
听闻‘女主人’之词,莫子桐的心活了起来,看来,扶正不日即可实现了,“是,溶哥哥。”
大观园中,林黛玉懊恼的坐在潇湘馆,现在,她的身体未完全康复,不时的咳嗽会牵扯自己心痛难忍,一旦心痛,脑中就会浮现贾宝玉的身影。
她知道,这一抹挂念,来自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要想将这抹挂念彻底抽离,还需要时间。
她也知道,王夫人已下令,宝玉不能与她见面,这样也好,因为,每次和宝玉相对,这身子会无缘无故的轻颤,控制不住,明白,这是原来那身子的主人对他的眷念之深。
每当此时,她会强迫自己吞气吐纳、调息经脉以阻止那个贾宝玉不时的浮现在她脑海、心间的图像,如此一段时间的调理,身子亦是一天好过一天了。
因了要管理贾府的内务事,她想出园的计划也泡汤了,如何,如何方能将这些个事转手就好,“但愿那个薛宝钗这次回来后,不要再回梨香院了,反正,我要的都得到了,该出去看看梨素她们了,要不然……”
黛玉愣神间,一抹绿色的人影一溜烟地进了潇湘馆,轻手轻脚的,待走到黛玉身后,蹦了出来,“哈,可逮着你了。”
林黛玉吓了一跳,本能的预备出手还击,但被来人抱住,因了这副身子,却是使不出力气来,只听人儿继续说道:“想什么呢?魂都没有了?”
黛玉回头看着来人,顾盼生辉,脸颊豪爽之气竟显,“她是谁……”蹩眉看着她,猜测着她的身份。
“云姑娘,别闹了,我们姑娘身子不好,经不住你这般搂搂抱抱的。”紫鹃笑着上前,拉开了湘云的手。
原来她就是史湘云呀,林黛玉心中感叹,这个出生就失去双亲的孤儿,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虽生来大方,英雄豪气,英姿飒爽的,以后,保不准还是守寡的命呢,真可怜,“怎么,今天怎么想起来来看我了?”
史湘云撇了撇嘴,嘴巴就撅了老高,“老让我来看你们,你们怎么就不去一个、二个的看看我?”语毕,继而又笑了起来,“这是给你的,这是给宝姐姐的,这是给三丫头的、四丫头的……”湘云叽叽喳喳的拿出包中的一大堆物什,堆在桌上,一件件的翻给林黛玉看。
“做得真好,都是你自己做的么?”林黛玉拿起小巧的结子,赞叹不已。
湘云捏了捏黛玉的脸颊,“是啊,亲手为你们做的呢,别的人怎么可能劳动得了我。”
黛玉看着湘云,淡而一笑,“谢谢了。”心里,终是心疼这些个薄命司的女子,这般手巧,这般聪慧,却偏是……“这次打算在这里住多长的时间?”
“姐姐这次要和老祖宗多说些好话,我打算多住阵子。”史湘云说着,眼睛有些红,“还不知道下一次见你们是什么时候呢?”
“怎么了?”
“家里给我定了亲。”湘云的声音越来越小。
“是么?”林黛玉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此算来,这湘云的命只怕也快终结了,自己清楚的记得‘湘江水逝’,水字去掉,音译过来就是‘相公逝’呀,她的悲惨命运也要来了么?
“舍不得我了吧!”史湘云靠在林黛玉的身上,只当林黛玉姐妹情深,才会如此的惊异。
“嗯!”林黛玉红着眼睛,感叹自己的无用,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来到古代,似乎也不能改变她们的结局,只因,她也怕了呀,她曾试图改变过,但每一次,她败得好惨,而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些个苦命的女子,不要过于命苦而已。
虽说与她们没有多少的感情,但真融身其中,却也深有体会。
现在她总算有些明白,原来,不是不识庐山真面目,而是只缘生在此山中,如今身处红楼,才知道有多少不得已,有多少感情就那么来了,来得是那般的猛烈。不知道是来自于她的,还是来自于这具身体的。
一如香菱……让她魂返故乡,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孩呢,她,该如何做,方能减少眼前这个明亮女孩的痛苦?
“三姑娘来了。”雪雁的声音,打断了黛玉的沉思。
眼见着探春进了院子,湘云迎了上去,二人抱在了一处。
“怎么?林姐姐欺负了云儿不成?”探春打趣着,拉着湘云的手进了里间,笑看着黛玉,“我来为云儿报仇。”
“去!”湘云‘啐’了一口,抹了抹眼泪,“正好,你来了,我还想去看看宝姐姐。”
“二嫂子么?”探春笑了笑,“今儿个陪二哥哥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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