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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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红楼之溶为玉狂-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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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黛玉看了叶寒江一眼,“你认得他?”
茗烟点了点头,“他是乌州总兵叶寒江。”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景德十二年,秋末,我和二爷到达乌州,奉西王爷令,不但要查乌州的铜矿产量,同时还要查经人举报的乌州巡抚沙无忌有没有和南蛮私卖铜矿的事,当时,二爷手持着西王爷所给的兵符,说是一旦查实,就到这个叶寒江守备处告之来意,叶寒江则自会出兵保护二爷。”
黛玉整了整声音,“西王爷,可有此事。”
一时间,大堂的帷幕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确有其事,小王确实给过一个令牌予那贾员外!”
一时间,人群又似炸天了锅,“原来,西王爷也来了霭,在帷幕的后面听审霭。”
黛玉重重的拍了几下惊堂木,“安静。”看向茗烟,“如此机密之事,你能说出来,想来,没有说谎,接着呢?”
“我和二爷到达乌州,查出沙无忌居然以低价将乌州的铜卖给东瀛,而来年的开春,东瀛就会派船将这批铜直接运上船,不经转运至东瀛就直接以高价转手卖给天朝的事。”
马上,人群中又似炸开了锅,“枉顾王法,倒买倒卖呀!”
黛玉再次拍着惊堂木,“如果再不安静,本大人将请出御林军,请各位看审的人再退出百步之外。”
果然,人群安静了下来,黛玉看向茗烟,“再后来呢?”
“二爷查出此事,不敢大意,又担心被沙无忌的人发觉,就和小人到一个小山村住了下来,商量着此事该如何办方好?后来,还是二爷说,不能打草惊蛇,他手上有西王爷给的兵符,开春之时,就去请叶寒江出兵浅海湾,在沙无忌和东瀛人交货的时候来个人赃俱获即是。因了此,我和二爷就一直住在了城西山角下的那个村庄,直到开年春,二爷看大河解冻,就命小人持着兵符去找叶寒江,可不想,他……他……”茗烟指着叶寒江激动起来。
叶寒江轻蔑的看了茗烟一眼,“一派胡言。”
茗烟激动的看向黛玉等主审官员,“大人,一定要相信小人。”继续指着叶寒江,“这个叶寒江,看了兵符,知道小人的来意,起先好生款待小人,接着从小人的口中得知二爷和小人住的地方,最后药昏小人,好在小人长了一个心眼,想尽一切办法逃了出去,赶回小山村,催着二爷快跑,然后,小人再一一的去告之小山村的人,要他们快跑,只因小人在晕倒之际听这个叶寒江说,二爷在这个小山村住了这么久,只怕这小山村的人都知道了东瀛之事,为了防万一,他要血洗小山村,不留活口。”
一番长话后,茗烟有些气喘起来,继续说道:“看着二爷跑了,小人急忙要山村的人快跑,可是,来不及了,这些人,一进村就烧杀抢掠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没有逃过,当时,小人被火包围着,直当快死了,不想,那些人发现了二爷,直嚷着‘放箭、放箭’的,接着就追二爷去了,小人拼着最后一口气,跑了出来,正好掉到一山沟内,那里有水,灭了小人身上的火,本来,小人想跑回京城报讯,可担心着二爷的死活,于是,强忍着痛,也往二爷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显然,所有的人听得入了谜,黛玉出声问道:“再后来呢?”
茗烟清了清嗓子,“后来,二爷被沙无忌、叶寒江的人逼到了一座山中,天可怜见,小人躲过搜山的人进了林子,找了七日,终是在一个山洞找到了二爷,不想,不想二爷背后已中三箭,且箭箭带毒,命在旦夕了。”
茗烟讲到这里,已是哽咽之极了,“二爷见到我,认出了我,他好高兴,将早就准备好的血书递给我,要我带回京中,替他伸冤,同时,他要我将他的官印、文碟留下证明他的身份,因为二爷知道,沙无忌、叶寒江不找到他的人是不会罢手的。而当时,事实是,不但整座山都被沙无忌、叶寒江的人封住,就连整个乌州亦被封住,只许进、不许出。”
“一派胡言,无中生有!”沙无忌冷哼甩袖。
林黛玉再拍惊堂木,“沙无忌,本官还没有要你开口,休要打断证人的言谈。”
闻言,沙无忌再度冷哼一声,“下官确实是在一山洞中找到贾员外,此事人尽皆知,此人说山洞之事,不过是为了虚张声势。”
“不,小人不是虚张声势。”茗烟再次激动起来,“只因,二爷有一件随身带着的宝物,可以证实,小人说的一切。”
“宝物?”
大堂上主审的、陪审的、听审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
 
   
101——102章 正道
101章正道不灭还真相
刑部大堂,耳听得茗烟说出‘宝物’,大堂外听审的人群发出一阵议论,旦不知这蒙面之人所说的宝物是何意思?
黛玉耳听得议论纷纷的,明知顾问的,“宝物?”
