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柯南与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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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与灰原哀-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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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柯南与灰原哀》


 第1章 离别戏1

第1章离别戏1

冰凌即使有再尖锐再冷峻的棱角,它的本质依然是水——节记

沉闷的枪声穿破长空,准确无误地将一枚银色子弹送入了女孩的心脏。枪口淡淡硝烟散去,清晰了一张狞笑的脸——Gin。金发的男子冷冷看着中弹的毛利兰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兰!兰!”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孩飞扑过来,早已泪流满面。女孩右手轻扣在心口上,生怕一不小心倾泻下,多年盛在心底的泪——想念他的泪。

“兰!你坚持住!坚持住……我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有事的!兰,我是……我是新一啊!”男孩用力擦掉覆盖在自己眼眸中的泪,努力保持清晰的视线,好多看看女孩可爱但已苍白的容颜。

“新一?……柯……南?……你真的是新一?”小兰靠在柯南怀里不遗余力地哭泣,今生最后一次,再为他哭一次……“新一,我……喜欢……你……”

“兰……”柯南低下头,反光的眼睛遮盖了他的情感“我也是喜欢你的,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喜欢你……”

女孩甜甜地笑着,安心地合上了眼睑,就这样幸福地在爱人怀里沉沉睡去……男孩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体,喃喃自语“兰……我喜欢你……兰……”多年没有说出的话,欠了她一辈子。

男孩身后,一双冰蓝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这一切,小心地把感情藏好,然后转过头,径直走到Gin的面前。紧紧咬着的下唇,微微泛白的指关节,一张漂亮但冷漠得不属于儿童的脸。

“Gin,射杀天使,是连魔鬼也不会放过的罪行……”小女孩轻轻吐出这句话。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黑夜就注定要迎来黎明……

组织消灭后的第三天,毛利兰的葬礼如期举行。服下临时解药变大的新一,悲痛而郑重地在墓碑上刻下:爱妻工藤兰之墓。也许,生前得不到的,只能在死后补偿。

那一天晚上,工藤新一喝掉了一生的酒,躺在东京最高建筑的天台上,是否就能更接近天堂?也许吧!望着遥远的群星,突如其来的倦意将他卷入梦乡。在梦里,他看见小兰变成了真正的天使,守护着他……醒来后前所未有的头痛,无奈地看着变回柯南的自己,心比头更疼。最后,工藤新一终究没有回来,送她走完最后一程的,依旧是江户川柯南。他自嘲地笑笑,走下天台——没有掸落身上的灰尘。

不敢回毛利事务所,也不想让为小兰哭红了双眼的父母再替自己担心,于是只好去找博士。换掉不合身的大衬衫,新一落魄地蜷缩在沙发里,机械般地喝着博士沏给他的解酒茶。这时,脚步声从地下室的台阶响起,那个有着冰蓝色眼眸的清冷女孩走了上来,看见他来了,并不说话,只静静地踱到沙发旁,坐了下去。

有时候,新一也很羡慕她,这个从始至终没有为小兰掉一滴泪的女孩,也许她的心早已经死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感情,这样,是不是可以不痛呢?但也有些时候,他也瞧不起她,虽然有着美丽的外表,天才的智商,但她更像个冰雕,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雕。既然哀莫大于心死,那么,她的名字真是起对了呢……灰原哀……她坚持用的那个哀……

“工藤,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她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冷冷的语气中,有多少关心的成分,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然是继续地在这里过下去,这里,有她未完成的回忆……”男孩叹了口气,杯中的茶一点点失了温度,就像靠在他怀中的她的身子。“我不想变回工藤新一了,那样实在太痛苦,从现在起,只有江户川柯南。”

“随你。”女孩站起身,为自己冲了杯咖啡,浓郁的香气迅速占据了整个房间,盖过了新一手中那杯凉透了的茶。茶,虽然凉了,但那毕竟是茶。咖啡,即使再香醇诱人,也终究是咖啡。对于那些爱茶的人来说,咖啡是不可能取代茶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的……哀自嘲地冷笑,看着杯中一圈圈泛着涟漪的咖啡,感觉自己像个陀螺,已经被爱人鞭笞得伤痕累累,却还要为他旋转,奉献着自己最优美的舞步。

“新一,”博士担忧地走过来“不要太伤心了,既然你决定做柯南,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孩走进你心里。”

“不会了,我已经决定,一辈子单身,一辈子守着小兰……”

清冷的女孩面无表情,她已学会在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时候依然保持着脸上的波澜不惊,现实和想象的差距,她早就习惯,这种时候,她选择别过头,走回地下室。

陪他在帝丹小学继续呆了半年,是怕他承受不住伤痛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半年后,她拿出研制好的解药,收拾行李。

