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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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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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仔细看了眼沙摩珂手中的人皮胎印,点了点头,“正是,林御医的脸上,有此胎印。”
“果然不愧是义兄,认得真清楚。”沙摩珂干咳二声,将人皮胎印重新置于坛内,盖上盖,继续说道:“这个叫林玉的,在临终前,说没有什么亲人,唯有北静太妃认他为义子,令他十分感动,所以,如果他去了,那么,还请北静王府替他将他的石头记打理下来,给他的伙计们一口饭吃。”
“是么?”水溶相当动情的走到林玉的骨灰坛边,用手摸了摸,“为兄一定为王弟完成心愿,一定会让石头记的一众伙计们有衣可穿,有房可住,有食可裹腹。”看着黛玉越来越咬紧的红唇,这般虐待……水溶有点心疼,心中起一阵悸动,瞟眼向黛玉处,“本王说过的话,一定是算话的,而且,本王烙过印的,是容不得别人虐待的……”
果然,听到此话,黛玉似乎相当识趣的松了她的自作虐的红唇,水溶回过眼,继续看着骨灰坛,用手轻抚着,“所以,相信我,王弟,你的事,我一定当自己的事,你可以瞑目了。”
就这样,就这样,冠冕堂皇的几句话,夺了她辛辛苦苦近十年的根基,而且,还说得那么的煽情,那么的重义,果然啊,那个温文尔雅、德行高超,堪称百姓典范的贤王是谬赞霭!黛玉终是抬眼,狠狠的盯了装腔作势的男子一眼,正好,接到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时间,又是懊恼的别过脸去。
沙摩珂似乎能清楚的感觉到二人间的波涛暗涌,不爽,微挑眉,“水溶,看在我们多年的情份上,今天,本王卖你一个面子?”
“噢?”水溶好笑的看向沙摩珂,“莫不是,大王决定,我们的比试取消,直接将我的王妃送回?”
“差不多,不过……”沙摩天楼珂看了黛玉一眼,再度看向水溶,“不过是要你做个选择罢了。”
“选择?”
“不错。”沙摩珂指了指黛玉,又指了指骨灰坛,“这二样,本王今天允你,任选一样,至于第二样,比试赢了方可拿走。”他倒要看看,水溶会作何选择,他要看看,这女子在水溶的心中有何份量?假义和真情中间,水溶该如何抉择?
水溶挑了挑眉,明白,这是沙摩珂有意在试探他,如果选择黛玉,则他不重义。如果选择骨灰坛,那,黛玉只怕会生气,因为,这坛子,本就是假的,权衡利弊的,傻子也会选黛玉的,后面会省去非常多的事。
瞥了黛玉一眼,果然,她似乎也有些感兴趣,水溶嘴角上扬,“人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再说……死者为大……”果然,眼见黛玉的拳头似乎又捏起来了,水溶继续说道:“小王,今天,要选的,当然是王弟的骨灰坛!”
“好!”沙摩珂仰天大笑,“果然是个义薄云天的好义兄!”语毕,得意的看了黛玉一眼,那是嘲弄和不屑的一眼。
什么义薄云天的好义兄,是个披着光环的狼还差不多。黛玉不觉再次咬紧了牙关,水溶明知道那坛子是假的,明知道……耳边隐隐传来水溶的声音,“我的王妃出生在书香礼仪之家,知道忠、义、孝所有的意义,所以,我相信,我的王妃也会同意我作出如此的抉择。”
“王爷!”
所有跟随水溶前来的人,都激动的听着水溶的一番话语,露出钦佩之神,其中,犹以冯唐和冯紫英二人最为动容。
“天佑我皇朝得王爷此等重义之人,我皇朝之福。”冯唐看向黛玉处,知道,那女子应该就是遭劫的北王妃了,对着黛玉,跪了下来,“王妃,王爷此举,令我朝将士军心大震,所以,王妃要相信,老臣就是拼了命,也一定会协助王爷救出王妃,如果救不出,王妃要相信老臣,黄泉路上,老臣去替王妃开路。”
这话说得,真是大气啊,黛玉的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起来,这个时候,她如果再不出声,她林家的‘书香礼仪世家’的大家风犯只怕要砸到她的手上,“冯老将军言过了,我林门五代列候,忠义满堂,相信,阎王也会感动,还不会收我。王爷此举,正合我心!”她可不想被人咒着死的,再说,她隶属太虚,犯不着去黄泉的。
“好!”水溶含笑看着黛玉,“我北静王的王妃果然淡定泰然,才华比仙、秀外慧中。”看着黛玉不断抽搐的嘴角,“我水溶得你为妃,真是三生有幸啊。”
这副神情,这副语气,光天化日之下的,不怕砸了他贤王的帽子么,黛玉别过眼,不再搭理他。
“王爷不但重义,而且重情。”冯紫英站了出来,挑衅似的看着沙摩珂,“大王,你要如何比试,划出道来,我们奉陪到底。”
沙摩珂冷笑一声,手指远方,“离此不远的西方,有一个圣水湖,湖中长着一种状似冰晶的莲花,我们西番称它为圣莲,也称冰莲,得冰莲者,得真挚的感情,所以……”看了水溶一眼,“本王定下,三天后,这里,你我二方,各派一人,潜入那圣水湖底,捞取冰莲,谁最先将冰莲采到,回到这天台,谁就赢了。”
“这样看来……”水溶含笑盈盈的看了黛玉一眼,“小王倒不介意,亲自参加比试,为我的王妃采摘一朵冰莲,权当作陪罪的,也可以当作……感情的见证。”
黛玉闻言,权当个没有听到的,只是摸了摸鼻子,没有作声,也不去看水溶那探寻的目光。
“水溶,不要小看那圣水湖。”沙摩珂白了水溶一眼,“要知道,那里常年集聚着千年的寒冰,接触湖水就让人受不了,何况,是要潜入湖底。”看了黛玉一眼,这个女人,何德何能啊,水溶要亲自下去替她采摘冰莲,“我族中很多年青的英雄,都是有去无回的。”
“今天,我因了兄弟情义而弃我的王妃而不顾,已令本王相当的汗颜,所以……”再次看了黛玉一眼,“小王要用三天后的行为证明给我的王妃看看,她在我心中的份量。”
“如此……”沙摩珂的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本王就和你比试。”
“好!”