茗烟坚定的点了点头,“这京中,谁都知道,我们二爷是衔玉而生。”
“嗯,本官不但听说过,而且,还见识过,确实是稀世难求之玉石。”大理寺的主审终是开了口。
见下面的督察院和大理寺的二位大人都点了点头,林黛玉问道:“这件宝物和此案有何关系?”
“这块通灵宝玉,打二爷出生,就一直佩带在二爷的身上,是二爷的命根子,从不离身,二爷交给小人血书的时候,同时将这通灵宝玉交予小人,说一并回京后,做为证物。”
沙无忌再度冷哼一声,“如果真是如此,那一年,你为何不回京告我,偏要在事隔这么多年后再来告我和叶大人?”
黛玉呶了呶嘴,“沙无忌言之有理,茗烟,当年,你为何不告,偏要选在事隔几年后?”
茗烟揖了揖手,“大人,二爷去后,小人沿山洞前的小溪走出林子,直到乌州解除警戒,一路奔波赶回京城,想将此事先告诉二奶奶,不想,不想,二奶奶被人传成妖孽,说她生下的是狸猫,精神已是失常,小人想啊,这件事如何和她说啊,再说,要告的是巡抚和总兵啊,民哪告得倒官。”
黛玉拍了拍惊堂木,“什么民告不过官的话,天子犯法当于庶民同罪的,‘正道不灭,大义永存’是我天朝屹立几百年不倒的根本,这等胡话,不可再说了。”
“是。”茗烟急忙揖手,继续说道:“于是,小人连夜赶往了登县,找到了兰主子,将此事说了,兰主子当时悲痛欲绝,誓要为二爷报仇,不久后,就传来二爷被山匪劫杀的消息,直要兰主子去料理二爷的后事,兰主子进京后,听闻朝庭大奖沙无忌、叶寒江缴匪有功,知道,没有人证,一时拿不下他们。再说,小人由于身体方面的原因,再加上沿途奔波的,终于一病不起,直到今年方有起色。如今,听闻林大人要东征,一时间,兰主子起心,就求了林大人此状。”
黛玉看向贾兰的方向,“可是如此?”
贾兰揖了揖手,“正是这些了。”
黛玉再次看向茗烟,“这么说,贾员外的那块玉石在你的手上了?”
茗烟点了点头,“此等重要的物什,我也不敢放在身上,已交给兰主子了。”
贾兰闻言,从怀中摸出玉石,一时间光耀满堂,引得众人小声惊叹。
黛玉一一将惊叹声听入耳中,“贾兰,你能证明此物是令叔所佩的那块通灵宝玉么?”
贾兰点了点头,“这通灵宝玉是二叔的命根子,从不离身,挂于脖颈,上书八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任谁都模仿不来的。”
“呈上来给各位大人瞧瞧。”
在黛玉的示意下,早有属下从贾兰处拿了玉石,一一给在坐的主审官们看了,众人直是摇头叹息,只听大理寺的主审官叹道:“一别经年,此番再见此玉石模样,真是令人唏嘘,想贾员外当初一身风姿佩带此玉,风彩犹在眼前,如今,人成黄土,此玉却耀眼如昔,看来,终不识人世间的苍桑变化。”语毕,将玉石轻放盘中。
“看来,此玉石确实是贾员外所佩带的通灵宝玉了。”黛玉看向下面的一众人,“这样说来,贾员外确实有临终托重之事,否则,不会将这命根似的通灵宝玉托手一介奴才。”
观看的人群不时传来称‘是、是、是!’的声音。黛玉拍了拍惊堂木,“沙无忌、叶寒江,你们还有什么说的?”
叶寒江抱拳,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茗烟,“大人,此人是一派胡言。我从未见过他,何以说出我追杀他之事。”听着的时候,确实是心寒啊,样样属实呢,莫不是,当初真漏掉了一个?
黛玉冷哼一声,“你连他的面相都还没有见到,怎么就说出没见过他之事?”
“这……”叶寒江一时语塞,继而,“下官只是说,此人所说的事下官都不懂,简直像在听天书般的,所以,肯定没见过此人。”
“是么?”黛玉冷笑一声,“如今,作为人证,这个茗烟可足以证明了。物证呢……”指了指托盘上的通灵宝玉,“这通灵宝玉,足以证明当时的贾员外有托重之心了。沙无忌、叶寒江,你们还有何话说。”
沙无忌乜斜着眼,作揖,“大人,下官只想说,当年,下官和叶大人找到贾员外时,山洞内一片狼藉,贾员外的衣物零乱,随身携带的钱物没有一文,可想,是遇到打劫的了,所以,为了还贾员外一个公道,也为了给朝庭一个说法,下官和叶大人处置好贾员外的尸骨后,连夜赶到匪巢,将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此事,在那一年的奏折中,都写明了的,林大人可以请示,调卷出来翻看。”
“大人。”茗烟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沙无忌二人,“他们胡说,其实,他们所屠的那个小山村住着的都是善良无辜的百姓,早在二爷过世的前七天,他们就已将将这些无辜的百姓烧死了,不过是找着二爷的尸骨后,将那些烧得面目全非的人的尸骨冒充山匪的尸骨而已。他们混淆时间、混淆黑白!”