由于从组织中取得了APTX4869的资料,解药很快研制成功,虽然他说过不要,但小哀还是做了两粒。也许,只是因为任性,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点希望。

终于,在一个樱花盛开的日子,她登上了飞机。

海关前,男孩不说话,口袋里揣着哀给他的那颗解药,“如果有一天你想变回去,就吃了它。”这是她的原话,虽然他们谁也不知有没有“有一天”。女孩决定去英国,开始她的事业,至于回不回来,她没有说。柯南问她为什么不吃了解药再走,她冷冷地笑,说因为不想让他认识宫野志保,他所能感知的,只能是灰原哀。临别时大家都哭了,只有他们两个很平静,看着哀落寞孤寂的背影消失在海关的拐角处,柯南也不禁低低叹气,他觉得心好累,压得有些透不过气,已经结痂的伤口生生地疼,隐隐透着几分酸楚……

英国伦敦

她走下飞机,抬头仰望雾都的天空,竟然笑了。这些年,灰原哀当得太累。她租了间房子,服下解药。还记得临走前一天他问她,问什么一定要变回去。她答,为了不用再做灰原哀。其实她明白,这是为了不再爱他,是为了结束这段本不该属于自己的痛苦。时光的洪流将他们推远,醒来后,她叫宫野志保。

走后的第二天,她给自己买了一枚白金戒指,戴在小指上。

走后的第二天,博士对柯南说,小哀好像爱上你了。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在柯南的生命中,第二个爱他的女人也离去了。世界上不再有灰原哀,如今的宫野志保,是科研界的骄子,媒介的新宠,各大报社杂志的专访对象。她用令人瞠目结舌的发明,挽救了一批批在死亡线上垂死挣扎的病患。一遍遍的刷新着科学的历史,也一遍遍的冲洗着自己阴暗的过去。她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赎罪,来凭吊那些死于APTX4869的无辜者。每当有人因为那些发明而康复,她才能感觉心上的压迫减轻一些。于是加倍努力地工作,为了忘记痛苦的曾经,忘记夭折的爱。她当之无愧地被称为“科研界的天使”,被无数的镁光灯包围着,被无数的鲜花簇拥着,被无数的男人爱慕着。她只是冷冷地接受这一切,她对自己说,从现在起,你不可以再有一点温度。

他也不再能见她,除了在电视,报纸,网络上,那个梳着茶色齐肩发的女孩,在采访中也是一贯的清冷,聪明地化解掉主持人一个个刁钻古怪的问题。有时看着屏幕上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开始想那个叫做灰原哀的小女孩,但也只是想,他并不打算去找她,因为不知该说些什么,面对志保,他只有愧疚。

没有她的电话她的信,柯南终于明白,她是真的不准备回头了。

这天在命案现场,看着佐藤和高木带走了犯人,他蓦然间被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环绕,于是买了一束玫瑰来到小兰的墓前,静静地陪她度过整个下午。傍晚回家的路上,看到夕阳下大型电视牌中正在接受日本某电视台访问的志保沉静地坐着,冷冰冰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思绪。柯南还是驻足了,这一年他7岁,她19岁。

 第2章 离别戏2

第2章离别戏2

我将暴风般的爱情藏于心底,为的是不给对方压力——节记

面对摄像头,面对闪光灯,她感到一阵阵的难受。不喜欢这样被人当作外星生物一样的关注,因为她明白,当一个人成为被镜头捕捉的对象时,她将失去拥有秘密的权力。不过还好,她那段黑色过去并没被翻出,应该感谢组织的隐秘,和变小了的灰原哀。

他从各种渠道得知了不少关于她的消息——她的生日,她之前在美国的生活……才知道她也是有着一段阳光明媚的日子的,她不是从小就不会开怀大笑。只是,父母的早逝和组织的恐惧在她的生活中投下越来越大的阴影,终于把阳光全部遮蔽,终于把快乐彻底冰封。这样一个女孩子,是可怜的吧!柯南学会了叹气,因为他能真切的感受到,爱的人死了,留下的是什么。

二十岁生日这天,她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小别墅,在厨房里忙碌着,为自己准备一份丰盛的生日宴。拒绝掉男士礼貌的邀约,拒绝掉电视台盛情的请求,她只希望一个人静静地守在这幢只属于自己的小别墅,她管这里叫家。幼年的时候,她以为有父母的地方才叫家,16岁的时候,她认为有姐姐的地方才叫家,十八岁的时候,她也曾梦想过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家,现在,她终于明白,好好活着,只有自己能给自己一个家。