“立生死状。”
沙摩珂挥手间,早有小蛮上台,递上纸笔,写下生死状契词,写下输赢事项,水溶和沙摩珂各自在上面画押,生死有命,各不相干。
想到那里只怕比北极还要冷,黛玉的心又有点担心了,看了水溶一眼,正好,水溶看向她,确切的说,水溶的眼光一直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怎么,我的王妃是担心本王了,还是……”笑着,语气揶揄之极的,“担心本王救不了你?”
救不了最好!至少,在这个有着异性癖的番王手中,有吃有喝,而且无所顾及的,总比在天朝那男女体制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环境下要好一些,可现在,她能这么说么?她现在可代表着林氏一门啊,“王爷尽力就好,不必逞强。”
“好!本王听王妃的。”水溶豪爽的笑看着黛玉的方向,“本王越来越期待和王妃团聚的日子。”
团聚?她知道,一定会的,那个妖孽说过,这世上,没有他办不了的事。所以,三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号角声声,跑马阵阵,二方人马,再次集聚在了天台上。
水溶一袭白色短装,端坐马上,沙摩珂亦是一袭白色短装,端坐马上。
黛玉呶嘴看着沙摩珂,难怪他总穿一袭白衣,原来,水溶以白衣居多,这西番之王,亦学着水溶的穿着,真够痴情的,都恋到这口上了。
西番的萨满法师祭过天,终是在香炉上插上一柱香,手中神器遥指西方,“去罢!”
水溶和沙摩珂相互看了一眼,打马绝骑而去,身后,各自跟随着护驾的二十八星宿。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说句实在话,黛玉此时有些担心了,看着香炉中的香一点点的没有了,看着日头一点点的西沉了,水溶也好、沙摩珂也罢,都没有回。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心无来由的抽紧了起来,如果,如果他出事了,心居然又起了一丝痛。
不会的,不会的,那个妖孽的身手相当不错的。
可,不错有什么用,现在不是在陆地上,而是在水里啊!而且是寒彻骨的水里!
“王妃,不用担心。”冯唐似乎看出了黛玉的担心,“王爷的水性在军中无人能及,如果王爷采不到冰莲,那沙摩珂,只怕也采不到的。”
闻言,沙摩珂手下的大将冷哼一声,“我们大王在这里长大的,只有他不愿意的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显然,都是各为其主的人。
黛玉的心有些乱了,她知道,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她能不能从沙摩珂手中逃出生天的问题,而是,水溶的安全问题,如果在那湖中真出了什么事,那是因为她,因为她啊,虽然,她是他送到沙摩珂手上的,但他也是为了还她真身,免她一个欺君之罪啊!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一切,虽有私心为他的方面,但……绝大多数方面,是为了她啊!