‘轰’的一声,人群再度炸开了锅,‘真毒啊’‘真狠啊’的声音不绝于耳。
“够了。”黛玉出声喝止,看向沙无忌二人,“你们二人,可还有说的?”
“此人一派胡言。”沙无忌甩袖,再度对黛玉揖手,“当时,下官和叶大人所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如果大人要怀疑,不妨调出我乌州的官员事记,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每天每时大小官员所做的事。”
“嗯,有道理。”黛玉示意属下,“将沙无忌所说的《官员事记》呈给各位大人看。”
一本《乌州官员事记》的册子呈到了各位主审官的面前,督察院的主审官点了点头,“此册分工明细,记录详实,上面有大小官员近百人的活动事记,要想作假,是不可能的,可以证明,这册子是真实的,也就是说,按贾员外大去的那天来看,那西山的小村是在贾员外去世后被叶寒江带兵所灭,不是下面那个叫茗烟所说的是在贾员外去世前七天就被灭了。”
“如此说来……”黛玉看向下面的贾兰,“贾兰,你这人证可不怎么能说事啊,时间都混淆了。”
“不,我清楚的记得,清楚的记得。”茗烟激动的上前数步,“那个小山村被烧,而我的脸,我的脸。”语毕,一把将盖着头的布揭开,耳听得惊叫声在堂外响起,茗烟指着自己的脸,“你们看,你们看,如果那天,我逃得不快,也会是那堆冒充山匪的尸骨中的一具而已,所以,我是清楚的记得小山村是被烧后,我花上七天的时间方找到的二爷。”
看到这张丑陋的脸,沙无忌和叶寒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万不想,真有漏网之鱼?沙无忌干咳二声,“谁知道你这脸是在什么地方弄成这样的,居然怪到乌州的头上?”
“好。”茗烟愤恨的看着二人,“就算我这脸不是你们毁的。那么,那个小山村呢,那个西山山脚下的小山村呢,我和二爷住了半年相安无事的小山村,怎么就没了,怎么就成土匪窝了?如果那里真是土匪窝,那里怎么有良田,有菜园、有药圃,这说明,那里住着的是自给自足的百姓,而不是靠烧杀抢掠生活的土匪?”
黛玉清咳二声,“不要咆哮公堂之上。”语毕,看向沙无忌,“如此说来,叶总兵所缴的小山村是西山山脚下的山村喽?”
叶寒江揖了揖手,“正是。”
黛玉站了起来,“旦不知,叶总兵是否每年要和他们过手?”
“多少年了,他们总是出奇不意的突击我铜矿,我和沙大人对他们是恨之入骨,但他们狡猾之极,总能从我们手中溜掉,也真是伤脑筋,直到贾员外出事那一年,伤了我们的心,所以,方将他们一举歼灭。”
“嗯!”黛玉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叶总兵连年缴匪的,确实辛苦。”继而,坐了下来,拍响惊堂木,“大胆叶寒江,还不从实招来?”
叶寒江疑惑的看着黛玉,“招什么?”
“如果照你方才所说,这群土匪居住在山脚下,你们连年征战却不能拿下,不觉得,有些牵强么?”看着叶寒江震惊的脸,黛玉继续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那里是土匪,住在山脚下,不太不明智了么?土匪不应该住在险峻的山上么?这么多年了,一群住在山下的土匪都缴不了,你这总兵的俸禄拿得不是非常的心安理得啊!”
“大人。”沙无忌作揖,“我和叶大人的重心都放在了产铜和护铜上,对于土匪之事有所欠待,是我们的不是,若不是为了替贾员外报仇,我们也不会下大力气去抓拿那些土匪,更因了那帮土匪强悍,我们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让他们伏法。”
“这就怪了。”黛玉含笑看向沙无忌,“如果他们真的是将贾员外抓了,作人质的话,完全可以威胁叶大人、沙大人拿银子或其它的什么好处去赎,何以将贾员外藏在山洞中任其死亡,然后拿着一份破血书来告状,告这份有可能根本告不赢的状?这状告下来也拿不到好处,一群以烧杀抢夺为生活的土匪会在这什么好处都得不到的事上下功夫?”
“这……”沙无忌似乎也无话可说了,“土匪之心,外人如何度之?”
“嗯,有道理。”黛玉笑着点了点头,“确实不能做到将心比心。”指了指状纸,“为何不留一个活口证明是他们劫杀了贾员外,你们这番作法,明显有杀人灭口之嫌。”
“事出紧急,看到贾员外毙命,下官心痛难忍,忽略了很多事,确实考虑得不周到,是下官的不是。”
真够狡猾的啊,黛玉冷笑一声,“也就是说,对于这上面的,贾兰状靠你们二人谋害工部员外郎贾宝玉一事,你们否认了?”
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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