美味的菜肴铺满了餐桌,她点燃蜡烛,在火光中许下心愿:能够赎清自己的罪,能够忘了他……在暖暖的橙色里,她过了平生最隆重的生日。

她二十岁生日这天,他和少年侦探团无聊地在空地上踢球,心里盘旋着无数想法:也许,该给她寄点礼物打个电话,他的手不经意地插进兜里,指尖触碰到自己“顺便”找到的她的住址和电话。但最后,他还是任时间一点一滴流走了,没有去买礼物,没有拨通电话,因为不知怎样才能面对,那个他亏欠了太多,又了解不了的女孩。回家的路上,三个小鬼一遍一遍地问,小哀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柯南疲惫地摇着头,在心里对自己说,灰原死了,死了……或许,在工藤新一决定陪小兰一起死去的时候,世界上就不再有灰原哀这个名字了。那么,我岂不是杀死哀的凶手了?柯南苦涩地笑,说了近十年的真相只有一个,最后,福尔摩斯却变成了凶手,谁又来惩罚我呢?柯南仰卧在床上,低低的天花板看不到星星,这原本是灰原的床,现在变成了他的。她把一切都带走,或扔掉,周围好像是从未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似的,除了在大家的回忆里。他认定,灰原哀是他生命中的一颗流星,一颗拥有轻盈舞步和七彩华服的流星,突如其来地出现,又匆匆离去。他曾立足的恒星毁灭了,于是无暇再欣赏流星。

工作之余,她跑遍欧罗巴洲的绝大部分国家,在这一大串地球上的钻石地带留下自己淡淡忧伤的侧脸。她站在丹麦的海岸上,看着冰冷的礁石上美人鱼等待的目光,站在阿尔卑斯山麓美丽的村庄里,仰望白得刺眼的雪峰,站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高耸的脊梁上,俯瞰雾气弥漫的朦胧森林,站在海平面下阿姆斯特丹Keukenhof的土地上,远眺一望无际的郁金香花田……看着看着,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每次都忍住,忍到自己都觉得痛了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无比凄凉地微笑,然后赶往下一个目的地。也有时候,她就花一整个上午立在卢浮宫内,在维纳斯的雕像前,或者在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画像前,静静接受回忆带给她的刺痛。最后回到伦敦,伸手抚摸着头顶上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天空像灰色的高原,志保自嘲地冷笑。

这天,志保一个人徜徉在伦敦的街头,忽然想起那次险些致命的游戏中十七世纪的伦敦,还有那个无所不能的福尔摩斯……突然,一种久违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猛回头,街角晦暗的地方一个女人披着黑色的风衣,静静地盯着她,锐利的目光如同翱翔在暗夜里的秃鹫,有着黑色的翅,黑色的尖喙。

“Sherry,好久不见。”黑衣女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怎么,就你一个人?”

“Vermouth,你找我有什么事?”志保皱了皱清秀的眉。

“昨天Gin在梦中告诉我,他一个人在地狱呆得很无聊,他说他想你了……”Vermouth邪恶地笑着,从黑色的风衣中掏出一柄装有消音器的黑色左轮手枪,用准星套住志保的心脏,缓缓扣动了扳机……

这几天他有些心神不宁,连续十天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神通广大的记者此时也显得力有不逮,博士看出了他的忧虑,于是建议他打个电话看看,他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虽早已印在脑海中却未曾拨出的号码。在数十声等待音过后,电话“啪”地转到留言功能,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声响起,“这里是宫野家,有事请留言。”清冷的声线由细细的电话线传来,柯南愣了五秒钟,挂断了电话。她会去哪儿呢?烦躁地靠在沙发上,他重重地叹气。

Vermouth细长的手指扳动扳机,“咔”的一声。没子弹?志保微微惊异。

“吓着了吧?”Vermouth收起枪,将一只手搭上志保的肩头,“叙叙旧,怎么样?”

“随你。”志保耸耸肩,刚才,就在枪指向她的那一刻,她竟然有种只求速死的念头,为什么?她在心中问自己,使我不再知道死亡的恐惧,还是,我早已死了?

昏暗的咖啡馆,柔软的沙发,志保把自己深深陷在里面,却不敢放松,面具戴得久了,分不出哪张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脸。

“看你现在过得很不错嘛!这些本就是该属于你的。”Vermouth用手指拨弄着咖啡杯,却像在拨弄酒杯,“Gin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其实他真的很爱你,只是爱的方式有些偏激罢了。”

“不是每个人的爱你都承受得起的,到了地狱,我会向他好好道歉的。”志保喝着不加糖的苦咖啡,任由这棕黑的液体刮伤自己的胃。“有些爱情只能藏在心里,不管它多猛烈……”

“听你的口气……”Vermouth诡异地笑着,“你现在和那个小侦探怎么样了?进展的应该很顺利吧!?”

“你说工藤?我怎么会和他有联系。”

“怎么会没有?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么?谁看不出你对那小子有意思啊?”顿了顿,她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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