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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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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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纤细的脖子微微歪向一边,愁云笼罩了刚才还阳光明媚的美丽的脸。

这一刻,老公爵几乎愿意把星星摘下来献到她脚下,只为让她重新露出笑容。

“为女儿排忧解难,是父亲义不容辞的职责。”他另一只手也合上来,抚慰的捏着她的手,“告诉我,亲爱的,事情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玛格丽特瘪了瘪嘴,愁眉苦脸的说:“过去的生活已经给我打上了标签,公爵,跟您在一起除了会让别人对您说长道短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益处了。我还欠了四万法郎的债务,我得回巴黎把我的家具、饰品和珠宝都卖掉,否则债务人……”

老公爵哈哈大笑——以一种七十岁老年人少有的力气笑着——好像玛格丽特犯了又蠢又傻又让人怜爱的错误那样,他摸了摸还在滴水的小脑袋,和颜悦色的说:“只要你愿意,你大可保留你的家具和珠宝,我的小淘气。至于你欠的债务……”老人家换了一副“天凉了,让微软破产吧”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向我保证,你以后绝不再跟秃鹫一样的坏男人打交道,我就一年给你七万法郎。”

玛格丽特呆呆的看着他。

“嫌少?你这个贪心不足的宝贝蛋,十万法郎,够花了吧?”老公爵又怜爱又无奈的看着她,“不能再多了,我可不想把我的宝贝惯坏了。”

她离开椅子,跪在厚厚的地毯上,把还有些湿漉漉的脑袋埋进老人的双腿,闷闷的说:“太多了,公爵,我怕我会忍不住胡花乱花的。”

“你得学会记账,亲爱的。”老公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每个礼拜向我汇报支出情况,我会严格管束你的开销。”

玛格丽特抱着公爵撒起娇来,就像女儿对父亲做的那样——就像她想对班纳特先生做的那样,心中一万只羊驼伴随着“好日子”的旋律奔腾而过。

——这金大腿也太粗^壮了吧……

有了老公爵做坚强后盾,玛格丽特的总算摸着穿越女主的边儿了:投资,办厂,谈生意,剥削劳工……在资产阶级反^动分子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总算走出种田文了啊QAQ!

——十九世纪中期,马鬃编织的钟型裙撑占据主流地位。玛格丽特大开穿越女主金手指,把鲸须引入了衬裙,大大扩展了裙子的膨胀程度,比过去多层衬垫,粗布垫和浆过的平布衬裙更为轻巧灵动。

1846年缝纫机刚刚问世,玛格丽特就买下了它的专利。

跟世界各地的商人谈生意时,她最不能忍的就是阿拉伯商人了——炎热的沙漠气候使得阿拉伯人十分缺乏耐心,他们采取最原始的大白菜一块钱太贵五毛卖不卖的讨价还价方式,这让玛格丽特辛苦总结的谈判策略和技巧全部落空——不跟他们谈又不行,阿拉伯盛产的羊毛、皮毛和地毯是根本不能放弃的肥肉啊!

尽管老公爵对占用了玛格丽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工作怀着深深的嫉妒心——他像这个年代的所有上流社会男人那样,认定女孩儿在家里做花瓶就好——他断绝了给玛格丽特的经济支持,然后悲催的发现,她的事业已经红红火火的走上了正轨,完全能够一脚把他踹开了……

公爵有一个星期没有露面,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到了第八天,他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来了,恳求玛格丽特还是像过去一样跟他来往,只要能够见到玛格丽特,公爵同意完全让她自由行动,还向她发誓说,即使要了他的命,他也决不再说一句责备她的话。

玛格丽特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跪安退散了。

当然了,老年人的控制欲尽管被自己强行压制,有时也会不由自主的再次冒出来。每当老公爵试图让玛格丽特放弃她的工厂和工作时,撒娇、发嗲、威胁和卖萌就会轮番而至,久而久之,老公爵只好怨念深重的随她去了——无论管束得多么严,只要玛格丽特执意要求撒娇耍赖,他就会像所有溺爱女儿的父亲那样,不得不让步妥协。

包子最初的理想终于实现,却与初衷大相径庭。

——时代的列车,她不得不踏上,不得不逼迫自己一路狂奔。

因为她是女支女——哪怕她早已断绝了跟情人们的来往,哪怕她用最冷漠的态度对待怀着野望的子爵、男爵和伯爵们,哪怕她受到老公爵最严格的看管和保护——女支女的烙印,早就牢牢的打在她身上,再也无法抹去。

这是一个永远不能金盆洗手的职业,一旦选择了它,一生就彻底毁了。从此以后,只能与这个群体为伍,只能通过纵情享乐和挥霍无度来麻醉自己,以便忘记耻辱和孤独……从此以后,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男人们把她视作值得征服、满足虚荣的猎物,女人们认定她是道德堕落的典范;她没有朋友,生活孤独,愿意与她交往的只有同样处境的女支女或做过女支女的、年华已逝的老女人……

除非……除非她能掌握和控制足够的社会资源:在蒸蒸日上的资本社会,只有金钱才能压倒传统道德的力量!