香炉中的香烧了一根又一根,夕阳西下,黛玉再也沉不住气了,终是站了起来,站在天台边缘上,眺望着西方的天边,其余的二方各自带来的人马,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亦是纷纷起了身,看向西方。
随着临乱的马蹄声传入耳中,黛玉眼中一亮,他回来了,远远的,看见一骑白衣的人儿端坐马上,飞驰着,向天台方向而来。
只有一骑?黛玉心中一沉,她不是担心那一骑是沙摩珂领先,而是担心,如果是沙摩珂领先,那水溶呢,他不会长留在那湖底了吧,要知道,沙摩珂说过了的,那湖里,留下不少英雄的。
人影越来越接近了,越来越清楚了,是他,是水溶,黛玉的眼不觉有点湿润了,无形的笑了起来,仰头看着天空,硬是逼得眼中的泪水收了回去,她可不想失态,再说,她想控制局势,控制自己,不要沦陷的,哪怕她知道,她的心,早就一点点的在沦陷了。
临近天台,水溶脱离马身,飞身而上,直接站在了黛玉的身边,“怎么,担心我回不来,所以,站在这里等着。”
眼看着黛玉又露怒气冲冲之态,水溶莞尔一笑,自身后拿出一状似冰晶的莲花,“冰莲,我采到了。”
明显看到黛玉眼中有震惊的眼神,只因,那冰莲,太美,太洁白,晶莹剔透,无可挑剔,似乎,不应该是尘世的俗物。
一时后,其他人都回了来,看着天台上站立的二人,女的风华绝代若浮翠流丹,男的睥睨天下如玉树临风,沙摩珂轻叹一口气,“水溶,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飞身下马,长身抱拳,“多谢救命之恩。”
原来,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水溶早得冰莲,奈何沙摩珂一直没有浮出水面,水溶心急之下,数度下水寻找,终救被水草缠住的沙摩珂一命。
水溶看着天台之下的沙摩珂,“你我多年的情谊,还犯得着说这些话么?”再说,不是因为他的事,沙摩珂也不会犯险啊。
沙摩珂缓缓的走上天台,指着黛玉,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水溶,“你的王妃,你可以带走了。”
“那就不客气了。”水溶说着,已是长臂将黛玉搂入怀中,另一只手,却是将冰莲送到沙摩珂的面前,“这冰莲,送给你!”
沙摩珂震惊的看着水溶,“你……”
水溶淡而一笑,“得冰莲者得真挚的感情,未见得一定就是男女之情,如今,我将冰莲送于大王,以显示我们二人多年的感情不会因了此事有所隔阂,更多的,我是希望此冰莲能为我天朝和你西番带来好运,以保二国的世代和平。”
“好!”沙摩珂的神情有些动容,接过冰莲,“我们的感情一如这冰莲,永远不会变色,永远不会有杂质!我给你承诺,只要我在世一天,二国的交情亦如这冰莲般,无杂质、不变色,永不起战争!”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王爷,这么多人在场的,虽说是关外,少了些男女之间的拘束,但也不至于亲热如厮,黛玉挣扎着,想从水溶的怀中脱身。
感觉得到黛玉的挣扎,水溶微微使力,想了几个月的人儿再次被搂入怀中,哪有放手的道理,笑看向沙摩珂,“今天晚上,大王不弃,可到我军中饮酒,想来,我军中,会庆贺我救回王妃的。”
“那就打扰了。”沙摩珂当仁不让的。
“不客气。”语毕,水溶哈哈大笑,一把抱起黛玉,不顾黛玉横眉怒目的,直下天台而去。
歌舞升平,觚光交错,酒过三巡,送走一拨拨人马,水溶带着三分醉意,来到后院,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王妃,有他花费心思终于捉到手中的王妃。
太阴迎了上来,“爷还好么?”
今天主子高兴之极,知道,只怕,今晚就是主子的洞房夜了。
看看四下站立的天空、地劫等人,爷为了防止那个逃婚的王妃再度逃婚,席间都没有忘记,派人给牢牢的盯住,只因,沙摩珂说,那个王妃逃过几次,被抓回来了。
唉,那个王妃真可怜,就这样被爷给抓住了,不但抓住了,庞大的商务天下也都是爷的了,她若想再逃,都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爷到手的猎物,从来就没有再逃出生天的。
水溶略带微醉的,“王妃呢?”
“睡了。”
这个王妃,从起先的顽强抵抗,到后来的逆来顺受,到最后的堂而皇之的大睡特睡,太阴都有些头疼,这个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睡了?”水溶嘴角扬起笑,摆了摆手,示意太阴等人下去,轻步踱进房中。
果然,他的王妃正惬意的躺在床榻上,静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真好,从此,可以不再看着她易容的脸了,这样看着,真好。
想到回到边关,她的抵抗,想到她的怒形于色,水溶不觉莞尔,“终于,你是本王的人了,再也逃不掉了。”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可谓人生二件兴事。虽说金榜题名与他无关,但这洞房花烛总应该有他的份,虽说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但……本不应虚度。
想到此,水溶脱衣上床,放下锦帐,扳过熟睡的黛玉,替她宽衣解带起来,“穿这么多,是担心本王吃了你么?”
熟睡的人被水溶的动静惊醒,发觉有人在脱她的衣物,黛玉出于直觉的,一掌挥了过去。
“你想谋杀亲夫么?”水溶笑着将黛玉的手隔开,继续忙着替黛玉解衣。
黛玉这方看清楚水溶,连忙将锦被拉过,裹在已有些露形的身上,“你干什么?”
“干什么?”水溶好笑的看着黛玉,一把将锦被拉下,“讨债!”讨一年来追捕得辛苦的债!
“讨债?”
趁着黛玉不明白的瞬间,水溶熟练之极的、成功的褪去了黛玉的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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