不错,1847年,玛格丽特和公爵回到巴黎时,再也没有人敢得罪她了:她手中掌握着巴黎的美丽密码,她设计最时尚的衣裙,她以冷艳高贵、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形象出现在社交场,太太小姐们把她奉若神明,男人们把她当做梦中女神……

可玛格丽特并没有变得更快乐。

资本社会,人的作用被机器取代,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被科技斩断了,人们发现缺了谁地球都照常转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来说越来越无关紧要。这时候,心理上的失落就迫使人们寻找存在感——社交生活就是刷存在感的最好方式。

——在巴黎的上流社会,想要立足脚跟就要常常抛头露面。社交生活极其重要,在社交场上大放异彩的人在哪里都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

对女人来说,把精力放在珠宝首饰、帽子裙子的攀比上,可以大大填补心灵的空虚;对于男人而言,美貌奢华、大放异彩的情妇,则是地位和身份的最好体现。他们通过在备受瞩目的交际花身上一掷千金,来满足虚荣、获得刺激、填补空虚。如果女支女们循规蹈矩、过着健康安稳的生活,那么男人绝不会多看她们一眼,绝不肯在她们身上花一个子儿。

失足女郎们从良的最后一条路,就被这个社会的虚荣和虚伪联手堵上了。

她甚至没有资格嘲弄原主的作死——彻夜跳舞喝酒、寻欢作乐——她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刻骨的无望和孤独,虽然老公爵非常爱她,可他毕竟是个老人,玛格丽特在他眼中是个只需要哄着宠着的孩子,老人没办法理解那颗复杂的心里的冲突和煎熬。

就算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放声大哭也无法引来关注,就算悄无声息的死去也不会收到眼泪和祝福,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心灵的沟通,整个社会已经从内部腐朽,随之腐朽的还有我们每一个人……这种负面情绪,会让心肠不够坚硬、意志不够坚定的人随波逐流、堕落绝望。

还好,还好,经过这些穿越、旅行和流浪,包子已经变得足够坚强。

*

这位姓氏首字母是N的伯爵,雷打不动的赖在玛格丽特的五号包厢里,全方位、多角度、无死角的缠着玛格丽特,像章鱼,像鱿鱼,像海葵,像触^手怪那样包围她,力图使这位艳如桃李又冷若冰霜的年轻女人软下心肠……

此时此刻,包厢里的气氛像举行葬礼一般,肃穆、压抑而沉重。

男的是因为自己一筹莫展而局促不安,女的是因为这个讨厌的家伙的来访而心情烦躁。伯爵满脸通红,咬着嘴唇,却毫不气馁的再接再厉,哪怕玛格丽特毫不掩饰的生硬态度让他难堪得要命。

要不是跟这个N伯爵有生意上的往来,一进门我就会把他踹出去!

快被烦死了,连戏都没法好好看!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再也不会任人捏扁搓圆的包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摸出怀表看了看,眼皮都不抬的说:“看起来我必须回家了,伯爵。”

“再见,夫人,您这就走吗?恐怕我使您感到厌烦了。”

“今天您也并不比往常更使我讨厌,您不必过于谦虚。”玛格丽特轻轻的瞟了他一眼,笑靥如花。

“我什么时候还能见到您?我的意思是说,在您愿意的时候,我还有可能见到您吗?”

“等您有生意跟我谈的时候,包厢的门绝对会为您敞开。”她在“包厢”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显然在说:其他地方就不要妄想了,你懂的!

总算摆脱了这个让她全身不自在的年轻人,玛格丽特神清气爽的把肺里混着伯爵气息的浊气重重的吐出来。她沿着雕花栏杆下了楼,一路莺歌燕舞到无视前方,自食其果的险些与迎面走来的年轻人撞上。

“实在抱歉,夫人……”年轻人脑袋上的圆顶礼帽因为急刹车而歪了,“上帝啊,玛格丽特!”

他漂亮清秀的鹅蛋脸“腾”的一声成了红色的鸡蛋。

年轻人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耳熟,可玛格丽特想破脑袋也没法从记忆库中调出来,她只好笑盈盈的瞅着这位手足无措的漂亮青年,把他从头到脚欣赏了个遍。

眼前这位青年长得很漂亮,非常漂亮,端正的鹅蛋脸上,嵌着一对形状优美、含情脉脉到天怒人怨的眼睛。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在黄金比例的前额上形成一个优美的桃花尖,两道并不过分浓密的眉毛又长又弯,与这双纯真无邪的眼睛匹配得完美无瑕。他上嘴唇很薄,下嘴唇却丰满厚实,挂在唇边的笑容,让他显得无比真挚、纯洁和阳光。

是我喜欢的类型……

玛格丽特听到自己那颗小心脏兹兹啦啦漏电的声音。

“既然您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那么我也要请教您尊姓大名了。”她绽开最迷人的笑容。

“阿尔芒,阿尔芒·迪瓦尔。”他的心砰砰直跳。

阿尔芒·迪瓦尔……

……西方名著中最不待见的正面人物!没有之一!

又单蠢又冲动又虚荣又自私又霸道又懦弱又嫉妒又爱哭又狭隘又没有头脑又不解决问题除了这张脸和真爱之外一无是处的《茶花女》中的男主,瞎了律师文凭的阿尔芒·迪瓦尔!

太幻灭了!太吐艳了!穿越大神你一定是恨我!我想报社!

“这是命运使然,我期盼很久了……”阿尔芒喃喃的说,“三年前听说您彻底康复,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我们之前确实见过面,是吗?”玛格丽特还没从哭笑不得的幻灭感中回过神来,“我太任性了,其中一点就表现在不愿意记住见过的人上。”

“我见过您三次,夫人。”小伙子显然陷入了回忆,脸上的红晕更分明了,“最后一次是六个月前,您穿着白色长裙,坐在敞篷马车里,给最新的充气橡胶轮胎做宣传。您穿的是一件长长的带着羽饰的薄纱裙,戴着一顶宽大的草帽,围着绣花披肩,手腕上戴着您自己设计的、备受小姐太太们追捧的宽金镯,美得像提香的油画……”

玛格丽特忍不住笑出了声:“您的记忆力十分惊人。”

阿尔芒委屈的撅起了下唇:“倒数第二次是在您开的东方饭店里,您穿着裘皮大衣,套着最精致的、性^感和迷人都蕴藏在细节中的暖手筒,黑玉般的头发像波浪一样地鬈曲着,在额前分梳成两大绺,一直拖到脑后,露出珍珠般的耳垂,两颗钻石耳环闪闪发光,我实在没办法忘记您那令人沉醉的模样……第一次是在人民剧院,那时您生病晕倒了,我不得不冒犯的把您送回家。加斯通告诉我您一直在生病,这让我心如刀绞……”

他抑制不住感情,拉过玛格丽特套在薄纱手套里的小手,轻轻吻了吻,一滴滚烫的泪水透过手套,浸润在她冰凉的皮肤上。

灼热的温度,从坚硬外壁的孔穴中,渗入印度实心皮球的内部,让玛格丽特冰冷的心微微一颤。

这一刻,她终于彻彻底底的理解,原本的玛格丽特为什么心甘情愿的放弃一切,追随这个并不理性、并不值得托付一生的阿尔芒而去。

——在这样一个冷漠的世界上,在这样一个每个人对别人都漠不关心的时代中,在情妇们只是用来炫耀攀比、甚至死活都无须在意的社会里,竟然有一个人,竟然会有一个人,肯为你牵肠挂肚,肯为你不眠不休,肯对你无微不至,肯每天都到你的住处打听病情却不留姓名,肯为了你抛弃一切——前途、地位甚至家庭,只要拥有你和爱你……

对一个女人来说,情深至此,别无所求。何况她还受尽了人间的磨难和耻辱,饱经肉体和心灵的双重摧残……

可惜这个世界的道德标准太莫名其妙了,男人有了一个美艳迷人的情妇,大家会羡慕他、恭维他;可假如他要跟这个出身不佳的情妇结婚,这个社会就会给他白眼,认定他毫无前途,彻底毁灭,家庭和姓氏也跟着蒙羞……

看起来,这一生她都恋爱无望了。

玛格丽特轻叹一口气,尽力压制住心里温暖的涓涓细流,轻描淡写的笑着说:“告诉我,假如您说的属实,为什么不来跟我说话呢?医生说,如果再晚几分钟,我很可能就没命了,可我连救命恩人是谁都不知道!”

“那样太冒昧了,夫人。”他放开玛格丽特的手,目光灼灼,“我原本以为只要看着您健康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可现在……我没法说服自己不爱您……从第一眼见到您开始,我就沉入爱河不能自拔。”

玛格丽特轻笑出声——这个笑容中饱含了自嘲、无奈与愁绪——她正色说:“我并不质疑您的真心,但您爱到什么程度呢?”

在她乌黑眼眸的注视下,阿尔芒差不多要跪下了:“我愿意为您付出一切,只为获得您一个笑容。只要是您的意愿,我会满心欢喜的把我的生命献给您。”

玛格丽特噗嗤一笑,在她看到男孩眼中痴迷、灼热和认真的光芒后,她甚至无法批判这种毫无理性可言的维特式的狂恋。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只要是我的意愿,您都会毫无犹豫的服从,是这样吗?”

“毫无疑问,玛格丽特,哪怕您让我立刻去死,我也会甘之如饴。”

“您发誓?”

阿尔芒按着胸口,含情脉脉的宣誓着:“我发誓,以一个男人所付出的全部起誓。”

“好的,现在我命令您,转身回家,完全的,彻底的,把这个名叫玛格丽特·戈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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